第二十章 龙吟虎啸
紫阳真人又点着石壁道：“稍后我便传你配套的呼吸法门……，修炼时，你先以腿脚手肘等肢体末端击打纱布，短则三日，长则半旬。直到体内生出第一股“龙吟”真气，方可用腰腹、头颅等心腹要害之地击打。”
听着就很痛，张栋咽了咽口水；“不会留下暗伤吗？”
“本来是要配合药浴的，但你既然吸收了离散元气，短时间身体经得住消耗。”
好吧，张栋总算知道自己要吃的苦头是什么了。
见张栋听明白了，紫阳真人继续道：“这纱布柔软而石壁坚硬，日后，你便在午膳之后来此用功，只是每回都撕去一层纱布，直到有一天能撤去所有纱布，以身体直接撞击皮革而肌肤不红。如此，这第一层便算练成了……当然，由于你自身的力量太大，刚开始修行的时候，记得量力而行。”
张栋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那我什么时候练习清风剑法呢？”
紫阳真人语气古怪道：“似你这身板，还使什么剑法？我谋算着给你打了俩大锤子，参杂了玄铁和药金，两锤各种八百斤，往后对敌，你只管抡圆了砸过去。”
张栋木然，哦，人家西门吹雪逼格多高，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我呢？此锤乃大铁疙瘩，磨盘大小，两锤各重八百斤？还要不要出去见人啦！
紫阳真人嘿嘿一笑，他现在多少猜到了自己这个徒儿喜欢人前显圣，年龄不大，花花心肠却不少，于是故意打趣道：“《道德经》有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乖徒儿，你人小而这锤大，这大小相衬，也别有一番意趣。”
张栋翻个白眼，这叫反差萌，你还挺有审美眼光。
不理会偷笑的师傅，张栋面无表情道：“之后的第二关修炼是撤去皮革？”
“你倒是机灵。”紫阳真人含笑点头，“撤去皮革，重新钉上纱布，之后的“龙吟铁布衫”第二层也是依法修行，直至以身体各处直接击打石壁。”
张栋偷偷咽了口口水，想想都觉得好痛。
伸手抚摸着石壁上的凹痕，感受光滑触感的同时，手指轻轻划过，内部石壁竟还有些波浪般地起伏，不禁疑惑道：“这些凹凸起伏是怎么回事？”
“这便是第三关的修行了。”紫阳真人将最后一根钉子定好。
“须知，这门“龙吟铁布衫”共有九关，前三关为后天关卡，旨在打磨肉窍，而一旦突破第三关便是先天秘境。”
“所以这一关也尤为重要，需要做到“发气如豆”，即真气能在皮肤的任何一处爆发，除却三大罩门之外，周身无一死角。”
“故而，这第三关在修行之时也有讲究，需在石壁上铺就拇指大小的铜珠，这些铜珠事先浸泡过菜油，极为滑润，通过身体各处不断拍打铜珠，使铜珠在石壁上滑而不落。”
张栋想象这样的场景，身体的各个部位像打桩机一样高频率撞击石壁，每次触碰到铜珠，内劲都需要自然激发，给铜珠一个向上的推力——正好克服它自身的重力。而那些波浪般地起伏，当是铜珠留下的痕迹。
这其中需要的身体强度、肢体协调性，内息运转的流畅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张栋再也不敢小觑这门硬功，激动道：“后天阶段已是如此，之后的九关又当如何？”
紫阳真人朗笑一声，自豪道：“这中三关为先天修持。彼时，修行者周身上下柔若柳絮，亦可硬如铁石，这石壁早已无用，将专注于自身秘藏，发掘人体潜力，开拓精神异能。”
他不作停顿，一口气说完：“最后三关便是宗师境界。宗师者，上体天心，下合人意。这就不是功法能够赘述的了。所以你也能明白，这一节记述的是练炁之法，即如何采集“五金”元气，如何凝炼煞气”
张栋微微点头，他也知道‘练炁无悔’的道理，这本质上是在改造身体，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
这也是练炁宗师不被看好的原因，他们已经定下了根基，飞升之后有再多的神功秘籍也只能看着眼馋，没法重新学了，这还能有什么前途？所以只能当个添头勉强使唤。
于是，张栋便略过后三关不去理会，只草草记下，权当上传灰雾讨个利是。
“此外，还有一桩好处你肯定喜欢。”紫阳真人对症下药：“乖徒儿啊，你可曾想过自己为何板肋缩经，体格瘦小？”
张栋一呆，这不是自己天生异像吗？
紫阳真人摇头晃脑，斜眼看向张栋：“你父亲李渊身高八尺，仪表堂堂，你母亲窦氏也不丑吧？”
哦！那我果真是李元霸，张栋总算知道自己是谁啦！
“只因你力气太大，而体格强度不足，为了保护脆弱的内脏，肋骨只能缩结一片，四肢亦不能完全舒展开来……”
张栋听的眼睛发亮，“所以我也能变得高大威猛？”
想想也是，自己又不是从猴群里抱养的，没理由尖嘴猴腮，不似人样呀！张栋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动力。
“不错！《龙吟铁布衫》修至三层以后，便能激发人体潜力，想要促进骨胳继续生长又有何难？”紫阳真人得意一笑，作师傅的也害怕没个传人啊
而后，他又细细讲述了《龙吟》修行的口诀关隘，张栋听的眉飞色舞，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全新世界，视眼一下子就打开了。
‘百劫无伤’张法成四处考究，早已将人体结构摸得稀透，这门外练的护体硬功涉及全身二百零六块骨骼和六百三十九块肌肉的锻炼，完全是一部人体百科全书。
他遍读道藏，渐渐知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嫌弃《龙吟铁布衫》一昧打磨肉身阴窍，晚年又重新编纂了专门的内练气功——《虎啸金钟罩》。
这《虎啸金钟罩》是静坐吐纳之功，练就纯阳内息，专司保护五脏六腑，由内而外，先天之后真气外放，更可形成一口护体金钟，功伐无匹。
这两门神功一静一动，一阴一阳，一内一外。练出的内力并不冲突，反而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如同两尾不断追逐的阴阳鱼，自成一体，堪称完善至极！
这也是佛道两家的区别。
紫阳真人哈哈大笑：“自然是平衡的，作为万物之一的‘人’亦不可偏于极端。这身体阴气过重，只会把自己练成一具僵尸。哈哈，佛门或许愿意，我们道门却万不会如此。”
道门讲究灵肉合一，不会肆意破坏躯壳本身的灵性，佛门却没有这种顾忌。
张栋思维发散，想到佛门金身法，神话传说中，就有佛陀借助众生香火洗炼神躯。这金性虽然不朽，却也是死物，是器物。正符合佛家的“空性”之说，把肉身看作一具臭皮囊，只是用来度过苦海的舟楫，是外物，心灵到达彼岸，见得如来，这肉身便可随意抛却。
难怪，明明是看重心灵境界的佛门却常常有强大的炼体法门，人家把身体看作器物，随意锻造、打磨……这能不强大吗？
get到了一个新的知识点，张栋赶紧记下来。
他心里美滋滋的，紫阳真人不愧是武道大宗师，只是随意提点，却给自己很大启发。
种种关隘尽已明晰，张栋再不犹豫，在紫阳真人的看护下盘膝入定。
他此时经络畅通，体内的“玉液还丹”真气按照“虎啸金钟罩”的运行路线重新规划。
真气的性质慢慢发生转变，变得更加厚重、凝实，最终化为细细一股淡金色的阳刚内息。
内息甫一归入丹田，张栋忽的发出长啸，正是功行酣时，将体内的浊气尽数排除。
啸声不止，穿越以来的迷惘与惆怅，对新世界的期许与踌躇，来自灰雾空间的激动与遗憾，如此种种，尽付长啸之中。
此时，暮色昏昏，群山隐隐，正是，乳虎初啸，百兽震惶！
……
听着就很痛，张栋咽了咽口水；“不会留下暗伤吗？”
“本来是要配合药浴的，但你既然吸收了离散元气，短时间身体经得住消耗。”
好吧，张栋总算知道自己要吃的苦头是什么了。
见张栋听明白了，紫阳真人继续道：“这纱布柔软而石壁坚硬，日后，你便在午膳之后来此用功，只是每回都撕去一层纱布，直到有一天能撤去所有纱布，以身体直接撞击皮革而肌肤不红。如此，这第一层便算练成了……当然，由于你自身的力量太大，刚开始修行的时候，记得量力而行。”
张栋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那我什么时候练习清风剑法呢？”
紫阳真人语气古怪道：“似你这身板，还使什么剑法？我谋算着给你打了俩大锤子，参杂了玄铁和药金，两锤各种八百斤，往后对敌，你只管抡圆了砸过去。”
张栋木然，哦，人家西门吹雪逼格多高，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我呢？此锤乃大铁疙瘩，磨盘大小，两锤各重八百斤？还要不要出去见人啦！
紫阳真人嘿嘿一笑，他现在多少猜到了自己这个徒儿喜欢人前显圣，年龄不大，花花心肠却不少，于是故意打趣道：“《道德经》有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乖徒儿，你人小而这锤大，这大小相衬，也别有一番意趣。”
张栋翻个白眼，这叫反差萌，你还挺有审美眼光。
不理会偷笑的师傅，张栋面无表情道：“之后的第二关修炼是撤去皮革？”
“你倒是机灵。”紫阳真人含笑点头，“撤去皮革，重新钉上纱布，之后的“龙吟铁布衫”第二层也是依法修行，直至以身体各处直接击打石壁。”
张栋偷偷咽了口口水，想想都觉得好痛。
伸手抚摸着石壁上的凹痕，感受光滑触感的同时，手指轻轻划过，内部石壁竟还有些波浪般地起伏，不禁疑惑道：“这些凹凸起伏是怎么回事？”
“这便是第三关的修行了。”紫阳真人将最后一根钉子定好。
“须知，这门“龙吟铁布衫”共有九关，前三关为后天关卡，旨在打磨肉窍，而一旦突破第三关便是先天秘境。”
“所以这一关也尤为重要，需要做到“发气如豆”，即真气能在皮肤的任何一处爆发，除却三大罩门之外，周身无一死角。”
“故而，这第三关在修行之时也有讲究，需在石壁上铺就拇指大小的铜珠，这些铜珠事先浸泡过菜油，极为滑润，通过身体各处不断拍打铜珠，使铜珠在石壁上滑而不落。”
张栋想象这样的场景，身体的各个部位像打桩机一样高频率撞击石壁，每次触碰到铜珠，内劲都需要自然激发，给铜珠一个向上的推力——正好克服它自身的重力。而那些波浪般地起伏，当是铜珠留下的痕迹。
这其中需要的身体强度、肢体协调性，内息运转的流畅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张栋再也不敢小觑这门硬功，激动道：“后天阶段已是如此，之后的九关又当如何？”
紫阳真人朗笑一声，自豪道：“这中三关为先天修持。彼时，修行者周身上下柔若柳絮，亦可硬如铁石，这石壁早已无用，将专注于自身秘藏，发掘人体潜力，开拓精神异能。”
他不作停顿，一口气说完：“最后三关便是宗师境界。宗师者，上体天心，下合人意。这就不是功法能够赘述的了。所以你也能明白，这一节记述的是练炁之法，即如何采集“五金”元气，如何凝炼煞气”
张栋微微点头，他也知道‘练炁无悔’的道理，这本质上是在改造身体，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
这也是练炁宗师不被看好的原因，他们已经定下了根基，飞升之后有再多的神功秘籍也只能看着眼馋，没法重新学了，这还能有什么前途？所以只能当个添头勉强使唤。
于是，张栋便略过后三关不去理会，只草草记下，权当上传灰雾讨个利是。
“此外，还有一桩好处你肯定喜欢。”紫阳真人对症下药：“乖徒儿啊，你可曾想过自己为何板肋缩经，体格瘦小？”
张栋一呆，这不是自己天生异像吗？
紫阳真人摇头晃脑，斜眼看向张栋：“你父亲李渊身高八尺，仪表堂堂，你母亲窦氏也不丑吧？”
哦！那我果真是李元霸，张栋总算知道自己是谁啦！
“只因你力气太大，而体格强度不足，为了保护脆弱的内脏，肋骨只能缩结一片，四肢亦不能完全舒展开来……”
张栋听的眼睛发亮，“所以我也能变得高大威猛？”
想想也是，自己又不是从猴群里抱养的，没理由尖嘴猴腮，不似人样呀！张栋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动力。
“不错！《龙吟铁布衫》修至三层以后，便能激发人体潜力，想要促进骨胳继续生长又有何难？”紫阳真人得意一笑，作师傅的也害怕没个传人啊
而后，他又细细讲述了《龙吟》修行的口诀关隘，张栋听的眉飞色舞，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全新世界，视眼一下子就打开了。
‘百劫无伤’张法成四处考究，早已将人体结构摸得稀透，这门外练的护体硬功涉及全身二百零六块骨骼和六百三十九块肌肉的锻炼，完全是一部人体百科全书。
他遍读道藏，渐渐知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嫌弃《龙吟铁布衫》一昧打磨肉身阴窍，晚年又重新编纂了专门的内练气功——《虎啸金钟罩》。
这《虎啸金钟罩》是静坐吐纳之功，练就纯阳内息，专司保护五脏六腑，由内而外，先天之后真气外放，更可形成一口护体金钟，功伐无匹。
这两门神功一静一动，一阴一阳，一内一外。练出的内力并不冲突，反而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如同两尾不断追逐的阴阳鱼，自成一体，堪称完善至极！
这也是佛道两家的区别。
紫阳真人哈哈大笑：“自然是平衡的，作为万物之一的‘人’亦不可偏于极端。这身体阴气过重，只会把自己练成一具僵尸。哈哈，佛门或许愿意，我们道门却万不会如此。”
道门讲究灵肉合一，不会肆意破坏躯壳本身的灵性，佛门却没有这种顾忌。
张栋思维发散，想到佛门金身法，神话传说中，就有佛陀借助众生香火洗炼神躯。这金性虽然不朽，却也是死物，是器物。正符合佛家的“空性”之说，把肉身看作一具臭皮囊，只是用来度过苦海的舟楫，是外物，心灵到达彼岸，见得如来，这肉身便可随意抛却。
难怪，明明是看重心灵境界的佛门却常常有强大的炼体法门，人家把身体看作器物，随意锻造、打磨……这能不强大吗？
get到了一个新的知识点，张栋赶紧记下来。
他心里美滋滋的，紫阳真人不愧是武道大宗师，只是随意提点，却给自己很大启发。
种种关隘尽已明晰，张栋再不犹豫，在紫阳真人的看护下盘膝入定。
他此时经络畅通，体内的“玉液还丹”真气按照“虎啸金钟罩”的运行路线重新规划。
真气的性质慢慢发生转变，变得更加厚重、凝实，最终化为细细一股淡金色的阳刚内息。
内息甫一归入丹田，张栋忽的发出长啸，正是功行酣时，将体内的浊气尽数排除。
啸声不止，穿越以来的迷惘与惆怅，对新世界的期许与踌躇，来自灰雾空间的激动与遗憾，如此种种，尽付长啸之中。
此时，暮色昏昏，群山隐隐，正是，乳虎初啸，百兽震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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