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进府
楚宁一行人进府后，由二夫人在前面领路。
本来二夫人还想装模作样的拉着楚宁，表示亲昵，被霍安一句快点走，愣是弄得没再拉着楚宁。
二夫人沈芸带着一群人朝府内走去，后面还跟着几个姑娘。
可以看得出，这些小姑娘们隐隐以二夫人的女儿楚袅为首，都在看着楚袅行事。
对年未见，楚宁对楚袅的印象还停留的几年前，但今日一见，感觉是有了些变化。
先说容貌上就长开了一些，不像之前，但总的来说也算不上惊艳，也就是长的还不错吧。
毕竟楚袅的母亲，祖母也都不是什么大美人。
不过相比之前，楚袅确实沉稳了很多，虽然也可以看得出刚一见面，楚袅对自己浓浓的不满，但相比小时候，已经算是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了。
顺着这靖国公府中的小路，林夕不由的想起了从前在这里面生活的时光。
当时父亲是嫡子，深受祖父的器重，虽然父子二人经常意见不合，但毕竟长子优秀，也是父慈子孝。
再加上她母亲是中山王府的嫡女，祖父有时候即便有些不满，也不会太计较。
至于续弦的那位靖国公夫人，在楚宁母亲的面前，从来不会摆什么国公夫人的谱。
其实与其说不会摆，不如说是不敢，首先就是母亲的脾气，本就不是能受委屈的人，在加上中山王府，不说别的，就是靖国公有时都会让靖国公夫人避其锋芒。
那就更不用说靖国公府的其他人了。
如今想来，当初靖国公让靖国公夫人避其锋芒，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侯府用着母亲的嫁妆。
毕竟靖国公府到了楚宁祖父这一辈已然是内里亏空，当初全靠着楚宁亲祖母的嫁妆。
之后娶了楚宁的母亲，也靖国公一力主张由楚宁母亲管理整个靖国公府的。
不得不说，还是靖国公精明会算计。
这样一来，按照楚宁母亲的性格，反正都是一家人，即便是有了些许的亏空，也自掏腰包补上了。
不仅如此，楚宁的母亲打理侯府也是一把好手。
慢慢的有了楚宁母亲嫁妆的加持，再加上开源节流，靖国公府变得越来越好。
但这豪门大院的内宅关系，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楚宁母亲管理的井井有条，这就导致堂堂靖国公夫人在这府中没有实权，犹如被架空一般。
就更别提她自己的儿子跟儿媳了。
儿子虽然也是有着嫡子的名头，但不管才学还是能力，各方面都不如楚宁的父亲。
在加上二人的妻子不管是家世还是交际上都有着一定的差距。
但楚宁今日见这位二婶婶的举止做派，跟几年前已然不同。完全可以猜到，想必在她母亲离开的这几年，整个侯府的后院都是二夫人，或者可以说是那位国公夫人的天下了。
而当初的楚袅，自然也是会不同了。
楚宁一想到如今侯府的荣耀与爵位，都是建立在她父母的鲜血和积蓄上。
看着不同于少时那般典雅的庭院，如今这里处处彰显着富贵，足以见得这么多年生活的很不错。
就是不知道在他们贪图享乐的同时，是否会对她的父母有过一丝的感激跟留恋。
如今看来，显然是没有，反而更多的是得意与理所当然。
他们对于他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爵位延续享用的心安理得。
甚至还会庆幸，幸好爵位保住了，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
而且，不止爵位保住了，还出掉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没有了竞争对手。
一想到这些，此时走在这修砌的越发精美富庶的府邸里，楚宁的心越是悲凉。
亲人都如此的凉薄可能再过个几年，人们只会记得唏嘘一句，靖国公世子在任上被人谋害，只留孤女一人。
然而，在比对着二房一路高升，或许是世子，或许是未来国公爷，周围的人只会说一句好命跟理应如此。
可能在刻意的掩盖下，连惋叹跟唏嘘也不会存在。
楚宁在心里想着，最好她父亲的死跟国公府没有关系，若不然，她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好过。
一路往里走，尽管这府里的变化很大，但大体也还是那个样子。
除了浮于表面的那些，剩下的都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一路沉默，一直到了正堂前。
“父亲，母亲，宁儿回来了。”
刚到正堂门口，就听见二夫人这很是热拢的通报声。
紧接着楚宁一行人被里面出来的老嬷嬷引了进去。
进去之后，对着坐在上首的两位老人恭敬的行了礼:“宁儿拜见祖父祖母。”
拿捏好分寸，楚宁这个礼行的可谓是既看起来柔弱，又规矩懂礼，让人挑不出一点的错处。
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殊不知在来的路上楚宁已经在心里面行了几百遍。
为的就是在一见面，把她所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全都表达出来。
事实也确如楚宁所想的一般，靖国公看着楚宁如此，很是满意。
在他看来，他靖国公府的嫡小姐就该如此。
甚至在心里跟以往一直待在身边的楚袅做了对比，更是让他满意的不行。
毕竟楚宁除了看起来有些过于的柔弱，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那气质跟容貌上，就是京中贵女中的佼佼者相比也毫不逊色。
不免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儿媳有了些许的满意。
在他看来，儿子儿媳也算是死得其所，不仅让侯府保住了爵位，更是培养了一个很给他长脸的孙女。
这样一来，在押筹码上，他的胜算就更大了一些。
与他不同的是坐在一旁，打扮的贵气十足的国公夫人，对比着楚宁，在看着一旁自己的嫡亲孙女，即便再不想承认，事实却摆在那里。
这一明显的对比，让她的脸色有些不是很好。但一旁坐着靖国公，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对楚宁的厌烦。
尤其是看见楚宁那一双很像她母亲的眼睛，更是让她从心往外的憎恶。
本来二夫人还想装模作样的拉着楚宁，表示亲昵，被霍安一句快点走，愣是弄得没再拉着楚宁。
二夫人沈芸带着一群人朝府内走去，后面还跟着几个姑娘。
可以看得出，这些小姑娘们隐隐以二夫人的女儿楚袅为首，都在看着楚袅行事。
对年未见，楚宁对楚袅的印象还停留的几年前，但今日一见，感觉是有了些变化。
先说容貌上就长开了一些，不像之前，但总的来说也算不上惊艳，也就是长的还不错吧。
毕竟楚袅的母亲，祖母也都不是什么大美人。
不过相比之前，楚袅确实沉稳了很多，虽然也可以看得出刚一见面，楚袅对自己浓浓的不满，但相比小时候，已经算是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了。
顺着这靖国公府中的小路，林夕不由的想起了从前在这里面生活的时光。
当时父亲是嫡子，深受祖父的器重，虽然父子二人经常意见不合，但毕竟长子优秀，也是父慈子孝。
再加上她母亲是中山王府的嫡女，祖父有时候即便有些不满，也不会太计较。
至于续弦的那位靖国公夫人，在楚宁母亲的面前，从来不会摆什么国公夫人的谱。
其实与其说不会摆，不如说是不敢，首先就是母亲的脾气，本就不是能受委屈的人，在加上中山王府，不说别的，就是靖国公有时都会让靖国公夫人避其锋芒。
那就更不用说靖国公府的其他人了。
如今想来，当初靖国公让靖国公夫人避其锋芒，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侯府用着母亲的嫁妆。
毕竟靖国公府到了楚宁祖父这一辈已然是内里亏空，当初全靠着楚宁亲祖母的嫁妆。
之后娶了楚宁的母亲，也靖国公一力主张由楚宁母亲管理整个靖国公府的。
不得不说，还是靖国公精明会算计。
这样一来，按照楚宁母亲的性格，反正都是一家人，即便是有了些许的亏空，也自掏腰包补上了。
不仅如此，楚宁的母亲打理侯府也是一把好手。
慢慢的有了楚宁母亲嫁妆的加持，再加上开源节流，靖国公府变得越来越好。
但这豪门大院的内宅关系，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楚宁母亲管理的井井有条，这就导致堂堂靖国公夫人在这府中没有实权，犹如被架空一般。
就更别提她自己的儿子跟儿媳了。
儿子虽然也是有着嫡子的名头，但不管才学还是能力，各方面都不如楚宁的父亲。
在加上二人的妻子不管是家世还是交际上都有着一定的差距。
但楚宁今日见这位二婶婶的举止做派，跟几年前已然不同。完全可以猜到，想必在她母亲离开的这几年，整个侯府的后院都是二夫人，或者可以说是那位国公夫人的天下了。
而当初的楚袅，自然也是会不同了。
楚宁一想到如今侯府的荣耀与爵位，都是建立在她父母的鲜血和积蓄上。
看着不同于少时那般典雅的庭院，如今这里处处彰显着富贵，足以见得这么多年生活的很不错。
就是不知道在他们贪图享乐的同时，是否会对她的父母有过一丝的感激跟留恋。
如今看来，显然是没有，反而更多的是得意与理所当然。
他们对于他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爵位延续享用的心安理得。
甚至还会庆幸，幸好爵位保住了，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
而且，不止爵位保住了，还出掉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没有了竞争对手。
一想到这些，此时走在这修砌的越发精美富庶的府邸里，楚宁的心越是悲凉。
亲人都如此的凉薄可能再过个几年，人们只会记得唏嘘一句，靖国公世子在任上被人谋害，只留孤女一人。
然而，在比对着二房一路高升，或许是世子，或许是未来国公爷，周围的人只会说一句好命跟理应如此。
可能在刻意的掩盖下，连惋叹跟唏嘘也不会存在。
楚宁在心里想着，最好她父亲的死跟国公府没有关系，若不然，她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好过。
一路往里走，尽管这府里的变化很大，但大体也还是那个样子。
除了浮于表面的那些，剩下的都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一路沉默，一直到了正堂前。
“父亲，母亲，宁儿回来了。”
刚到正堂门口，就听见二夫人这很是热拢的通报声。
紧接着楚宁一行人被里面出来的老嬷嬷引了进去。
进去之后，对着坐在上首的两位老人恭敬的行了礼:“宁儿拜见祖父祖母。”
拿捏好分寸，楚宁这个礼行的可谓是既看起来柔弱，又规矩懂礼，让人挑不出一点的错处。
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殊不知在来的路上楚宁已经在心里面行了几百遍。
为的就是在一见面，把她所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全都表达出来。
事实也确如楚宁所想的一般，靖国公看着楚宁如此，很是满意。
在他看来，他靖国公府的嫡小姐就该如此。
甚至在心里跟以往一直待在身边的楚袅做了对比，更是让他满意的不行。
毕竟楚宁除了看起来有些过于的柔弱，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那气质跟容貌上，就是京中贵女中的佼佼者相比也毫不逊色。
不免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儿媳有了些许的满意。
在他看来，儿子儿媳也算是死得其所，不仅让侯府保住了爵位，更是培养了一个很给他长脸的孙女。
这样一来，在押筹码上，他的胜算就更大了一些。
与他不同的是坐在一旁，打扮的贵气十足的国公夫人，对比着楚宁，在看着一旁自己的嫡亲孙女，即便再不想承认，事实却摆在那里。
这一明显的对比，让她的脸色有些不是很好。但一旁坐着靖国公，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对楚宁的厌烦。
尤其是看见楚宁那一双很像她母亲的眼睛，更是让她从心往外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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