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各有前程
这世间最无耻的人就是小舅子，最无耻的两个字就是“应该”。
————狂诗人洛青
“老板，还有肉吗，给我们再来一些。”言念喊道。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这天色本就很晚了，连旅店早都关门了，我这小摊剩下的食材本就不多。您二位已经把我这儿的肉都吃完了，不行我给你们来两碗面？”
“那就来一碗吧！”言念说道。本来言念已经在朱长千家吃了一顿，现在又吃了不少肉食，早已是不能再饱了，这碗面是给向兰点的。
“好哩！”老板欢快的答应了下来。
“有蛋吗？老板。有的话，加两个吧。”言念补充道。
没过多久，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就被端了上来。
言念将面推到向兰面前。可向兰捧着那碗面，低着头，迟迟没有下筷子。
“怎么了，味道不对？”言念问道。
向兰的肩膀忽然抖动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眼睛里满是泪水，不住的抽泣。
“我想母亲大人了。她也喜欢在我的面里加上两颗蛋。”
忽然，向兰把眼泪一抹。“我是男子汉，我是要成为大将军的人，我不能哭。”
向兰端起碗，忽哧忽哧的吃起面来。那阵阵的声响不知是吃面的声音，还是抽泣的声音。
“老板，不用找了。”言念放下一枚金币。
说完言念就带着向兰离开了路边酒摊，那老板看了看金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收下了金币。老板当然能看出这不是双月帝国的货币，但光凭那黄金的价值就足以抵上数倍这顿饭钱了。
向兰紧跟着言念。
“母亲大人说过，受人一饭之恩当以救命之恩待之。我向兰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是说了，那是赔偿吗？”
向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天下哪有吵了人睡觉就要赔偿的道理。我那实在是饿急了，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羞愧。大哥，你现在是要去哪？”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等天亮。”
“既然这样，你跟我来。”向兰又拉起了言念的手。
向兰带言念来到了镇外，在一棵树旁向兰放下了手中的包袱，他从树上折下了两截树枝，用随身的短刀修理过之后成了两根一长一短的光滑木棍。
向兰将短的那根木棍丢给了言念。
“吃饱了，总想做点什么？我看今晚月色不错，大家都是武者，不如较量一下怎么样。”
言念接住木棒挥舞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我也正有此意！”
月光挥洒，两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手中各执木棍相距五米。
向兰率先出手，挺枪便刺，虽然相距五米，眨眼间那长棍便到了言念的眼前。
“九式之六，架反！”
架反，即是在招架后反击。但言念的架反不同，即是招架也是反击，可以说是在招式时反击，也可以说是在攻击时招架，完全的攻防一体。这是言念将许多格斗技中类似“粘字诀”、“蛇咬”之类的招式总结而成，
言念架向兰的长棍的同时，手中木棍直接刺向兰的咽喉。向兰这一刺来势汹汹，有一往无前之势，此时已是无法侧身躲避言念的木棍，只能后仰避开。
就在两人刚刚错身而过时，向兰将长棍向后一撩，狠狠的劈向言念。在五米的范围，言念就如同全身长着眼睛，而且还是透视的眼睛。他并没有转身，只是向旁边一让，在长棍落下之时，他的木棍已向后扫去。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上百招，每个人都是一招压着一招，一招连着一招。向兰的枪术偏攻击性，攻时威力无双，守时也是守中带攻。言念则是随意自然，无迹可循。
单论格斗技的话，言念还是要占些上风的，向兰那誓要突破一切的枪始终突破不了言念那无形如风的剑。
忽然一直一往无前的向兰一改那强掠如火的风格，他舞着枪花向后跳去，一连闪过言念瓣两次攻击后半蹲下来。他双手执棍，棍尖直指言念。
言念忽然感觉到情况不对，向兰这是要使用武技了。刚才向兰舞的几个枪花就是这武技的前段。于是他马上收住攻势，与向兰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单手执剑，随意的站着，并没有摆出任何的架式。看以没有防御，却可以瞬间演变成无数种的防御。
“向家枪技，穿山！”
向兰这一刺，快若闪电。言念迅速后撤避其锋芒，在这招几乎要用老之时，他又是一式架反击出。
可这一次言念的短棍刚碰到向兰的长棍时，便被瞬间的弹开了。他虽然离那长棍有一尺的距离，可却感觉到那长棍中竟产生一股吸力在拉扯着他。
“山之阵！”
言念在危急之下使出了阵法。山之阵，其作用是稳固，可大幅度稳定下盘，能有效的抵抗一些减速，击倒和不受控的位移的阵法。
言念旋展阵法并没有太多的步骤，是一蹴而就的。这都要归功于他父亲留给他的九式，这九式将他身上的呼吸节点扩至七百多，而一般武者不过是三百左右。这就使他在施展武技时相比其他人可以抄近路。就好比，别人是在一步步的走路，而他直接就是瞬移。
“这是木棍在高速旋转造成的吸力，好厉害。我就算能抗的住，可万一他的下一招如他的风格一样接踵而来，我怕是一时间无法及时做出防御了。”
正当言念在想要不要使用瞳术或是一一招式时，那木棍竟先一步碎了。
“大哥，果然厉害。在同龄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能接住我一招的。”向兰有些得意和赞赏的说道。
言念不禁心里一乐。“你是夸人还是自夸呢。还真个骄傲的小子。不过这一招的力道竟能只靠旋转力就震碎木棍，单论攻击力，这一招绝对在世上是能排的上号的。”
“我差一点儿就接不下来了，好在你的木棍先碎了。”言念谦虚了一下。
向兰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说道：“你只要接下这一招，就说明我输了。因为我的修炼还不够，在使出这一招后总会有一小段时间元气不畅，身体会有略微的麻痹。如果你接下来反击我几乎是接不下来的，这对武者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而是我都使用武技了，你可还没用呢。虽然大家都有后手，如果真全力以赴，那可是要有人受伤的。”
言念没想到向兰这么的实诚，竟连自己的弱点都直接说了出来。
“你这样直接把弱点告诉我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在来之前我想了一下，如果没有今晚这顿饭，我极有可能死在去荒城的路上。你这其实算是救了我一命，我身无长物，只有这身材和一条枪，所以我只能认你当大哥了，若以后相见，你可以直接拿我当小弟使唤。向家儿郎，有恩必报，言出必行。”
见向兰小小年纪竟如此豪气干云，言念自认做不到，心中不由得暗赞。
两人席地而坐聊起了开，同龄人又意气相投，自然会有许多的话题。先是聊聊武技，又聊了聊各自小时候的玩乐经历，从创世神话聊到现下格局，从中源洲聊到其余五洲。有传说，有现实，甚至都聊到了《云壤录》中的怪异族群和怪物。
一声鸡鸣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大哥，我肩负复兴家族的大任，不得不走了。如果有哪一天你去了荒城一定要找我，就算那时我不是将军，也是个校官了。”
向兰拎着包袱，有些不舍的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言念喊住了向兰，在向兰转身的时候，丢给他两枚黄灿灿的东西。“这个也许你能用的上，如果在荒城那种地方用的话，我建议你先去金行兑换一下，不行就直接融成金块使用。”
向兰捧着两枚不知是哪一国的金币，心里又是一阵激动。他没有拒绝，这的确是他十分需要的。
“多谢大哥！”
说完向兰转身就走，言念向着他的背影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哭鼻子了。
“毕竟还是个孩子。”言念心中暗想，可是他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比人家大一岁而已。
言念朝着向兰的背影喊道：“听大哥的话，大将军流血不流泪。”
向兰没有回头，只是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似乎在告诉言念他不会再流眼泪了。
待向兰完全消失在视线，言念心想旅店应该开门了吧。于是但向胖子旅店走去。
店门已经开了，镇长张朋飞例行的会在每天早晨巡视一遍他的产业，这会让他很有存在感和自豪感。不过，他也确实有自豪的资本，他这小小的安乡镇虽不说是这一片儿最大的最富有的镇子，却是最安全稳定的镇子。就算是每天有不少猎人和佣兵往来，也很少有冲突发生。
张朋飞刚心存满意的离开旅店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言念。张朋飞是军伍出身，虽然胖，可底子还是在的，只见他跑向言念拉起来就来到了一个胡同里，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显得臃肿，反而还有几分灵活。
“哎呦，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田老怪可急着找你呢？”
“田医生急着找我，也没必要把我拉到这里说吧，好像见不得人似的。”言念说道。
“我把你拉到这里，是因为你们的身份被人认出来了。我是不想发现有人看到我跟你们有牵连。毕竟当年的讨伐令还没停止呢，虽然书院做过不少的恶事，但没对我这镇子做过什么，我这看在田老怪的面子上提醒你一下，你的两位朋友早就住到医馆里了，不在我这里啦。你去医馆吧，记住啊我们分开方向走。”
说完张胖子就整个整衣服，装作很悠闲的样子走出了胡同，出去前还向两边打量了一下看有没有人。
言念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此时天刚亮，路上没有几个人。温度还有些凉，如同言念的心。
————狂诗人洛青
“老板，还有肉吗，给我们再来一些。”言念喊道。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这天色本就很晚了，连旅店早都关门了，我这小摊剩下的食材本就不多。您二位已经把我这儿的肉都吃完了，不行我给你们来两碗面？”
“那就来一碗吧！”言念说道。本来言念已经在朱长千家吃了一顿，现在又吃了不少肉食，早已是不能再饱了，这碗面是给向兰点的。
“好哩！”老板欢快的答应了下来。
“有蛋吗？老板。有的话，加两个吧。”言念补充道。
没过多久，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就被端了上来。
言念将面推到向兰面前。可向兰捧着那碗面，低着头，迟迟没有下筷子。
“怎么了，味道不对？”言念问道。
向兰的肩膀忽然抖动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眼睛里满是泪水，不住的抽泣。
“我想母亲大人了。她也喜欢在我的面里加上两颗蛋。”
忽然，向兰把眼泪一抹。“我是男子汉，我是要成为大将军的人，我不能哭。”
向兰端起碗，忽哧忽哧的吃起面来。那阵阵的声响不知是吃面的声音，还是抽泣的声音。
“老板，不用找了。”言念放下一枚金币。
说完言念就带着向兰离开了路边酒摊，那老板看了看金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收下了金币。老板当然能看出这不是双月帝国的货币，但光凭那黄金的价值就足以抵上数倍这顿饭钱了。
向兰紧跟着言念。
“母亲大人说过，受人一饭之恩当以救命之恩待之。我向兰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是说了，那是赔偿吗？”
向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天下哪有吵了人睡觉就要赔偿的道理。我那实在是饿急了，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羞愧。大哥，你现在是要去哪？”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等天亮。”
“既然这样，你跟我来。”向兰又拉起了言念的手。
向兰带言念来到了镇外，在一棵树旁向兰放下了手中的包袱，他从树上折下了两截树枝，用随身的短刀修理过之后成了两根一长一短的光滑木棍。
向兰将短的那根木棍丢给了言念。
“吃饱了，总想做点什么？我看今晚月色不错，大家都是武者，不如较量一下怎么样。”
言念接住木棒挥舞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我也正有此意！”
月光挥洒，两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手中各执木棍相距五米。
向兰率先出手，挺枪便刺，虽然相距五米，眨眼间那长棍便到了言念的眼前。
“九式之六，架反！”
架反，即是在招架后反击。但言念的架反不同，即是招架也是反击，可以说是在招式时反击，也可以说是在攻击时招架，完全的攻防一体。这是言念将许多格斗技中类似“粘字诀”、“蛇咬”之类的招式总结而成，
言念架向兰的长棍的同时，手中木棍直接刺向兰的咽喉。向兰这一刺来势汹汹，有一往无前之势，此时已是无法侧身躲避言念的木棍，只能后仰避开。
就在两人刚刚错身而过时，向兰将长棍向后一撩，狠狠的劈向言念。在五米的范围，言念就如同全身长着眼睛，而且还是透视的眼睛。他并没有转身，只是向旁边一让，在长棍落下之时，他的木棍已向后扫去。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上百招，每个人都是一招压着一招，一招连着一招。向兰的枪术偏攻击性，攻时威力无双，守时也是守中带攻。言念则是随意自然，无迹可循。
单论格斗技的话，言念还是要占些上风的，向兰那誓要突破一切的枪始终突破不了言念那无形如风的剑。
忽然一直一往无前的向兰一改那强掠如火的风格，他舞着枪花向后跳去，一连闪过言念瓣两次攻击后半蹲下来。他双手执棍，棍尖直指言念。
言念忽然感觉到情况不对，向兰这是要使用武技了。刚才向兰舞的几个枪花就是这武技的前段。于是他马上收住攻势，与向兰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单手执剑，随意的站着，并没有摆出任何的架式。看以没有防御，却可以瞬间演变成无数种的防御。
“向家枪技，穿山！”
向兰这一刺，快若闪电。言念迅速后撤避其锋芒，在这招几乎要用老之时，他又是一式架反击出。
可这一次言念的短棍刚碰到向兰的长棍时，便被瞬间的弹开了。他虽然离那长棍有一尺的距离，可却感觉到那长棍中竟产生一股吸力在拉扯着他。
“山之阵！”
言念在危急之下使出了阵法。山之阵，其作用是稳固，可大幅度稳定下盘，能有效的抵抗一些减速，击倒和不受控的位移的阵法。
言念旋展阵法并没有太多的步骤，是一蹴而就的。这都要归功于他父亲留给他的九式，这九式将他身上的呼吸节点扩至七百多，而一般武者不过是三百左右。这就使他在施展武技时相比其他人可以抄近路。就好比，别人是在一步步的走路，而他直接就是瞬移。
“这是木棍在高速旋转造成的吸力，好厉害。我就算能抗的住，可万一他的下一招如他的风格一样接踵而来，我怕是一时间无法及时做出防御了。”
正当言念在想要不要使用瞳术或是一一招式时，那木棍竟先一步碎了。
“大哥，果然厉害。在同龄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能接住我一招的。”向兰有些得意和赞赏的说道。
言念不禁心里一乐。“你是夸人还是自夸呢。还真个骄傲的小子。不过这一招的力道竟能只靠旋转力就震碎木棍，单论攻击力，这一招绝对在世上是能排的上号的。”
“我差一点儿就接不下来了，好在你的木棍先碎了。”言念谦虚了一下。
向兰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说道：“你只要接下这一招，就说明我输了。因为我的修炼还不够，在使出这一招后总会有一小段时间元气不畅，身体会有略微的麻痹。如果你接下来反击我几乎是接不下来的，这对武者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而是我都使用武技了，你可还没用呢。虽然大家都有后手，如果真全力以赴，那可是要有人受伤的。”
言念没想到向兰这么的实诚，竟连自己的弱点都直接说了出来。
“你这样直接把弱点告诉我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在来之前我想了一下，如果没有今晚这顿饭，我极有可能死在去荒城的路上。你这其实算是救了我一命，我身无长物，只有这身材和一条枪，所以我只能认你当大哥了，若以后相见，你可以直接拿我当小弟使唤。向家儿郎，有恩必报，言出必行。”
见向兰小小年纪竟如此豪气干云，言念自认做不到，心中不由得暗赞。
两人席地而坐聊起了开，同龄人又意气相投，自然会有许多的话题。先是聊聊武技，又聊了聊各自小时候的玩乐经历，从创世神话聊到现下格局，从中源洲聊到其余五洲。有传说，有现实，甚至都聊到了《云壤录》中的怪异族群和怪物。
一声鸡鸣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大哥，我肩负复兴家族的大任，不得不走了。如果有哪一天你去了荒城一定要找我，就算那时我不是将军，也是个校官了。”
向兰拎着包袱，有些不舍的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言念喊住了向兰，在向兰转身的时候，丢给他两枚黄灿灿的东西。“这个也许你能用的上，如果在荒城那种地方用的话，我建议你先去金行兑换一下，不行就直接融成金块使用。”
向兰捧着两枚不知是哪一国的金币，心里又是一阵激动。他没有拒绝，这的确是他十分需要的。
“多谢大哥！”
说完向兰转身就走，言念向着他的背影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哭鼻子了。
“毕竟还是个孩子。”言念心中暗想，可是他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比人家大一岁而已。
言念朝着向兰的背影喊道：“听大哥的话，大将军流血不流泪。”
向兰没有回头，只是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似乎在告诉言念他不会再流眼泪了。
待向兰完全消失在视线，言念心想旅店应该开门了吧。于是但向胖子旅店走去。
店门已经开了，镇长张朋飞例行的会在每天早晨巡视一遍他的产业，这会让他很有存在感和自豪感。不过，他也确实有自豪的资本，他这小小的安乡镇虽不说是这一片儿最大的最富有的镇子，却是最安全稳定的镇子。就算是每天有不少猎人和佣兵往来，也很少有冲突发生。
张朋飞刚心存满意的离开旅店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言念。张朋飞是军伍出身，虽然胖，可底子还是在的，只见他跑向言念拉起来就来到了一个胡同里，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显得臃肿，反而还有几分灵活。
“哎呦，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田老怪可急着找你呢？”
“田医生急着找我，也没必要把我拉到这里说吧，好像见不得人似的。”言念说道。
“我把你拉到这里，是因为你们的身份被人认出来了。我是不想发现有人看到我跟你们有牵连。毕竟当年的讨伐令还没停止呢，虽然书院做过不少的恶事，但没对我这镇子做过什么，我这看在田老怪的面子上提醒你一下，你的两位朋友早就住到医馆里了，不在我这里啦。你去医馆吧，记住啊我们分开方向走。”
说完张胖子就整个整衣服，装作很悠闲的样子走出了胡同，出去前还向两边打量了一下看有没有人。
言念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此时天刚亮，路上没有几个人。温度还有些凉，如同言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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