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晚上八点，厦城总警局。
楚长安当时直接跟随警队回了警局，二十多人的会议室里充斥着严肃的气息。
“根据楚长安的描述，此人正是我们前些天要抓捕的蓝星电子厂爆炸案犯罪嫌疑人—小五爷。”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用遥控器操控着大屏幕，屏幕上是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孩，照片有些模糊。
“真名呢？”郑绎灏盯着屏幕上的照片。
“目前还没有确定。”这个中年男人是厦城总局一级警督—迟翔。
“没有清晰一点的照片吗？”楚长安皱眉。
“没有了，这张是我们之前潜伏抓捕的时候同事拍下来的，此人非常狡猾且反侦察能力非常强，我们实行了三次抓捕计划，一次都没有成功。”迟翔说话的语气有些凝重。
“听你们说，上次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生？”莫萱问。
“是的，但是我们并没有看清那名女子的长相。”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楚长安抬眸看向会议室里的人。
“我怀疑，这个小五爷，就是邱骜旻。”
“啊？不能吧。”
“不可能吧，邱骜旻那样的人不可能被派去炸电子厂吧。”
会议室里的警员小声交流着。
“或许，你们知道易容吗？”楚长安继续说:“易容指通过特殊手段改变人的外貌，也称之为“塑型化装”，易容手段以人皮面具最为精致，手段高超可以以假乱真，所以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容模样，但是他改变不了眼睛，我之前看过邱骜旻的照片，那双眼睛和这个小五爷的眼睛太像了。”
“迟警督，蓝星电子厂爆炸伤亡多少人？”楚长安看向迟翔。
“七伤三死，因为是晚上，所以大部分只剩下了值班人员。”
“我刚才上网查过，蓝星电子厂也是厦城重要的科技电子发展中心，而前不久蓝星电子厂研发出了一款电子测定仪，这个电子测定仪就是可以帮助警察人员精准测到哪个地方藏了白粉，对吗？”
“不错，但是这个仪器的生产是严格保密的，它的生产车间也是单独空出的一间，里面有专门看管的人去管理。”
“对，这个小五爷可能就是冲着这批仪器去的，就像你刚才所说，这个仪器的生产是严格保密的，那么出了警方和生产车间的人，也就只有吃过这个仪器亏的人知道了。”楚长安双手十指交叉。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五爷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也查不到他，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来的。”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叫小五爷的？”郑绎灏突然问道。
“是上次跟他一起的那个女生叫他小五爷。”
“德威酒吧被查出来过吗？”郑绎灏食指托着下巴。
“这么说来，德威上个月确实被查到过一次，就是使用了那个仪器，但是卖白粉的那个人已经被抓了，只是小人物，和德威压根没有关系，本来还想着用那次机会调查德威，结果谁知道德威最后洗脱的最干净。”迟翔有些气恼的说道。
“德威每次都是谁在管事？”楚长安问道。
“邱骜旻，在去年初的时候，邱望鹤就把德威交给邱骜旻管理了，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分开的势力，而邱望鹤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
“所以，我认为是邱骜旻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去引爆了蓝星电子厂，毕竟像蓝星这样级别的想炸掉它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楚长安转眸看向郑绎灏，郑绎灏示意她继续说。
“我在今天和那个人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格斗基础非常扎实，而且……”楚长安看向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他很厉害，包括在追他的过程中他没有丝毫的慌张和错乱，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跟踪他的时候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这是我都没有想到。”楚长安皱眉，她很讨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迟警督，我认为我们应该注意一下邱骜旻和这个小五爷，保不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楚长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郑绎灏这一次会议并没有多说，他看向楚长安的眼神里除了赞同，还带着些欣慰。
迟翔似乎也被楚长安这个小姑娘惊讶到，本以为二十多岁的姑娘最多就是听个话，谁知变成了主讲人。
会议结束后，七队的人留在会议室里说话。
“长安，你今天真的太帅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光听你的了。”云茜带着崇拜的眼光搂着楚长安的胳膊。
莫萱也欣慰的看向楚长安:“是啊，长安再也不是那个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小姑娘了。”
路明现在郑绎灏的身边听着吩咐的事情，他同郑绎灏说完话后，对着楚长安比了个大拇指。
晚上郑绎灏和莫萱回酒店的路上。
“这么冷为什么不打车？”郑绎灏看着有点哆嗦的莫萱。
“想跟你走一走说说话不行啊？”莫萱撇嘴说道。
郑绎灏笑了一下:“我是看你冷。”
莫萱意识到自己发抖的身体，搓了搓胳膊，反着说:“我不冷。”
郑绎灏摘下自己的黑手套递给莫萱。
莫萱看了一下，接下去。
“算你有点良心。”莫萱在带上手套的一瞬间双手立刻温暖了起来，她又看向穿着毛呢大衣的郑绎灏。
“你这人是不是小脑的温度感知区域不太灵敏，高中就没怎么见你冬天穿过棉袄。”
“我穿过啊，怎么没穿过。”
“那都是一月底的天气了，你再不穿就奇了怪了。”
“我抗冻啊，哪像莫萱同学，在外面被冻着了就有男同学上来送衣服。”郑绎灏笑着说。
“你少开我玩笑了，谁不知道咱们郑绎灏同学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警察，然后拒绝了那么多的女生，害的人家那么难过。”莫萱语气酸酸的。
“哎对，你当初为什么想当警察啊？”莫萱看向来往的车辆随意问道。
“你问过我多少次了？”
“想再问问啊。”
“责任，信仰。”郑绎灏眼神有些恍惚的看向前方。
“想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在郑绎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萱的眼光暗淡下去。
“还是那个姑娘吗？”莫萱故作轻松的问。
“嗯。”
“你还没忘记她啊，那是你们多小的时候啊。”
“七岁吧。”郑绎灏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穿着裙子小女孩。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弃？”
“我一定要找到她。”
莫萱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抿着嘴，明艳的眸子里全是落寞，放眼望去，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映射在结冰的河面上，照的冰面波光凌凌。
与此同时，厦城某处地下室。
女子痛苦压制的呻吟一声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监控上的屏幕，男人看着五十多岁，左手大拇指带着一个玉指环，身边站着两队黑衣人。
邱骜旻一身黑色手工高定西服，西服正面刺绣着白色花纹，黑色内衬。
屏幕里的女人被双手双腿绑着吊在半空中，四五个人拿着手里的铁棍一下一下落在女人身上，女人浑身是血，嘴边的血迹早已干涸。
“鹤爷，可以了吧，再打下去月亮就不行了。”邱骜旻看着屏幕，眼里隐忍着情绪，昏暗的房间里，微亮的屏幕打下的光使得邱骜旻的面部线条轮廓更加流畅。
“骜旻啊，这种拖后题的废物，不留也罢。”邱望鹤转着手里的玉指环。
“上次是意外发生，月亮她不会了。”邱骜旻看着邱望鹤，双手微微握拳。
邱望鹤冷哼一声，“意外？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能让条子跟上，我要这种蠢货有什么用！”邱望鹤看向这个从小为他做事的女人，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邱骜旻看了一眼监控屏幕，看向那个打的最凶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戮。
“鹤爷，事我都处理好了，没问题，留她一条命吧。”邱骜旻转头看向邱望鹤。
“骜旻啊，你对她的太仁慈，早晚会害了你，这次如果不是跟她的不是你，是别人。”邱望鹤看向邱骜旻，眼神里充斥着警告:“那她和那个人都得进局子，那时候问题可就大了。”
屏幕里女人痛苦的声音停止了，大抵是晕死了过去。
“我会管理好月亮的，您放心。”邱骜旻咬着后槽牙，太阳穴隐忍着凸起。
听了邱骜旻的话，邱望鹤看着屏幕里女人已经晕死过去，还有一个人上去打了几棍子。
“停。”
屏幕里的人停下了手，站在一旁。
“那你就管好她给我看，如果再有下次，月亮，我留不得她。”邱望鹤虽语气平淡，但是从字里行间邱骜旻知道那是邱望鹤暴怒的欠揍。
“是。”邱骜旻颔首。
邱望鹤起身走到邱骜旻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让我失望。”说完又斜眼看了下屏幕，带着两队人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邱望鹤走出地下室的一瞬间，邱骜旻抬起头，他看向地下室门口，眼里的臣服和尊重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狠戾和残暴，他转眼看向监控屏幕里男人，眼底的情绪更甚。
洛月晚已被邱骜旻的人带下去治疗，刚才充斥着女人痛苦呻吟的地下室现在将声音换作成了男人的。
邱骜旻看着快被打死的男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修长两指间夹着一根快被燃尽的烟，他狠狠吸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吐出一环环白色的烟圈。
邱骜旻看着手里残留着红色火芯的烟头，他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蹲下，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拽起男人的头发，男人疼的喊了一声，邱骜旻的无名指戴着一个方形墨绿色宝石戒指，但是看着却意外的不俗气，更衬他的手像一款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鹤爷让你当狗，你还真当自己是畜牲了？”邱骜旻现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这个男人听来却像是地狱里的修罗来向他索命的声音。
“你以为你对洛月晚的两下子我没看到？”
“那……那是……是鹤爷的……命……命令。”男人口齿不清的吐着血水说道。
“鹤爷？”邱骜旻嘴角带着放荡不羁嗜血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将手里带着火芯的烟头直直戳到男人的眉心，顿时一阵灰烟冒出。
“啊啊啊……”男人发出惨烈的叫声。
邱骜旻收起笑容，那双魅惑的眼睛被阴霾覆盖，虽然邱骜旻是男人，但是此刻的他倒像是一个鬼魅的阴美人。
“留着口气就行。”邱骜旻脱掉西装外套走进办公室。
“是。”旁边跟着一个看着比他小几岁的男生。
“阿漾，月晚那多派几个人过去，找最好的医生，我晚点过去。”
“放心吧哥，月姐那我都安排好了。”这个叫阿漾的男生将一沓资料递给邱骜旻。
“都查到了，迟翔那个老家伙从上城区调来了一个队。”
邱骜旻接过资料，“哼嗤”一声，带着讥讽的语气说:“怎么，走了一队废物又派来一队废物？”
“哥，这次的不太一样，你看一下资料，他们这次调来的是上城七队，这个上城七队不简单。”阿漾的语气有些担忧，于是按着记忆里的印象给邱骜旻复述着。
“队长郑绎灏是上城警校第一毕业，在各项体能和格斗训练里至今没有人能破的了他的记录。”
“莫萱，神枪手，九岁的时候就被冠以上城区射击神童的称号。”
邱骜旻翻到楚长安的资料时停了下来。
“楚长安？”邱骜旻挑眉，用手指轻点楚长安的图片。
“楚长安，别看她才二十一岁，七队好多案子的突破也都有她的参与，而且和她交过手的人都说，这个人身手不凡，是个难搞的。”
“都说？”
“那从今天开始要去掉这个都字了。”邱骜旻语气里满是不屑。
“邱望鹤那个老东西，事都是他和他的人干的，最后都让咱们背锅，哥，尤其是你，现在条子的都盯着你呢。”阿漾忿忿不平的为邱骜旻说道。
邱骜旻双手撑着办公桌，眼里的野心翻涌不绝。
“阿漾，再忍忍，我们不会一直这样的。”
楚长安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楚长安当时直接跟随警队回了警局，二十多人的会议室里充斥着严肃的气息。
“根据楚长安的描述，此人正是我们前些天要抓捕的蓝星电子厂爆炸案犯罪嫌疑人—小五爷。”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用遥控器操控着大屏幕，屏幕上是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孩，照片有些模糊。
“真名呢？”郑绎灏盯着屏幕上的照片。
“目前还没有确定。”这个中年男人是厦城总局一级警督—迟翔。
“没有清晰一点的照片吗？”楚长安皱眉。
“没有了，这张是我们之前潜伏抓捕的时候同事拍下来的，此人非常狡猾且反侦察能力非常强，我们实行了三次抓捕计划，一次都没有成功。”迟翔说话的语气有些凝重。
“听你们说，上次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生？”莫萱问。
“是的，但是我们并没有看清那名女子的长相。”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楚长安抬眸看向会议室里的人。
“我怀疑，这个小五爷，就是邱骜旻。”
“啊？不能吧。”
“不可能吧，邱骜旻那样的人不可能被派去炸电子厂吧。”
会议室里的警员小声交流着。
“或许，你们知道易容吗？”楚长安继续说:“易容指通过特殊手段改变人的外貌，也称之为“塑型化装”，易容手段以人皮面具最为精致，手段高超可以以假乱真，所以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容模样，但是他改变不了眼睛，我之前看过邱骜旻的照片，那双眼睛和这个小五爷的眼睛太像了。”
“迟警督，蓝星电子厂爆炸伤亡多少人？”楚长安看向迟翔。
“七伤三死，因为是晚上，所以大部分只剩下了值班人员。”
“我刚才上网查过，蓝星电子厂也是厦城重要的科技电子发展中心，而前不久蓝星电子厂研发出了一款电子测定仪，这个电子测定仪就是可以帮助警察人员精准测到哪个地方藏了白粉，对吗？”
“不错，但是这个仪器的生产是严格保密的，它的生产车间也是单独空出的一间，里面有专门看管的人去管理。”
“对，这个小五爷可能就是冲着这批仪器去的，就像你刚才所说，这个仪器的生产是严格保密的，那么出了警方和生产车间的人，也就只有吃过这个仪器亏的人知道了。”楚长安双手十指交叉。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五爷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也查不到他，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来的。”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叫小五爷的？”郑绎灏突然问道。
“是上次跟他一起的那个女生叫他小五爷。”
“德威酒吧被查出来过吗？”郑绎灏食指托着下巴。
“这么说来，德威上个月确实被查到过一次，就是使用了那个仪器，但是卖白粉的那个人已经被抓了，只是小人物，和德威压根没有关系，本来还想着用那次机会调查德威，结果谁知道德威最后洗脱的最干净。”迟翔有些气恼的说道。
“德威每次都是谁在管事？”楚长安问道。
“邱骜旻，在去年初的时候，邱望鹤就把德威交给邱骜旻管理了，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分开的势力，而邱望鹤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
“所以，我认为是邱骜旻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去引爆了蓝星电子厂，毕竟像蓝星这样级别的想炸掉它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楚长安转眸看向郑绎灏，郑绎灏示意她继续说。
“我在今天和那个人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格斗基础非常扎实，而且……”楚长安看向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他很厉害，包括在追他的过程中他没有丝毫的慌张和错乱，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跟踪他的时候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这是我都没有想到。”楚长安皱眉，她很讨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迟警督，我认为我们应该注意一下邱骜旻和这个小五爷，保不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楚长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郑绎灏这一次会议并没有多说，他看向楚长安的眼神里除了赞同，还带着些欣慰。
迟翔似乎也被楚长安这个小姑娘惊讶到，本以为二十多岁的姑娘最多就是听个话，谁知变成了主讲人。
会议结束后，七队的人留在会议室里说话。
“长安，你今天真的太帅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光听你的了。”云茜带着崇拜的眼光搂着楚长安的胳膊。
莫萱也欣慰的看向楚长安:“是啊，长安再也不是那个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小姑娘了。”
路明现在郑绎灏的身边听着吩咐的事情，他同郑绎灏说完话后，对着楚长安比了个大拇指。
晚上郑绎灏和莫萱回酒店的路上。
“这么冷为什么不打车？”郑绎灏看着有点哆嗦的莫萱。
“想跟你走一走说说话不行啊？”莫萱撇嘴说道。
郑绎灏笑了一下:“我是看你冷。”
莫萱意识到自己发抖的身体，搓了搓胳膊，反着说:“我不冷。”
郑绎灏摘下自己的黑手套递给莫萱。
莫萱看了一下，接下去。
“算你有点良心。”莫萱在带上手套的一瞬间双手立刻温暖了起来，她又看向穿着毛呢大衣的郑绎灏。
“你这人是不是小脑的温度感知区域不太灵敏，高中就没怎么见你冬天穿过棉袄。”
“我穿过啊，怎么没穿过。”
“那都是一月底的天气了，你再不穿就奇了怪了。”
“我抗冻啊，哪像莫萱同学，在外面被冻着了就有男同学上来送衣服。”郑绎灏笑着说。
“你少开我玩笑了，谁不知道咱们郑绎灏同学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警察，然后拒绝了那么多的女生，害的人家那么难过。”莫萱语气酸酸的。
“哎对，你当初为什么想当警察啊？”莫萱看向来往的车辆随意问道。
“你问过我多少次了？”
“想再问问啊。”
“责任，信仰。”郑绎灏眼神有些恍惚的看向前方。
“想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在郑绎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萱的眼光暗淡下去。
“还是那个姑娘吗？”莫萱故作轻松的问。
“嗯。”
“你还没忘记她啊，那是你们多小的时候啊。”
“七岁吧。”郑绎灏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穿着裙子小女孩。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弃？”
“我一定要找到她。”
莫萱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抿着嘴，明艳的眸子里全是落寞，放眼望去，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映射在结冰的河面上，照的冰面波光凌凌。
与此同时，厦城某处地下室。
女子痛苦压制的呻吟一声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监控上的屏幕，男人看着五十多岁，左手大拇指带着一个玉指环，身边站着两队黑衣人。
邱骜旻一身黑色手工高定西服，西服正面刺绣着白色花纹，黑色内衬。
屏幕里的女人被双手双腿绑着吊在半空中，四五个人拿着手里的铁棍一下一下落在女人身上，女人浑身是血，嘴边的血迹早已干涸。
“鹤爷，可以了吧，再打下去月亮就不行了。”邱骜旻看着屏幕，眼里隐忍着情绪，昏暗的房间里，微亮的屏幕打下的光使得邱骜旻的面部线条轮廓更加流畅。
“骜旻啊，这种拖后题的废物，不留也罢。”邱望鹤转着手里的玉指环。
“上次是意外发生，月亮她不会了。”邱骜旻看着邱望鹤，双手微微握拳。
邱望鹤冷哼一声，“意外？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能让条子跟上，我要这种蠢货有什么用！”邱望鹤看向这个从小为他做事的女人，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邱骜旻看了一眼监控屏幕，看向那个打的最凶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戮。
“鹤爷，事我都处理好了，没问题，留她一条命吧。”邱骜旻转头看向邱望鹤。
“骜旻啊，你对她的太仁慈，早晚会害了你，这次如果不是跟她的不是你，是别人。”邱望鹤看向邱骜旻，眼神里充斥着警告:“那她和那个人都得进局子，那时候问题可就大了。”
屏幕里女人痛苦的声音停止了，大抵是晕死了过去。
“我会管理好月亮的，您放心。”邱骜旻咬着后槽牙，太阳穴隐忍着凸起。
听了邱骜旻的话，邱望鹤看着屏幕里女人已经晕死过去，还有一个人上去打了几棍子。
“停。”
屏幕里的人停下了手，站在一旁。
“那你就管好她给我看，如果再有下次，月亮，我留不得她。”邱望鹤虽语气平淡，但是从字里行间邱骜旻知道那是邱望鹤暴怒的欠揍。
“是。”邱骜旻颔首。
邱望鹤起身走到邱骜旻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让我失望。”说完又斜眼看了下屏幕，带着两队人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邱望鹤走出地下室的一瞬间，邱骜旻抬起头，他看向地下室门口，眼里的臣服和尊重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狠戾和残暴，他转眼看向监控屏幕里男人，眼底的情绪更甚。
洛月晚已被邱骜旻的人带下去治疗，刚才充斥着女人痛苦呻吟的地下室现在将声音换作成了男人的。
邱骜旻看着快被打死的男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修长两指间夹着一根快被燃尽的烟，他狠狠吸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吐出一环环白色的烟圈。
邱骜旻看着手里残留着红色火芯的烟头，他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蹲下，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拽起男人的头发，男人疼的喊了一声，邱骜旻的无名指戴着一个方形墨绿色宝石戒指，但是看着却意外的不俗气，更衬他的手像一款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鹤爷让你当狗，你还真当自己是畜牲了？”邱骜旻现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这个男人听来却像是地狱里的修罗来向他索命的声音。
“你以为你对洛月晚的两下子我没看到？”
“那……那是……是鹤爷的……命……命令。”男人口齿不清的吐着血水说道。
“鹤爷？”邱骜旻嘴角带着放荡不羁嗜血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将手里带着火芯的烟头直直戳到男人的眉心，顿时一阵灰烟冒出。
“啊啊啊……”男人发出惨烈的叫声。
邱骜旻收起笑容，那双魅惑的眼睛被阴霾覆盖，虽然邱骜旻是男人，但是此刻的他倒像是一个鬼魅的阴美人。
“留着口气就行。”邱骜旻脱掉西装外套走进办公室。
“是。”旁边跟着一个看着比他小几岁的男生。
“阿漾，月晚那多派几个人过去，找最好的医生，我晚点过去。”
“放心吧哥，月姐那我都安排好了。”这个叫阿漾的男生将一沓资料递给邱骜旻。
“都查到了，迟翔那个老家伙从上城区调来了一个队。”
邱骜旻接过资料，“哼嗤”一声，带着讥讽的语气说:“怎么，走了一队废物又派来一队废物？”
“哥，这次的不太一样，你看一下资料，他们这次调来的是上城七队，这个上城七队不简单。”阿漾的语气有些担忧，于是按着记忆里的印象给邱骜旻复述着。
“队长郑绎灏是上城警校第一毕业，在各项体能和格斗训练里至今没有人能破的了他的记录。”
“莫萱，神枪手，九岁的时候就被冠以上城区射击神童的称号。”
邱骜旻翻到楚长安的资料时停了下来。
“楚长安？”邱骜旻挑眉，用手指轻点楚长安的图片。
“楚长安，别看她才二十一岁，七队好多案子的突破也都有她的参与，而且和她交过手的人都说，这个人身手不凡，是个难搞的。”
“都说？”
“那从今天开始要去掉这个都字了。”邱骜旻语气里满是不屑。
“邱望鹤那个老东西，事都是他和他的人干的，最后都让咱们背锅，哥，尤其是你，现在条子的都盯着你呢。”阿漾忿忿不平的为邱骜旻说道。
邱骜旻双手撑着办公桌，眼里的野心翻涌不绝。
“阿漾，再忍忍，我们不会一直这样的。”
楚长安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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