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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黄玄:亲人竟谋亲人命,恶人自有恶人磨1

    却说黄玄只觉整个身子一直往下堕,目力所及之处皆是茫茫一片白;灵魂似乎把身体甩得无影无踪,而内力运行却毫无问题。这一状况使他如堕五里雾中,真是又惊又奇。

    大概过了半柱香,从茫茫纯白中,黄玄忽地看见一株野草,下意识就伸手去抓,这一伸手,终于看见了自己整个手臂,只是这手臂却不是原来熟悉的手臂,而且还比原来的瘦小多了!还没来得细想,他便已抓住那株野草。就在野草被抓住的瞬间,茫茫纯白突然消失,露出东边挂着明月的晴朗夜空。

    夜空之下,晚风徐徐。被一株长在陡峭山崖的野草吊住的黄玄只感到非常地疑惑,自己正准备随大哥回家,突然起了一阵怪风,瞬间就变成掉落山崖之人……还没来得及细想,那株野草经受不住人体的重量,一下就断掉,于是,他又再度自由落体往下摔去。

    面对如此险境,黄玄却是不惊不慌,只是谈定地将太阳真经刚猛的内力灌进双手十指,然后使出大力金刚指,一把戳进石土混夹的山体,将下堕之势强行止住。这一停之力扯得双臂隐隐生痛,他皱起了眉,自己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脆弱,连这点事情都能生痛,真是奇了个大怪!

    黄玄十指扣着山体,凌空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一看之下,惊得扣住山体的手指都差点松了,整个人一晃差点又要往下掉。原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从四十五岁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从青黑色粗布变成了江南殷实少年穿的黄白色衣裳。

    这…我…返老还童了?艹……大哥呢?

    黄玄左右望了望,正要喊上一嗓子,脑子里却涌出许多记忆。他停止了即将出口的呼喊,细细地观看这些莫名而来的记忆,而且这记忆很明显是别人的。

    吊在半山腰,黄玄花了些时间细看这些记忆,当完全理解后,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大哥身死,作为亲弟弟不但侵占其家产,竟然还毒害大嫂,谋杀侄子,真是岂有此理!这小子也是够窝囊,十五岁人,明知二叔三叔有虎狼之心,却完全不敢奋起反抗!还与我同名同姓,窝囊懦弱之极!”

    愤愤骂着,黄玄扣着山体快速往上爬去。“虽不知为何,却也附到你身上,这个公道我就替你这孤儿寡母讨回来!”

    原来,这少年与黄玄同名同姓,是个生性胆小懦弱的富家子弟。他之所以身堕山崖,是被人谋害。谋害他的人是他的两个叔叔,而骗他到山涯边将他一把推下的也是两个叔叔的儿女。这一切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财产,更深层的原因却要从他的父亲黄庭说起。

    黄庭是朱轸国阙丘城地界乌石村人氏;乌石村有三大财主,分别是冯、陈、黄;黄财主自然就是黄庭。黄庭在兄弟中属于晚婚,25岁才成了婚,育有独子黄玄;其下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老二黄耀,老三黄光。

    黄耀有三子一女;老大黄楼,今年二十岁,刚从朱轸国弗莱德骑士学院毕业,现任职于阙丘城城主、世袭侯爵粲言的帐下;老二与老三分别叫黄河、黄山,两人年龄比黄楼小两三岁,两人就读于普通学院;小女儿叫黄燕,今年刚满十三。

    黄光四女一子;小儿子今年才两岁,女儿中老大老二已经嫁作人妇,只剩了老三黄柳柳在家,她比黄玄大一岁,今年十六。

    自父亲过世,身为长子的黄庭便接过黄家的家主之位,他为人颇具威严,心底又善良,行事更是公正不阿,所以极得人心,但同时也得罪不少宵小之辈,他那两个弟弟就在其中,只是碍于他的威严,两人不敢多作怪而已。

    乌石村地界内的山田农地皆属于冯、陈、黄三家,其中黄家的田地占有率独占鳌头。而村里的其他人只要种田种农作物,便必须要从这三家手上租田租地。租田租地的费用极高,有钱便给钱;没钱的,田里生产的作物便要上交五成,然后再交各种赋税,最后到手就只剩了三成。而财主并不会管这些,他可以让田烂在手里,而你却不能将自己饿死。

    在黄玄12岁时,黄庭遇上些事情,使他感觉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而他所做的事情无形中却把冯、陈两家给得罪了。

    那天是黄庭母亲摆寿,这等日子,又加上黄家在本地极具名声,宾客是络绎不绝,连大宅院的青石台阶也被踩得磨损了好几寸;宴席摆了不知多少围,桌面的美味佳肴是碟压着碟、碗挤着碗,更有一坛一坛的陈年佳酿将那宾客醉倒一片。本以为这天就这般喧哗地过去,却没想到在晚些时候,一个粗布衣衫上打满补丁的妇人领着三个饥肠辘辘的孩子上门来讨些残羹剩饭裹腹。今日老夫人寿宴,大喜日子,黄家下人倒也好商量,直接将他们母子三人领去后厨,给了些饭菜,便要赶他们回去,凑巧,挂念着母亲那碗鱼羹的黄庭走进了后厨。

    黄庭一进来便瞧见了被下人领着的妇人与她的孩子;妇人枯草般的头发随意地系了个发髻,沟壑交错的脸就像干旱了一整年的土地,稻草人般的身子上罩着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那三个孩子瘦得皮包骨,身上裹着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们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眼睛也不看向黄庭、也没注视领路的下人,只是不停地吞着唾液,直直地望着母亲挽在手里的破木桶,木桶里盛满着各种残羹剩饭。

    见到黄庭,黄家下人便喊道:“老爷!”然后说,“这妇人领着孩子过来讨些吃食,我便替老爷赏了他们一些!”接着冲妇人说道,“还不赶快谢谢我家老爷!”

    妇人并不敢抬头看向黄庭,在听得黄家下人的说话,便立刻往满是油污的地面一跪,同时还拉扯着让孩子们也跪下,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黄老爷!”

    他们这一跪却让黄庭的心头忽地变得沉甸甸,而且他还认出这妇人并不是本村人氏。想了想,他对妇人说道:“你们先起来!”又对下人说道,“小三,你替我去瞧瞧老夫人那碗鱼羹煮的怎样,煮好了,就端去给老夫人!”

    小三听得老爷的说话,又瞧着老爷的脸色,立刻应了声是,转身就走。转身时,他瞥了眼那妇人,心中暗想:你们算是走运了,遇上老爷这么个大善人,不但得了顿饭食,还能得些钱银去解燃眉之急,要是遇上二老爷与三老爷,在平时怕是要被打出门去。

    待小三去忙活,黄庭对站起来的妇人客气地问道:“老妇人似乎不是本村人氏?”

    麻木的脸略微抽动,妇人终于抬起头看了眼黄庭,然后又低下头,声音微弱地说:“小女子今年才26,是乌山村人氏。”

    26?!黄庭吃了一惊,毕竟从外表看,她怎么也有四五十。他赶紧说道:“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了!”

    黄庭的话在妇人听来却有如五雷轰顶,吓得她慌慌张张的往下跪,又诚惶诚恐地说:“黄老爷没有不好的,是劣妇不对!”

    那三个孩子并不清楚发生什么,只是见得母亲慌张起来,便也随着要往下跪。

    黄庭连忙止住就要跪下的母子四人,又瞧见妇人挂在手臂上的桶里各种残羹剩饭的混合物,心想,这喂家畜的,人怎能吃呢!他转头冲正在忙碌的厨子们喊道:“给我弄四个人的饭菜过来,份量多一点,速度要快!”

    “是的!老爷!请稍等!”一个五大三粗的厨子用洪亮的声音应道。

    那妇人听得黄庭说要弄饭菜予他们,便小鸡啄米般点头感谢,说着又要往下跪。

    “别、别、别!大可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黄庭伸手拉着妇人起来。“你手中那东西且倒了,我再给你弄些干净的带回去。”

    妇人和孩子们听得黄庭的话,吓得护住木桶,她说道:“老爷,这些食物很干净,不能倒,不能倒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眼眶有些泛红,似乎倒了木桶里的剩菜剩饭比丢了性命还难受。

    见得他们如此,黄庭只好说不用倒了,又问他们为什么要过村讨食,家中男人不下田吗?妇人便一一告诉了黄庭。

    今年的作物快熟时遭了场虫灾,导致收成惨淡,又交了田租和各种赋税,到手上的只有那么寥寥几粒米。而家里的男人正四处干零活去补贴家用,可那点零碎根本就不够。孩子们天天饿得哗哗叫,米缸里连虫也找不到一只,丈夫又不在家,实在没了法子,便领着孩子们四处讨些饭食,勉强度日。

    这时,那个五大三粗的厨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过来。冒着热气的白米饭、胖乎乎的大白馒头、香喷喷的大块红烧肉、油光水亮的炒青菜,馋得孩子们眼睛都直了,妇人却只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馒头,其余的通通装起,她说要拿回去给丈夫,好让他多添几分力气,明晨也不用饿着肚子出门。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又瞧着妇人明明自己都饿得手软脚软,却硬是一口不吃,通通都要留给丈夫,黄庭只觉心中闷得难受。这时小三又走过来,他对黄庭说鱼羹已经拿给老夫人了。黄庭便吩咐他拿些钱银给妇人,又叫他再给多些饭菜让妇人拿回去,自己便转身走出厨房,也不管身后感恩戴德的妇人与孩子们。

    他恍恍惚惚地走回宴席里,茫然地应付着各路宾客,那进嘴的肉,暖喉的酒通通都多了一股味道,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他再也吃喝不下任何的东西。一直到夜深宾客散尽,黄庭回到卧房,见夫人还没睡,便说以后要削减佃租,还要替那些勤劳且贫困的佃农帮交些赋税。

    夫人听见这话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夫君,这样做恐怕会得罪冯、陈两家,而且附近其他村子的老爷们怕也不答应!”

    “你且放心!我会去找他们商量,呼吁各家一起行事!他们不肯,我也只是减我自家的租。他们就算来找麻烦,我黄家三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黄庭笑着对夫人说。

    夫人虽觉不妥,但见丈夫态度坚定,也就不好说什么,又想到自家实力在阙丘城地界也是排得上号的,也就宽了心不去多想。

    此时皓月当空,预示着明日的晴空万里。

    第二天,黄庭去找了各位老爷商量,结局却是不欢而散。那些老爷们满口的祖宗规矩不能坏,天灾时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反正种种义正词严,推托指责。而黄庭自觉看透了他们自私自利,便匆匆散会回家,自己执行减租帮税的事情。黄家里,老二老三自然是发对的,但在大哥训斥下,又见老夫人支持大哥,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减租帮税。

    黄家减租帮税一事风一般传遍整个阙丘地界,佃农们纷纷涌来,他们自是将黄庭视为再生父母。而那些大受影响的老爷们自然视黄庭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而快之,只是黄庭太多人拥戴,不好正面发难。

    这番好景持续不过一年半,黄庭就被人暗算了。那天他独自一人外出,刚出了村口便被人一箭射倒,箭刃还附魔了暗魔法。当天夜里,黄庭便在万分痛苦中离世,凶手自然没捉到。黄耀与黄光对大哥的离世似乎感到很痛苦,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要穷尽所有追捕凶手,只是往后就没有了下文。黄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之下,一口气没提上来,也归西了。

    黄庭过世,黄老夫人也走了,黄耀与黄光立刻就把黄玄母子赶到偏院软禁起来,不许外面的人来探望这对孤儿寡母。忠于黄庭的几个下人见黄玄母子被欺负,便在小三的带领下去找黄耀黄光,结果他们通通都被打出黄家,小三更是两条腿都被打折。

    佃农们闻得黄庭夫人与黄玄受欺负,几百号人提着各种农具想要上门替黄玄母子讨回公道。谁知,黄耀与黄光早有准备,兄弟俩联合老爷们上阙丘城找到城主粲言的弟弟粲宇。粲宇便领着阙丘城的步兵团侯在路上等着佃农们,这是一场一面倒的镇压,佃农们死伤惨重。从此以后,一切又恢复了旧模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饿死的也就饿死了。

    13岁过半的黄玄在自家的偏院里被软禁到15岁,他的母亲终于受不了了,彻底病倒。这时,黄耀与黄光似乎良心发现,见嫂子病倒,竟然请来医生看病开药。药连吃了三天,越吃黄玄母亲的病情就越恶化,最后呜咽着惨死在床上。本来生性就胆小懦弱的黄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坐阴暗的房子里呆看着母亲发黑的脸。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凄凉的暮色与房子里的阴暗浑然一体。黄玄机械般回过头,看见进来的人是堂哥黄楼与堂姐黄柳柳,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黄楼方形脸,身材高瘦,穿着一身黄色的锦服,手里握着一柄带护手的长剑;黄柳柳则是瓜子脸,杨柳腰,穿着黛色长裙。

    他们一进来便说节哀顺变之类的,然后便喊黄玄出去,说要带他去散散心。黄玄脑子里一片混沌,已经无法再思考,只是像个提线木偶般跟在堂哥堂姐身后走了出去。这一去,便走到离乌石村几里的乌山上。乌山多是陡峭山崖,虽不高,却足以把人摔死。

    一路走到山顶,来到一处山崖前,黄楼突然一把将黄玄拽到了山崖边缘。这个过程中,黄玄根本就没有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堂哥与堂姐。在黄楼的注视下,黄柳柳铁青着脸走上前去,咬着牙将黄玄推下悬崖,之后也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回跑。看着黄柳柳慌慌张张地往回跑,黄楼不屑地往旁边的野草啐了一口,随后谈定地跟在她身后。

    之后,黄玄乘着太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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