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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兄友弟恭

    如果条件允许,且墓主人不存在,原地飞升遁化的可能性。

    留给殷仲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就是墓主人闲的冒泡,提前打个样板房,“哎,就是建着玩,不住。”

    巡视环顾四周,除了那口血红色的漆木棺材,墓内就再无一物!

    不是没有考虑到,这座明墓会不会是座衣冠冢。

    在此之前,墓墙刚一凿穿,确定墓内情况安全。

    殷仲第一时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从腰间解下工具,将铁镐等利器,对准着棺体裹沿,凿出一道垭口。

    从力学的角度上,确定好方位,猛的用镐头一撬一别,瞬间破开一道,拳头大小的木洞。

    从动手到破棺,过程极其轻松迅速,这倒不是殷仲力气有多大,手上动作有多蛮。

    也不是棺椁长时间放置地下,年份太久容易潮湿腐朽糯化。

    而是那口血红色的漆木小棺,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层内棺,连裹着棺体的外椁都没有。

    起初看到红色小棺时,殷仲还在纳闷,怎么比寻常明墓中的棺椁,整整小了一个体量。

    像是未成年就出来干活的鲁班三号,急匆匆抬进墓里装粽子,这活让人干的,比上坟烧报纸糊弄鬼,还由之而无不及。

    借着一旁手电筒,照出的微弱灯光,半仰着头往里望去。

    棺内空无一物!

    没有衣冠帽饰,甚至连一些衣冠冢,该有的陪葬品都没有随放。

    有的只是一小堆因为破棺,而落散在棺内的木屑碎渣。

    至于棺内的空间,更是极其狭窄,寻常人转个身,都会觉得异常拥挤膈应。

    殷仲之所以这么形容,他是真的感同身受。

    许久之前,他也曾在棺材里面,待过一段时间的汉子。

    虽然是犯错禁足,被自己大哥强行塞进棺材,面壁反省。

    但也深知其中难受。

    也许是那段难以言喻的经历,留下的阴影。

    从棺材中,爬出来的一瞬间,殷仲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改过自新!”

    而是连夜跑到家具城,给自己定制一张,足足三米乘五米的超级大床,生怕买小了,卧室还能放的下...的那种!

    既然已经确定里面没有器物,殷仲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一使劲,棺材便被推倒在地,发出木头独有的咯吱声,地面上除了一口金井,就再无他物,甚至连块墓志铭都未曾留有。

    殷仲至今还能想起,那口破败的漆木红棺,无时无刻对自己发出阵阵讥笑。

    但是殷仲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大哥,正一脸惆怅的盯着自己,想开口,但看到弟弟那幅神情,膈在嗓子眼儿里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从弟弟的表情,不难看出,仍对之前那座明墓心有余悸。

    毕竟第一次出师,下海还没赚到钱,倒被别人嫖的一干二,像个小狗子似的,懵坐在沙滩上,瑟瑟发抖。

    身为大哥,总不能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想啥呢,那座明墓本就是座空墓,为了保证墓墙的完整性,在下墓半年前的,前几个月,便由你金三叔等人,用人力挖开搬空。”

    男人回想起之前,墓门前端的土方,众人可是足足挖了半个月之久,才将其清空。

    那天挖开封土层,中年男人走到墓门前,用手上的探钩,直接卡住自来石(顶门石)从上面一顶,下面用力一推。

    轰隆一声巨响,堵在墓门后面的自来石,直棱棱砸在墓室砖石地上,碎成几段。

    从正门进入,同样的手法,连续破开三道墓门自来石。

    也庆幸是在山里,时间和动静,都经得起折腾。

    搬空那座明墓后,又将自来石等碎屑石块,清理干净,拉到不远处的山沟里,挖个竖坑埋了起来。

    最后封土回填,将整座明墓重新填平夯实。

    这也就欺负欺负殷仲,看不懂夯土里面掺杂着,那不属于同一平层的土壤,如果他能发现夯土中夹杂着的活土,便能知晓其中端倪。

    或许再往墓门前走两步,同样也会看到地面上,极其细小的坑洼点,和新磕碰出来的石头毛边。

    至于自己这个弟弟,为什么没往大墓封门,必有自来石等机关处想。

    这还要归功于黎瞎子的恶搞,把清坑中的朱砂漆木红棺拉来,放到了明墓坑中。

    如果当时,黎瞎子再往金井中埋上一只底款印有“madeinChina”的瓷碗。

    估计殷仲也只会往:墓主人飞升之后想家了,又回来看看。转了一圈,从未来买了一只瓷碗留作纪念......处幻想。

    毕竟飞升都有了,领悟一项穿越时空的本领,不过分吧!

    难道让他向弟弟解释:“别惊讶,只不过瓷碗上长了个明墓,至于瓷碗下面的“madeinChina”属于成精了,它也不忘本”!

    又或者拍拍弟弟的小脑袋瓜说道:“别慌,这都是你挚爱的大哥,做的局,目的就是让你明白人间险恶。”

    当然,这话更不能说,以弟弟这几年性格初显,睚眦必报的心性。

    他这个当大哥的,被惦记上到不打紧,但金三等人被惦记上,就要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这个“亲”弟弟。

    然而殷仲不知道的是,仅那一次,众人便对这个,把头身边的小二爷,算是开了眼,也折腾的够呛;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了男人的思虑。

    “大哥,这次绝对不会再是窝窝头了:殷仲兴奋的声音,男人站在老远都能听到。”

    与之对应的则是,男人嘴角,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平复内心,沉声道:“(把位)方位、(卯头)距离、(窑形)墓形、(窑口)朝代、(撑船)风险、

    等等一连串,晦涩难懂的暗语,从男人口中迅速问出,中间没有一句多余的闲话,武断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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