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班霍尔城
“这是一份来自圣城以及十一位国王的联合声明。”查尔斯家族的家主，班霍尔城的大主教，洛克·查尔斯将桌前的一份文件推到了爱莎面前。
“这是昨天才送来的吗？”爱莎看着文件末尾那一排排的签名，上面还印着一个个家徽。
“在第二天，教皇就已经联系了拉帕利地区周边的所有大主教。”洛克大主教慢慢靠在椅背上，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七年的时间里，那个爱探险的孩子也变成了一个端庄的女性。
“现在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洛克紧盯着爱莎的面容，虽然他的冷漠谁都能感受到，但是看待爱莎的神情依旧能区分于其他的贵妇。
“六个月的时间，教会对待你和那些家伙们一直采取的都是漠视，甚至是劳伦斯大主教，他只是接受了几个问询，你觉得这合理吗？”
“不合理。”爱莎没有回避洛克的凝视，眼睛也直视着他的面孔。
“费兹在哪？几天了，他依旧没来汇报工作。”
“安顿的事务您询问我也是可以的。”爱莎建议道，双方的情绪越发的对立起来。
“父亲，爱莎才刚回来，还是先不聊工作了。”终于，站在长桌一侧的男人打断了父女的对话。
“这可不是工作，爱莎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洛克直接拒绝了自己儿子的提议。
“这个是在安顿，家族所有产业以及相关工作的文件，您可以先看看。”爱莎站起身，在桌上放了一份厚重的信封。
“爱莎。”洛克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女儿。“你们做的不错，但不应该擅自变更我的安排。”
“那您可就见不到我了。”爱莎对着洛克，在一次行礼。
“谈话结束了？”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书房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结束了，克丽丝。”爱莎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太好了，姐姐，这是琳。”克丽丝拉着一旁只有七岁的女孩。
“爱莎姐姐。”被称作琳的女孩摸了摸爱莎宽大的修士服。
“你好。”爱莎的表情变的有些失落。“你很漂亮。”
“谢谢。”琳低着头，看着地面。
“爱莎，晚餐的时候你们可以在多谈谈，现在该去处理些事情了。”房门在一次被打开，那个曾制止父女争吵的男人走了出来。
“丹尼哥哥。”爱莎弯下腰。
“姐姐才刚回来。”克丽丝拉着爱莎的手。
“待会在来找爱莎姐姐吧，现在我们还有工作。”丹尼伸出手，摸了摸克丽丝的头发。
克丽丝失落的放下手，牵着琳向过道里走去，走到一半，伸出手，向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臂。
“那个琳是继母和父亲的孩子？”爱莎微笑的向远处的两个妹妹挥手，同时向身边的哥哥询问起琳的来历。
“是啊，在你离开后吧。”丹尼脸上的笑容没有消散，但眼神里的悲伤在也止不住了。
“走吧，去我的书房里，父亲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他发现我们在门外交谈的话，他会把门打开听的。”丹尼邀请爱莎离开这里。
查尔斯家族在班霍尔城的城堡很大，虽然有一半已经被划归为教堂，但另一侧的大部分区域确实一个巨大的军营。
在有限的空间里，家族成员的住所也被分隔开。丹尼作为家族的第二个儿子，他的住所位于城堡中心的边缘，窗外不是花园，而是摆满了武器的训练场。
“你应该从没看见过吧，女孩是被禁止来这里的。”丹尼摆了摆手，下方正在训练的骑士们对着窗户行礼，然后向两侧移动。
“我在修道院长大，家族中竟然还有一个兵营，我以为……”爱莎的话停顿了下来，她在斟酌语言。
“血骑士确实不能靠近教会，但这里是特殊区域，你知道的，家族中很多人希望能离教堂近一些。”丹尼微笑着解释道。
“父亲有什么要说的吗？”爱莎询问丹尼。
“没有，他现在心情不好，正在生气呢!”丹尼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爱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实了些。
“她是尤兰达吗？珍娜呢？你的侍女不是珍娜吗？”丹尼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站在过道的女骑士。
“珍娜去看望朋友了，她好久没回来了。”
“是吗，过了多久了？”丹尼的语气变得低落，原本轻快的气氛也开始凝固，爱莎离开家太久了，幼年时的经历也被时间冲淡了。
沉默持续了两分钟，最终丹尼打断了沉默。“大哥再过几天就会回来。爱莎，家族需要每一个人的付出。”
“我知道。”爱莎点点头。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家族近几年的发展很不错。琳……也是一个好孩子。”
“我会去拜见继母的。”爱莎向丹尼保证。
“抱歉。”丹尼最后说了一句。
爱莎看着离开的哥哥，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凸肚窗前，面对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她拿出手帕，擦拭了眼角的眼泪，然后快速的将手帕收好，以免被其他人看到。
“小姐，家族同意了您的申请，在斯卡珞河的附近，红发传教士们准备好了正在等候您的命令。”尤兰达身边，费兹弯腰告知了自己刚收到的消息。
“让他们在等等，现在的情况并不好，我们还不知道教区里其他教士的意见。”爱莎摇摇头，现在还不是传教的时候。
“家主……有向您提起过什么吗？”费兹询问道。
“没有，他没传唤您吗？”
费兹摇了摇头。“转轮火枪的生产规模很大，我们这次带回来的六千支火枪，听说都被送往新组建的城市防卫军团手中。”
“之前呢？还有烈火药的生产，那个又是运送到哪里？”
“我搜寻不到任何线索，爱莎小姐，或许我们需要依靠其他人的帮助了。”费兹叹了口气，班霍尔城里，似乎到处的都是迷雾。
“您的推测呢？家族秘密生产了怎么多的新式武器，应该有一个原因吧？”这也是爱莎困惑的。
“这件事情很复杂，并且投入了太多资源，我倾向于一个最不可能的原因。”费兹缓慢的说道。
“是什么？”
“战争，席卷整个高墙的战争。”费兹脸上的皱纹顷刻间增加了许多。
“罗文先生，您是第一次在班霍尔城吧，请问需要向导吗。”班霍尔城的列车员笔直的站立在站台上，保持着笔直的身体，询问道。
“谢谢，我的朋友应该在等候我了。”罗文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好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们始终为您服务。”列车员弯下腰，在一次行礼。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巴特还真有钱。”珍娜调侃道。
“这是免费的。”罗文回应道。
“跟我来。”珍娜摆了摆手，带着罗文坐上了马车。
“我需要做什么？”马车刚行驶出列车站，罗文直接开口问道。
“你不先看看这座城市吗，这里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珍娜提议道。
“我是来工作的。”
“好吧，我先带你去训练营吧，那里可是亚索城备军军官的摇篮。”珍娜直接无视了罗文的意见，准备带她去看看自己曾经训练学习过的地方。
班霍尔城的环境很不错，在经过数十年的改建和扩张后，这里原本还存在的巨大红杉几乎都被砍伐光了，几个陡峭的山脉将巨大的城市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
那条链接着数十个城镇的斯卡珞河位于城市的下端，那里原本是城市的中心，得益于铁轨以及蒸汽列车的运用，城市不断的扩大，班霍尔城现如今已经是一个松散的城市聚落。
“这里很干净。”罗文看着白石的地面说道。
“当然，这里可是北区，你要是去了其他的城区，那可就不一定了。”珍娜微笑着。“当然，还是比安顿要干净不少的，这里可没有鱼腥味。”
罗文从口袋里在一次拿出了地图，这是列车站免费赠送的地图，地图上，班霍尔城的几个城区都被各种奇怪的地形分隔开，山脉，河流，位于市中心的霍罗克大教堂修建在一个凸起的山上。
经由狼人城堡改建的巨大堡垒向外扩张，穿过一片平坦的平地后，便是向四周蔓延去的几座高耸的山脉，这里是整个亚索的交通枢纽，通过这里，可以连接整个亚索。
“到了，下车吧。”珍娜打开车门。
“呼！这就是训练营？”亚达询问道。
“闭嘴，按照计划行动，要在这里训练的家伙们跟我进去，罗文，还有你们几个，注意些，里面可是有一个小型的教堂的。”珍娜恢复了军人的语气，对那些下车四处张望的家伙们提醒道。
训练营的大门被打开，端着火枪的士兵们拦下了众人。“这是查尔斯家族的介绍信，我要推荐几位红发人进去进修。”
“红发人？”卫兵看了一眼珍娜身后的红发人，立刻向岗哨里的队长跑去。
很快，神情有些恍然的守备队长跑了出来。“珍娜女士，好久不见，请让我看一下介绍信，当然，不用打开，这是营长需要确认的。”
“汉慕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珍娜看着熟识的朋友，打着招呼。
“是啊，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卫兵呢，这里的女士兵可是很少的，边上是你的孩子？”汉慕斯看了眼站在珍娜身边的小个子。
“不是。”罗文回答道。身后的人群里传出一阵笑声。
“我可没结婚。”珍娜将手放在罗文的肩膀上。
“还没结婚？这可不行……”汉慕斯还想说些什么，军营里走出了一队士兵。
“营长。”珍娜行了一个军礼。
“珍娜。”已经快要五十岁的训练营长看了眼珍娜，伸出手。
“我知道了，让那些人进来吧，有事情我需要联系查尔斯家族的哪一位阁下？”
“您联系我也可以，或者是费兹阁下。”珍娜回答道。
“女人不应该来这里，我会联系费兹阁下的，上次是女人，这次竟然还是三等民，这里还是军营吗？”对方直接放回了营地里。
“营长就是这样，珍娜女人还是该结婚，你再大些可就嫁不好了。”汉慕斯安慰珍娜。
“谢谢！”珍娜咬着牙，感谢了对方。
回到马车上，珍娜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她也不在与罗文闲聊。直到马车行驶到红发人的聚集地里。
“这里是纤夫和搬运工的聚集地，环境不太好，但空间很大，家族租用了一块地方，作为红发人的居住区。”珍娜走下马车，泥泞的地面瞬间吞没了她的鞋跟。
远处传来纤夫们有节奏的吼叫声，汗臭味和河水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这里倒是很像安顿。”
“是吗，赶快进去吧，罗文，你还有其他工作呢。”珍娜抬起沾满泥泞的脚，有着不适的再次踩在地面上。
“艾达，按照原本的计划，在红发人允许进城活动后在展开行动。”罗文提醒道。
“谢谢您来接我。”在营地门口，罗文弯腰，对珍娜感谢道。
“不用感谢我，这是工作，下次，下次我带你在东区走走，那里的风景很不错。”珍娜的心情恢复了一些。
红发人的营地里有一片由石头和芦苇搭建成的屋子，红发人们就居住在这里，当然，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些红发商人们居住在城区中的旅店里，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搭乘船只来碰运气的开拓者。
在房屋的中间，一个圆形的广场里，这里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小型的礼拜堂，在没有工作的时间里，在红发牧师们的带领下，红发人们在这里搭建起了一个两层高的房屋。
礼拜堂由水泥和石块混搭而成，在前面上，工人们还细心的用石块拼凑出了一些图案，来增加美感。
“让我们在一次感谢主的宽恕与祝福，同时感谢伟大的圣女赋予我们这些懒惰者面包和美酒，阿门！”在礼拜堂内几名牧师高喊着仪式的结尾词，围坐在大厅和礼拜堂外的人们伸出双手，大声的重复着牧师的话语。
“这是昨天才送来的吗？”爱莎看着文件末尾那一排排的签名，上面还印着一个个家徽。
“在第二天，教皇就已经联系了拉帕利地区周边的所有大主教。”洛克大主教慢慢靠在椅背上，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七年的时间里，那个爱探险的孩子也变成了一个端庄的女性。
“现在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洛克紧盯着爱莎的面容，虽然他的冷漠谁都能感受到，但是看待爱莎的神情依旧能区分于其他的贵妇。
“六个月的时间，教会对待你和那些家伙们一直采取的都是漠视，甚至是劳伦斯大主教，他只是接受了几个问询，你觉得这合理吗？”
“不合理。”爱莎没有回避洛克的凝视，眼睛也直视着他的面孔。
“费兹在哪？几天了，他依旧没来汇报工作。”
“安顿的事务您询问我也是可以的。”爱莎建议道，双方的情绪越发的对立起来。
“父亲，爱莎才刚回来，还是先不聊工作了。”终于，站在长桌一侧的男人打断了父女的对话。
“这可不是工作，爱莎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洛克直接拒绝了自己儿子的提议。
“这个是在安顿，家族所有产业以及相关工作的文件，您可以先看看。”爱莎站起身，在桌上放了一份厚重的信封。
“爱莎。”洛克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女儿。“你们做的不错，但不应该擅自变更我的安排。”
“那您可就见不到我了。”爱莎对着洛克，在一次行礼。
“谈话结束了？”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书房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结束了，克丽丝。”爱莎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太好了，姐姐，这是琳。”克丽丝拉着一旁只有七岁的女孩。
“爱莎姐姐。”被称作琳的女孩摸了摸爱莎宽大的修士服。
“你好。”爱莎的表情变的有些失落。“你很漂亮。”
“谢谢。”琳低着头，看着地面。
“爱莎，晚餐的时候你们可以在多谈谈，现在该去处理些事情了。”房门在一次被打开，那个曾制止父女争吵的男人走了出来。
“丹尼哥哥。”爱莎弯下腰。
“姐姐才刚回来。”克丽丝拉着爱莎的手。
“待会在来找爱莎姐姐吧，现在我们还有工作。”丹尼伸出手，摸了摸克丽丝的头发。
克丽丝失落的放下手，牵着琳向过道里走去，走到一半，伸出手，向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臂。
“那个琳是继母和父亲的孩子？”爱莎微笑的向远处的两个妹妹挥手，同时向身边的哥哥询问起琳的来历。
“是啊，在你离开后吧。”丹尼脸上的笑容没有消散，但眼神里的悲伤在也止不住了。
“走吧，去我的书房里，父亲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他发现我们在门外交谈的话，他会把门打开听的。”丹尼邀请爱莎离开这里。
查尔斯家族在班霍尔城的城堡很大，虽然有一半已经被划归为教堂，但另一侧的大部分区域确实一个巨大的军营。
在有限的空间里，家族成员的住所也被分隔开。丹尼作为家族的第二个儿子，他的住所位于城堡中心的边缘，窗外不是花园，而是摆满了武器的训练场。
“你应该从没看见过吧，女孩是被禁止来这里的。”丹尼摆了摆手，下方正在训练的骑士们对着窗户行礼，然后向两侧移动。
“我在修道院长大，家族中竟然还有一个兵营，我以为……”爱莎的话停顿了下来，她在斟酌语言。
“血骑士确实不能靠近教会，但这里是特殊区域，你知道的，家族中很多人希望能离教堂近一些。”丹尼微笑着解释道。
“父亲有什么要说的吗？”爱莎询问丹尼。
“没有，他现在心情不好，正在生气呢!”丹尼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爱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实了些。
“她是尤兰达吗？珍娜呢？你的侍女不是珍娜吗？”丹尼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站在过道的女骑士。
“珍娜去看望朋友了，她好久没回来了。”
“是吗，过了多久了？”丹尼的语气变得低落，原本轻快的气氛也开始凝固，爱莎离开家太久了，幼年时的经历也被时间冲淡了。
沉默持续了两分钟，最终丹尼打断了沉默。“大哥再过几天就会回来。爱莎，家族需要每一个人的付出。”
“我知道。”爱莎点点头。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家族近几年的发展很不错。琳……也是一个好孩子。”
“我会去拜见继母的。”爱莎向丹尼保证。
“抱歉。”丹尼最后说了一句。
爱莎看着离开的哥哥，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凸肚窗前，面对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她拿出手帕，擦拭了眼角的眼泪，然后快速的将手帕收好，以免被其他人看到。
“小姐，家族同意了您的申请，在斯卡珞河的附近，红发传教士们准备好了正在等候您的命令。”尤兰达身边，费兹弯腰告知了自己刚收到的消息。
“让他们在等等，现在的情况并不好，我们还不知道教区里其他教士的意见。”爱莎摇摇头，现在还不是传教的时候。
“家主……有向您提起过什么吗？”费兹询问道。
“没有，他没传唤您吗？”
费兹摇了摇头。“转轮火枪的生产规模很大，我们这次带回来的六千支火枪，听说都被送往新组建的城市防卫军团手中。”
“之前呢？还有烈火药的生产，那个又是运送到哪里？”
“我搜寻不到任何线索，爱莎小姐，或许我们需要依靠其他人的帮助了。”费兹叹了口气，班霍尔城里，似乎到处的都是迷雾。
“您的推测呢？家族秘密生产了怎么多的新式武器，应该有一个原因吧？”这也是爱莎困惑的。
“这件事情很复杂，并且投入了太多资源，我倾向于一个最不可能的原因。”费兹缓慢的说道。
“是什么？”
“战争，席卷整个高墙的战争。”费兹脸上的皱纹顷刻间增加了许多。
“罗文先生，您是第一次在班霍尔城吧，请问需要向导吗。”班霍尔城的列车员笔直的站立在站台上，保持着笔直的身体，询问道。
“谢谢，我的朋友应该在等候我了。”罗文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好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们始终为您服务。”列车员弯下腰，在一次行礼。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巴特还真有钱。”珍娜调侃道。
“这是免费的。”罗文回应道。
“跟我来。”珍娜摆了摆手，带着罗文坐上了马车。
“我需要做什么？”马车刚行驶出列车站，罗文直接开口问道。
“你不先看看这座城市吗，这里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珍娜提议道。
“我是来工作的。”
“好吧，我先带你去训练营吧，那里可是亚索城备军军官的摇篮。”珍娜直接无视了罗文的意见，准备带她去看看自己曾经训练学习过的地方。
班霍尔城的环境很不错，在经过数十年的改建和扩张后，这里原本还存在的巨大红杉几乎都被砍伐光了，几个陡峭的山脉将巨大的城市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
那条链接着数十个城镇的斯卡珞河位于城市的下端，那里原本是城市的中心，得益于铁轨以及蒸汽列车的运用，城市不断的扩大，班霍尔城现如今已经是一个松散的城市聚落。
“这里很干净。”罗文看着白石的地面说道。
“当然，这里可是北区，你要是去了其他的城区，那可就不一定了。”珍娜微笑着。“当然，还是比安顿要干净不少的，这里可没有鱼腥味。”
罗文从口袋里在一次拿出了地图，这是列车站免费赠送的地图，地图上，班霍尔城的几个城区都被各种奇怪的地形分隔开，山脉，河流，位于市中心的霍罗克大教堂修建在一个凸起的山上。
经由狼人城堡改建的巨大堡垒向外扩张，穿过一片平坦的平地后，便是向四周蔓延去的几座高耸的山脉，这里是整个亚索的交通枢纽，通过这里，可以连接整个亚索。
“到了，下车吧。”珍娜打开车门。
“呼！这就是训练营？”亚达询问道。
“闭嘴，按照计划行动，要在这里训练的家伙们跟我进去，罗文，还有你们几个，注意些，里面可是有一个小型的教堂的。”珍娜恢复了军人的语气，对那些下车四处张望的家伙们提醒道。
训练营的大门被打开，端着火枪的士兵们拦下了众人。“这是查尔斯家族的介绍信，我要推荐几位红发人进去进修。”
“红发人？”卫兵看了一眼珍娜身后的红发人，立刻向岗哨里的队长跑去。
很快，神情有些恍然的守备队长跑了出来。“珍娜女士，好久不见，请让我看一下介绍信，当然，不用打开，这是营长需要确认的。”
“汉慕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珍娜看着熟识的朋友，打着招呼。
“是啊，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卫兵呢，这里的女士兵可是很少的，边上是你的孩子？”汉慕斯看了眼站在珍娜身边的小个子。
“不是。”罗文回答道。身后的人群里传出一阵笑声。
“我可没结婚。”珍娜将手放在罗文的肩膀上。
“还没结婚？这可不行……”汉慕斯还想说些什么，军营里走出了一队士兵。
“营长。”珍娜行了一个军礼。
“珍娜。”已经快要五十岁的训练营长看了眼珍娜，伸出手。
“我知道了，让那些人进来吧，有事情我需要联系查尔斯家族的哪一位阁下？”
“您联系我也可以，或者是费兹阁下。”珍娜回答道。
“女人不应该来这里，我会联系费兹阁下的，上次是女人，这次竟然还是三等民，这里还是军营吗？”对方直接放回了营地里。
“营长就是这样，珍娜女人还是该结婚，你再大些可就嫁不好了。”汉慕斯安慰珍娜。
“谢谢！”珍娜咬着牙，感谢了对方。
回到马车上，珍娜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她也不在与罗文闲聊。直到马车行驶到红发人的聚集地里。
“这里是纤夫和搬运工的聚集地，环境不太好，但空间很大，家族租用了一块地方，作为红发人的居住区。”珍娜走下马车，泥泞的地面瞬间吞没了她的鞋跟。
远处传来纤夫们有节奏的吼叫声，汗臭味和河水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这里倒是很像安顿。”
“是吗，赶快进去吧，罗文，你还有其他工作呢。”珍娜抬起沾满泥泞的脚，有着不适的再次踩在地面上。
“艾达，按照原本的计划，在红发人允许进城活动后在展开行动。”罗文提醒道。
“谢谢您来接我。”在营地门口，罗文弯腰，对珍娜感谢道。
“不用感谢我，这是工作，下次，下次我带你在东区走走，那里的风景很不错。”珍娜的心情恢复了一些。
红发人的营地里有一片由石头和芦苇搭建成的屋子，红发人们就居住在这里，当然，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些红发商人们居住在城区中的旅店里，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搭乘船只来碰运气的开拓者。
在房屋的中间，一个圆形的广场里，这里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小型的礼拜堂，在没有工作的时间里，在红发牧师们的带领下，红发人们在这里搭建起了一个两层高的房屋。
礼拜堂由水泥和石块混搭而成，在前面上，工人们还细心的用石块拼凑出了一些图案，来增加美感。
“让我们在一次感谢主的宽恕与祝福，同时感谢伟大的圣女赋予我们这些懒惰者面包和美酒，阿门！”在礼拜堂内几名牧师高喊着仪式的结尾词，围坐在大厅和礼拜堂外的人们伸出双手，大声的重复着牧师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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