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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楼赎人

    结束晨练,下楼用餐。常笙去马棚看了看黑花马,命人悉心照料,多添精料。一路骑行奔逃,又是人生中的第一匹马,多少还是有些在意。人总是对第一次得到的事物有着别样的感情,例如第一桶金,第一间房,第一辆车,初恋乃至初夜……无人例外。

    虽然走错了地方,但常笙却是不在意,闲游城街。听着各行当的吆喝声,看着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极力揽客的街边摊贩等等,心中颇为感慨,谁会想到会有一天亲身游历电视中看到的古时光景。

    常笙随走随买,不多时,就已经满手纸袋纸包,基本都是想买就买,至于能否用上吃掉,则是不在意。他寻到一家成衣铺,向店老板询问:“贵店可有宽腿窄口的裤子,最好是由丝绸制成。”

    “敢问是公子所用,还是……”店老板搓手躬身,标准的一副职业谄媚的姿态。

    常笙道:“自用,贵店是量裁还是成衣?”随意四面打量,衣服样式除了用料,与别地没多大区别。缝制刺绣的手艺倒是不错。一些图样,能明显看出绣工的精致费神。

    店老板回道:“成衣是有,但未必合身顺心。若是量裁,则需另添工费。公子要是赶时间,我这就为您尽快裁剪一件。”

    常笙暗暗寻思:“我也不打算在这待多长时间,量身剪裁的话,不多给点钱,指不定要多用几天才能拿到手。十几年才骑了这么一回,没必要量身裁剪。”于是对店老板说道:“我要两件黑色丝绸布料的成裤,不需图案,纯色最好。”

    “劳驾公子移步帘后。”店老板侧身做请。

    常笙点头,走到店后。店老板取来细绳,拉过帘子,围了腰臀腿等部位,对照木尺,在册子上写下各部位尺寸。斟茶让常笙在店中等候后,便开始裁剪缝纫。

    “老板,这上面几件服色的绣工不错,请问是出自谁手?”常笙没话找话说,一方面也是挺好奇。

    店老板抬眼顺着常笙目光看去,微微一怔,随后低头边裁剪裤腿边说道:“那是一户赌鬼人家的女儿所绣。公子若是喜欢,我可以低价出手。”

    一听到“赌鬼”这两个字眼,常笙便是微蹙眉头,可以说是本能的厌恶。小赌伤身,大赌害命。不赌不输,一赌就输,不计代价的投入,自以为总有一天能够回本,乃至暴富,赌徒从无回头路。

    常笙不动声色的笑问道:“这般手艺,想来已是名扬十里八乡吧?”

    “……”

    店老板默不作声,意思不言而喻。

    常笙笑道:“家中长辈有意筹建绣坊,我这回出来,便是想帮忙寻找绣工。请问这位姐姐家住何方,我想登门聘请。”

    店老板自工台后捧着叠好的裤子走出来,“公子若是要找她,只能到本城宁波楼寻。”

    宁波楼,乃是此城的烟花柳巷之地。常笙闲逛路过,混杂各种气味的劣等胭脂气扑面而来,倚门卖笑的女子还上来拉扯。

    可怜,可悲,无人自愿。

    店老板说到宁波楼寻人,毫无疑问,是被家中赌鬼卖做娼妓。逼良为娼,其间苦楚,人尽皆知,自不必多说。

    询问名姓年龄后,常笙便付了一两银子。店老板进柜台后找钱,一抬头,发现人早就走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人心善,但花钱太过大手大脚。看着最上面的那几件服色,微微出神,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宁波楼。

    此城最大青楼,没有之一。招待对象,上至高官富商,下至苦力乞儿,只要有钱就是爷,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就连当地知县,也是经常流连于此,为了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耗费银两上万。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弹情说爱,凡是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保证所有恩客都能兴致而归,不失所望。有语云:濯龙门外马车流,谁人不道入青楼。

    行至宁波楼外,向内瞧不过两眼,就有两名女子向他走来。只见二人俱身着红边丝织黄雀肚兜,外罩薄纱,似露非露。扭腰摆臀,半露峰峦,直叫人挪不开眼,十足的艳香。

    此次未拒,被拥推着进了楼。厅中男人或正经或淫笑,或搂或捏,惹得身着艳装女子或娇嗔,或不依,嬉笑着进屋上楼去。种种不为人知之丑态,尽显无疑。

    浓妆艳抹,卖弄风骚,脂气呛人。

    常笙忍着不适,指侧掩鼻。周边女子尽是如此身着艳丽轻纱,多数涂抹的还是劣质胭脂俗粉。他可不是看上去那般单纯,不施粉黛的美女也是见过不少,自然不为所动。可在风尘女子眼中,他是白白嫩嫩的雏儿,事实也是如此。因此引发她们因自身遭遇,内心深处积压产生的破坏美好事物的扭曲占有欲。

    眼睛咕噜噜转,楼中男女混乱,想要找人,只能是找鸨母。于是不动声色挣袖脱身,不等如狼似虎,环绕周身的女子反应,便是施展步法,轻巧绕过来往男女,见缝穿针。等她们反应过来时,人已找之不见。想来也不是头回,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常笙脱身之后,登高处,仅扫视半圈就看到了一名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穿衣打扮明显比楼里姑娘们得体贵气。左持巾,右摇扇,招呼姑娘们好好伺候客人,适逢贵客,远远就花枝招展的迎上招呼,叫龟公上楼去安排,而后亲将客人引上楼去。

    门一关,鸨母园扇掩面,不屑的啐了一口,这人出钱抠搜,连自己的便宜都占。若非顾及他背后的人,她就叫人乱棍赶出。不屑鄙夷的神情转瞬即逝,含笑摇扇,春风满面的招呼着客人。正要下楼去,忽的啪啦啦一声,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滚到了她的脚边。

    鸨母虽然视财如命,但是她更清楚不该拿的绝不拿。因此并未立刻弯腰去捡,而是左右找了找失主。见四下无人,想着暂且收起,有人来寻就归还,于是弯腰拾起。才直起身,啪的一声,又是一锭银子落到脚边。

    这般刻意,鸨母自是瞧见了扔出银两的人。面色微怔,她招呼的客人海了去了,也算识多见广,十来岁的小孩逛花楼,今日却是头一遭。不过他这般随意扔出银两,定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眼珠一转,忙不连跌的快步迎了上去,打躬作揖,双手递上两锭银子,笑道:“公子,您掉的银子。公子看着面生,是头回来吗?不知公子有什么要求,奴家立刻着人去安排。”

    常笙却是未接鸨母手中银两,随意开口道:“我来赎叶家女子叶廷芳。初入贵地一月有余,可是完璧?”说到后面,声音微沉,语气放缓,任谁都知是在忍耐,随时择人而噬。

    鸨母可是人精,怎会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赶紧安抚:“公子放心,姑娘们若不自愿,我岂敢让她们接客,您说是与不是?可否移驾屋中商谈?”心中却是百思不解:“这小子出手阔绰,那烂赌鬼怎可能卖女还债……坏了,怕是她见不得光的小情郎……现在才来赎人,会不会是才知道?别又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我这可禁不住风吹雨打……”

    暗暗庆幸自家不是靠打骂逼良为娼,否则叶廷芳真有个三长两短,而这小子又有权有势。回头报复起来,可没人替她说情……

    不多时,一名打手服色的壮汉领着一名十六七岁受惊怕生的少女进到屋里。壮汉向鸨母行了个礼便退出房间。手足无措的少女贴门而立,娇躯肉眼可见的发着颤。

    俏丽若桃,精致小巧,如小家碧玉。

    常笙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多少?”

    做买卖的都知道低进高出,鸨母每日跟各种形色的人打交道,清楚自己先出价,高了就会压价,低了称心如意。再者说,对于身份并不明朗,疑似有钱有势,更是小心应付。

    鸨母试探性的说道:“您说多少合适就是多少,您意下如何?”

    常笙眯着眼,缓缓说道:“我要是说一文不值,难不成你倒贴银两也要做这亏本买卖?”

    听到这话,鸨母连声作礼陪笑说:“公子说的是,是奴家考虑不周。”看了眼叶廷芳,“叶小娘子的爹收了奴家十二两,粗略算算,七年至少能挣得三百两,加上吃穿住等生活用度,四百两,公子意下如何?”

    常笙道:“少了。”

    “啊?”鸨母不解道:“公子怎的还嫌少了?”

    常笙敲着桌子,轻声提醒说:“你忘了加上治病养伤,买棺下葬的钱了,这么多年,少说也要五十两不是?”

    鸨母一听,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真的要加钱,而是摆在明面上的威胁。他口中的治病养伤,买棺下葬的五十两,指的不是叶廷芳,而是给她这个鸨母的。想到这里,不禁娇躯一震。

    常笙话锋一转,面露微笑,“我怎能让您吃亏呢,这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这一百两,便是赎身钱了,如何?”

    “好好,就依公子所言,这是叶小娘子的卖身契,您收好……”鸨母连声应答着,主动奉上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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