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开虎头奔的都是大佬
“你还挺懂行哈。”陈永孝嘴角泛着笑：“那你讲讲香江这些制衣厂为什么会倒闭。”
这个问题简单，阿昌甩手道：“因为不赚钱呗，大佬，做生意不赚钱就撤，是个人都懂。”
陈永孝点点头，继续笑问道：“那为什么以前这些厂子赚钱，现在却不赚钱呢？”
“额...”阿昌摸着脑袋，半天答不上来。
凭感觉，阿昌多少也知道制衣厂为啥不赚钱，平日里也有以前开制衣厂的老板吹牛时，或多或少的透露原因。
但你让阿昌这种没读多少书，纯靠经验主义看做事的人，他肯定答不上来一个行业背后的兴衰逻辑。
这其实也是香江富豪迭代的背后逻辑，新千年之前的香江，靠着经验和胆量，外加一点点眼光，很多人都能找到发财路。
但新千年之后，香江的财富逻辑，社会发展已经不是靠经验就能摸透的。
那些从江湖中崛起的第一代富豪，大多数在新时代折戟沉沙，幸存下来的，也渐渐认识到自身的短板，逐步将生意交给有学识的子女，或者是职业经理团队。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北方，只是因为发展快慢不同，时间线以15年前后划分。
至于香江服装制造业的兴衰，说起来都能写一篇论文了。
但大致上也就两点，一是成本和产业转移，包括用工成本和土地成本，用工成本是国际横向对比，进而导致的产业转移根源不在香江。
土地成本不用多说，房产挤压实体，这是必然，更何况香江本身就没多少地，这时候新界还没开发呢。
二是品牌，70年代的香江制衣厂，都是跟风和仿制，说白了就是山寨。
市面上出现什么服装爆款，就紧急招工生产一批，图的就是赚笔快钱。
香江最有名的几个品牌，丽莱是50年代的，其他的品牌里也就堡狮隆在国际有点名声，可它是87年才开的第一家店铺。
换句话说，香江纺织业鼎盛年代，躺着赚钱的年代，却没有一家厂子是真的在做服装。
但这些东西说出来阿昌也不懂，所以话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陈永孝起身递给阿昌一支烟，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阿昌，衣食住行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这一行永远有钱赚。”
“沉下心来，一个行业，一个公司要看的长远，不争一朝一夕。”
“我爹还有公司里很多人都认为，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关了厂子回去继承家业。”
“包括你，一样盼着我倒闭，然后带你回公司。”
阿昌心里一惊，张嘴想解释，却被陈永孝摆手拦下。
“再说了，我做的是内衣和泳衣，不像其他厂子还要根据季节换生产线，提前生产换季服装还要面临库存压力，动不动就积压货物。”
“更不用说，这个领域在整个香江都是市场空白，即便是国际市场，也还留有很大的空间。”
阿昌听得迷糊，觉得眼前的阿孝变了，和他记忆中那个戴眼镜的斯文小伙完全不同，说话很有腔调，还很有道理，虽然这道理他现在还听不懂。
陈永孝也不多说，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递给阿昌，说道：
“今天下午，码头上会有两艘船过来，一艘是我预定的原材料，另一艘是从岛国买的设备，你要亲自带人接收，再监督那些专家把设备装好调试好。”
阿昌连忙接过，很认真的点头记下。
陈永孝接着说道：“另外，你按照文件里记录的地址，去找找那几个人，他们都是以前服装厂的工头，”
“这几年服装厂倒闭，他们都失业了，四处打零工。”
“你拿着合同，跟他们说，带十个熟练工来，就可以当工长，薪水可以比市场高一到两成。”
“具体的你自己掌握，拿不准的打电话给我。”
“好的，孝哥。”阿昌连忙点头：“那你呢。”
“我当然是有其他事啊，有事电话就行。”
陈永孝掐灭香烟，拿起桌上的黑色皮包就走了。
......
84年的香江已经极尽繁华，入目所见到处都是大楼和正在开建的楼盘，随处可见的电影院、商场和酒店。
陈永孝开的是奔驰500SEL，也叫虎头奔，纯进口车，160多万，立标，被誉为富豪的象征。
身为富二代，这车当然也是老爹送的。
一边开车，一边欣赏香江的风景，陈永孝心中依然有些不安。
平心而论，八零年代的香江，最赚钱的机会是地产、金融和拍电影。
真要是只为赚钱，以陈永孝的手段和眼光，外加天鸿公司的资金，进入这几个金窝之后，要不了几年就能做到身家十几亿。
比开个破服装厂好多了。
所以，大哥和阿昌他们的建议没错，只是陈永孝有其他考量。
从当年在牢里到如今重生，他一直都在思考，怎样才能保证这一帮人的安全。
有钱吗？
玩金融的人都有钱，但跑的最快的就是他们。
玩房产？
老李最后跑哪去了。
玩电影？
拉到吧，向家要不是兄弟多，早就完犊子了，兄弟几个最怕和社团扯上关系，拼命的远离。
所以这些都不行，而霍大侠的存在更多的是历史机遇，如今这个风口已经过了。
天鸿公司社团背景太深，规模也太大了，80年代就年营收过亿，上层加中层精英有大几十人，想洗白没这么容易的。
不过，陈永孝已经找到了路。
刚才跟阿昌说了那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没说。
按照历史进程，90年之后，北方开始承接第二次产业转移，与第一轮的小打小闹不同，第二次的规模大多了，各种产业技术覆盖面也更广，但多数以实业为主，纺织业是其中一个重点。
什么金融、地产、娱乐，现在的北方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有能力去搞。
所以，陈永孝的想法很简单，做出一家有用的企业。
做技术，做市场，做品牌，这些才是别人需要的。
只有互相需要，才有资格和对方坐下来谈。
再复杂的事情，说白了都是人和人之间的事情，只要能谈，任何事情都有转圜的余地。
还有十年，成就自己的商业帝国，积累更多可以坐下来谈的筹码，这就是陈永孝要走的洗白之路。
这个问题简单，阿昌甩手道：“因为不赚钱呗，大佬，做生意不赚钱就撤，是个人都懂。”
陈永孝点点头，继续笑问道：“那为什么以前这些厂子赚钱，现在却不赚钱呢？”
“额...”阿昌摸着脑袋，半天答不上来。
凭感觉，阿昌多少也知道制衣厂为啥不赚钱，平日里也有以前开制衣厂的老板吹牛时，或多或少的透露原因。
但你让阿昌这种没读多少书，纯靠经验主义看做事的人，他肯定答不上来一个行业背后的兴衰逻辑。
这其实也是香江富豪迭代的背后逻辑，新千年之前的香江，靠着经验和胆量，外加一点点眼光，很多人都能找到发财路。
但新千年之后，香江的财富逻辑，社会发展已经不是靠经验就能摸透的。
那些从江湖中崛起的第一代富豪，大多数在新时代折戟沉沙，幸存下来的，也渐渐认识到自身的短板，逐步将生意交给有学识的子女，或者是职业经理团队。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北方，只是因为发展快慢不同，时间线以15年前后划分。
至于香江服装制造业的兴衰，说起来都能写一篇论文了。
但大致上也就两点，一是成本和产业转移，包括用工成本和土地成本，用工成本是国际横向对比，进而导致的产业转移根源不在香江。
土地成本不用多说，房产挤压实体，这是必然，更何况香江本身就没多少地，这时候新界还没开发呢。
二是品牌，70年代的香江制衣厂，都是跟风和仿制，说白了就是山寨。
市面上出现什么服装爆款，就紧急招工生产一批，图的就是赚笔快钱。
香江最有名的几个品牌，丽莱是50年代的，其他的品牌里也就堡狮隆在国际有点名声，可它是87年才开的第一家店铺。
换句话说，香江纺织业鼎盛年代，躺着赚钱的年代，却没有一家厂子是真的在做服装。
但这些东西说出来阿昌也不懂，所以话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陈永孝起身递给阿昌一支烟，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阿昌，衣食住行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这一行永远有钱赚。”
“沉下心来，一个行业，一个公司要看的长远，不争一朝一夕。”
“我爹还有公司里很多人都认为，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关了厂子回去继承家业。”
“包括你，一样盼着我倒闭，然后带你回公司。”
阿昌心里一惊，张嘴想解释，却被陈永孝摆手拦下。
“再说了，我做的是内衣和泳衣，不像其他厂子还要根据季节换生产线，提前生产换季服装还要面临库存压力，动不动就积压货物。”
“更不用说，这个领域在整个香江都是市场空白，即便是国际市场，也还留有很大的空间。”
阿昌听得迷糊，觉得眼前的阿孝变了，和他记忆中那个戴眼镜的斯文小伙完全不同，说话很有腔调，还很有道理，虽然这道理他现在还听不懂。
陈永孝也不多说，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递给阿昌，说道：
“今天下午，码头上会有两艘船过来，一艘是我预定的原材料，另一艘是从岛国买的设备，你要亲自带人接收，再监督那些专家把设备装好调试好。”
阿昌连忙接过，很认真的点头记下。
陈永孝接着说道：“另外，你按照文件里记录的地址，去找找那几个人，他们都是以前服装厂的工头，”
“这几年服装厂倒闭，他们都失业了，四处打零工。”
“你拿着合同，跟他们说，带十个熟练工来，就可以当工长，薪水可以比市场高一到两成。”
“具体的你自己掌握，拿不准的打电话给我。”
“好的，孝哥。”阿昌连忙点头：“那你呢。”
“我当然是有其他事啊，有事电话就行。”
陈永孝掐灭香烟，拿起桌上的黑色皮包就走了。
......
84年的香江已经极尽繁华，入目所见到处都是大楼和正在开建的楼盘，随处可见的电影院、商场和酒店。
陈永孝开的是奔驰500SEL，也叫虎头奔，纯进口车，160多万，立标，被誉为富豪的象征。
身为富二代，这车当然也是老爹送的。
一边开车，一边欣赏香江的风景，陈永孝心中依然有些不安。
平心而论，八零年代的香江，最赚钱的机会是地产、金融和拍电影。
真要是只为赚钱，以陈永孝的手段和眼光，外加天鸿公司的资金，进入这几个金窝之后，要不了几年就能做到身家十几亿。
比开个破服装厂好多了。
所以，大哥和阿昌他们的建议没错，只是陈永孝有其他考量。
从当年在牢里到如今重生，他一直都在思考，怎样才能保证这一帮人的安全。
有钱吗？
玩金融的人都有钱，但跑的最快的就是他们。
玩房产？
老李最后跑哪去了。
玩电影？
拉到吧，向家要不是兄弟多，早就完犊子了，兄弟几个最怕和社团扯上关系，拼命的远离。
所以这些都不行，而霍大侠的存在更多的是历史机遇，如今这个风口已经过了。
天鸿公司社团背景太深，规模也太大了，80年代就年营收过亿，上层加中层精英有大几十人，想洗白没这么容易的。
不过，陈永孝已经找到了路。
刚才跟阿昌说了那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没说。
按照历史进程，90年之后，北方开始承接第二次产业转移，与第一轮的小打小闹不同，第二次的规模大多了，各种产业技术覆盖面也更广，但多数以实业为主，纺织业是其中一个重点。
什么金融、地产、娱乐，现在的北方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有能力去搞。
所以，陈永孝的想法很简单，做出一家有用的企业。
做技术，做市场，做品牌，这些才是别人需要的。
只有互相需要，才有资格和对方坐下来谈。
再复杂的事情，说白了都是人和人之间的事情，只要能谈，任何事情都有转圜的余地。
还有十年，成就自己的商业帝国，积累更多可以坐下来谈的筹码，这就是陈永孝要走的洗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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