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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光,黏腻的手心,热风刮过心头时总使人慌张起来。

    路过还在建房的路段,每天晚上很多工人都会加班作业。今天却出乎意料的空无一人,陈清珈心里咯噔一下,还存有唯一的希望就是姜藤。

    两抹身影突然快速在安静的街上跑了起来。身后的步子声变快了,近了,陈清珈就感觉在耳畔响起。打给姜藤的电话不知道在跑时不小心蹭到还是怎么的意外挂断了。

    姜藤听见挂断声,心里其实也咯噔一下,按着微信定位向陈清珈还在的位置拼命跑过去。

    刚刚的那通电话好像丝毫没有对身后的人产生威胁,反而好像逼急了他。他越离越近,越走越快,眼神掩饰不住的欲望溢出。

    “啊——唔。”一块有药水气味的布蒙上嘴边陈清珈立马憋气。

    陈清珈在挣扎,可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勒在腰上陈清珈两只手怎么都扳不开。他勒着陈清珈往后拖,一步两步,越来越快。缺氧了,陈清珈憋不住了,手上也没力气了,她呼气吸进了迷药。绝望是从心底滋生的,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快要充斥整个人。

    远处跑来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没停歇。

    勒着陈清珈的人看见人来,心里一乱,大叫不好,被人发现了。他一只手偷偷摸摸的伸向背后摸搜着什么,以作防备。

    他不想闹出大事,手上的力道松了,丢下陈清珈一个人往后退着。他左手执刀对着前方,眼神不舍的瞄向陈清珈,想着自己可能还有机会,只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姜藤满天大汗,两步并作一步,朝陈清珈的走去。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三点一线,昏黄的路灯光,照出三人各不相同的影子。

    带着黑色口罩的歹徒,看着陈清珈倒在姜藤怀里,不甘心浮上心头。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顺从的倚在他的怀里,为什么她要挣扎,明明我那么喜欢她。

    陈清珈脑子一片晕眩着,腿一软往下倒。没有撞上坚硬的石板,反而落入一双有力的臂弯里,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哽咽的声音弱弱的发出,迷药起作用了她越来越晕,就是快要失去知觉。

    心理的转变就是一瞬间,他眼神里透露出凶光,执刀挥向姜藤,也挥向他黑暗扭曲的心灵。

    刀锋反射出光芒,姜藤第一反应挡住刀,把陈清珈往旁边带。右手握住了刺来的刀,锐利的刀割开宽大的手掌,红艳艳的鲜血沿着刀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姜藤一声没吭。

    歹徒双手用力把刀往前逼,眼里闪着汹涌的杀,意,他怪眼前的男人破坏了他的计划,原本他马上就要得到陈清珈了。

    姜藤死死握住刀,一丝劲不敢松。

    突然——

    远处警笛声大作,打破歹徒的心防线就在一瞬间,他不想把自己彻底玩完,双手松开刀就跑走了。

    姜藤手松了劲,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另一只手轻拍了拍陈清珈的背,声音轻柔却急急的喘着气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流血的右手,姜藤背过身后怕沾染到陈清珈。因为疾跑而出的汗浸湿姜藤的发尾紧贴在皮肤上。

    陈清珈在药物作用下,晕了过去,对姜藤的安抚一份不知。脸颊上的泪痕未干,姜藤轻轻替她拭去。

    ……

    ……

    刺鼻的消毒水味窜如鼻尖,陈清珈在一片黑暗的梦境里惊醒过来。隐隐的月光透露进来,环顾四周是陌生的环境使陈清珈不安起来。她一动不动,眼神飘乎着观察着周围略黑暗的环境。

    “这是医院。”姜藤在病床边坐着,轻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陈清珈问他。

    “我没敢闭眼。”姜藤如实相告,他怕她醒过来害怕,毕竟三年相处他还是知道她的胆其实挺小的。

    静默了一会儿,陈清珈哑哑的声音说:“姜藤,幸好你来了。”

    姜藤没应,亮起桌边的小台灯也是外面买的,给陈清珈递了一瓶矿泉水,常温,他在外面买的。裹着纱布的手有些勉强的扭开瓶盖,给陈清珈。

    陈清珈坐了起来,接过矿泉水瓶盖是打开的,她盯着瓶口又看了看姜藤的手裹着白花花的纱布,表情愣愣的喝了两口水。

    水瓶盖上盖,陈清珈放到桌子。

    “手,怎么受伤的?”陈清珈借着不太亮的台灯对上他的深如海的眼眸。

    “摔的。”姜藤回避目光,面无表情的说。“怎么心疼我?”而后过了一会,姜藤带着玩味的语气问。

    “不是。”陈清珈否认了姜藤的话,她就感觉这伤和自己有关。

    “不心疼我还问。”

    “是因为我吗?”

    俩个人答非所问,各自听得懂。

    “是,那你要不要负责。”姜藤把受伤的右手搭在陈清珈的床上。

    陈清珈瞄一眼,“好啊,不过我很烦的。”

    姜藤听出另一种意味,他知道陈清珈逗自己玩呢,“我有很多事要做,你这……”姜藤看着陈清珈白嫩的右手,“当我的右手干活应该挺麻溜的。”

    陈清珈举起右手,“借你几天。”帮他做些事就当还人情了。

    不安的心绪和姜藤聊着天就散了,无影无踪,他好像有魔力。

    姜藤看了看手机,三点一刻,便想催促陈清珈睡觉。

    “困了吗?”

    陈清珈摇了摇头,“姜藤,明天又是周末了,不要早起。”

    “那我陪你聊会儿。”姜藤顶着隐隐约约出现的黑眼圈说。

    陈清珈平时不太说话,和姜藤却不一样,话题很多可能因为比较熟的关系。聊着聊着,陈清珈还想起那次看到姜藤电脑上的赛车视频,于是就问他,“姜藤,你是不是喜欢玩赛车。”

    姜藤有话哽在喉咙,过了良久,说,“喜欢。”

    “我也喜欢。”陈清珈回他的话,不过擦觉姜藤的兴致好像在提到赛车时瞬间低落了下来,就转移话题说,“我打两盘游戏,你我们等会儿聊。”

    “好。”姜藤声音低低地说。

    陈清珈开了两把游戏把声音关掉,心不在焉地玩着。

    这两把游戏都是逆风局,陈清珈打着很吃力,拉扯很久才赢,一局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看看倚着床边坐着都睡着了的姜藤,陈清珈伸把台灯关了,手机也静音了,尽量不吵到他。

    黑暗之中,陈清珈隐约接着月光看清他的侧颜,挺拔的山根还有黑成一片的浓密的长睫毛装饰着他。其实他真的好帅,陈清珈第一眼就这么觉得。

    朦胧的意识里其实陈清珈记得他温暖的臂弯,安全感满满。今天姜藤救了她一命,她在这17年的记忆里还没有谁这么护过自己的命呢,姜藤是第一个,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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