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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山地猪笼草

    “小姚,我们找的是个明朝斗吧,怎么还会有战国尸体。”老施问道,还想试着把骷髅头当陀螺在地上转,被我拍停下来。

    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我随着地上的骷髅一点点往树林里看去,这里的树一副原生态的样子,看起来是原始树林,或许里面会有别的遗迹,我提出假设道:“这里面可能是一个战国时期的诸侯陵墓,顾孝夫把墓建在别人的墓上或许是为了敲骨吸髓,吸走别家的风水气运。”

    “诶,还记不记得之前看到说张奉平建墓只用了一年时间。”老施拍手对我道。

    “你是说……”

    老施指着地上的三具骷髅,道:“做个假设哈,顾孝夫给张奉平建墓的时间不多,这又是硬任务,所以张奉平只能把这里原本的战国墓给挖了,让顾孝夫直接拎包入住。”

    “所以这张奉平的起石平山术,说白了就是倒斗?”我说道,这么一想还真有道理,我心中关于张奉平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一些。

    “对,我是这么想的,这么说这个张奉平还是我们行业的一个先辈呢。”老施拍掌即合,又道:“你师父也姓张,会不会这个张奉平还是你师父他祖宗。”

    “你他妈滚一边去。”我骂道,道:“现在太黑,我们等天亮再往树林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祭坛之类的入口,先休息吧。”

    元间蹲到火堆边上,道:“这种地方晚上要有人守夜,前半夜我来,你们先休息。”

    说罢我和老施把地上的骷髅搜了一遍,确定没有遗留线索后,就把骷髅背去附近的一颗老树下埋了,老施踩实泥土后念念有词道:“三位前辈,我们帮你们入土为安了,你们就祝我们平安到达目的地,然后把陈荼屁股打开花。”

    “你刚才把人脑袋当陀螺的时候咋不这么想。”我笑着打趣道。

    老施啧了一声:“你懂个屁,出门在外就要多结交朋友,活的要交死的也要交,他们要是不保佑我,等我出来就给他们再挖出来扬了。”

    我心说做人还是老施会做,搞完之后我去水潭里洗了手,便回到火堆旁,铺了点叶子开始闭上眼睡觉,白天确实累坏了,一闭上眼睛我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一看是元间,天还黑着呢,我眯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施爷,施爷不见了。”元间对我焦急道。

    “啊?”我一瞬间清醒过来,转头看向四周:“会不会是小便去了?”

    “肯定不是,我刚才就是去撒尿,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撒完尿回来到现在也有快半个小时了,就算上大号也该回来了吧。”元间道。

    我站起身把外套重新穿上,然后把白氿拍醒,把事情大致与她讲了一遍,白氿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刚准备起身去找老施,就被元间拉住元间道:“小心林里的野兽。”

    管不了这么多,我抄起手电和叉鱼用的削尖木棍就往树林里面走进去,我、元间和白氿一边找一边喊老施的名字,忽然听到四周传来很多树叶摩擦的声音,我以为是猴子从山上下来袭击我们,警觉道:“小心野……”

    兽字还没说出口,我就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卷住,一瞬间强大的拉力把我掀翻在地,然后就被往树林里拖去,元间想要拽住我,但却慢了一步,我自己则是拼命想要抓住地上的植物根系,但直至手掌磨破皮也没有抓到,倒是在拖行的时候被树干撞的七荤八素,我放弃挣扎,用手臂护住脸,过了大概三分钟,我就被倒吊了起来,我的手电还在手上,我感觉抓着我的东西速度变慢了,就倒吊着打起手电这时我看到了抓我的这个东西的全貌,这是一颗巨大的树,长着巨型萝卜一样的树干,树枝上长着巨型枇杷叶一样的树叶,树叶下垂这一个比人还大很多的暗紫色的兜型不明物体,树枝上还缠绕着蠕动的粗壮藤蔓,我就是被这藤蔓捆住脚踝一路拖到这里被倒吊了起来。

    我本来还想挣扎,用体重把藤蔓挣断,但却发现藤蔓很结实根本拽不动,而且这藤蔓还在动,我没一会儿就被丢进那个巨大的兜状物体里,内部一片漆黑,底部还有没到膝盖的液体,摸起来粘稠稠的,我掉进来的时候手电脱手了,我正要摸黑找手电,就被一束强光照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

    那强光晃了我两下就移开了,光束上出现了一张阴森的人脸,我起初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千年老树精,再一看,这人竟然是老施。

    老施看我被吓到,道:“你小子胆子也不大嘛,诶,你怎么也到这里面来了,踏马的手电砸我头上疼死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找你的时候被这鬼玩意抓住了,然后就被一路拖过来了。”我骂道:“你是什么情况。”

    “我靠,我他妈睡的香着呢,我做梦还以为有美女搂我腰,一睁眼他妈是一根老树藤,然后就被丢到这里来了。”老施满脸愤怒道,随即从下面的液体里掏出一个东西,拿手电光一照,我开始还以为是个小孩,但还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一只高度腐烂的猴子尸体,老施道:“被抓进来的不只我们,还有猴哥。”

    现在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猴群不敢下来追我们了,原来是有这么个东西在底下,我感到刚才摸过粘液的手有点瘙痒,用手电一看果然有点红肿,我对老施道:“这是消化液,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不然这个猴哥就是我们的下场。”

    “能出去我早出去了,这边上就和抹了油一样滑,爬不出去的。”老施砸了一下内壁:“这他妈到底什么玩意?”

    “应该是一种食肉植物,但是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食肉植物,也是世界奇观。”我摸了一下边上的内壁,上面正在不断分泌粘液,而且非常光滑,根本没法着力,还有一定厚度和韧性,没法用蛮力破开。

    “还有两个人呢?”老施问道。

    我刚要回答在找我们,话还没说出口,上面的口子就又摔下来两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元间和白氿。

    “这下人到齐了。”老施无奈的说道。

    “什么东西,我都没看清楚就被捆住了。”白氿扶着额头道,随后发现了底下的粘液,表情变得有些恶心。

    元间可能在被拖拽的过程中被撞到了脑袋,晕过去了。

    我帮他掐人中,他大喘了一口气,忽然清醒过来,他看着我们道:“我以前见过这个,是巨型山地猪笼草!”

    “山地猪笼草?”我问道,我印象里猪笼草不都是小小的一株,哪有猪笼草可以吃得下四个人。

    “对。”元间缓了一口气,说道:“我以前在广西原始森林里野训的时候见到过,但是当时我看见的是一株已经枯死的个体,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你想想办法,怎么出去?”老施问道。

    元间摇摇头,显然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从所未见。这里面的消化液虽说一时半会儿不至于把我们都化了,但一直呆着肯定不是个办法。

    我忽然心生一计,道:“你们有谁带火机了?”

    元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路边小卖部买的那种防风打火机,我拿到手里,我想植物就没有不怕火的道理,于是我点着打火机,对着巨型猪笼草的内壁烤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一股烧焦的味道那里传出来,那块地方开始不再分泌粘液,迅速失去光泽。

    我上手去捅了一下,发现刚才灼烧的地方的内壁很容易就被我捅破,青绿色的汁液流了出来,我接着扩大灼烧范围,同时叫老施和元间上手试试能不能顺着破开的口子用力直接把这株猪笼草撕开。老施把手伸进破口里,弯腰用力,只听一声纤维被撕开的声音,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裂口,老施沿着裂口接着扩大,直到扩大到大概一米五那么长,粘稠的消化液从裂口流了出去,我们几个人一次爬到猪笼草外。

    我们都爬到外面后,猪笼草的消化液也近乎流完了,只见整株巨型猪笼草以极快的速度褪去颜色,然后瘫软的枯萎了。

    正在我们以为威胁结束之时,我发现树干上的藤蔓像章鱼触手扭动起来,我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快跑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几条比手腕还粗的树藤就朝我们袭来,白氿迅速拔枪打断最近的几根藤蔓,但与藤蔓数量的相比下,这点挣扎显得杯水车薪,我们很快就又被藤蔓吊了起来,我被藤蔓缠住腰,以一种仰面朝天的姿势挂了起来,白氿双手被藤蔓捆住,根本用不了手枪,老施更是被倒吊在树上。

    此情此景让我依稀想起很久之前我在杂志上看到的一片报道,传说在非洲马达加斯加,有一种食人树,树上的树枝如卷须一般,周围的部落把这种树当成神明,会在特定的时间献祭活人,卷须会把祭品缠住,随后在漫长的时间里,人会变成树木的养分。本来我以为这是一种报社为了博人眼球而虚构出来的植物,没想到它的原型真的存在。

    “妹子,你帮我把枝条打断,让着老树精给我换个位置吊,倒吊着太他妈难受了。”老施因为倒挂,胀红着脸喊道。

    白氿此时也是挣扎的声嘶力竭:“我手动不了!”

    我在慌乱中偶然间看到了元间包上挂着的酒精炉,急中生智,对着白氿大喊:“你把枪丢过来。”

    “你接的住吗?”白氿调整了一下中心,道。

    “没问题,你丢就是!”

    白氿手腕一用力,手枪从她面前落下,落到腿下时,用脚一踢,手枪便以一条弧线落到我的面前,我也顾不得姿势,连忙双手接住,随后喊元间道:“你把酒精炉取下来,砸到这个树干上!”

    元间瞬间明白,晃动着去下酒精炉,然后把装酒精的玻璃内胆用力砸向树干,在玻璃内胆碎裂,酒精撒出的一瞬间,我对准开枪,火焰极快的蔓延到树干被酒精淋到的区域,然后继续在树干蔓延,这棵食人树的藤蔓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将我们几个人在半空中甩来甩去,我抓好其中一个离白氿近的机会开枪打断捆住白氿的枝条,但随后就被树干砸到后脑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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