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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洞中仙(14)

    赵离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赵离指着玲珑说道:“听了半天,你原来是个疯子,让我想想,你应该是想造反!向整个宇宙宣战吧!在打败所有星球之后,由你来做皇帝,建立一个乌托邦宇宙吧!”

    玲珑冷冷地说道:“没有那么复杂,其实简单得很,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做法,那时你就笑不起来了,现在的你虽然很有钱,可在权力架构里,只是个毛毛虫而已,你一直是个愤愤不平、恼骚满腹的人,总是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但本性里,你其实是会赞同有一种新的宇宙秩序的。”

    赵离说道:“不错,我只是个毛毛虫、但一想到我在和一个疯子探讨人生,我没法不笑啊!”

    玲珑对‘疯子’这个词语似乎很敏感,他受不了赵离一而再、再而三的称呼自己疯子,手脚有些轻微地颤抖,轻声说道:“不要叫我疯子……”

    赵离轻蔑地笑,重复道:“疯子……”

    玲珑发怒了,他的头发像是充满了静电、根根竖立、随风飘扬,眼睛越瞪越大,竟将周围的皮肤撕裂开来,鲜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流下,眼白里密布的血管也渗出细细的血丝,他宛如恶魔降世,发出一声咆哮,“不许叫我疯子。”

    赵离不敢再笑,小七做出了攻击姿态,只等主人下达命令。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赵离戒备着说道:“你不用那么激动,你自己向宇宙宣战好了,只要别和我牵连上,我不想再看到你。”

    玲珑恶狠狠地说道:“你是建立秩序的关键,我没法绕开你,所以一直在以合适的方式影响你——看到那些人因罪而死,你想必过瘾的很,你本性如此,抗拒不了的,你会逐渐地发生变化……”

    玲珑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几柄手术刀从公文包里取了出来——惨淡的月影在刀锋的寒光里闪烁,他将刀递给了身后的四人。

    赵离抱着沉睡不醒的叶昙向后退去,说道:“你现在马上让我女朋友苏醒过来,而且发誓以后别再骚扰我,否则我只要一声令下,小七就会扑向你们,你既然这么了解它,应该会知道后果。”

    玲珑狞笑一声,说道:“别忙,再忍耐一小会,然后看看你的威胁对我有用不。”说完,他向前走去,背靠一株大树站住了,双手举起贴住了树身,然后朝跟随过来的四个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两柄小刀分别刺入玲珑的手掌,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他被钉在了树上,

    赵离目瞪口呆。

    玲珑微笑着对赵离说道:“我还有个名字,叫李青,在第五人民医院工作,你有兴趣的话一定要去调查下我,就像你调查其他人一样——事后你应该会觉得非常快意、非常过瘾……”

    其余几人走到玲珑身边,开始去扒他的衣服,没一会就赤裸裸的了,他瘦骨嶙峋,皮肤惨白而没有一丝血色。

    一人蹲着割掉了玲珑(李青)的脚筋,然后用力向外拉扯,将肌腱、以及连接的肌肉血淋淋地拽出来一长串,随手甩到了草地上。

    一人用手术刀切除了玲珑(李青)的势子,

    一人‘唰、唰’两刀剜去了玲珑(李青)干瘪的胸肌,

    一人在玲珑(李青)的额头上横向切了个口子,然后向下一拉,人皮就晃悠悠地挂下来挡在了鼻头前面。

    四个人在玲珑身体上开始运刀如风。对他展开凌迟之刑,一块块碎肉随手被丢弃到草地上,周围的草叶很快就被鲜血染成了黑色。

    玲珑(李青)面容扭曲,他已经痛苦到极致,偏偏有极强的意志撑着没有晕厥,但他的意志越强,痛苦就越强烈,他低低吟诵着四书五经、佛教经文、基督教经文、***教经文,像是要借此来抵抗那无边无际的痛苦。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Thelampofthewickedissnuffedout;theflameofhisfirestopsburning.(恶人的亮光必要熄灭。他的火焰必不照耀)……”

    场面血腥、恐怖、诡异;赵离忍受不了,他抱着叶昙一步步向外退去,想要逃走。

    玲珑说话了,声音里透出极度的痛苦,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还——记得我——曾说过——事情出现了——一丝——变量吗?——而那变量,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啊!”

    赵离遽然停住脚步,心里有了强烈不好的预感,回首问道:“什么意思?”

    这时,一人在玲珑苍白瘦瘪的胸腹上轻巧自如地划出了一个‘Y字形’切口;仅仅用了三刀——从左右肩部分别向胸前中心位置剖切,血线会和后,又沿着胸骨向下作直线切开腹部,开口一直延伸到下体处,随着手术的进行,手术刀剖切皮肤所发出的‘嘶嘶’声就像是撕裂布条的声音,刀锋所过之处,皮开肉绽,如同拉开拉链一样,露出里面黄色的脂肪,热气腾腾,臭气弥漫……

    那人粗暴地将两只手掌插入肚腹处的Y型切口,然后用力向两边拉开,五脏六腑在窟窿处豁然显现。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两把苛克钳夹住两边的皮肤,他把手伸进去掏摸了一会,拽出一截肠子,在玲珑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然后用力一勒……

    玲珑大叫一声,头垂了下去,终于昏迷了。另外一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冷水瓶,喝入嘴里,然后一口喷到玲珑头上,玲珑呻吟一声,又慢慢醒过来。旁边一人朝赵离咧嘴一笑,示意他可以继续提问。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腐臭的气息,赵离强忍恶心呕吐之感,深吸一口气,问道:“这关我女朋友什么事,你对她做了什么?”

    玲珑抬起头来,那块垂下来的人皮晃来晃去挡住了大部分的脸,现在只能看见一张不断流出血液的嘴唇,这张嘴唇正一开一阖说话,由于被肠子勒住了咽喉,声音显得嘶哑模糊,需要仔细倾听方能明白。

    “你——深爱——她,你——离不开——她,这就、就——是一个变量。我——帮你——一把,她是——睡一会儿,只是——这一会儿——将会是——永远。她——永生不灭,千年、万年以后——仍会——青春永驻、仍会——美丽如昔,哈哈——你——你怎么——感谢我啊!”

    “我日你老母,”赵离暴怒了,他将叶昙轻轻放在草地上,然后向前冲去,两人持着手术刀上前挡住了赵离,示意不要打断他们的工作。

    其余两人加快了屠戮,一人将手伸入玲珑嘴里,将他的舌头拽出来,用刀切断后又胡乱塞回他的嘴里;另一人掀起玲珑垂下的头皮,用手术刀迅速刺入玲珑的眼窝,然后旋转了360度,再向外一勾,分别将两个眼球剜了出来,也塞入了玲珑的口中。

    然后他望着赵离,指着玲珑的嘴摇了摇手,意思像是在表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你过来也没用”。

    赵离见摆脱不了两人,这时他已经不顾一切了,喊道:“小七,干掉他们。”

    小七得了命令,它皱起鼻头,怒纹显现,獠牙闪出令人胆寒的白光,那两人一看不妙,不约而同地低喝一声,肌肉像活物一般在衣服里滚动、膨胀,体型随即变得异常魁梧壮硕,竟将衣服、鞋履都崩成了破布条。

    小七后腿一蹬,从草地上腾跃而起,向炮弹一样打向第一个人,那人伸出巨灵般的神掌一下紧紧握住了,小七立刻低首在虎口处咬下了一块血淋淋的皮肉,那人痛呼一声,立刻做出类似投掷标枪的姿势。

    他以右腿蹬地转髋发力,肩膀向投掷方向转动,带动前臂和手腕向上翻转,成“满弓”姿势,就在那一刹那,血管暴突似蚯蚓,涉及发力的肌肉承受不了那磅礴的巨力,竟撕裂了,鲜血蜿蜒、滴滴而下,他将小七用力掷了出去。

    小七在空中不停地翻滚,呼啸着撞入了树林中,引起一片枝断叶落之声,但它旋即便回到了赵离身边,赵离担心地看去,只见小七将嘴里的血肉丢弃在草地上,向着前方低低咆哮,一副猛恶神态,没有丝毫损伤。

    再抬头看去,另外两人已经停止了对玲珑的屠戮,四人站成了一排,他们都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肌肉膨胀虬起,血管暴突似蚯蚓,体型增大了一倍有余,就连脸部也是如此,鲜血正从眼角、耳朵、鼻孔不断蜿蜒而下,

    他们以神秘的方式消耗着生命,激发了身体的全部潜能,因此力大无穷,如同魔神一般可怖。

    小七又扑了上去,它迅捷似流影,在四人翻飞的手臂间穿梭,只是眨眼功夫,小七就回到了赵离身边,它完成了主人的命令。

    四个人的脖子都被咬掉了一半,头颅诡异地歪到一边,鲜血一股一股地喷向青黑的夜空,然后像朽木一样倒地而死。

    赵离冲到玲珑那恐怖的残躯前,扳住他的肩膀,来回地摇动,语无伦次地喊道:“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她怎么醒不来了?她是无辜的!我日你祖宗万代啊!……”

    玲珑的生命力顽强极了,他还活着,以空洞无物的黑色眼眶注视赵离,血液不断流出,因为嘴里塞满了残破的器官,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回答不了任何问题了。

    看着玲珑(李青)得恐怖模样,赵离害怕极了,一步一步退回到了叶昙身前,他跪下来握住她的手,这时他看到叶昙柔弱的胸膛停止了起伏,脉搏也消失了,他心慌意乱的将手指伸到叶昙的鼻下,叶昙呼出最后一口气,就永远停止了呼吸,身躯瞬间变得冰凉。

    痛苦像黑暗的苍穹一样无边无际,赵离低下头好久没有动静,然后说道:“不管千年、万年,我一定要让你醒过来——小昙、我的小昙啊!”

    小七将头趴在叶昙身上,听到后,抬头望向了赵离。

    公园外,赫然有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人正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一动不动,身影在围墙上拉出很长。

    婴儿的意识自始至终潜伏在赵离的身躯中,他看见了所有的事、也听见了所有的话,但他无法思考,只是浑浑噩噩地感受到一股悲伤之情。原本叶昙的面容笼罩在一团烟雾中,无法分辨清楚,但这时烟雾渐渐淡去,似乎要清晰起来,婴儿瞪大了双眼,但他的意识从赵离的身躯飘离了出来,黑暗中,隐约看见赵离还跪在叶昙身边,他们迅速地变小,然后消失不见,婴儿的意识里在仍在不停回荡着赵离地哭喊声:“小昙、小昙、小昙……”

    他又来到太空中,飞速倒退,穿越宇宙,穿越光影、穿越汹涌飞奔的乱云,看见了笼罩在尘土中急行的军队、意识来到那辆马车,又进入那个婴儿体内,他仍然在吮吸乳汁,像是做了一场梦。

    婴儿悚然一惊,意识突然模糊起来,记忆也似乎正在远离而去,所有的一切都将被遗忘。

    ‘不能忘!’

    意识深处提醒他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他使劲地去想、拼了命地去想,却只是徒劳。

    他吐出那鲜红的蓓蕾,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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