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工作 遇见以菻妈妈“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正如孙悟空无法逃脱如来佛的掌心，我同样无法挣脱父母的安排。第二天，爸爸带着我办理各种手续。而且开好证明，让我回省城单位办离职。即使万千抵触情绪，毕竟父命难违。
当我返回省城，办理手续时候，校领导一脸愕然：“你不是干的很好，你带的班级由全年级倒数第一，提升到全年级第二。为何省城不好好呆着，非要回小地方”
“我爸爸妈妈年级大了，需要人照顾”
“孝顺啊！”领导的称赞听起来很麻，在我那一潭死水一般的激荡不起任何喜悦的浪花。
办完手续，傍晚，我来到江边。清风阵阵，将我胸中数不尽的惆怅撕碎，散落在江中。远处隐隐约约的暗色的凹凸，虽然不是山，但与大地、江水构成了“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的绝妙景致。江水呜咽着，带着数不尽的惆怅奔流。月光映在江面上，如同哪位仙女不小心把玉盘掉进了江中。高楼上的灯火，与淡淡的微云互弄，勾勒出“”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的意境。
涛声中重逢
恍然如梦
你的影子又在我眼底感光
虽不与当年旧影完全重逢
你的面容依然姣好清靓
起初你的活力华美波动我灵魂的振荡
热涛退却
我却与你漠然相傍。
别梦酝酿
几年的风凄雨紧
惆怅彷徨
你亲人般注视我的眼眸
便是最温存的暖汤
群峰坠滨，孤月苍茫
虽记忆的缺陷性仍不能将过去埋葬
却从涛声中瞥到航向
灯光闪烁处的琼楼玉殿，哪能托起灵魂的分量！
波涛起伏是岁月更迭的夜曲
不依从波的方向，那就用碎来补偿
返回省城，回到曾经所在的中学。2010年硕士毕业后我进入中学教高一物理，但是初二的数学老师调走，没有人教，这个任务留给我。带两个班的学生，虽然辛苦，但生活很充实。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学生们的成绩与我的心情息息相关。学生成绩每每提高一点，我都欣喜若狂；每每倒退一点，我失落消沉。
我教了两年半的学生（不包括产假半年）。已经升入高一的墨竹知道我要离开，在我面前泣不成声。“秦老师，您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您救我，我早就见阎王了”
“没什么，作为老师就是应该为学生的一切负责人”
“秦老师，您还回来吗？”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会回来的。”
我口中虽然是比较乐观的言辞，但还是伤心地抱住墨菊。墨菊在我怀里也是伤心欲绝。记忆之舟回到曾经。
2010年硕士毕业，来到省城中学。开学前一天，我心砰砰直跳，职业生涯第一天。紧张？激动？兴奋？交织一起。
开学第一天，点名：“徐墨菊”这么美丽的名字！墨菊，这一缕从古代走来的芳魂。
释文珦
渊明爱佳色，灵均餐落英。
墨衣林下去，标致更凄清。
岳檀
不争春色不争芳，不媚时欢作紫黄。
朵朵如拳深墨色，秋风舞罢斗寒霜。
半晌没有动静。教室里静的如同结冰。
随着很久传来一个细弱的、颤抖的声音。最后一排座位，一张黯然失色的脸抬起来。眉毛很浓，却如杂草。皮肤很黑，脸上坑坑洼洼，眼睛无神，失去焦距。闪烁着胆怯的细光。如两山峰之间的一线天。我从记忆的仓库调出所有丑陋的“照片”比对，也许是我见过的最丑。她穿着灰色底子带粉色碎花的裙子，露出黝黑的胳膊。
后来听说，这就是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有丑陋，脑子又笨。徐墨菊在这一年中受尽了全年级同学的嘲笑，屈辱，淘气男生的霸凌。过去的不到一年，苦不堪言。
傍晚，我刚在学校食堂吃过饭，一大群人围着，，推推搡搡，如一群苍蝇，挤来挤去。“怎么了？”
“最差的死丫头徐墨菊。”
“徐墨菊”眼前浮现出点名时候，慢慢抬起来的一张黯然失色的脸。那怯懦的眼神，像一盏小小萤火虫之光，尽管微弱，还是牵动我的关切。
挤过人群，只见4楼阳台上，一个一身白色裙子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但从黝黑的肤色看出是徐墨菊。
“不要！”我歇斯底里地大喊。虽然她是我生平见过的最丑陋的。但我仍然害怕她的生命，从这个世界滑落。
只见这个身影在窗台上移动，作简谐运动。却净位移为0。我立即呼喊我的学生上四楼阳台，趁着墨菊不备，把她从后边抱下来。
一边给墨菊做思想工作：“你这么年轻，未来的路很长。未来道路上有很多美丽风景等着你”
“我活不下去了…….”楼上传来哽咽声
“为什么？”
“他们嘲笑我又丑又笨”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安慰着，还和她讲述：爱迪生小时候在学校也被别人欺负，老师还说他是弱智。爱迪生退学回家后，没有气馁。在妈妈的系心教育下成为伟大的发明家。曹雪芹六次落榜，也被别人看不起，心情也很沮丧。但发愤图强，写下不朽著作《红楼梦》
墨菊还是没有听进去，还要往下跳。此时，卢兆坤从她身后一把把她抱住。从窗台上拖下来。墨菊得救，却没有喜悦。还是不停哭泣。
这天晚上，我把墨菊救下来后。陪她在校外的饭店吃夜宵，我关切地问她。
“你家在附近吗？”
她低着头，轻轻摇一摇。
“你爸爸妈妈还在上班？”
她低着头，轻轻摇一摇。
她还是不肯向我敞开心扉。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我问墨菊的兴趣，她才眼前一亮：“画画”小学时候，虽然因为脑子笨，倒数第一，但画画是最棒的，经常受到美术老师表扬。我鼓励墨菊学画画。
“你的画，给老师看一看？”
墨菊漠然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仍旧呆滞，没有焦距。
“你的画在哪里？”
“在宿舍”墨菊声音小的连苍蝇的音量都不如。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留在学校。我把墨菊送到宿舍，她宿舍6个人，其余5个人都在说笑。宿舍很狭小，很乱。墨菊在上铺，被黑色的帘子罩着，与世隔绝一般。我让墨菊把她的画取出来。墨菊颤抖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幅画——《向日葵》哇！果然是有绘画天赋！《向日葵》是梵高的名画。梵高虽然是19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一生孤独，不被理解。墨菊选择画梵高的名画《向日葵》，难道墨菊也推崇梵高，像梵高一样同命相怜？像梵高一样将会一生孤独着。“你的画真好，可以和梵高媲美了”
虽然我称赞墨菊，墨菊面无表情。看来一句两句话的春风不足以融化她厚厚的冰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冰溶解也非一日两日之暖。
“还有其他画吗”
墨菊从柜子里搜出几幅，递给我。
“我拿回去好好欣赏，可以吗？”
墨菊点点头。她的舍友们也是同班的，是我的学生。我向她们咨询一下墨菊的情况。墨菊很自闭，从来不跟人说一句话。也很胆小。走路都畏畏缩缩。跟她舍友交代，要关心一下墨菊。安顿墨菊睡下后，我才离开。
第二天上课，我刚上讲台就拿出墨菊的一副画展示给大家看；“大家猜一猜，这是谁的画？”
大家在地下议论一会。有的摇着头。
“大家猜不到吧，这是徐墨菊同学的画”
大家都面露诧异的目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墨菊。墨菊两只胳膊交叉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胳膊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和墨菊请教画画。并称赞了她。她还是对我很冷漠。我把她视为自己的小宝贝，对她拿出一个妈妈的耐心。我还给墨菊买了几本心理方面的书籍。墨菊对我很感激。
寒假回到老家得知，我的小学同学红杏从事了艺术，在油画方面比较有造诣。由于她是自由职业的艺术家，可以四海为家，我邀请她来到省城。利用周末和假期，我邀请其辅导墨菊绘画。红杏后来和我说，墨菊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没用多加指点，就能创作出可以和名家媲美之作。
我欢欣万分，原来“上帝在关掉一闪门的同时，开启一扇窗户”。
从省城办完离职手续，我就正式到政府机关XX部门上班。上班第一天，爸爸带着我见过我的领导XXX部门的张主任。张主任和爸爸寒暄几句。“把女儿交给我就放心了。名校的研究生来这小地方，真是大材小用”
“哪里哪里，本来就没什么才”
爸爸离开后，我进了办公室的人。上午8:40了，办公室的人还没有到齐。在省城中学当老师，即使没有课，早上7:50必须进办公室
副主任吕雉，浓妆艳抹，非常妖媚的样子。旗袍上银光闪烁，不笑不说话：“呦，咱们部门来了一位才女。名校研究生来本小部门，真是令蓬荜生辉”
还有小李哥、小徐姐姐、小江哥、小云妹妹这几位同事。
小李哥高大魁梧，并腮胡子，一脸憨厚。小江哥个子不高，很像潘长江，尖嘴猴腮，很不正经的样子。小徐姐姐细细高的身材，面条，衣着时髦，金色卷发，法国香水味道，一股异国风韵。小云妹妹小家碧玉，小巧玲珑。两条麻花辫子，活生生一个村里的姑娘。
机关的确很轻松，上午11点20，大家说吃饭了。“这么早”我纳闷：“我在省城中学当老师，即使没有课，也得等到中午12点才能离开办公室”我和同事们结伴从办公楼出来，向机关食堂走去。遇到了吕阿姨。吕阿姨是爸爸原来的同事，现在和爸爸一样，也退休了。
“吕阿姨”
“小竹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调工作掉到这里了，您难道还不知道？”
“哦，挺好。工作轻松，可以发展业余爱好。”
“吕阿姨，您这是”
“过来领退休金”
“以菻是不是已经上大学了？”
“是啊。刚刚进入大一”
“她的病怎样了？”
“唉！”吕阿姨叹口气，流淌着无限的无奈。“她是先天性的疾病，没有办法根治。九月3日开学，她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参加军训。一直在家呆着。国庆后才正式上课”此时，吕阿姨趴在我耳边，神秘的样子，悄悄对我说：“帮以菻找个对象”
“什么？”我怀疑我的听力出了问题。心想：“人家一般家长害怕孩子谈恋爱影响学习，限制孩子谈恋爱”便说：“这么早？”
“是啊，以菻真的让人不放心。虽然因为她身体太差，高考给她报了个本市的学校，每周回家，但不能每天回家。还是希望工作日有人照顾。而且她换的肾病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重。最好能换肾。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若不换肾，病情会越来越重，更嫁不出去了。”说着说着就痛哭流涕。
“以菻的大学同学没有合适的？”
“她上的是师范，男生太少。50个，男生才10个。个个很穷。”
看着一位苍老的母亲的样子，激发了我的同情心。有人说，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有同情心。人的同情心往往在面对最悲惨才淋漓尽致。我答应了。在省城中学，我本来教高中，同时墨菊所在的初中班没有人带。同时带了两个班。我的高中班的一个学生正好在芜湖本市读大学。我联系了他，他说自己太年轻，不考虑这方面。
和吕阿姨谈话中，提到的吕阿姨的女儿——以菻。对于以菻的回忆还是比较深刻的。以菻的回忆如海中的岛屿，岁月如同潮水，淹没了以菻的回忆的岛屿，但吕阿姨的重逢，让潮水褪去，岛屿重现
当我返回省城，办理手续时候，校领导一脸愕然：“你不是干的很好，你带的班级由全年级倒数第一，提升到全年级第二。为何省城不好好呆着，非要回小地方”
“我爸爸妈妈年级大了，需要人照顾”
“孝顺啊！”领导的称赞听起来很麻，在我那一潭死水一般的激荡不起任何喜悦的浪花。
办完手续，傍晚，我来到江边。清风阵阵，将我胸中数不尽的惆怅撕碎，散落在江中。远处隐隐约约的暗色的凹凸，虽然不是山，但与大地、江水构成了“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的绝妙景致。江水呜咽着，带着数不尽的惆怅奔流。月光映在江面上，如同哪位仙女不小心把玉盘掉进了江中。高楼上的灯火，与淡淡的微云互弄，勾勒出“”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的意境。
涛声中重逢
恍然如梦
你的影子又在我眼底感光
虽不与当年旧影完全重逢
你的面容依然姣好清靓
起初你的活力华美波动我灵魂的振荡
热涛退却
我却与你漠然相傍。
别梦酝酿
几年的风凄雨紧
惆怅彷徨
你亲人般注视我的眼眸
便是最温存的暖汤
群峰坠滨，孤月苍茫
虽记忆的缺陷性仍不能将过去埋葬
却从涛声中瞥到航向
灯光闪烁处的琼楼玉殿，哪能托起灵魂的分量！
波涛起伏是岁月更迭的夜曲
不依从波的方向，那就用碎来补偿
返回省城，回到曾经所在的中学。2010年硕士毕业后我进入中学教高一物理，但是初二的数学老师调走，没有人教，这个任务留给我。带两个班的学生，虽然辛苦，但生活很充实。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学生们的成绩与我的心情息息相关。学生成绩每每提高一点，我都欣喜若狂；每每倒退一点，我失落消沉。
我教了两年半的学生（不包括产假半年）。已经升入高一的墨竹知道我要离开，在我面前泣不成声。“秦老师，您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您救我，我早就见阎王了”
“没什么，作为老师就是应该为学生的一切负责人”
“秦老师，您还回来吗？”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会回来的。”
我口中虽然是比较乐观的言辞，但还是伤心地抱住墨菊。墨菊在我怀里也是伤心欲绝。记忆之舟回到曾经。
2010年硕士毕业，来到省城中学。开学前一天，我心砰砰直跳，职业生涯第一天。紧张？激动？兴奋？交织一起。
开学第一天，点名：“徐墨菊”这么美丽的名字！墨菊，这一缕从古代走来的芳魂。
释文珦
渊明爱佳色，灵均餐落英。
墨衣林下去，标致更凄清。
岳檀
不争春色不争芳，不媚时欢作紫黄。
朵朵如拳深墨色，秋风舞罢斗寒霜。
半晌没有动静。教室里静的如同结冰。
随着很久传来一个细弱的、颤抖的声音。最后一排座位，一张黯然失色的脸抬起来。眉毛很浓，却如杂草。皮肤很黑，脸上坑坑洼洼，眼睛无神，失去焦距。闪烁着胆怯的细光。如两山峰之间的一线天。我从记忆的仓库调出所有丑陋的“照片”比对，也许是我见过的最丑。她穿着灰色底子带粉色碎花的裙子，露出黝黑的胳膊。
后来听说，这就是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有丑陋，脑子又笨。徐墨菊在这一年中受尽了全年级同学的嘲笑，屈辱，淘气男生的霸凌。过去的不到一年，苦不堪言。
傍晚，我刚在学校食堂吃过饭，一大群人围着，，推推搡搡，如一群苍蝇，挤来挤去。“怎么了？”
“最差的死丫头徐墨菊。”
“徐墨菊”眼前浮现出点名时候，慢慢抬起来的一张黯然失色的脸。那怯懦的眼神，像一盏小小萤火虫之光，尽管微弱，还是牵动我的关切。
挤过人群，只见4楼阳台上，一个一身白色裙子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但从黝黑的肤色看出是徐墨菊。
“不要！”我歇斯底里地大喊。虽然她是我生平见过的最丑陋的。但我仍然害怕她的生命，从这个世界滑落。
只见这个身影在窗台上移动，作简谐运动。却净位移为0。我立即呼喊我的学生上四楼阳台，趁着墨菊不备，把她从后边抱下来。
一边给墨菊做思想工作：“你这么年轻，未来的路很长。未来道路上有很多美丽风景等着你”
“我活不下去了…….”楼上传来哽咽声
“为什么？”
“他们嘲笑我又丑又笨”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安慰着，还和她讲述：爱迪生小时候在学校也被别人欺负，老师还说他是弱智。爱迪生退学回家后，没有气馁。在妈妈的系心教育下成为伟大的发明家。曹雪芹六次落榜，也被别人看不起，心情也很沮丧。但发愤图强，写下不朽著作《红楼梦》
墨菊还是没有听进去，还要往下跳。此时，卢兆坤从她身后一把把她抱住。从窗台上拖下来。墨菊得救，却没有喜悦。还是不停哭泣。
这天晚上，我把墨菊救下来后。陪她在校外的饭店吃夜宵，我关切地问她。
“你家在附近吗？”
她低着头，轻轻摇一摇。
“你爸爸妈妈还在上班？”
她低着头，轻轻摇一摇。
她还是不肯向我敞开心扉。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我问墨菊的兴趣，她才眼前一亮：“画画”小学时候，虽然因为脑子笨，倒数第一，但画画是最棒的，经常受到美术老师表扬。我鼓励墨菊学画画。
“你的画，给老师看一看？”
墨菊漠然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仍旧呆滞，没有焦距。
“你的画在哪里？”
“在宿舍”墨菊声音小的连苍蝇的音量都不如。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留在学校。我把墨菊送到宿舍，她宿舍6个人，其余5个人都在说笑。宿舍很狭小，很乱。墨菊在上铺，被黑色的帘子罩着，与世隔绝一般。我让墨菊把她的画取出来。墨菊颤抖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幅画——《向日葵》哇！果然是有绘画天赋！《向日葵》是梵高的名画。梵高虽然是19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一生孤独，不被理解。墨菊选择画梵高的名画《向日葵》，难道墨菊也推崇梵高，像梵高一样同命相怜？像梵高一样将会一生孤独着。“你的画真好，可以和梵高媲美了”
虽然我称赞墨菊，墨菊面无表情。看来一句两句话的春风不足以融化她厚厚的冰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冰溶解也非一日两日之暖。
“还有其他画吗”
墨菊从柜子里搜出几幅，递给我。
“我拿回去好好欣赏，可以吗？”
墨菊点点头。她的舍友们也是同班的，是我的学生。我向她们咨询一下墨菊的情况。墨菊很自闭，从来不跟人说一句话。也很胆小。走路都畏畏缩缩。跟她舍友交代，要关心一下墨菊。安顿墨菊睡下后，我才离开。
第二天上课，我刚上讲台就拿出墨菊的一副画展示给大家看；“大家猜一猜，这是谁的画？”
大家在地下议论一会。有的摇着头。
“大家猜不到吧，这是徐墨菊同学的画”
大家都面露诧异的目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墨菊。墨菊两只胳膊交叉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胳膊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和墨菊请教画画。并称赞了她。她还是对我很冷漠。我把她视为自己的小宝贝，对她拿出一个妈妈的耐心。我还给墨菊买了几本心理方面的书籍。墨菊对我很感激。
寒假回到老家得知，我的小学同学红杏从事了艺术，在油画方面比较有造诣。由于她是自由职业的艺术家，可以四海为家，我邀请她来到省城。利用周末和假期，我邀请其辅导墨菊绘画。红杏后来和我说，墨菊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没用多加指点，就能创作出可以和名家媲美之作。
我欢欣万分，原来“上帝在关掉一闪门的同时，开启一扇窗户”。
从省城办完离职手续，我就正式到政府机关XX部门上班。上班第一天，爸爸带着我见过我的领导XXX部门的张主任。张主任和爸爸寒暄几句。“把女儿交给我就放心了。名校的研究生来这小地方，真是大材小用”
“哪里哪里，本来就没什么才”
爸爸离开后，我进了办公室的人。上午8:40了，办公室的人还没有到齐。在省城中学当老师，即使没有课，早上7:50必须进办公室
副主任吕雉，浓妆艳抹，非常妖媚的样子。旗袍上银光闪烁，不笑不说话：“呦，咱们部门来了一位才女。名校研究生来本小部门，真是令蓬荜生辉”
还有小李哥、小徐姐姐、小江哥、小云妹妹这几位同事。
小李哥高大魁梧，并腮胡子，一脸憨厚。小江哥个子不高，很像潘长江，尖嘴猴腮，很不正经的样子。小徐姐姐细细高的身材，面条，衣着时髦，金色卷发，法国香水味道，一股异国风韵。小云妹妹小家碧玉，小巧玲珑。两条麻花辫子，活生生一个村里的姑娘。
机关的确很轻松，上午11点20，大家说吃饭了。“这么早”我纳闷：“我在省城中学当老师，即使没有课，也得等到中午12点才能离开办公室”我和同事们结伴从办公楼出来，向机关食堂走去。遇到了吕阿姨。吕阿姨是爸爸原来的同事，现在和爸爸一样，也退休了。
“吕阿姨”
“小竹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调工作掉到这里了，您难道还不知道？”
“哦，挺好。工作轻松，可以发展业余爱好。”
“吕阿姨，您这是”
“过来领退休金”
“以菻是不是已经上大学了？”
“是啊。刚刚进入大一”
“她的病怎样了？”
“唉！”吕阿姨叹口气，流淌着无限的无奈。“她是先天性的疾病，没有办法根治。九月3日开学，她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参加军训。一直在家呆着。国庆后才正式上课”此时，吕阿姨趴在我耳边，神秘的样子，悄悄对我说：“帮以菻找个对象”
“什么？”我怀疑我的听力出了问题。心想：“人家一般家长害怕孩子谈恋爱影响学习，限制孩子谈恋爱”便说：“这么早？”
“是啊，以菻真的让人不放心。虽然因为她身体太差，高考给她报了个本市的学校，每周回家，但不能每天回家。还是希望工作日有人照顾。而且她换的肾病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重。最好能换肾。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若不换肾，病情会越来越重，更嫁不出去了。”说着说着就痛哭流涕。
“以菻的大学同学没有合适的？”
“她上的是师范，男生太少。50个，男生才10个。个个很穷。”
看着一位苍老的母亲的样子，激发了我的同情心。有人说，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有同情心。人的同情心往往在面对最悲惨才淋漓尽致。我答应了。在省城中学，我本来教高中，同时墨菊所在的初中班没有人带。同时带了两个班。我的高中班的一个学生正好在芜湖本市读大学。我联系了他，他说自己太年轻，不考虑这方面。
和吕阿姨谈话中，提到的吕阿姨的女儿——以菻。对于以菻的回忆还是比较深刻的。以菻的回忆如海中的岛屿，岁月如同潮水，淹没了以菻的回忆的岛屿，但吕阿姨的重逢，让潮水褪去，岛屿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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