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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伯温

    梁玄之一只脚踏进了寺庙,周围墙壁皆用石料打造,百年不倒,可以看出其工艺之上乘;梁玄之见里面潮湿黑暗,再加上这破庙是有些邪乎,便打起了退堂鼓;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就这么回去,保不齐要被自家老爸挖苦——可实际上,梁继仓压根没这么个闲工夫去碎碎念。但梁玄之生平最要面子,你叫他就这么无功而返,是不可能的——梁玄之就这么个性格。想想里面是挺黑,但好歹要看看里边是个啥吧,那样也不虚此行了。大白天的,里边难不成还他妈能跳出个鬼来!

    梁玄之抑制住不安的情绪,先仔细打量这个寺庙——正殿坐着个大佛,看样子是镀金造的,至于是哪方神仙,梁玄之就不懂了。其他的就是一些装饰,比如香炉啊,烛台啊什么的,看着就没戏;那佛身边也没陈列什么物品,自然让梁玄之感到无趣。

    这个主殿那么大,可他妈就一尊佛!你放个桌子也好啊,不然放着这么大个空间干啥呀,开PARTY么?梁玄之心里骂道。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通往偏房的小道——顾不得黑,横着一条心就走了进去。梁玄之大摇大摆地走着,丝毫不在意庙内阴湿,甚至觉得大夏天的,这里边可要比外面凉快多了,要是不拆,倒是个夏天乘凉的好地方。

    沿着通往偏房的小道走着,梁玄之总感觉越往里走越冷,还透着一丝诡异。“你他娘的深山老林里鬼都那么大胆么,大白天都敢出来……”梁玄之心里有底子,带着朱砂和香囊呢,管你大爷的出来什么魑魅魍魉呢,再说了,这是寺庙,寺庙里闹鬼,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梁玄之给自己打气:哪有鬼这么个事儿,别瞎想;我就看看这庙里有些什么,看玩了就走,不会逗留;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邪祟躲在这儿,倒是出来呀,我怕个毛线。但梁玄之心里发怂,已经做好被吓跑的准备了,他只是因为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暂时压制住了恐惧而已。

    没多久便走到了尽头,梁玄之这一路上就只在路边侧房内看见了蜘蛛网和一些经书以及僧侣的生活用品,甚至已经风化,轻轻一碰都会掉渣子,别的没看到,光抱怨了:这他妈的破庙谁造的,外边就大门能进,其余的入口都被堵住了,用的还是黄沙,石头这类东西,导致整个庙宇密不透风,一丝光都照不进来;那么曾经住在这里的僧人是怎么生活的呢?修养性情?没这么折磨自己的吧!忽然,梁玄之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为什么?这庙不仅地带不好,还不通风,风水也选的不好,怎么吸引香客来拜佛呢?资金收入哪来呢?这么个地带,还闹鬼,还偏僻,恐怕没有掮客会来这里签约租借;最重要的一点,这里密不通风,现在是夏天,气温高,庙里潮湿就算了,为什么还那么凉快呢?想到这儿,梁玄之不禁后背发凉,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已来到后殿门口,后殿门虽破败不堪,可是仍然关得严严实实,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似从里面锁着,又试着敲了敲,传来沉闷的笃笃声,看着厚度也不是轻易能踹开的,绕着后殿转了一圈,大殿西北角侧墙破了个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上方屋顶也塌了一片,梁玄之比划了下,破洞离地有三米来高,四下想找个地东垫垫脚看看能不能爬上去,可是入眼之处虽然昏暗残破可也没什么可以垫脚的物什,就在懊恼之际,头顶上方传来脆响,抬头一看,吓的亡魂皆冒,头顶那风中摇曳的另一半残破屋梁仿佛完成了它几百年任务一般,哀号着吱呀一声轰然落下,梁玄之吓的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往前冲去,轰隆一声,木屑烟雾四处飞散,梁玄之灰头土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骂着娘的往后退,直到烟雾散尽,情绪稳定以后才小心上前察看,掉落的半截木梁有二人围抱般粗细,虽已腐朽不堪,且刚刚下坠之势虽对它造成一定损坏可是仍然保持着相对完整,梁玄之看了看断梁又看了看破墙洞,虽然差点要了小命,可是现在好象有办法从这个洞口进去了,从寺门走到后殿,一路虽惊悚但也无甚危险,现在就差这后殿了,早点看完了就回去,梁玄之把心一横,侧着身子顶着木梁一点点的滚向墙根,等到木梁到位时已经汗流浃背,衣服也被木刺划坏了好几道,歇息片刻后,梁玄之攀上木梁,摸到了破洞边缘,试了试还算结实,双手用力往上一撑,爬上了墙头,举目往里看去,漆黑一片,正懊悔忘了没带个手电筒啥的,忽然看到屋内后殿大门方向有个光亮一闪,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好奇,这所寺庙虽奇怪可是规模也不小,一路看来,也没看到什么法器烛台之类的,这后殿既然锁着,难保不准里面有点什么宝贝啥的,顺着墙边的碎石勉强也能爬下去,里面虽然漆黑一片,可是后殿四四方方,方位也好辨别,摸一摸实在没什么也能全身而退,想到此处梁玄之也不多说,沿着墙壁向下慢慢探去,虽磕磕碰碰可也算顺利的摸到洞口下方的殿内,当脚踩到的不再是凹凸不平的碎砖瓦砾而是平整的地面时,梁玄之知道他已经摸到了殿内了,反身看了看透着光的洞口,记下了下来的大概方向和坡度,转身沿着墙壁往殿门口慢慢摸去,虽然漆黑的空间会带给自已一种若有若无的压力,可是一路出奇的顺利,一直摸着墙壁来到后殿正门西墙角都没出什么状况,正奇怪这大殿内墙边怎么啥都没摆,不过马上就到正门了,试试能否从里面打开正门,心念之间,脚步未停,片刻后,手摸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墙面,而是厚重粗糙的厚木板,反身看看了后殿西北角微弱光线的洞口,估算着方位现在应该已经摸到大门了,转身便向着门栓方向摸去,入手一片冰寒,凭手感,梁玄之断定这是一根黄铜所制的门闩,门闩又厚又沉,抬了抬纹丝不动,内心不由一阵狂喜,别的不说,就光这门闩拆下来抬回去,这一趟也是血赚了,未及喜悦散去,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打开这扇门时,脚下地面倏忽一空,未等惊呼声发出,梁玄之整个人就笔直的掉了下去。

    在下落的过程中,大脑虽还未反应过来但亏得年轻反应快再加有一点底子,摔落过程中本能的躬背曲膝,在脚碰到地面的瞬间,顺势往前侧一翻,惯性便卸了七八成,就是手麻脚疼在所难免,缓了口劲。抬头一看,虽也是漆黑一片,但仍感觉到头顶暗格慢慢合上,余下的只是更为浓郁的无尽黑暗。

    实际上,梁玄之摔落的地方和上面密室有五米多的距离,梁玄之虽然没有骨折(最坏情况),只是有些小擦伤,但是想要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了——他无法爬上五米,再者暗门旁边也没有墙壁任其攀登;其次,那令他掉落的暗门,已然关闭,这间密室从此彻底封闭。梁玄之不顾身上疼痛,直接站起,见返回无望,处身于无尽黑暗,十分害怕,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个不惧鬼神的梁玄之暂时消失了,现在的梁玄之,已经快要尿裤子了。他从也算老实本分,哪里见过这场面,现在已经吓的大气不敢出了。

    他原地站立许久,终于踉踉跄跄地摸着地面蹲下身——梁玄之吓迷糊了,他想要找到出口,强迫自已静下心来,通过触摸地面灰尘来判断——和上面寺庙相反,下面虽然仍然阴冷黑暗,但地面灰尘较为干燥,空气似乎也没有湿气。爬动间他右手无意间划过裤口,碰到一个小小的方形的硬物,心中大喜,那是梁继仓点烟的打火机,梁玄之忍受不了那浓浓的烟味儿,顺手搞了个小恶作剧,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打了下打火机,火苗冒了上来,这让梁玄之很高兴,终于不用一直摸黑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这个密室不大,长宽五米见方,其它空无一物,四面有四五条深黑的甬道,黑暗中深不见头无法看清通往何处。梁玄之感到一阵绝望,一是不想浪费打火机的油,二是不知道里面氧气是否足够,便要关掉火机,却忽然见地上有一些按一定规律排列的图案——那真不好发现,不仅经过了岁月消磨,因此十分不明显,甚至不完整;并且和青石地板融为一体,乌黑乌黑的,无意间发现这东西很难。梁玄之过着火,仔细辨认那些东西,却见那竟是繁体字,用什么颜料写的已经看不出了,定是岁月久远。梁玄之细细辨认研究了很久,只整理出这么一句话:

    月廿八,我遭到了暗算,掉入古墓中,………………………………如果你看到这行字,我已经死了。

    仁中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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