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没有欲望
凌寒城的交易区像是一片闹市。
路过平民们的集市后，是一片大型的交易市场，类似地球上的批发市场。
过了交易市场后，天色渐暗，西边最后一点阳光收敛，整片星空便亮了起来。
星空之下，交易区最为繁华的长街里华灯初上，人们穿着华丽衣服，坐着精致马车，就连行走在街上的宠物狗都抬头挺胸迈着正儿八经的步子。
偶几个平民出现在街头巷尾，也是低着头对公子小姐们连连避让。
“在这里，平民如果冲撞了经济区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小莹坐在马车外化身导游：“但这里的服务人员大多是平民，所以路上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怪不得。”王守机突然没了观赏人文风景的欲望，而是趴在窗前看着天上繁星。
坐在华丽的马车里，王守机开始对这个世界根深蒂固的观念感到强烈的反感。
开始无聊敲打起车身。
“接下来要进入济区了，这边会有守卫日夜驻守，只有拥有经济区以上的身份证明才能进入。”
王守机朝前看去，一条宽大的人工河流里流淌着清澈的河水，平坦宽大的桥梁足够八辆马车并行，在交易圈一侧的桥头有荆棘屏障，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站在关口一动不动，像是一个个石雕一样。
马车不停，立即有十几个士兵打开屏障，士兵们对着马车右拳击胸，发出整齐的盔甲簇响。
“当然，白羽大人的马车没有人敢拦。”
“哦？那你刚刚还说夜禁后出行会不方便？”王守机反问。
“白羽大人很着急，而且另一位也没有时间。”小莹神秘说道。
“嗯？”王守机眉头跳动：“谁？”
难道是那个人？
“不能说。”
小莹掀开车帘，指着远处夜空中一道散发着白色微光的白塔。
“神使你看，那便是阵师尖塔。”
王守机顺着小莹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中一道百丈微光划破天际，像是谁给夜空装了条拉链，并且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定睛看去，才发现它并不是横跨的光，而是竖立着的真正的尖塔，底部有灰黑色的山峰轮廓，山峰之中有比星空更加璀璨的光芒，连成一片，绕着山峰一圈。
“阵师尖塔下面是城主府，城主府周围的光圈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凌寒城的中心圈。”
小莹一边介绍，脸上也渐渐洋溢起一抹自豪。
仿佛能够居住在中心圈，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王守机看着那道小莹所说的光圈，在车门里虽不见全貌，但依旧震撼。
眼前的画面，甚至比地球的夜景还要震撼。
“过去便只有十几里地了，中心圈会比经济圈稀疏的多，里面居住的都是凌寒城的文武官员，还有一些强大的修行者，以及城里的几百阵师。”小莹微笑道：“全都是三星以上的。”
王守机皱眉，想到了还在麦香村的于廉。
看来他这个三星阵师，在凌寒城随便一个公厕里都能遇到！
“其实这里还有很多居所没有人居住，大概有一半吧。”小莹疑惑看向王守机：“为什么圣女不直接住过来呢？”
王守机被小莹的话问蒙了。
不仅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还因为他入城时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棚户区。
王守机无奈摇了摇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凌寒城的绝大多数资源被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眼前所见，无处不奢侈，无处不浪费，可被拦在经济圈外的平民们却只能在拥挤的棚户区里潦倒度日。
还要每年交纳巨额的税费，仅仅是为了得到阵法的庇护。
还有那些在麦香村轻易就会丢掉性命的村民们，在凛冬盆地，这样的村子更是数不胜数。
王守机眉头皱起，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中突然觉得无力。
此刻才觉得自己对青禾的承诺，是那么大，那么重，而自己的肩膀是那么小，那么无力。
一种说大话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无从下手，这太难了。”王守机喃喃自语。
在地球上，他可没干过那么大的事。
“这边的道路宽敞，我们可以加速了，神使请坐稳。”小莹的声音响起。
马鞭子的声音彻响，骏马们发出一声嘶吼，马蹄声变得如雨般密集。
路边那些富贵人家里有人愤怒的抬头，却在看见马车的样子后闭上了嘴。
王守机鄙夷笑笑。
“这可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
马车驶入一片山水林园里，在一片星光稀疏的林荫道路前停下。
路边有燃烧着火苗的路灯。
王守机下车，吸气。
空气里有森林的气息，和花草的香味。
眼前一片巨大的宫殿建筑震撼无比。
“顶级别墅区？”即便一路上一直抱不平，但王守机依旧对面前的一切充满了憧憬。
他甚至幻想着世界和平后，自己和青禾就住在这里，干什么都行。
“神使大人，我们需要快一些，”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小莹领着王守机踏入一片童话里才有的前庭，在无数灯光照耀下，树木被修饰成各种奇特的形状，花园里的花朵在黑夜里绽放，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王守机觉得自己就是个乡巴佬进城。
宫殿大门推开。
从门里倾泻出一片明亮的珠光宝气。
门口的位置，白羽换上了一袭长裙，身边一个身材姣好，同样装束华丽的女子和她互挽着手臂，好奇的看向王守机。
透过大厅里明亮的光线，两个人的身材曲线在长裙下若隐若现。
“……”王守机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情不自禁的喉结翻动，咽下口水。
“今天原来是盈月日，白羽你快看那月亮。”陌生女子眼神从王守机身上移开，惊喜指着天空之上。
王守机回头，看见身后天空上一轮洁白圆月。
皎洁的月亮边上，还有一圈朦朦胧胧的，绯红色的光。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瞳孔，正注视着地上的每一个地方。
白羽有些拘泥的退后一步。
“不要让盈月的光照射太久，”白羽谨慎的说：“传说盈月的光芒可以勾起人心里的恶魔。”
陌生女人呵呵笑了起来。
“神使大人，进来吧。”白羽看着王守机淡淡道。
王守机看着白羽，虽然多了些女人味，但眉宇之中的那股子凶狠，却依旧萦绕不散。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王守机一边迈步，一边在心里咕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放松，断念，我没有欲望……”
……
路过平民们的集市后，是一片大型的交易市场，类似地球上的批发市场。
过了交易市场后，天色渐暗，西边最后一点阳光收敛，整片星空便亮了起来。
星空之下，交易区最为繁华的长街里华灯初上，人们穿着华丽衣服，坐着精致马车，就连行走在街上的宠物狗都抬头挺胸迈着正儿八经的步子。
偶几个平民出现在街头巷尾，也是低着头对公子小姐们连连避让。
“在这里，平民如果冲撞了经济区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小莹坐在马车外化身导游：“但这里的服务人员大多是平民，所以路上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怪不得。”王守机突然没了观赏人文风景的欲望，而是趴在窗前看着天上繁星。
坐在华丽的马车里，王守机开始对这个世界根深蒂固的观念感到强烈的反感。
开始无聊敲打起车身。
“接下来要进入济区了，这边会有守卫日夜驻守，只有拥有经济区以上的身份证明才能进入。”
王守机朝前看去，一条宽大的人工河流里流淌着清澈的河水，平坦宽大的桥梁足够八辆马车并行，在交易圈一侧的桥头有荆棘屏障，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站在关口一动不动，像是一个个石雕一样。
马车不停，立即有十几个士兵打开屏障，士兵们对着马车右拳击胸，发出整齐的盔甲簇响。
“当然，白羽大人的马车没有人敢拦。”
“哦？那你刚刚还说夜禁后出行会不方便？”王守机反问。
“白羽大人很着急，而且另一位也没有时间。”小莹神秘说道。
“嗯？”王守机眉头跳动：“谁？”
难道是那个人？
“不能说。”
小莹掀开车帘，指着远处夜空中一道散发着白色微光的白塔。
“神使你看，那便是阵师尖塔。”
王守机顺着小莹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中一道百丈微光划破天际，像是谁给夜空装了条拉链，并且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定睛看去，才发现它并不是横跨的光，而是竖立着的真正的尖塔，底部有灰黑色的山峰轮廓，山峰之中有比星空更加璀璨的光芒，连成一片，绕着山峰一圈。
“阵师尖塔下面是城主府，城主府周围的光圈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凌寒城的中心圈。”
小莹一边介绍，脸上也渐渐洋溢起一抹自豪。
仿佛能够居住在中心圈，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王守机看着那道小莹所说的光圈，在车门里虽不见全貌，但依旧震撼。
眼前的画面，甚至比地球的夜景还要震撼。
“过去便只有十几里地了，中心圈会比经济圈稀疏的多，里面居住的都是凌寒城的文武官员，还有一些强大的修行者，以及城里的几百阵师。”小莹微笑道：“全都是三星以上的。”
王守机皱眉，想到了还在麦香村的于廉。
看来他这个三星阵师，在凌寒城随便一个公厕里都能遇到！
“其实这里还有很多居所没有人居住，大概有一半吧。”小莹疑惑看向王守机：“为什么圣女不直接住过来呢？”
王守机被小莹的话问蒙了。
不仅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还因为他入城时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棚户区。
王守机无奈摇了摇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凌寒城的绝大多数资源被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眼前所见，无处不奢侈，无处不浪费，可被拦在经济圈外的平民们却只能在拥挤的棚户区里潦倒度日。
还要每年交纳巨额的税费，仅仅是为了得到阵法的庇护。
还有那些在麦香村轻易就会丢掉性命的村民们，在凛冬盆地，这样的村子更是数不胜数。
王守机眉头皱起，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中突然觉得无力。
此刻才觉得自己对青禾的承诺，是那么大，那么重，而自己的肩膀是那么小，那么无力。
一种说大话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无从下手，这太难了。”王守机喃喃自语。
在地球上，他可没干过那么大的事。
“这边的道路宽敞，我们可以加速了，神使请坐稳。”小莹的声音响起。
马鞭子的声音彻响，骏马们发出一声嘶吼，马蹄声变得如雨般密集。
路边那些富贵人家里有人愤怒的抬头，却在看见马车的样子后闭上了嘴。
王守机鄙夷笑笑。
“这可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
马车驶入一片山水林园里，在一片星光稀疏的林荫道路前停下。
路边有燃烧着火苗的路灯。
王守机下车，吸气。
空气里有森林的气息，和花草的香味。
眼前一片巨大的宫殿建筑震撼无比。
“顶级别墅区？”即便一路上一直抱不平，但王守机依旧对面前的一切充满了憧憬。
他甚至幻想着世界和平后，自己和青禾就住在这里，干什么都行。
“神使大人，我们需要快一些，”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小莹领着王守机踏入一片童话里才有的前庭，在无数灯光照耀下，树木被修饰成各种奇特的形状，花园里的花朵在黑夜里绽放，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王守机觉得自己就是个乡巴佬进城。
宫殿大门推开。
从门里倾泻出一片明亮的珠光宝气。
门口的位置，白羽换上了一袭长裙，身边一个身材姣好，同样装束华丽的女子和她互挽着手臂，好奇的看向王守机。
透过大厅里明亮的光线，两个人的身材曲线在长裙下若隐若现。
“……”王守机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情不自禁的喉结翻动，咽下口水。
“今天原来是盈月日，白羽你快看那月亮。”陌生女子眼神从王守机身上移开，惊喜指着天空之上。
王守机回头，看见身后天空上一轮洁白圆月。
皎洁的月亮边上，还有一圈朦朦胧胧的，绯红色的光。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瞳孔，正注视着地上的每一个地方。
白羽有些拘泥的退后一步。
“不要让盈月的光照射太久，”白羽谨慎的说：“传说盈月的光芒可以勾起人心里的恶魔。”
陌生女人呵呵笑了起来。
“神使大人，进来吧。”白羽看着王守机淡淡道。
王守机看着白羽，虽然多了些女人味，但眉宇之中的那股子凶狠，却依旧萦绕不散。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王守机一边迈步，一边在心里咕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放松，断念，我没有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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