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负剑长歌行飘渺
先天之气在贺青体内旋转、汇集，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慢慢汇聚在丹田一点，而后突然之间，一缕先天之气汇入了丹田之内，紧接着第二缕、第三缕......
先天之气在丹田内汇集得越来越多，直到一个顶点之时，汇集起来的先天之气在丹田之内随气息流转，而后又重新自丹田发出，反哺于自身！
真气成，一转力士，突破！
贺青长出了一口气，睁开双目紫芒爆射，他看着面前的虎子笑了笑，“应该赶紧跟宗门申请进入内门学一门功法了。”
力士修行即使在没有修行功法之前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感悟不断增长真气，只不过境界突破起来极其艰难而已；而方士修行若无功法指引，自己贸然将灵质转为神识，一是可能转化的不够完全影响了神识的发展，二是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对自己的灵质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最终导致仙途戛然而止。
“哈哈哈，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感受一下我这一拳！”
贺青说着，左手出拳直接打向虎子，这一拳贺青运足真气，在距离虎子还有寸许长的时候，拳劲已经剐蹭到虎子的皮毛，但虎子只是摇了摇头，同样运劲握住了贺青的拳头！
“我就知道奈何不了你。”贺青抽出拳头笑着站了起来，“真是人比人——哦不，人比虎气死人啊！”
贺青起身之后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不由又有些诧异地问虎子，“过了一晚上了已经？”
虎子默然点头，贺青耸肩，“没想到突破还过得挺久的嘛，可是我怎么没饿？算了不想这些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要去飘渺派走他一遭！”
“走这么匆忙？不怕我告诉贺执行使啊？”
窗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清越的声音，贺青打开石门，却见李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他今日将头发扎了起来，但依旧穿了一身大花衣服，手上还提了一个大袋子，“师傅让我先给小天岚虎带点食材过来，贺青，你的天岚虎呢？诶——长这么大了？应该已经突破到一转了吧？不得了啊！”
“哈哈，谁说不是。李师兄，我离开宗门这几日，你也帮着一起照顾照顾虎子吧。”
“你管它叫虎子？”李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我帮你照顾。不去跟你的朋友告个别？”
贺青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
“好，对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辛晓芸的。”
“你！”贺青假意恼怒，随后又若有所思地道，“辛晓芸，好名字啊。”
“得了吧你可别在这犯花痴了，飘渺派再不远也要走上一阵子的。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多谢李师兄，不必了。”贺青拱手，自石屋内拿下了一柄之前买的佩剑，而后又揣了些碎银和一块灵石，“走了。”
“到了飘渺派什么都不用管，惹出祸了师兄罩着你！”
“你罩得住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去砸场子去的。”贺青反手关上石门，悠然向山下走去，颇有几分仗剑天涯的少年侠客的味道。
贺青走不多时便走到了山下，陈谷的杂货铺已然开着，贺青一时兴起走到了杂货铺前打量了一眼，却见陈谷正躺在藤椅之上以棉衣覆体，竟睡了过去！
“陈叔，你就这么睡着了也不怕店里东西被偷？”贺青把剑放下，自店里拿起了一个镇纸打量道，“镇纸怎么卖的？”
陈谷被贺青这么一吵早已醒了过来，见是贺青也不由面带笑意，“怎么今天有空下山了？这小镇纸不值几个钱，也算好久没看到你了，喜欢就送你了。”
“那可多谢啦。”这镇纸上刻画的是青丘门宗门内的样子，虽然不算名贵，但也算是个特产可以带给徐焱伮。贺青又和陈谷寒暄了一阵，便继续向东走去。
飘渺派在青丘门百灵山东面不远处的飘渺山上，飘渺派也正因此而得名。贺青如今已突破到力士一转，脚程要比之前快上不少，因此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飘渺山下，东北的冬天路上冷清得很，贺青一路上也没遇到一个行人，不由心下感慨自己连个行侠仗义的机会都没。
等到了飘渺山下，贺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名义上飘渺派是青丘门的附属山门，但这么登山似乎也不怎么说的过去？
在飘渺山下徘徊的贺青很快就被飘渺派的弟子发现了，巡山的弟子上来一问，听贺青说明了来意之后对他说道，“这几天我们飘渺派封山了，不过如果你是青丘门的弟子的话倒是可以进去，只不过你要证明一下。”
封山？贺青眉头一皱，自怀中掏出了青丘门外门弟子的木牌给巡山的弟子看了后，巡山弟子朝他一拱手，便带他进了飘渺派内。
“两位师兄，在下斗胆问一句，飘渺派何以封山了？”贺青好是思考了一番之后，拿捏做派地问道。
“哦，贺师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北境邪修在山下抢夺了我们一名弟子的法宝并将那弟子杀了抛尸，，宗门上下颇为震怒，一边封山一边派人出去寻找那邪修的下落。”
贺青听了这个消息心下悚然一惊，赶忙问道，“是抢夺了哪位弟子？”
“是我们万春堂的孟世雄师兄，怎么了贺师弟？”
“哦，没事。”贺青松了一口气，“我是来找我朋友的，我以为我朋友出什么事了。”
飘渺派弟子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不知贺师弟的朋友是哪位？”
“呵，不知道二位师兄认不认识，是刚刚拜入你们飘渺派的徐焱伮。”
“贺师弟居然和焱伮师妹是旧识？”两个巡山弟子颇为诧异地说道，“焱伮师妹一入门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已经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了，在我们飘渺派内也算是轰动一时的人物了。”
“哦？”贺青皱眉，这些事情，徐焱伮从来没和他说过。
“是啊，还听说有个其他门派的修士一直苦苦追求我们焱伮师妹，但是我们焱伮师妹根本理都不想理他，哈哈哈。”
那巡山弟子话说一半，突然感觉到贺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而后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一般，两个巡山弟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向里面指道，“贺师弟，你到里面就能找到焱伮师妹了，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两个巡山弟子也不等贺青反应，飞也似地走远了。
只是贺青如今已是一转方士，灵质感应远超常人，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两个巡山弟子“走远”之后的对话，“这不会就是那个追求焱伮师妹的修士吧？居然找到我们飘渺派了？”
“谁知道呢，如果真是的话，一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啧啧啧，好一个郎有情妾无意啊！”
......
贺青抬头苦笑，但他依旧不愿相信那两人所说的，难道月余日来的书信都是假的吗？难道那“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是假的吗？难道说好的约定、期许的未来，都是假的吗？
贺青一咬牙，左手紧紧握住剑把，步伐沉重地向里面走去了。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徐焱伮师妹在哪里？”
贺青上前拦住了一位飘渺派的女弟子问道。
那女子看了眼贺青而后笑道，“怎么，又是追求我们徐师妹的？怎么都不提前打探打探消息？再往里面走，有一间载了满庭梅花的院子就是徐师妹的住处。”
贺青道了声谢，缓步走到了那庭院之前，想了半天，还是轻声朝里面喊道，“焱伮，你在吗？”
过了许久，里面传来了徐焱伮幽幽的声音，“贺青？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这么久没有给我回信？”
“我......我本来是想在信里跟你说的。”徐焱伮缓缓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羽衣，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宛如在世仙子一般。
“你以后不必给我写信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徐焱伮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为什么？”贺青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沉声问道。
徐焱伮摇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或者有很多为什么。虽然你可能很想一一听我说完，但我不想一一说与你听。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怎么说你都不会懂的。”徐焱伮摇头，“许多事情经历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或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为什么？”贺青仿佛中了邪一般继续沉声问道。
“我说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徐焱伮看着贺青，摇头笑道，“用一个你能听懂的解释，我不爱你。”
“那你当初——”
“年少无知。”徐焱伮一振羽衣衣袖，“贺青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我不想跟你解释也不想再看到你，能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吗？——贺青，我之前竟没发现你比那凡间女子还要痴情纠缠得很！”
贺青心神震荡，看了眼徐焱伮，良久说不出话来。
“好，我走就是。”贺青惨笑，从怀里掏出来在陈谷那里顺来的镇纸，“算了。”
贺青叹了口气，又将镇纸揣了回去，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渐渐已经有飘渺派的弟子围了过来，叽叽喳喳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徐焱伮看着贺青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恍惚，当时的自己，也算是爱过吧？只是爱情这种东西，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或许，自己的人生根本不需要爱情。
或许吧。
先天之气在丹田内汇集得越来越多，直到一个顶点之时，汇集起来的先天之气在丹田之内随气息流转，而后又重新自丹田发出，反哺于自身！
真气成，一转力士，突破！
贺青长出了一口气，睁开双目紫芒爆射，他看着面前的虎子笑了笑，“应该赶紧跟宗门申请进入内门学一门功法了。”
力士修行即使在没有修行功法之前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感悟不断增长真气，只不过境界突破起来极其艰难而已；而方士修行若无功法指引，自己贸然将灵质转为神识，一是可能转化的不够完全影响了神识的发展，二是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对自己的灵质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最终导致仙途戛然而止。
“哈哈哈，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感受一下我这一拳！”
贺青说着，左手出拳直接打向虎子，这一拳贺青运足真气，在距离虎子还有寸许长的时候，拳劲已经剐蹭到虎子的皮毛，但虎子只是摇了摇头，同样运劲握住了贺青的拳头！
“我就知道奈何不了你。”贺青抽出拳头笑着站了起来，“真是人比人——哦不，人比虎气死人啊！”
贺青起身之后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不由又有些诧异地问虎子，“过了一晚上了已经？”
虎子默然点头，贺青耸肩，“没想到突破还过得挺久的嘛，可是我怎么没饿？算了不想这些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要去飘渺派走他一遭！”
“走这么匆忙？不怕我告诉贺执行使啊？”
窗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清越的声音，贺青打开石门，却见李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他今日将头发扎了起来，但依旧穿了一身大花衣服，手上还提了一个大袋子，“师傅让我先给小天岚虎带点食材过来，贺青，你的天岚虎呢？诶——长这么大了？应该已经突破到一转了吧？不得了啊！”
“哈哈，谁说不是。李师兄，我离开宗门这几日，你也帮着一起照顾照顾虎子吧。”
“你管它叫虎子？”李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我帮你照顾。不去跟你的朋友告个别？”
贺青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
“好，对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辛晓芸的。”
“你！”贺青假意恼怒，随后又若有所思地道，“辛晓芸，好名字啊。”
“得了吧你可别在这犯花痴了，飘渺派再不远也要走上一阵子的。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多谢李师兄，不必了。”贺青拱手，自石屋内拿下了一柄之前买的佩剑，而后又揣了些碎银和一块灵石，“走了。”
“到了飘渺派什么都不用管，惹出祸了师兄罩着你！”
“你罩得住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去砸场子去的。”贺青反手关上石门，悠然向山下走去，颇有几分仗剑天涯的少年侠客的味道。
贺青走不多时便走到了山下，陈谷的杂货铺已然开着，贺青一时兴起走到了杂货铺前打量了一眼，却见陈谷正躺在藤椅之上以棉衣覆体，竟睡了过去！
“陈叔，你就这么睡着了也不怕店里东西被偷？”贺青把剑放下，自店里拿起了一个镇纸打量道，“镇纸怎么卖的？”
陈谷被贺青这么一吵早已醒了过来，见是贺青也不由面带笑意，“怎么今天有空下山了？这小镇纸不值几个钱，也算好久没看到你了，喜欢就送你了。”
“那可多谢啦。”这镇纸上刻画的是青丘门宗门内的样子，虽然不算名贵，但也算是个特产可以带给徐焱伮。贺青又和陈谷寒暄了一阵，便继续向东走去。
飘渺派在青丘门百灵山东面不远处的飘渺山上，飘渺派也正因此而得名。贺青如今已突破到力士一转，脚程要比之前快上不少，因此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飘渺山下，东北的冬天路上冷清得很，贺青一路上也没遇到一个行人，不由心下感慨自己连个行侠仗义的机会都没。
等到了飘渺山下，贺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名义上飘渺派是青丘门的附属山门，但这么登山似乎也不怎么说的过去？
在飘渺山下徘徊的贺青很快就被飘渺派的弟子发现了，巡山的弟子上来一问，听贺青说明了来意之后对他说道，“这几天我们飘渺派封山了，不过如果你是青丘门的弟子的话倒是可以进去，只不过你要证明一下。”
封山？贺青眉头一皱，自怀中掏出了青丘门外门弟子的木牌给巡山的弟子看了后，巡山弟子朝他一拱手，便带他进了飘渺派内。
“两位师兄，在下斗胆问一句，飘渺派何以封山了？”贺青好是思考了一番之后，拿捏做派地问道。
“哦，贺师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北境邪修在山下抢夺了我们一名弟子的法宝并将那弟子杀了抛尸，，宗门上下颇为震怒，一边封山一边派人出去寻找那邪修的下落。”
贺青听了这个消息心下悚然一惊，赶忙问道，“是抢夺了哪位弟子？”
“是我们万春堂的孟世雄师兄，怎么了贺师弟？”
“哦，没事。”贺青松了一口气，“我是来找我朋友的，我以为我朋友出什么事了。”
飘渺派弟子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不知贺师弟的朋友是哪位？”
“呵，不知道二位师兄认不认识，是刚刚拜入你们飘渺派的徐焱伮。”
“贺师弟居然和焱伮师妹是旧识？”两个巡山弟子颇为诧异地说道，“焱伮师妹一入门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已经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了，在我们飘渺派内也算是轰动一时的人物了。”
“哦？”贺青皱眉，这些事情，徐焱伮从来没和他说过。
“是啊，还听说有个其他门派的修士一直苦苦追求我们焱伮师妹，但是我们焱伮师妹根本理都不想理他，哈哈哈。”
那巡山弟子话说一半，突然感觉到贺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而后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一般，两个巡山弟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向里面指道，“贺师弟，你到里面就能找到焱伮师妹了，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两个巡山弟子也不等贺青反应，飞也似地走远了。
只是贺青如今已是一转方士，灵质感应远超常人，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两个巡山弟子“走远”之后的对话，“这不会就是那个追求焱伮师妹的修士吧？居然找到我们飘渺派了？”
“谁知道呢，如果真是的话，一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啧啧啧，好一个郎有情妾无意啊！”
......
贺青抬头苦笑，但他依旧不愿相信那两人所说的，难道月余日来的书信都是假的吗？难道那“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是假的吗？难道说好的约定、期许的未来，都是假的吗？
贺青一咬牙，左手紧紧握住剑把，步伐沉重地向里面走去了。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徐焱伮师妹在哪里？”
贺青上前拦住了一位飘渺派的女弟子问道。
那女子看了眼贺青而后笑道，“怎么，又是追求我们徐师妹的？怎么都不提前打探打探消息？再往里面走，有一间载了满庭梅花的院子就是徐师妹的住处。”
贺青道了声谢，缓步走到了那庭院之前，想了半天，还是轻声朝里面喊道，“焱伮，你在吗？”
过了许久，里面传来了徐焱伮幽幽的声音，“贺青？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这么久没有给我回信？”
“我......我本来是想在信里跟你说的。”徐焱伮缓缓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羽衣，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宛如在世仙子一般。
“你以后不必给我写信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徐焱伮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为什么？”贺青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沉声问道。
徐焱伮摇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或者有很多为什么。虽然你可能很想一一听我说完，但我不想一一说与你听。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怎么说你都不会懂的。”徐焱伮摇头，“许多事情经历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或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为什么？”贺青仿佛中了邪一般继续沉声问道。
“我说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徐焱伮看着贺青，摇头笑道，“用一个你能听懂的解释，我不爱你。”
“那你当初——”
“年少无知。”徐焱伮一振羽衣衣袖，“贺青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我不想跟你解释也不想再看到你，能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吗？——贺青，我之前竟没发现你比那凡间女子还要痴情纠缠得很！”
贺青心神震荡，看了眼徐焱伮，良久说不出话来。
“好，我走就是。”贺青惨笑，从怀里掏出来在陈谷那里顺来的镇纸，“算了。”
贺青叹了口气，又将镇纸揣了回去，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渐渐已经有飘渺派的弟子围了过来，叽叽喳喳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徐焱伮看着贺青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恍惚，当时的自己，也算是爱过吧？只是爱情这种东西，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或许，自己的人生根本不需要爱情。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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