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王八犊子
早上七点，清晨的鸟鸣是那样清脆，夏日的朝阳洒遍了整个乡村。韩志轩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缓缓的转头，向床边的衣柜看去，直到看到镜子中那青涩的脸庞。
“还好，仍然是少年，也不枉自己，昨天晚上吹下的牛逼。”
韩志轩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开始起床，去厕所刷牙洗脸，刚走出房门，看着早已在厨房忙碌的韩妈。
“妈！你咋这样早啊，我爸呢？”
韩妈看了站在院子的韩志轩一眼：“也不看几点了，你要再不起床，做好饭，妈都要去掀你的被子了。你爸去超市给你买好吃的去了，趁你在家，多补补。”
韩志轩心里暖暖的，国人对于子女大多都是溺爱的。韩家就是典型的例子，哪怕是天天对着韩妈喊着慈母多败儿的韩爸，也在用着自己沉默寡言默默的爱着孩子。
从小一味索取的韩志轩，长大后才会那样的自私自利，总是那样的想当然，看不到身边的眼泪。
洗漱完的韩志轩听到了铁门的声响，走出厕所，边看到韩爸拎着两大包东西向韩志轩屋子走去：“爸你回来了，以后不要再给我买吃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从超市回来的韩爸，拎着一大兜东西扔到韩志轩的屋子后，便走到餐桌前，一声不吭的跟着母子吃饭了。
这就是韩志轩爸爸，韩志轩相貌跟韩爸有七分相似，不过这爷俩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
韩爸话很少，韩妈经常说“他半天打不出一个屁”，偏偏这个儿子思维活跃，做事也不怎么在乎规矩。
所以即使是自家儿子打招呼，韩爸也是不怎么理会的，只会淡淡的看一眼，便走向餐桌吃饭去了。
吃完饭的韩志轩本来打算是来一场孝顺儿子的戏码的，刷一下碗筷，收拾一下厨房，可是在韩妈推囊中还是没有得逞。韩妈迫切的想要儿子回自己房间，看下韩爸买的东西喜不喜欢。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毕竟知子莫若父啊！韩志轩是想把韩爸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跟家人一起分享的，可是哪怕东西放坏了，韩爸韩妈都不会怎么吃的，也许这就是无怨无悔吧。韩志轩看着兜子的零食发着呆。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让韩志轩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向院子走去。
“爸妈，志轩，我们来了。”
听到闺女的声音，欣喜的韩家人，便把满手大包小包礼品的姐姐，姐夫迎进屋里，嘴里还时不时的絮叨着：
“路上冷不冷。”
“咋拿这样多东西那。”
姐姐跟姐夫，也是笑着回应着，只是姐夫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
一阵寒暄过后，韩家的叔伯们也走进了韩家。农村新婚夫妇回门，所有的亲戚都是要过来招待新女婿的，这样热闹，也是农村的规矩。
韩家的女人们，在厨房忙碌着，韩家的爷们们在客厅陪着新女婿看着电视侃大山。
在家庭的欢笑声中，忙碌了一上午的韩家女人，也把丰盛的佳肴美酒摆放到客厅的的大圆桌上，韩家人也陆陆续续的坐在了餐桌前，开始了一场招待新女婿的家宴，电视依然在喧闹着。
家宴上其实是没什么聊的，本来想聊韩志轩的学业，但也没啥说的，学业这事得等高考成绩放榜以后再说，那就只能聊工作了。今天毕竟是招待新女婿，话题总要围着韩志轩姐夫开展的，可是刚相互融合的一家人，对新女婿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女婿是个木匠。具体在哪工作是不知道的，反正都是打工的。农村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本事的人，都是女人务农，男人外出务工。饿不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磊啊！农忙后，你打算去哪里打工啊？”开口的是韩志轩的大伯说完便举起酒杯向新女婿示意了一下。
“大伯！应该我敬您！”
杨磊看到大伯的示意，先站起身，礼貌的的打了招呼！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给大伯和自己又把酒杯满上，才开口回应。
“本来打算去京城装修队，给人当木工的，但我自家的小姑，今年不是刚在慈和家园买了新房，让我跟我爸明天过去帮忙装修一下，等小姑家的事忙完了！再跟着我爸去京城。”
2003年的装修行业，还是处在野性时代的，在京城那样的大城市也是刚刚兴起，装修公司还不是主流，那时候的京城是，游击队的天下。韩志轩大学就是学的室内设计，学室内设计还是因姐夫劝说的，因为那时候的姐夫在京城，看的都是客户追着设计师签合同，挣钱挣到手软。反正韩志轩也喜欢画画，家里人在姐夫的劝说下干脆就学这个了。韩志也是靠这个行业的的第一桶金，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然后才涉及各大行业的，哪怕最后成功了，因为自己起步比较晚，所以付出的艰辛也是不可言喻的。
“慈和家园”韩志轩还是了解的，2003年六月开的盘，燕城最早的富人区，小区坐落在燕城展览馆后面，左边是燕城第一高中，右边是燕城唯一的公园。位置那是没得说的。想到这里韩志轩便想干他一票，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给姐夫的酒杯又倒满酒道：
“姐夫，你小姑子请设计师没有，想装修什么风格的。”
“设计师，那玩意可新奇了，BJ都不多，咱们这个破县城要什么设计师啊。你倒是会画画，要不你来当设计师啊！”听完韩志轩的话，杨磊开玩笑道。
“姐夫，我当设计师可以啊，我最近也看了一些室内设计的书。那明天我可要跟着你一起过去了啊！给你们参谋参谋。”韩志轩也笑着道。
韩志轩还没有等到姐夫的回答，便被一群韩家人呵斥了。因为在长辈眼里，韩志轩还是一个没有步入社会的奶娃娃。总是在一边的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多厉害的同时，又约束着自家孩子，怕孩子犯错。呵斥声中，韩妈和韩姐是说的最多的：
“你天天上学，别不知深浅。”
“就你还当设计师，你别给我出去丢人了。”
“杨磊，你别听志轩瞎说，他画画都是瞎画的。”
长辈的呵斥大多都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他们只是在自己有限的认知中用自以为对的方式教育者孩子。但韩志轩还是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哦买噶！孩子就是没人权啊。”
韩志轩也没有去争辩什么，话语是说服不了根深蒂固的韩家人的，便起身从自己屋子拿过来纸和笔了。
在韩家人欣喜和惊讶的目光下，韩志轩把前世那些流行的“装修八大风格”挨着画了一遍，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手绘过的韩志轩画的并不是很完美，但还是足够让韩家人惊艳的。画完画的韩志轩把自己并不怎么满意的“作品”让韩家人挨着穿看，自己又是跟着姐夫恰恰而谈，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姐夫是最有话语权的。在杨磊的再三肯定下，固执的韩家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家孩子，已经成长为他们口中的“别人家孩子”了。
原来韩家人口中的的不知深浅又变成了吾儿有“大将”之资，吾儿长大啦的夸耀。看着被夸耀的韩志轩，韩爸韩妈是最开心的，韩爸韩妈都笑的合不拢嘴，只是韩爸笑的有点落寞。
看着韩爸眼神里的落寞，韩志轩是知道原因的，孩子的长的，也就预示着父母的老去，韩爸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力气了，要不也不会，被张黑子从工地赶回来了。韩志轩也不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韩爸心里只会更难受的。只能端起了酒杯跟韩爸喝了一个。韩爸身边的韩妈也拍了拍韩爸的肩膀。屋子里又被欢声笑语所填满。
在韩家人的欢声笑语中，一个中四十多岁中年汉子走进了屋子，看着满桌子的韩家人尴尬的笑了一笑道：“忘了，今天是韩家回门，我也没啥事，就是问问老三，农忙完去哪里打工，有门路的话带我一个。要不我晚上再来。”说完便转身要走。
来的是韩爸以前的工友，农村人都是好客的，中年男子还没走出屋子，便被韩爸拉扯着坐在了桌子旁，填了一双筷子，又倒满了酒便跟中年男人交谈了起来：
“刘大脑袋，你不是跟着张黑子干啊？咋还用我带啊。”
“三哥，别提张黑子了，咱村的“四巨头”，昨天都被抓了，连家里人都被抓进去了。”中年男人回答道。
“咋回事啊，咋连家人都被抓了啊。”韩爸连忙问道。
中年男人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道：“别提了，我听我在公安局上班的表弟说，是被人举报了，嫖娼，随身携带管制刀具数罪并罚，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他们还是好的，“四巨头”里的张三最惨，厂房被端了，每个十几年是出不来了。也不知道他们d得罪了那个王八犊子，那人是真狠啊，害的人是家破人亡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韩老四打断了。
“刘大脑袋，你骂谁是王八犊子那，要我说举报的好，举报人做这事对我们韩家算是有恩，我要知道他是谁，一定跟他结拜成异性兄弟，他以后就是我韩老四的兄弟。”韩老四对刘大脑袋骂自家的恩人是不满的，要是平时那肯定要是跟刘大脑袋好好掰扯一下的，但听到张家和“四巨头”被抓让他痛快不已，但想了想还有点懊恼，为啥自家，就没有一人想起来举报他们啊？自家一群大哥，就光想着光着膀子干架，狗屁啥也不是。
听着两人的对话，韩家众人纷纷是开心不已，又开始了推杯换盏，欢乐的喝起来。
可是听到刘大脑袋骂自己王八犊子，自家四叔要跟自己拜把子，韩志轩脸都绿了，四叔是自家人，可刘大脑袋那可是当面骂自己啊！这可不行，于是韩志轩拿起了杯中酒，对着中年汉子示意了一下。
“刘叔，我敬您一杯，老听我爸唠叨您，说您在外面对他照顾有加，重活累活您都是抢着做，今天我的跟您好好喝几杯。”
“那可不，一个村的就要互相帮助，谁让你爸有痔疮那。”说完刘大脑袋便跟韩志轩喝了起来。
憨厚的农村韩汉子，在韩志轩各种劝酒中最后是被人扶回去的，走的时候还喊着：“韩志轩老弟，咋们接着喝。”
在韩志轩劝酒中，韩家人都不是很在意的，只有韩志轩大伯和杨磊，时不时的打量着韩志轩。
刘大脑袋被抬走后，众人也没了喝酒的意思，外面的天色也慢慢黑了起来。杨磊跟韩志轩约好了时间，就带着韩莺莺回家了。
韩志轩大伯在走的时候拍了拍韩爸的肩膀说了句“老三啊孩子大了，以后家里有事了让韩志轩做主”别也领着韩家叔伯们回家了。
懵逼的韩爸，笑容满面的韩妈，和偷偷藏了几根烟的韩志轩在收拾完家以后便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
“还好，仍然是少年，也不枉自己，昨天晚上吹下的牛逼。”
韩志轩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开始起床，去厕所刷牙洗脸，刚走出房门，看着早已在厨房忙碌的韩妈。
“妈！你咋这样早啊，我爸呢？”
韩妈看了站在院子的韩志轩一眼：“也不看几点了，你要再不起床，做好饭，妈都要去掀你的被子了。你爸去超市给你买好吃的去了，趁你在家，多补补。”
韩志轩心里暖暖的，国人对于子女大多都是溺爱的。韩家就是典型的例子，哪怕是天天对着韩妈喊着慈母多败儿的韩爸，也在用着自己沉默寡言默默的爱着孩子。
从小一味索取的韩志轩，长大后才会那样的自私自利，总是那样的想当然，看不到身边的眼泪。
洗漱完的韩志轩听到了铁门的声响，走出厕所，边看到韩爸拎着两大包东西向韩志轩屋子走去：“爸你回来了，以后不要再给我买吃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从超市回来的韩爸，拎着一大兜东西扔到韩志轩的屋子后，便走到餐桌前，一声不吭的跟着母子吃饭了。
这就是韩志轩爸爸，韩志轩相貌跟韩爸有七分相似，不过这爷俩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
韩爸话很少，韩妈经常说“他半天打不出一个屁”，偏偏这个儿子思维活跃，做事也不怎么在乎规矩。
所以即使是自家儿子打招呼，韩爸也是不怎么理会的，只会淡淡的看一眼，便走向餐桌吃饭去了。
吃完饭的韩志轩本来打算是来一场孝顺儿子的戏码的，刷一下碗筷，收拾一下厨房，可是在韩妈推囊中还是没有得逞。韩妈迫切的想要儿子回自己房间，看下韩爸买的东西喜不喜欢。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毕竟知子莫若父啊！韩志轩是想把韩爸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跟家人一起分享的，可是哪怕东西放坏了，韩爸韩妈都不会怎么吃的，也许这就是无怨无悔吧。韩志轩看着兜子的零食发着呆。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让韩志轩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向院子走去。
“爸妈，志轩，我们来了。”
听到闺女的声音，欣喜的韩家人，便把满手大包小包礼品的姐姐，姐夫迎进屋里，嘴里还时不时的絮叨着：
“路上冷不冷。”
“咋拿这样多东西那。”
姐姐跟姐夫，也是笑着回应着，只是姐夫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
一阵寒暄过后，韩家的叔伯们也走进了韩家。农村新婚夫妇回门，所有的亲戚都是要过来招待新女婿的，这样热闹，也是农村的规矩。
韩家的女人们，在厨房忙碌着，韩家的爷们们在客厅陪着新女婿看着电视侃大山。
在家庭的欢笑声中，忙碌了一上午的韩家女人，也把丰盛的佳肴美酒摆放到客厅的的大圆桌上，韩家人也陆陆续续的坐在了餐桌前，开始了一场招待新女婿的家宴，电视依然在喧闹着。
家宴上其实是没什么聊的，本来想聊韩志轩的学业，但也没啥说的，学业这事得等高考成绩放榜以后再说，那就只能聊工作了。今天毕竟是招待新女婿，话题总要围着韩志轩姐夫开展的，可是刚相互融合的一家人，对新女婿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女婿是个木匠。具体在哪工作是不知道的，反正都是打工的。农村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本事的人，都是女人务农，男人外出务工。饿不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磊啊！农忙后，你打算去哪里打工啊？”开口的是韩志轩的大伯说完便举起酒杯向新女婿示意了一下。
“大伯！应该我敬您！”
杨磊看到大伯的示意，先站起身，礼貌的的打了招呼！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给大伯和自己又把酒杯满上，才开口回应。
“本来打算去京城装修队，给人当木工的，但我自家的小姑，今年不是刚在慈和家园买了新房，让我跟我爸明天过去帮忙装修一下，等小姑家的事忙完了！再跟着我爸去京城。”
2003年的装修行业，还是处在野性时代的，在京城那样的大城市也是刚刚兴起，装修公司还不是主流，那时候的京城是，游击队的天下。韩志轩大学就是学的室内设计，学室内设计还是因姐夫劝说的，因为那时候的姐夫在京城，看的都是客户追着设计师签合同，挣钱挣到手软。反正韩志轩也喜欢画画，家里人在姐夫的劝说下干脆就学这个了。韩志也是靠这个行业的的第一桶金，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然后才涉及各大行业的，哪怕最后成功了，因为自己起步比较晚，所以付出的艰辛也是不可言喻的。
“慈和家园”韩志轩还是了解的，2003年六月开的盘，燕城最早的富人区，小区坐落在燕城展览馆后面，左边是燕城第一高中，右边是燕城唯一的公园。位置那是没得说的。想到这里韩志轩便想干他一票，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给姐夫的酒杯又倒满酒道：
“姐夫，你小姑子请设计师没有，想装修什么风格的。”
“设计师，那玩意可新奇了，BJ都不多，咱们这个破县城要什么设计师啊。你倒是会画画，要不你来当设计师啊！”听完韩志轩的话，杨磊开玩笑道。
“姐夫，我当设计师可以啊，我最近也看了一些室内设计的书。那明天我可要跟着你一起过去了啊！给你们参谋参谋。”韩志轩也笑着道。
韩志轩还没有等到姐夫的回答，便被一群韩家人呵斥了。因为在长辈眼里，韩志轩还是一个没有步入社会的奶娃娃。总是在一边的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多厉害的同时，又约束着自家孩子，怕孩子犯错。呵斥声中，韩妈和韩姐是说的最多的：
“你天天上学，别不知深浅。”
“就你还当设计师，你别给我出去丢人了。”
“杨磊，你别听志轩瞎说，他画画都是瞎画的。”
长辈的呵斥大多都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他们只是在自己有限的认知中用自以为对的方式教育者孩子。但韩志轩还是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哦买噶！孩子就是没人权啊。”
韩志轩也没有去争辩什么，话语是说服不了根深蒂固的韩家人的，便起身从自己屋子拿过来纸和笔了。
在韩家人欣喜和惊讶的目光下，韩志轩把前世那些流行的“装修八大风格”挨着画了一遍，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手绘过的韩志轩画的并不是很完美，但还是足够让韩家人惊艳的。画完画的韩志轩把自己并不怎么满意的“作品”让韩家人挨着穿看，自己又是跟着姐夫恰恰而谈，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姐夫是最有话语权的。在杨磊的再三肯定下，固执的韩家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家孩子，已经成长为他们口中的“别人家孩子”了。
原来韩家人口中的的不知深浅又变成了吾儿有“大将”之资，吾儿长大啦的夸耀。看着被夸耀的韩志轩，韩爸韩妈是最开心的，韩爸韩妈都笑的合不拢嘴，只是韩爸笑的有点落寞。
看着韩爸眼神里的落寞，韩志轩是知道原因的，孩子的长的，也就预示着父母的老去，韩爸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力气了，要不也不会，被张黑子从工地赶回来了。韩志轩也不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韩爸心里只会更难受的。只能端起了酒杯跟韩爸喝了一个。韩爸身边的韩妈也拍了拍韩爸的肩膀。屋子里又被欢声笑语所填满。
在韩家人的欢声笑语中，一个中四十多岁中年汉子走进了屋子，看着满桌子的韩家人尴尬的笑了一笑道：“忘了，今天是韩家回门，我也没啥事，就是问问老三，农忙完去哪里打工，有门路的话带我一个。要不我晚上再来。”说完便转身要走。
来的是韩爸以前的工友，农村人都是好客的，中年男子还没走出屋子，便被韩爸拉扯着坐在了桌子旁，填了一双筷子，又倒满了酒便跟中年男人交谈了起来：
“刘大脑袋，你不是跟着张黑子干啊？咋还用我带啊。”
“三哥，别提张黑子了，咱村的“四巨头”，昨天都被抓了，连家里人都被抓进去了。”中年男人回答道。
“咋回事啊，咋连家人都被抓了啊。”韩爸连忙问道。
中年男人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道：“别提了，我听我在公安局上班的表弟说，是被人举报了，嫖娼，随身携带管制刀具数罪并罚，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他们还是好的，“四巨头”里的张三最惨，厂房被端了，每个十几年是出不来了。也不知道他们d得罪了那个王八犊子，那人是真狠啊，害的人是家破人亡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韩老四打断了。
“刘大脑袋，你骂谁是王八犊子那，要我说举报的好，举报人做这事对我们韩家算是有恩，我要知道他是谁，一定跟他结拜成异性兄弟，他以后就是我韩老四的兄弟。”韩老四对刘大脑袋骂自家的恩人是不满的，要是平时那肯定要是跟刘大脑袋好好掰扯一下的，但听到张家和“四巨头”被抓让他痛快不已，但想了想还有点懊恼，为啥自家，就没有一人想起来举报他们啊？自家一群大哥，就光想着光着膀子干架，狗屁啥也不是。
听着两人的对话，韩家众人纷纷是开心不已，又开始了推杯换盏，欢乐的喝起来。
可是听到刘大脑袋骂自己王八犊子，自家四叔要跟自己拜把子，韩志轩脸都绿了，四叔是自家人，可刘大脑袋那可是当面骂自己啊！这可不行，于是韩志轩拿起了杯中酒，对着中年汉子示意了一下。
“刘叔，我敬您一杯，老听我爸唠叨您，说您在外面对他照顾有加，重活累活您都是抢着做，今天我的跟您好好喝几杯。”
“那可不，一个村的就要互相帮助，谁让你爸有痔疮那。”说完刘大脑袋便跟韩志轩喝了起来。
憨厚的农村韩汉子，在韩志轩各种劝酒中最后是被人扶回去的，走的时候还喊着：“韩志轩老弟，咋们接着喝。”
在韩志轩劝酒中，韩家人都不是很在意的，只有韩志轩大伯和杨磊，时不时的打量着韩志轩。
刘大脑袋被抬走后，众人也没了喝酒的意思，外面的天色也慢慢黑了起来。杨磊跟韩志轩约好了时间，就带着韩莺莺回家了。
韩志轩大伯在走的时候拍了拍韩爸的肩膀说了句“老三啊孩子大了，以后家里有事了让韩志轩做主”别也领着韩家叔伯们回家了。
懵逼的韩爸，笑容满面的韩妈，和偷偷藏了几根烟的韩志轩在收拾完家以后便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