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万剑归心诛妖狐
“拿到魂石了吗”湖边打坐的白发女子问道，“你最好已经为自己的失败找到了理由，否则你知道下场。”
“就快拿到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女孩唯唯诺诺的说着，一步步慢慢后退。
“你想去哪儿呀？”白发女子闪身到女孩身后，一只指尖略微腐烂的的手顺着她的腰慢慢摸上她的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白顺吗？”
“姑，姑姑，我不知。”白顺浑身战栗，腐烂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一点点瓦解着白顺想要反抗的念头。
“你当然知道！我要你对我百依百顺！但自从你去了文家就变了。你和尹子雅一样，都是贱女人！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志！待到我功力恢复之日，就是所有人的死期！哈哈哈哈.....”万媚仙姑放声狂笑着，过了片刻又妖媚的说到：“白顺，别怕，我还不会杀你，你还大有用处。”说着拿开了搭在白顺脖颈的指尖。
万媚仙姑前一秒还在侧头顺着自己的一头银发，后一秒一声杀气腾腾的陌生女声从万媚仙姑的喉中吼出：“我杀了你这只臭狐狸！”万媚仙姑一个剑指就要戳自己的眉心，她另一只手一把握住并起剑指那只手的手腕，反向用力将其制住，“尹子雅，你别不识好歹！”万媚仙姑咬着牙说道。说着运气压制身体中另一股来自尹子雅的气。两股气在体内缠斗，一时分不出高下。
同一张面孔，却时而坚毅，时而阴狠。
月朗藏在远处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疑惑起来，明明只有万媚仙姑一人，那尹子雅又是谁？难道万媚仙姑练功走火入魔，已经疯癫了？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顺从我！尹子雅！”万媚仙姑的声音传来。
“呵呵，若是一死能求得道心圆满，死又何惧！看我今日就诛了你这妖狐！”是尹子雅洒脱的声音。
“休想！”
万媚仙姑一掌打在地面之上，湖水微微泛起涟漪，片刻狂风大作，月朗只觉耳边鬼哭狼嚎，头痛欲裂，那一日自己娘亲被侮辱致死的一幕幕浮上心头，无能为力的绝望如同地狱伸出的枯手拉住了月朗的脚踝，愤怒恐惧的情绪支配了他。
“文月朗~文月朗~醒来~醒来！”月朗的脑海中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白狐的爪子按在月朗头顶，一丝清凉慢慢传进文月朗脑中。
“清心如水，清水既心。我义凛然，鬼魅皆惊。天高地阔，流水行云。至性至善，大道天成！”尹子雅的声音传来，慢慢压制住了无处不在的邪魅之声，月朗眼中两滴血泪流出，脑中恢复了清明。
不想着万媚仙姑如此厉害，瞬间就能蒙蔽了人的心神，文月朗不禁害怕，自己刚刚险些坠入心魔。
“尹子雅，你想道心圆满，如何做到？天下苦难之人何其多？谁人渡他？谁人渡我？只要这天下还有不公！不平！就会有无数如我这样的人！”万媚仙姑苍凉的声音中裹挟中愤怒不甘。
是啊，这世间何有公平，我文月朗做错了什么，要流落至此。我爹娘又做错了什么？我文家为何要受此劫难？逼死我娘的不正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吗？不正是这世间的嫉妒贪婪吗！
“我尹子雅渡你！世间轮回自有因果，心至坚，可自渡！”尹子雅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掐了指决向天一指，道：“北斗九宸，中天大神。何灾不灭，何妖不诛！”
夜空中闪电游走，万剑归一，金光夺目。
“灭！”尹子雅爆喝一声，万剑齐发。
“走！”一人扯住月朗衣衫，几个腾挪之间已拉开了距离。
“爷爷？”瞬间土石纷飞，月朗被护在身下，“爷爷，你怎么在这儿？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
......
“月儿，你家之事我已经知晓了，唉，十二年啊，我终究没能护你们周全。我的月儿受苦了，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无’搂住了月朗的肩膀。
听到爷爷的关心，文月朗只觉如鲠在喉，积压在心中的委屈爆发而出。他深呼吸着不让眼泪流下，这一刻，仿佛终于有一个人替他扛起了一座大山，让他得到了片刻喘息...
“万媚仙姑占了子雅一半的意志，尹子雅，是你的小师姑。”
“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我的推断，那一日在邹府我看见万媚仙姑的脸也是吃了一惊，正是子雅。”‘无’又将当年之事细细讲了一遍给月朗，“后来那万媚仙姑假扮子雅，乘我不背将我打伤逃走。我一路追到这里却看见了你。”
“爷爷，那为何翠柳无事？那块玉，就是白顺要找的魂石？”
“嗯，应该是，我先前也琢磨不出原由，后来万媚仙姑带走了白顺，白顺算是万毒教的人，我猜想应该与此有关。至于翠柳，她应该只是被牵连。那个始作俑者猜准了你父母的性情，抢在尹子雅恰巧在文府时丢下了《落花诀》。唉！子雅是尹万谷的独女，自小就是掌上明珠，她生性要强，聪明非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子雅好奇心太重，才会轻易地中了此局啊！”
“师姑虽好奇心重了些，却被别人如此算计，实在可怜。”
“子雅虽受了这无妄之灾，却一颗赤诚之心不改，方能压制万媚仙姑至此，月儿，太阳会东升西落，但永远不会陨落。”
文月朗想起先前自己的迷茫抱怨，对比师姑尹子雅的坚定不移，不觉感叹自己的渺小。
“那师姑没事吗，刚才地面都裂开了。我怕。”文月朗突然想尹子雅念得口诀，问了句，“我师姑是...尼姑？”
“子雅暂时没事，你师姑不是你说的什么尼姑道姑的，都是那些老家伙们偷偷交给子雅的功夫。月儿，你师姑的聪慧世俗罕见，又有一颗近乎偏执的赤子之心。当年那些老家伙们都想收他为徒，就我懒得搭理她，子雅便小尾巴一样时时追着我跑，最终还是成了我弟子。那些老家伙不死心，连哄带骗的教了子雅许多不传之秘。”
月色很美，‘无’闭眼很久没说话，就在月朗以为他睡着了之时，‘无’却开口了。
“月儿，你信轮回吗，你说，是不是真的有灰飞烟灭？”
“我......”月朗没想过轮回，这一世活的如此艰难，真的有人还愿意再轮回一世吗？
“从前我不信，但现在我更愿意相信有。”‘无’喝了一口酒，看着满天繁星，“古书言，妖灭，魂飞魄散。子雅是我爱徒，我不敢赌。
“爷爷...”
“过慧易夭也罢，天妒英才也好，这一世我没能护两个爱徒周全，那就一定要设法护他们来世平安喜乐。”
入世之人，谁能跳的出江湖？‘无’曾自诩不沾因果，可到头来自己终究只是世俗之人，斩不断‘情’字。
“就快拿到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女孩唯唯诺诺的说着，一步步慢慢后退。
“你想去哪儿呀？”白发女子闪身到女孩身后，一只指尖略微腐烂的的手顺着她的腰慢慢摸上她的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白顺吗？”
“姑，姑姑，我不知。”白顺浑身战栗，腐烂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一点点瓦解着白顺想要反抗的念头。
“你当然知道！我要你对我百依百顺！但自从你去了文家就变了。你和尹子雅一样，都是贱女人！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志！待到我功力恢复之日，就是所有人的死期！哈哈哈哈.....”万媚仙姑放声狂笑着，过了片刻又妖媚的说到：“白顺，别怕，我还不会杀你，你还大有用处。”说着拿开了搭在白顺脖颈的指尖。
万媚仙姑前一秒还在侧头顺着自己的一头银发，后一秒一声杀气腾腾的陌生女声从万媚仙姑的喉中吼出：“我杀了你这只臭狐狸！”万媚仙姑一个剑指就要戳自己的眉心，她另一只手一把握住并起剑指那只手的手腕，反向用力将其制住，“尹子雅，你别不识好歹！”万媚仙姑咬着牙说道。说着运气压制身体中另一股来自尹子雅的气。两股气在体内缠斗，一时分不出高下。
同一张面孔，却时而坚毅，时而阴狠。
月朗藏在远处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疑惑起来，明明只有万媚仙姑一人，那尹子雅又是谁？难道万媚仙姑练功走火入魔，已经疯癫了？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顺从我！尹子雅！”万媚仙姑的声音传来。
“呵呵，若是一死能求得道心圆满，死又何惧！看我今日就诛了你这妖狐！”是尹子雅洒脱的声音。
“休想！”
万媚仙姑一掌打在地面之上，湖水微微泛起涟漪，片刻狂风大作，月朗只觉耳边鬼哭狼嚎，头痛欲裂，那一日自己娘亲被侮辱致死的一幕幕浮上心头，无能为力的绝望如同地狱伸出的枯手拉住了月朗的脚踝，愤怒恐惧的情绪支配了他。
“文月朗~文月朗~醒来~醒来！”月朗的脑海中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白狐的爪子按在月朗头顶，一丝清凉慢慢传进文月朗脑中。
“清心如水，清水既心。我义凛然，鬼魅皆惊。天高地阔，流水行云。至性至善，大道天成！”尹子雅的声音传来，慢慢压制住了无处不在的邪魅之声，月朗眼中两滴血泪流出，脑中恢复了清明。
不想着万媚仙姑如此厉害，瞬间就能蒙蔽了人的心神，文月朗不禁害怕，自己刚刚险些坠入心魔。
“尹子雅，你想道心圆满，如何做到？天下苦难之人何其多？谁人渡他？谁人渡我？只要这天下还有不公！不平！就会有无数如我这样的人！”万媚仙姑苍凉的声音中裹挟中愤怒不甘。
是啊，这世间何有公平，我文月朗做错了什么，要流落至此。我爹娘又做错了什么？我文家为何要受此劫难？逼死我娘的不正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吗？不正是这世间的嫉妒贪婪吗！
“我尹子雅渡你！世间轮回自有因果，心至坚，可自渡！”尹子雅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掐了指决向天一指，道：“北斗九宸，中天大神。何灾不灭，何妖不诛！”
夜空中闪电游走，万剑归一，金光夺目。
“灭！”尹子雅爆喝一声，万剑齐发。
“走！”一人扯住月朗衣衫，几个腾挪之间已拉开了距离。
“爷爷？”瞬间土石纷飞，月朗被护在身下，“爷爷，你怎么在这儿？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
......
“月儿，你家之事我已经知晓了，唉，十二年啊，我终究没能护你们周全。我的月儿受苦了，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无’搂住了月朗的肩膀。
听到爷爷的关心，文月朗只觉如鲠在喉，积压在心中的委屈爆发而出。他深呼吸着不让眼泪流下，这一刻，仿佛终于有一个人替他扛起了一座大山，让他得到了片刻喘息...
“万媚仙姑占了子雅一半的意志，尹子雅，是你的小师姑。”
“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我的推断，那一日在邹府我看见万媚仙姑的脸也是吃了一惊，正是子雅。”‘无’又将当年之事细细讲了一遍给月朗，“后来那万媚仙姑假扮子雅，乘我不背将我打伤逃走。我一路追到这里却看见了你。”
“爷爷，那为何翠柳无事？那块玉，就是白顺要找的魂石？”
“嗯，应该是，我先前也琢磨不出原由，后来万媚仙姑带走了白顺，白顺算是万毒教的人，我猜想应该与此有关。至于翠柳，她应该只是被牵连。那个始作俑者猜准了你父母的性情，抢在尹子雅恰巧在文府时丢下了《落花诀》。唉！子雅是尹万谷的独女，自小就是掌上明珠，她生性要强，聪明非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子雅好奇心太重，才会轻易地中了此局啊！”
“师姑虽好奇心重了些，却被别人如此算计，实在可怜。”
“子雅虽受了这无妄之灾，却一颗赤诚之心不改，方能压制万媚仙姑至此，月儿，太阳会东升西落，但永远不会陨落。”
文月朗想起先前自己的迷茫抱怨，对比师姑尹子雅的坚定不移，不觉感叹自己的渺小。
“那师姑没事吗，刚才地面都裂开了。我怕。”文月朗突然想尹子雅念得口诀，问了句，“我师姑是...尼姑？”
“子雅暂时没事，你师姑不是你说的什么尼姑道姑的，都是那些老家伙们偷偷交给子雅的功夫。月儿，你师姑的聪慧世俗罕见，又有一颗近乎偏执的赤子之心。当年那些老家伙们都想收他为徒，就我懒得搭理她，子雅便小尾巴一样时时追着我跑，最终还是成了我弟子。那些老家伙不死心，连哄带骗的教了子雅许多不传之秘。”
月色很美，‘无’闭眼很久没说话，就在月朗以为他睡着了之时，‘无’却开口了。
“月儿，你信轮回吗，你说，是不是真的有灰飞烟灭？”
“我......”月朗没想过轮回，这一世活的如此艰难，真的有人还愿意再轮回一世吗？
“从前我不信，但现在我更愿意相信有。”‘无’喝了一口酒，看着满天繁星，“古书言，妖灭，魂飞魄散。子雅是我爱徒，我不敢赌。
“爷爷...”
“过慧易夭也罢，天妒英才也好，这一世我没能护两个爱徒周全，那就一定要设法护他们来世平安喜乐。”
入世之人，谁能跳的出江湖？‘无’曾自诩不沾因果，可到头来自己终究只是世俗之人，斩不断‘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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