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现实
“今天是承子体测的日子，这不就到你这来走动走动，顺便有些事麻烦你。”
引着众人进屋，不免几句客套，屋内朴素整洁，条条有序，看得出来也是讲究的人家。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便答应下来，简单商议后云霄便带着云毅去购买日常用品。
“你江叔叔的朋友姓李，平常喊李叔就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他最近这几天就帮你找事由、找住处。切记在这城里不要耍性子，在这人生地不熟，万事都要靠自己，不能像在村里那样。这剩下的二十个银币你拿着，在这城里做什么都要钱，你带着也能方便一点。”
爷孙俩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没开口，但云霄的眼中始终透露着担忧。云毅没有推让，他知道这是从未经历的事，准备越是充足越好，他想象不到将会遇到什么。
“小毅，你和小承两个人在这玩会吧，收拾收拾，熟悉熟悉环境，我请你李叔江叔去喝几杯。”
云毅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两人在屋中，江承有心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阿毅，你要留在这边做事了吗？。”
“对，你要好好修习念力，咱们一起加油！”
话说的出口，现实却很苍白，普通人的奋斗怎么能与念师相提并论。江承也明白这些事，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陪着云毅整理东西。
···
孤寂、萧索，云毅蜷缩在床上，再也没有那种朝气蓬勃的姿态，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默默的抽泣、凝噎。
一晚上，云毅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帮助自己的亲戚朋友、想到自己的今后等等，心如乱麻，直到浑浑噩噩的闭上双眼。
旭日东升，知道云毅不熟悉这儿的环境，李叔特意带着云毅在附近吃了早点。
获悉云毅没什么要求后便去为他找寻事由，临走前不忘嘱咐云毅在这附近转转就好，城里有些地方是不能乱闯的。
心如死灰的云毅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听到这些后就更没有出去的心思，吃了饭便回去在床上躺着，只想静静的躺着。
晌午时分，李叔便回来了，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云毅，也是一阵的叹息，轻轻的拍了拍云毅的肩膀，将他叫起。
“小毅，我给你找了家客栈，你就在里面做做零活，记得要机灵一点，不要死气沉沉的，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沮丧，你还年轻。”
“打算什么时候去和我说一声就行，你最近调整调整，平复一下思绪。”
云毅是一根筋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硬是要今天就过去。李叔看拗不过他，便帮他收拾着东西，带他去安置住处，临走时再次叮嘱有什么事就找他，明天早上他会过来。
搬到了新的住处，自己一人住倒也是舒心，简简单单的在外面买了点吃的，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安静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也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也许是命运的执行。
···
“小毅，这是客栈的掌柜，你叫张掌柜就行。张哥，这孩子叫云毅，你看看行不行。”
今天的云毅身着短袖，紧身裤，乌黑的寸发整体上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知道今天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云毅迷惘的内心虽然一时恢复不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一双眼睛伪装的炯炯有神，给人不错的印象。
掌柜瞟了云毅一眼，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说起了客套话：“老弟你带来的人我放心，能关照的事情肯定会关照，但是事该做还是得做，不能偷懒。来这是干活的，不是来玩的，是养家糊口混饭吃的，所以有些事情咱们先说清楚。”
听语气接下来应该就是重点了，云毅也在认真的记再心里。
“在这里呢，你就干些杂活，擦擦桌子、洗洗碗筷、招呼客人之类，一个月十个银币，每两周休息一天，大概就是这样。你觉得能接受你就留下来，不能接受也千万不要勉强。”
没有其他的路给自己选，云毅自然不会傻到挑三拣四，满口答应了下来，随即便被吩咐去后院换身衣服，再将桌子擦干净。
仔细认真的擦着每张桌子、每张板凳，就像在云凌那一样，脑海中也在胡乱地思考着，思考着他也说不出的东西。
“兄弟，新来的吧。这桌子可不是这么擦得，速度得快，擦得看不见污点就行，像你那样这一客栈的桌子板凳得擦到什么时候。”
孙曾年龄比云毅稍大一点，来这边已经有一年了，平时杂活一般都是他来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急忙改了口。
“算了你赶紧擦吧，擦完还要接待客人，以后自己慢慢学吧，现在擦不完等会是要挨骂的。”
云毅赶紧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惟恐挨骂，毕竟这是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出了岔子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云毅一直认为自己算是个‘乖巧’的孩子。
“擦完去后院把菜洗一洗，把盘子也刷一刷。”
里面又传来了掌柜夫人，也就是内掌柜的声音，从别人那了解到平时客栈的管理都由她来负责。
急忙奔赶过去，刚一口气擦完所有的桌子，顾不得休息，便继续洗菜。
一旁的孙曾嘴角微微上扬，在心里嘲笑着：“新来的果然是新来的。”
云毅也是死脑筋的人，不懂得间或转换，只知一个劲的做，做完为止。
“洗完了就去厨房候着，等下要端菜、打杂什么的，叫你做什么你就做。”
再到后厨候着，厨房有三个人，一个主厨带着两个来得稍久一点的学徒。云毅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向三人示好便自顾自地做着本职工作。
晚间，随着最后一批食客的离去，云毅舒了一口气，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漆黑的夜散发着点点星光，孤寂的身影独自走在街道上。除了午饭和晚饭时间，整体基本没有停过，勤于锻炼的体能也没跟上掌柜的招呼，云毅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难。
对于本来就心如死灰的云毅感触更深，轻生的念头在心里油然而生，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用力的甩了甩头，泛起一丝苦笑，或许再坚持一下就会有转机吧。
两周的时间眨眼便过去，除了在第二天向掌柜提出想要适当休息被拒以外，云毅基本没有多说过几句话。
打扫、擦拭桌凳、清洗食材、端茶送水以及偶尔的招呼客人，眼眸中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变得冰冷麻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一如既往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像个僵尸一样，开门，关门。与以往不同的是意外的听到了几声犬吠，勾起了云毅对大黄的回忆。
大黄是陪伴了云毅整个童年的狗，在云毅上学的时候被家人给卖掉了。
但云毅也并没有过多的去想什么，呆木的锻炼、洗漱，随着犬吠怒吼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些许惨叫声，让云毅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忍住，开门循声走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几条狗在打架，三只强壮的狗在撕咬着一只母狗和一只小狗。母狗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还是死死的护着小狗，就算浑身是伤，依旧朝着那三只狗狂吠，尽最大的努力将小狗护在身后。
云毅只觉得五味杂陈，眼泪从眼中悄然滑落，狂奔过去将那三只狗驱散，母狗依旧警惕的朝着云毅吠了几声，带着一瘸一拐，和小狗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幕冲击着云毅早已混乱且崩溃的内心，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活着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不知何时雨声滴落，“嗒嗒嗒”的敲击在窗台，也敲击在云毅的心头，久久不眠。
拉起沉重的眼皮，强迫着困倦的自己起床、洗漱，这才想起住处没有备雨伞，随它去吧。锁好门，低着头，奔向早餐的饭摊。
可能是因为天气下雨的缘故，今日的客人比往常多一点，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叫了一碗粥和几个包子，闷头大口便吃了起来。
依旧风卷残云，付了钱便来到雨布檐下，打算跑回客栈。
哪知一阵风吹过，使得雨势变得更大了几分，苦恼了一声便伫立在那儿等待着。撑伞声兀然在身旁响起，羡慕亦或是希冀使然，云毅不禁转头望去。
是一名年龄相仿的女孩，一袭素衣，发拢结于顶，分出多条系结弯曲成鬟，像柱子一样高耸在头顶，至少云毅觉得很像。
侧面粘着些许珠饰，姣好的面容，虽然没有让人觉得倾国倾城，却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许是因为妖风乱吹的缘故，额前的发丝与眉间挂着淡淡的水露，让人不由得产生为她遮风挡雨的念想。
四目相对，一愣神，云毅急忙转头看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要去城中心的方向吗？”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主动向自己搭话，但依旧阻挡不了加速的心跳，在这石磨城中一向独来独往的云毅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不管出于哪方面云毅都该礼貌的对待女孩，可抬头对视却让云毅脸红得打紧，就差一个‘窘’字印在额头上。
“我恰好也过去，这里有一把伞，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引着众人进屋，不免几句客套，屋内朴素整洁，条条有序，看得出来也是讲究的人家。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便答应下来，简单商议后云霄便带着云毅去购买日常用品。
“你江叔叔的朋友姓李，平常喊李叔就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他最近这几天就帮你找事由、找住处。切记在这城里不要耍性子，在这人生地不熟，万事都要靠自己，不能像在村里那样。这剩下的二十个银币你拿着，在这城里做什么都要钱，你带着也能方便一点。”
爷孙俩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没开口，但云霄的眼中始终透露着担忧。云毅没有推让，他知道这是从未经历的事，准备越是充足越好，他想象不到将会遇到什么。
“小毅，你和小承两个人在这玩会吧，收拾收拾，熟悉熟悉环境，我请你李叔江叔去喝几杯。”
云毅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两人在屋中，江承有心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阿毅，你要留在这边做事了吗？。”
“对，你要好好修习念力，咱们一起加油！”
话说的出口，现实却很苍白，普通人的奋斗怎么能与念师相提并论。江承也明白这些事，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陪着云毅整理东西。
···
孤寂、萧索，云毅蜷缩在床上，再也没有那种朝气蓬勃的姿态，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默默的抽泣、凝噎。
一晚上，云毅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帮助自己的亲戚朋友、想到自己的今后等等，心如乱麻，直到浑浑噩噩的闭上双眼。
旭日东升，知道云毅不熟悉这儿的环境，李叔特意带着云毅在附近吃了早点。
获悉云毅没什么要求后便去为他找寻事由，临走前不忘嘱咐云毅在这附近转转就好，城里有些地方是不能乱闯的。
心如死灰的云毅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听到这些后就更没有出去的心思，吃了饭便回去在床上躺着，只想静静的躺着。
晌午时分，李叔便回来了，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云毅，也是一阵的叹息，轻轻的拍了拍云毅的肩膀，将他叫起。
“小毅，我给你找了家客栈，你就在里面做做零活，记得要机灵一点，不要死气沉沉的，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沮丧，你还年轻。”
“打算什么时候去和我说一声就行，你最近调整调整，平复一下思绪。”
云毅是一根筋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硬是要今天就过去。李叔看拗不过他，便帮他收拾着东西，带他去安置住处，临走时再次叮嘱有什么事就找他，明天早上他会过来。
搬到了新的住处，自己一人住倒也是舒心，简简单单的在外面买了点吃的，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安静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也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也许是命运的执行。
···
“小毅，这是客栈的掌柜，你叫张掌柜就行。张哥，这孩子叫云毅，你看看行不行。”
今天的云毅身着短袖，紧身裤，乌黑的寸发整体上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知道今天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云毅迷惘的内心虽然一时恢复不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一双眼睛伪装的炯炯有神，给人不错的印象。
掌柜瞟了云毅一眼，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说起了客套话：“老弟你带来的人我放心，能关照的事情肯定会关照，但是事该做还是得做，不能偷懒。来这是干活的，不是来玩的，是养家糊口混饭吃的，所以有些事情咱们先说清楚。”
听语气接下来应该就是重点了，云毅也在认真的记再心里。
“在这里呢，你就干些杂活，擦擦桌子、洗洗碗筷、招呼客人之类，一个月十个银币，每两周休息一天，大概就是这样。你觉得能接受你就留下来，不能接受也千万不要勉强。”
没有其他的路给自己选，云毅自然不会傻到挑三拣四，满口答应了下来，随即便被吩咐去后院换身衣服，再将桌子擦干净。
仔细认真的擦着每张桌子、每张板凳，就像在云凌那一样，脑海中也在胡乱地思考着，思考着他也说不出的东西。
“兄弟，新来的吧。这桌子可不是这么擦得，速度得快，擦得看不见污点就行，像你那样这一客栈的桌子板凳得擦到什么时候。”
孙曾年龄比云毅稍大一点，来这边已经有一年了，平时杂活一般都是他来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急忙改了口。
“算了你赶紧擦吧，擦完还要接待客人，以后自己慢慢学吧，现在擦不完等会是要挨骂的。”
云毅赶紧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惟恐挨骂，毕竟这是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出了岔子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云毅一直认为自己算是个‘乖巧’的孩子。
“擦完去后院把菜洗一洗，把盘子也刷一刷。”
里面又传来了掌柜夫人，也就是内掌柜的声音，从别人那了解到平时客栈的管理都由她来负责。
急忙奔赶过去，刚一口气擦完所有的桌子，顾不得休息，便继续洗菜。
一旁的孙曾嘴角微微上扬，在心里嘲笑着：“新来的果然是新来的。”
云毅也是死脑筋的人，不懂得间或转换，只知一个劲的做，做完为止。
“洗完了就去厨房候着，等下要端菜、打杂什么的，叫你做什么你就做。”
再到后厨候着，厨房有三个人，一个主厨带着两个来得稍久一点的学徒。云毅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向三人示好便自顾自地做着本职工作。
晚间，随着最后一批食客的离去，云毅舒了一口气，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漆黑的夜散发着点点星光，孤寂的身影独自走在街道上。除了午饭和晚饭时间，整体基本没有停过，勤于锻炼的体能也没跟上掌柜的招呼，云毅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难。
对于本来就心如死灰的云毅感触更深，轻生的念头在心里油然而生，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用力的甩了甩头，泛起一丝苦笑，或许再坚持一下就会有转机吧。
两周的时间眨眼便过去，除了在第二天向掌柜提出想要适当休息被拒以外，云毅基本没有多说过几句话。
打扫、擦拭桌凳、清洗食材、端茶送水以及偶尔的招呼客人，眼眸中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变得冰冷麻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一如既往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像个僵尸一样，开门，关门。与以往不同的是意外的听到了几声犬吠，勾起了云毅对大黄的回忆。
大黄是陪伴了云毅整个童年的狗，在云毅上学的时候被家人给卖掉了。
但云毅也并没有过多的去想什么，呆木的锻炼、洗漱，随着犬吠怒吼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些许惨叫声，让云毅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忍住，开门循声走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几条狗在打架，三只强壮的狗在撕咬着一只母狗和一只小狗。母狗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还是死死的护着小狗，就算浑身是伤，依旧朝着那三只狗狂吠，尽最大的努力将小狗护在身后。
云毅只觉得五味杂陈，眼泪从眼中悄然滑落，狂奔过去将那三只狗驱散，母狗依旧警惕的朝着云毅吠了几声，带着一瘸一拐，和小狗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幕冲击着云毅早已混乱且崩溃的内心，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活着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不知何时雨声滴落，“嗒嗒嗒”的敲击在窗台，也敲击在云毅的心头，久久不眠。
拉起沉重的眼皮，强迫着困倦的自己起床、洗漱，这才想起住处没有备雨伞，随它去吧。锁好门，低着头，奔向早餐的饭摊。
可能是因为天气下雨的缘故，今日的客人比往常多一点，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叫了一碗粥和几个包子，闷头大口便吃了起来。
依旧风卷残云，付了钱便来到雨布檐下，打算跑回客栈。
哪知一阵风吹过，使得雨势变得更大了几分，苦恼了一声便伫立在那儿等待着。撑伞声兀然在身旁响起，羡慕亦或是希冀使然，云毅不禁转头望去。
是一名年龄相仿的女孩，一袭素衣，发拢结于顶，分出多条系结弯曲成鬟，像柱子一样高耸在头顶，至少云毅觉得很像。
侧面粘着些许珠饰，姣好的面容，虽然没有让人觉得倾国倾城，却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许是因为妖风乱吹的缘故，额前的发丝与眉间挂着淡淡的水露，让人不由得产生为她遮风挡雨的念想。
四目相对，一愣神，云毅急忙转头看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要去城中心的方向吗？”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主动向自己搭话，但依旧阻挡不了加速的心跳，在这石磨城中一向独来独往的云毅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不管出于哪方面云毅都该礼貌的对待女孩，可抬头对视却让云毅脸红得打紧，就差一个‘窘’字印在额头上。
“我恰好也过去，这里有一把伞，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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