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规则
“霄叔，前面有两只鹿，一大一小。老三不知道打不打，让我来问问你。”来人面露羞色，表情很是尴尬。
“不知道？他是舍不得那钱吧，你小子心里也是一样吧，告诉他绕过去继续找。”云霄面露不快，没有给那人好脸色。
“大爷爷，为什么不打？我们不就是来打猎的么？还是两只。”
“孩子，我们是来打猎的，但打猎也要有度，做事要考虑周到，就是要有格局观，才能做大做强。”云霄带着小辈向着森林行进一边缓缓的讲述。
“是饮水思源吗？”经过短暂思考，云毅突发奇想。
“差不多吧。你们以后可不要被眼前的利益给蒙蔽了双眼，要时刻不忘自己心中的那杆秤。”明知道小辈们不懂，还是说了出来，笑着带他们继续向前探去。
“小心！注意闪躲，山猪冲过来了。”最前面传来了急促的喊声，云霄立马摆出战斗姿势，握紧手中的长矛。
矛身通体由春桦木所制，径长二寸，高约六尺，硬而不易折，看似光滑而质感略显磨砂。矛头长一尺，为镔铁打造，带有血槽，通体透着暗光。眼前的长矛，虽然依旧寒光闪烁，但总感觉和之前双头长枪相比少了点什么。
前方人影闪烁，似乎是山猪在窜来窜去，面前除了云霄以外的人都冲了过去。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云毅攥紧了手，往云霄身边靠了靠，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割它前蹄，让它先失衡。”
“注意躲避，别被撞到了。”
“拦住，注意别往霄叔那边跑去了。”
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偏偏不巧这只猪往这边冲了过来。
看到动静往这边蔓延，云霄提起精神，专注的望着动静的源头，静静的等待着。山猪径直的朝着云霄撞了过来，在快要接触的刹那，云霄向左前一个躲闪，迅速持矛刺击在山猪的前蹄上。
这一击很稳，很从容，成功的让山猪失去了平衡，让云毅来形容就是这很OK。
离得近才看得清这头猪，个头比昨天的要小上不少，獠牙也短一些。浑身是血，还插着几根羽箭，前蹄与脖颈伤的更重一些。
偏离了路线的山猪带着奔跑的姿势朝着不远处继续冲去，恰巧躲在一旁的云毅就在这条线上。
“别过来啊！算了，你要弄死我我就拉着你一起死！”脑海中两种想法迅速打了一仗，心中的紧张感渐渐消失，默默地咬紧牙关，做好了与山猪同归于尽的准备。
云霄和其他人看到急忙赶过来救援，但哪能赶得上近在咫尺的山猪。
“快往斜方向躲过去！！！”
“快！！！”
云霄心急如焚的喊声传入一片空白的脑海。
“斜方向！斜方向！”山猪的重伤使得它没有什么准头可言，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云毅的身体也比之前灵活了许多，本能的学着云霄的动作，后跳、斜跑，堪堪躲过，与野猪擦肩。
突兀的一道人影慕然浮现脑海，阴森的目光，闪着寒光的双头长枪，以及那群轻蔑的目光。
倔脾气上来，云毅紧紧的握住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羽箭，狠狠的将箭头扎入山猪脖颈处的伤口，电光火石间用力的一折，直疼得山猪发出最后的哀嚎。
死死的盯着山猪，直到它缓缓的倒下。急匆匆跑过来的云霄，脸上写满了担忧，想起云毅的家境，又后悔把云毅带来。
手忙脚乱的云霄盯着云毅左看看右看看，随着注意力渐渐放松，云毅右手被羽箭反震拉扯的红肿感顿时浮现。
“没事的大爷爷，山猪没撞到我，我还给了它一箭。就是手被羽箭震到了，稍微有点疼。”突然看到云霄温柔的一面云毅也不知所措。
确定云毅没事，云霄也放下心来，暗恼自己太大意，随即把几个后辈各自分到其他人那，郑重的嘱咐安全后，才向着山猪倒下的方向走去。
还没死透的身子又补上几矛，一动不动的倒在那儿，浑身血迹斑斑，身上嵌着几只羽箭，尤其脖颈处的最为显眼。
看着自己出的一份力，心中兴奋极了，云毅望向云霄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期待。
“臭小子，干得不错。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太危险，你还小还没到时候。”
“嘿嘿。大爷爷，你为什么不一矛戳穿它啊，就是葫芦串那样，piu一下，钉在地上拔都拔不起来。”
“你小子，还拔都拔不起来。这畜生皮这么厚，想要贯穿脖颈都费劲，还钉在地上，有这能力的不是念师也得是天赋异禀吧，大爷爷我可没那本事。”
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身影再次映在了云毅的脑海，一种不服输的情绪渐渐激昂。我以后一定要做到，我还要做得更好！
云霄安排了人手在此地看守并作为根据地，便带着队伍继续搜捕，摸清了这儿环境的云毅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爷爷，我们往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猎物。”
瞧见云毅的任性，云霄不禁皱了皱眉，刚刚留下的好印象顿时没了一半。
“不要胡闹！”
“大爷爷，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我就是想去那边看看。”
云霄虽气也没有过多责备云毅，略微思索，村中食物充足，各家除了云策其他并无突发状况，这次也主要是带后辈出来练练，便依着云毅。
“先说好，如果没什么猎物，就换其他地方，不许再胡闹了，不要声张。”
队伍慢慢开始有序的换方向，满怀期待云毅的开心极了，走了不多久前面传来了喊音，众人谨慎的向前方靠拢过去，人未至便听到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看这山猪的体格应该是这片地方的霸主了吧。”
“重点是这山猪就脖颈的一个伤口，显然是被什么一击贯穿而死的。”
“三子，怎么回事？”云霄看向领头人，若有所思。
“霄叔，我也不知道啊。就看到这个大家伙躺这一动不动，还以为是它睡着了，围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死了，应该死了快一天了，血都干了。”了解清楚后，云霄仿佛是验证了某些事。
“大家四下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四周还有没有情况，不是我们的猎物我们不要动。”虽然眼馋得打紧，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云霄不能丢了分寸。
“霄叔，不说其他，这么大个山猪就一个伤口，这整张皮没破坏一点啊。”
云霄面露不满，暗恨这些后辈不争气：“够了，就一个伤口，你也不想想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得到，是我们能惹得么！”
“对啊大爷爷，能做的到的人肯定很厉害，肯定看不上这东西，可能早就走了吧。”云毅适时的插上一句，引得云霄眉头皱得更甚，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怕是跟云毅这孩子脱不开关系。
云霄凝眉，拿不定主意，低声对云毅说：“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把你知道的告诉大爷爷，不然我没法做决定，大爷爷不怪你。”
云毅见由不得自己，终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所隐瞒的就是被那名女子救下的事。指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云霄留下几人看着山猪便带着其余人向那个方向探去。
那群人一路从树上急掠，树枝上的印记肉眼几乎看不出丝毫，地面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探查队伍自然是一无所获，念师与普通人的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次打猎提前结束，既然有富家子弟到此，我们就先避一避，通知村里人最近都不要上山了。”
“霄叔，那猪呢？”
云霄沉默了一下：“一并带走吧，小毅，今晚去我那吃饭。”
一行人带着两头猪顺着来时候的路回返，迎着旭日东升，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失落，虽然有所收获，但念师的缘故终归心存芥蒂。
“小毅来了啊，咱们边吃边说吧。”边说边递了双筷子给云毅。
“你也能猜到你遇到的那伙年轻人是念师了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万一不知道哪儿惹恼了他们，岂不是给我们带来弥天大祸，弄不好更要连累村子里的人。”
“可是就算有矛盾，我们退让一步不就解决了吗？再说不是还有秩序的保护吗，他们怎么会看着我们被杀害。”
“不知道？他是舍不得那钱吧，你小子心里也是一样吧，告诉他绕过去继续找。”云霄面露不快，没有给那人好脸色。
“大爷爷，为什么不打？我们不就是来打猎的么？还是两只。”
“孩子，我们是来打猎的，但打猎也要有度，做事要考虑周到，就是要有格局观，才能做大做强。”云霄带着小辈向着森林行进一边缓缓的讲述。
“是饮水思源吗？”经过短暂思考，云毅突发奇想。
“差不多吧。你们以后可不要被眼前的利益给蒙蔽了双眼，要时刻不忘自己心中的那杆秤。”明知道小辈们不懂，还是说了出来，笑着带他们继续向前探去。
“小心！注意闪躲，山猪冲过来了。”最前面传来了急促的喊声，云霄立马摆出战斗姿势，握紧手中的长矛。
矛身通体由春桦木所制，径长二寸，高约六尺，硬而不易折，看似光滑而质感略显磨砂。矛头长一尺，为镔铁打造，带有血槽，通体透着暗光。眼前的长矛，虽然依旧寒光闪烁，但总感觉和之前双头长枪相比少了点什么。
前方人影闪烁，似乎是山猪在窜来窜去，面前除了云霄以外的人都冲了过去。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云毅攥紧了手，往云霄身边靠了靠，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割它前蹄，让它先失衡。”
“注意躲避，别被撞到了。”
“拦住，注意别往霄叔那边跑去了。”
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偏偏不巧这只猪往这边冲了过来。
看到动静往这边蔓延，云霄提起精神，专注的望着动静的源头，静静的等待着。山猪径直的朝着云霄撞了过来，在快要接触的刹那，云霄向左前一个躲闪，迅速持矛刺击在山猪的前蹄上。
这一击很稳，很从容，成功的让山猪失去了平衡，让云毅来形容就是这很OK。
离得近才看得清这头猪，个头比昨天的要小上不少，獠牙也短一些。浑身是血，还插着几根羽箭，前蹄与脖颈伤的更重一些。
偏离了路线的山猪带着奔跑的姿势朝着不远处继续冲去，恰巧躲在一旁的云毅就在这条线上。
“别过来啊！算了，你要弄死我我就拉着你一起死！”脑海中两种想法迅速打了一仗，心中的紧张感渐渐消失，默默地咬紧牙关，做好了与山猪同归于尽的准备。
云霄和其他人看到急忙赶过来救援，但哪能赶得上近在咫尺的山猪。
“快往斜方向躲过去！！！”
“快！！！”
云霄心急如焚的喊声传入一片空白的脑海。
“斜方向！斜方向！”山猪的重伤使得它没有什么准头可言，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云毅的身体也比之前灵活了许多，本能的学着云霄的动作，后跳、斜跑，堪堪躲过，与野猪擦肩。
突兀的一道人影慕然浮现脑海，阴森的目光，闪着寒光的双头长枪，以及那群轻蔑的目光。
倔脾气上来，云毅紧紧的握住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羽箭，狠狠的将箭头扎入山猪脖颈处的伤口，电光火石间用力的一折，直疼得山猪发出最后的哀嚎。
死死的盯着山猪，直到它缓缓的倒下。急匆匆跑过来的云霄，脸上写满了担忧，想起云毅的家境，又后悔把云毅带来。
手忙脚乱的云霄盯着云毅左看看右看看，随着注意力渐渐放松，云毅右手被羽箭反震拉扯的红肿感顿时浮现。
“没事的大爷爷，山猪没撞到我，我还给了它一箭。就是手被羽箭震到了，稍微有点疼。”突然看到云霄温柔的一面云毅也不知所措。
确定云毅没事，云霄也放下心来，暗恼自己太大意，随即把几个后辈各自分到其他人那，郑重的嘱咐安全后，才向着山猪倒下的方向走去。
还没死透的身子又补上几矛，一动不动的倒在那儿，浑身血迹斑斑，身上嵌着几只羽箭，尤其脖颈处的最为显眼。
看着自己出的一份力，心中兴奋极了，云毅望向云霄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期待。
“臭小子，干得不错。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太危险，你还小还没到时候。”
“嘿嘿。大爷爷，你为什么不一矛戳穿它啊，就是葫芦串那样，piu一下，钉在地上拔都拔不起来。”
“你小子，还拔都拔不起来。这畜生皮这么厚，想要贯穿脖颈都费劲，还钉在地上，有这能力的不是念师也得是天赋异禀吧，大爷爷我可没那本事。”
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身影再次映在了云毅的脑海，一种不服输的情绪渐渐激昂。我以后一定要做到，我还要做得更好！
云霄安排了人手在此地看守并作为根据地，便带着队伍继续搜捕，摸清了这儿环境的云毅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爷爷，我们往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猎物。”
瞧见云毅的任性，云霄不禁皱了皱眉，刚刚留下的好印象顿时没了一半。
“不要胡闹！”
“大爷爷，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我就是想去那边看看。”
云霄虽气也没有过多责备云毅，略微思索，村中食物充足，各家除了云策其他并无突发状况，这次也主要是带后辈出来练练，便依着云毅。
“先说好，如果没什么猎物，就换其他地方，不许再胡闹了，不要声张。”
队伍慢慢开始有序的换方向，满怀期待云毅的开心极了，走了不多久前面传来了喊音，众人谨慎的向前方靠拢过去，人未至便听到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看这山猪的体格应该是这片地方的霸主了吧。”
“重点是这山猪就脖颈的一个伤口，显然是被什么一击贯穿而死的。”
“三子，怎么回事？”云霄看向领头人，若有所思。
“霄叔，我也不知道啊。就看到这个大家伙躺这一动不动，还以为是它睡着了，围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死了，应该死了快一天了，血都干了。”了解清楚后，云霄仿佛是验证了某些事。
“大家四下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四周还有没有情况，不是我们的猎物我们不要动。”虽然眼馋得打紧，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云霄不能丢了分寸。
“霄叔，不说其他，这么大个山猪就一个伤口，这整张皮没破坏一点啊。”
云霄面露不满，暗恨这些后辈不争气：“够了，就一个伤口，你也不想想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得到，是我们能惹得么！”
“对啊大爷爷，能做的到的人肯定很厉害，肯定看不上这东西，可能早就走了吧。”云毅适时的插上一句，引得云霄眉头皱得更甚，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怕是跟云毅这孩子脱不开关系。
云霄凝眉，拿不定主意，低声对云毅说：“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把你知道的告诉大爷爷，不然我没法做决定，大爷爷不怪你。”
云毅见由不得自己，终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所隐瞒的就是被那名女子救下的事。指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云霄留下几人看着山猪便带着其余人向那个方向探去。
那群人一路从树上急掠，树枝上的印记肉眼几乎看不出丝毫，地面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探查队伍自然是一无所获，念师与普通人的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次打猎提前结束，既然有富家子弟到此，我们就先避一避，通知村里人最近都不要上山了。”
“霄叔，那猪呢？”
云霄沉默了一下：“一并带走吧，小毅，今晚去我那吃饭。”
一行人带着两头猪顺着来时候的路回返，迎着旭日东升，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失落，虽然有所收获，但念师的缘故终归心存芥蒂。
“小毅来了啊，咱们边吃边说吧。”边说边递了双筷子给云毅。
“你也能猜到你遇到的那伙年轻人是念师了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万一不知道哪儿惹恼了他们，岂不是给我们带来弥天大祸，弄不好更要连累村子里的人。”
“可是就算有矛盾，我们退让一步不就解决了吗？再说不是还有秩序的保护吗，他们怎么会看着我们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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