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鱼的新仇旧恨（二）
“这个给你！”米亚从从怀里掏出一个扁玻璃瓶子，瓶子里装着一节干燥的海藻。她把瓶子抛给人鱼首领。
白发苍苍的人鱼首领接住瓶子，让三叉戟悬浮在浪花之上，两只手揪开封住瓶子的软木塞，小心翼翼地将里面干脆的海藻从瓶口取出，生怕弄碎一点点。把瓶子丢进大海，将干海藻放入掌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他嘴唇微微颤抖，一会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
“下次用我身体时候，通知我一下。”米亚向鹰鸷抗议。
“不会做伤害某的徒儿的事情的。”
“你以前见过他们？”米亚问。
“见过人鱼制品，人鱼膏、人鱼皮还有人鱼干，都是很珍贵的，某跟随过匈奴王爷不是人人都见过这些。”
米亚感到一阵恶寒，眼前这些或彪悍或美丽的与人类有着相似情感和灵智的人鱼被鹰鸷说得就如同市场上的水产制品。住在那边大海里的人鱼有一部分逃难来到这里，所以听到鹰鸷的话会产生强烈的恐惧和敌意。
爱斯梅拉达从水中露出头来，米亚施法也让她站在浪尖上。
一个人鱼嘲笑般唱了一手歌，被人鱼首领的另一个亲信用眼神给止住了。
“她在嘲笑我。”爱斯梅拉达本就血色不旺的肌肤很好地隐藏了她花容失色后的不悦。
“你还好吧。”米亚问。
“谢谢你，我以为快死了。”
“休息一会你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切！”爱斯梅拉达有些嫌弃鹰鸷的插嘴，不过鹰鸷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存在。
风浪、雨水顺着老人鱼的白发滑落，帖在他不算丑陋的脸上。他袖对旁边的黑发人鱼歌唱了一段，黑发人鱼翻译：“我，人鱼之王，川顿，同意与你们的委托者巴德拉斯公爵见面。不过，她留下。”
白发的人鱼伸手指向爱斯梅拉达。
“不能让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在此。让她回去，我替她！”米亚说。
“她是个女巫！”说话的人鱼面目狰狞，不知是情绪使然或者是天生如此。
“你见她有用魔法了么？”
刚才还强硬的人鱼摇了摇头，但还是强硬地说：“女巫都得死！”
顿时，水下数十道白线直扑二人站着的浪花。
米亚也吓懵了，也没再留意鹰鸷接管了她的控制权。右手拔剑柄，左手扶剑鞘，黑剑出鞘。向冲得罪快的一条水纹刺去。
水纹最前端一条巨大人鱼跃起，站立浪花之巅与米亚迎面相立。长剑鹰鸷剑尖直点人鱼的眉心。那里划开一道半寸长的小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向下滑落。
人鱼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差点就死了。在人鱼惊恐的注视下，黑发少年左手运气隔空一推，强壮的人鱼向后飞出一个斯塔迪亚的距离在海水中打了几个滚后狼狈露出头来。
少年的右手持长剑指天，左手凭空画符结印，顺着剑指的方向一道蓝紫色法印飞入云霄。
云中闪亮发出“轰隆”的雷鸣，随后，又有一道紫色电光从浓云砸落。所有的人鱼鳞片机械地炸起。突如其来的雷电，勾起了从东方套来的那一部分人鱼痛苦的回忆。
很久以前，许多方士站在渔船的船头上结成法阵，施法天降雷霆，大海中包括鲛人在内的许多海洋生物都会肌肉紧绷动弹不得，僵硬地浮上海面。等待他们的便是痛苦而漫长的折磨，连死亡都能成为值得庆祝的事情。
“是雷法！”有东方来的人鱼惊叫起来。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我们只是帮公爵传话，你们也不要为难我们！”
川顿挥挥手，示意部下到此为止。
爱斯梅拉达在川顿说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知道任务成功了，之后即便是川顿要把她留下来时也没有像米亚那样紧张，现在自己也能安全回到岸上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她听不懂米亚或者鹰鸷说了什么，无疑是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风暴渐熄，远处的人鱼隐入灰蒙蒙的雨雾之中，最后留下川顿和左右两边的亲信。
“请带话给公爵，我们要巴德拉斯家的家主或者当今的第一继承人加入我们人鱼一族！明日中午，就在这里。”黑发的人鱼转述过往的话语。
“好的。那我们的船呢？”鹰鸷夺过米亚的喉舌发问。
白发人鱼一招手，海水如沸腾般涌动，卷起无数白色泡沫。一根巨大的木头挂着绿色的海藻冲出海面，逐渐伸长。然后是一根横杆，残破的帆布。大概可以猜出这是一艘不知沉没了多久的大帆船。
歪斜的桅杆、腐朽的甲板、附满海洋生物的船体渐渐从海中升起。海水从各个孔洞中涌出，最终漂浮在海面上。
最后三名人鱼转过身，从容地远去慢慢消失在灰黑的海浪之中。
米亚松了口气，控制浪花将自己和爱斯梅拉达送上破船的甲板。海水恢复了平静，云缝中摔下一缕缕金线连接海天。她与爱斯梅拉达相视一笑。
“鹰鸷，你又欺负米亚了吧？”爱斯梅拉达撅起嘴。
“你俩又搞不定，某帮帮忙喽。”从俊美少年模样的女孩嘴里说出油腻中年语调是说不出的违和。
“你找个什么动物附身不行么？”米亚说道。
“你让谁替你背这把剑？只有我能替你，才能让你使用你从未使用过的剑法、才能让你不因真气过猛而损伤经络、才能时时刻刻教授你新的知识。你说是不是？”
“似乎是这样，”米亚无法反驳。
爱斯梅拉达嘟囔着嘴，“你用她的嘴直接说话很怪的，不论是作为男孩子的拉蒙还是女孩子的米亚都不会用那么粗的声音说话。”
“忘了，忘了，下回一定改。”鹰鸷用米亚的嘴巴说话，米亚自己使劲朝爱斯梅拉达挤眉弄眼。
这副表情倒是逗笑了爱斯梅拉达。
“好了，咱么也该回去了。”
浪涛有节奏得涌向沙滩，托着一条充满腐败气息的帆船回到她们出发的地方。
似乎公爵和费利佩仍在沙滩上等候，夕阳的吧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帆船如漂浮的海岛一般冲上沙滩，小山一样遮住了太阳。等候的人们都跑了过来，爱斯梅拉达和拉蒙都在船上，看来他们成功了。
待二人顺着绳梯爬下来，才看清楚，和费利佩站在一起的不是公爵，但与公爵几乎是一模一样，若说有哪里不同，那就是根由年轻人的朝气，而不是公爵那样如肺痨鬼一样缩在斗篷里。
“欢迎你们回来，我是公爵的弟弟费尔南德斯。”青年俯身轻吻爱斯梅拉达伸出的右手。
白发苍苍的人鱼首领接住瓶子，让三叉戟悬浮在浪花之上，两只手揪开封住瓶子的软木塞，小心翼翼地将里面干脆的海藻从瓶口取出，生怕弄碎一点点。把瓶子丢进大海，将干海藻放入掌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他嘴唇微微颤抖，一会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
“下次用我身体时候，通知我一下。”米亚向鹰鸷抗议。
“不会做伤害某的徒儿的事情的。”
“你以前见过他们？”米亚问。
“见过人鱼制品，人鱼膏、人鱼皮还有人鱼干，都是很珍贵的，某跟随过匈奴王爷不是人人都见过这些。”
米亚感到一阵恶寒，眼前这些或彪悍或美丽的与人类有着相似情感和灵智的人鱼被鹰鸷说得就如同市场上的水产制品。住在那边大海里的人鱼有一部分逃难来到这里，所以听到鹰鸷的话会产生强烈的恐惧和敌意。
爱斯梅拉达从水中露出头来，米亚施法也让她站在浪尖上。
一个人鱼嘲笑般唱了一手歌，被人鱼首领的另一个亲信用眼神给止住了。
“她在嘲笑我。”爱斯梅拉达本就血色不旺的肌肤很好地隐藏了她花容失色后的不悦。
“你还好吧。”米亚问。
“谢谢你，我以为快死了。”
“休息一会你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切！”爱斯梅拉达有些嫌弃鹰鸷的插嘴，不过鹰鸷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存在。
风浪、雨水顺着老人鱼的白发滑落，帖在他不算丑陋的脸上。他袖对旁边的黑发人鱼歌唱了一段，黑发人鱼翻译：“我，人鱼之王，川顿，同意与你们的委托者巴德拉斯公爵见面。不过，她留下。”
白发的人鱼伸手指向爱斯梅拉达。
“不能让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在此。让她回去，我替她！”米亚说。
“她是个女巫！”说话的人鱼面目狰狞，不知是情绪使然或者是天生如此。
“你见她有用魔法了么？”
刚才还强硬的人鱼摇了摇头，但还是强硬地说：“女巫都得死！”
顿时，水下数十道白线直扑二人站着的浪花。
米亚也吓懵了，也没再留意鹰鸷接管了她的控制权。右手拔剑柄，左手扶剑鞘，黑剑出鞘。向冲得罪快的一条水纹刺去。
水纹最前端一条巨大人鱼跃起，站立浪花之巅与米亚迎面相立。长剑鹰鸷剑尖直点人鱼的眉心。那里划开一道半寸长的小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向下滑落。
人鱼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差点就死了。在人鱼惊恐的注视下，黑发少年左手运气隔空一推，强壮的人鱼向后飞出一个斯塔迪亚的距离在海水中打了几个滚后狼狈露出头来。
少年的右手持长剑指天，左手凭空画符结印，顺着剑指的方向一道蓝紫色法印飞入云霄。
云中闪亮发出“轰隆”的雷鸣，随后，又有一道紫色电光从浓云砸落。所有的人鱼鳞片机械地炸起。突如其来的雷电，勾起了从东方套来的那一部分人鱼痛苦的回忆。
很久以前，许多方士站在渔船的船头上结成法阵，施法天降雷霆，大海中包括鲛人在内的许多海洋生物都会肌肉紧绷动弹不得，僵硬地浮上海面。等待他们的便是痛苦而漫长的折磨，连死亡都能成为值得庆祝的事情。
“是雷法！”有东方来的人鱼惊叫起来。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我们只是帮公爵传话，你们也不要为难我们！”
川顿挥挥手，示意部下到此为止。
爱斯梅拉达在川顿说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知道任务成功了，之后即便是川顿要把她留下来时也没有像米亚那样紧张，现在自己也能安全回到岸上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她听不懂米亚或者鹰鸷说了什么，无疑是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风暴渐熄，远处的人鱼隐入灰蒙蒙的雨雾之中，最后留下川顿和左右两边的亲信。
“请带话给公爵，我们要巴德拉斯家的家主或者当今的第一继承人加入我们人鱼一族！明日中午，就在这里。”黑发的人鱼转述过往的话语。
“好的。那我们的船呢？”鹰鸷夺过米亚的喉舌发问。
白发人鱼一招手，海水如沸腾般涌动，卷起无数白色泡沫。一根巨大的木头挂着绿色的海藻冲出海面，逐渐伸长。然后是一根横杆，残破的帆布。大概可以猜出这是一艘不知沉没了多久的大帆船。
歪斜的桅杆、腐朽的甲板、附满海洋生物的船体渐渐从海中升起。海水从各个孔洞中涌出，最终漂浮在海面上。
最后三名人鱼转过身，从容地远去慢慢消失在灰黑的海浪之中。
米亚松了口气，控制浪花将自己和爱斯梅拉达送上破船的甲板。海水恢复了平静，云缝中摔下一缕缕金线连接海天。她与爱斯梅拉达相视一笑。
“鹰鸷，你又欺负米亚了吧？”爱斯梅拉达撅起嘴。
“你俩又搞不定，某帮帮忙喽。”从俊美少年模样的女孩嘴里说出油腻中年语调是说不出的违和。
“你找个什么动物附身不行么？”米亚说道。
“你让谁替你背这把剑？只有我能替你，才能让你使用你从未使用过的剑法、才能让你不因真气过猛而损伤经络、才能时时刻刻教授你新的知识。你说是不是？”
“似乎是这样，”米亚无法反驳。
爱斯梅拉达嘟囔着嘴，“你用她的嘴直接说话很怪的，不论是作为男孩子的拉蒙还是女孩子的米亚都不会用那么粗的声音说话。”
“忘了，忘了，下回一定改。”鹰鸷用米亚的嘴巴说话，米亚自己使劲朝爱斯梅拉达挤眉弄眼。
这副表情倒是逗笑了爱斯梅拉达。
“好了，咱么也该回去了。”
浪涛有节奏得涌向沙滩，托着一条充满腐败气息的帆船回到她们出发的地方。
似乎公爵和费利佩仍在沙滩上等候，夕阳的吧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帆船如漂浮的海岛一般冲上沙滩，小山一样遮住了太阳。等候的人们都跑了过来，爱斯梅拉达和拉蒙都在船上，看来他们成功了。
待二人顺着绳梯爬下来，才看清楚，和费利佩站在一起的不是公爵，但与公爵几乎是一模一样，若说有哪里不同，那就是根由年轻人的朝气，而不是公爵那样如肺痨鬼一样缩在斗篷里。
“欢迎你们回来，我是公爵的弟弟费尔南德斯。”青年俯身轻吻爱斯梅拉达伸出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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