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底编》
这一晚，李昊睡得很不踏实，梦境和现实交替出现，这让他感到无力的同时，又为中医的将来感到渺茫。
七点多的时候就被闹铃惊醒，李昊摇了摇发昏的脑袋，起床洗漱，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以后就往“信德堂”走去。
今天是礼拜天，是他坐诊的日子。
早上的空气还很清爽，这让李昊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中医的前景虽然任重道远，但是他相信，只要坚持，中医就一定会再次崛起。
来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楚云飞不在店里。只有负责抓药的小姑娘在店里做卫生。她看着李昊笑嘻嘻的说：“李医生，早上好。”
李昊回应了一声，走向座位，穿好白大褂，拿出医书看了起来。一个中医，最好的习惯是半日读书，半日临诊。不过这也是相对理想的方式，李昊是在没有病人的时候看书学习。
小姑娘走到李昊面前说：“李医生，我把桌子给你擦一下吧。”看着李昊又在看医书，敬佩着说：“又在看书啊，李医生真爱学习。”
李昊笑道：“中医是活到老学到老的，要不断学习才能让自己医术提高，避免在临床上出现错误。”说着站起身走开，方便小姑娘做清洁。他是打心眼里挺欣赏这位小姑娘，动作麻利，能说会道，而且对中医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小姑娘叫秦雪娇，本地卫校毕业，毕业后没有去医院上班，由母亲介绍来到这里上班。她本来开始是不情愿的，后来发现在这里上班可以跟李昊学到很多东西，再然后李昊治好了她的痛经，她就留了下来。
秦雪娇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清洁，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朝李昊说：“李医生请坐。”
李昊哈哈一笑，坐回椅子上。
他今天看的书叫《无底编》，很薄。是毛笔写在草纸上面的那种，而且全部都是繁体字。这种手写的书籍很不好收藏，除了小心翻阅，还要随时保持书纸的干燥，太阳天还要拿出去晒晒，避免虫蛀。
关于这本书的来历，很有传奇色彩。
这本书的作者是清朝人，叫毛上溥，取这个书名，是在激励后世学医者，医学一道，浩如烟海，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这本书原本24卷，计有《伤寒会归》两卷，附《脉诀》；《伤寒续编》两卷，附医案；《杂病汇则》两卷，附《类伤寒》、《杂病续笺》八卷，附医案；《病机立物》、《新方八阵》、《妇幼合续》、《妇科穷源》各两卷，附医案；《幼幼慈航》、《痘疹》、《保赤诚术》、附《小儿伤寒》；《卫生宝录》、《眼科精旨》、《济世怀珍》、《喉科秘要》、《本草注释》、《脉理精言》等书。
《无底编》从伤寒、方脉、本草直到外科、内科、妇科、儿科、痘疹各科，无不囊括，可以说是一部医学巨著。不过可惜的是，由于这部书手稿字体太大，不好刊印，加上毛氏子孙境况不佳，将这部书其他卷拿去换米度日，几经流传，为邻村杨氏所得。再后来，剩下不多的两篇流落到小溪头徐友男的手里，清江县人民医院张连仁大夫借过去抄录下来，最后在弥留之际，送给了李昊爷爷的师傅。
现在李昊手里的，就是《无底编》仅存下来的两篇《妇科穷源》跟《本草注释》。虽然是残卷，可是也能从书中看出毛上溥对中医的理解和追求。可惜的是不能得窥全文，这在医学界简直就是巨大的损失。
这《妇科穷源》的序就直言：行经五忌，行经感冒风寒，不宜发汗。发汗则筋悌肉瞤；行经之时不宜饮冷，恐患四肢麻痹；行经不宜饮酒大醉，恐引血妄行四肢；行经不宜郁怒太甚，恐经血闭停；行经不宜进补，恐致蓄血。
正看到这里，楚云飞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楚云飞指着李昊说：“这就是我们店里的中医，很多病人都相信他。”
秦雪娇赶忙将女孩子迎了过来，再给她倒了一杯水。
女孩子很有礼貌，先向秦雪娇道了一声谢，再向李昊问好，然后款款坐在椅子上。
女孩子看着李昊，拘谨的说：“可以给我把个脉吗？”
李昊合上书放在桌上，冲女孩子说：“你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另外，你刚刚走过来，是需要休息一下的，等气血平稳了再把脉。如果现在给你把脉的话，你的脉象一定又急又快。你先张开嘴，我看看你舌苔。”
女孩子点点头，忙放下水杯，张开嘴巴，用力伸出舌头。
李昊摇摇头说：“不需要用力，你自然的伸出舌头就好了。”
女孩子面色一红，缩回舌头，又慢慢的伸出来。
李昊示意女孩子缩回舌头，说：“你舌质紫暗，有瘀点，舌苔整体白润，舌根苔白腻，这是痛经的象征。另外你颈椎也不太好，睡眠质量差，性子急躁，月经量少，经色暗黑，血块很多。”
女孩子吃惊的点着头，说：“那就直接开药吧，不用把脉了，你说的太准了。我就是这些问题！”
李昊笑道：“还是要把把脉的，这样才能知道具体一点，有利于出方准确。”
女孩子看着李昊阳光的笑容，面色一红，问道：“你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认真的吗？”
李昊一阵诧异，说：“医者父母心嘛，而且这个行业讲的就是一个认真负责。因为药是吃进肚子里面的，吃进去就拿不出来了，所以一定要认真负责。”顿了顿，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说：“我可以不说吗？为什么要问这个啊，这个跟看病没有关系吧？”
李昊严肃的说：“医生治病是对患者负责，并不是只需要知道主证和舌苔脉象就开药就成。还要根据年龄、性别、工作性质、病情轻重、病程长短、饮食习惯、作息时间等等综合起来，最终才能确定治疗方法。”
女孩子“哦”了一声，才低声说：“我是在夜场上班的。”
李昊点点头说：“这就难怪了，长期熬夜，饮食不均衡，这就导致肾气虚，肾气一虚，就会导致心肾不交，月经量少，痛经等等。”
女孩子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喝水，等到水喝完了。李昊才说：“现在可以把脉了。”说着取出脉枕。
女孩子乖巧的伸出手，问：“左手还是右手？”
李昊道：“不论左右。”
女孩子说：“不是说男左女右吗？”
李昊摇摇头说：“那是算命，不管先看哪只手，两手三关六部九候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女孩子展颜一笑，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李昊仔细的为女孩子把了脉，说道：“刚才看了你的舌苔。从部位来说，舌尖属于心肺，舌边属于肝胆，舌头中间属于脾胃，舌根属于肾。你舌尖布满小红点，这是心火亢奋的象征，也就是性子急躁。舌根苔白腻，舌根属于肾，在女性属于胞宫，这是痛经的表现。另外你舌尖处有一道浅直的痕，这是颈椎不好的体现，要少玩手机。另外，你面色苍白无华，这是气血虚弱，综合舌苔就是月经量少。不过，这也是只是知道了一部分情况。你的脉象整体沉紧，更说明你宫寒严重的情况，另外，最好不要吃冰的东西，能不熬夜就不要熬夜。”
女孩子叹了一口气，说：“冰的东西我倒是不吃，但是不熬夜却不行啊，我也要生活。”
李昊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方式。有的人是喜爱，他曾经劝一个年轻人不要熬夜，那年轻人却以“不熬夜是年轻人吗？”的说法来回答他，让他特别无语；有的人却是逼不得已。
李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明了女孩子的姓名，年龄，再写下主证，舌脉和诊断说：“你要知道你的病情，跟熬夜的关系最大，这个药的主要作用是温中散寒，祛瘀止痛。但是只能解决你暂时的问题，如果想要彻底治愈，从根本上断绝才是最重要的。”
女孩陶巧巧不断点头，目中泪光莹然。
李昊在处方栏写下：温经汤加减：
潞党30克当归15克川芎9克赤芍20克莪术10克桂枝20克炙甘草10克茯神10克怀牛膝15克炮姜60克生蒲黄15克
七剂，两日一剂，饭后温服，日服三次。
陶巧巧接过处方签，朝李昊鞠了一躬，去收银台付款。
李昊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只喝了一口，又来了三个病人。赶忙咽下肚，将水杯里面的水喝完，招呼病人来到诊桌前。
等到这三个病人看完，又进来四个病人。
楚云飞笑的合不拢嘴，抓药的秦雪娇也是手忙脚乱。
这四个病人的病情倒是不复杂，一个是眩晕、一个是胃痛、一个是自汗，另一个是不寐。分别以（平肝潜阳、滋养肝肾）、（消食导滞）、（益气固表）和（化痰清热、和中安神）治疗。
等到看完最后一个以后，已经到了中午。
李昊伸了一个懒腰，拿出书才看了一页，楚云飞的老婆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楚云飞忙从老婆手中接过饭盒，在老婆耳边说了几句。他老婆笑着打了他一下，走向李昊笑着说：“李医生辛苦了，快过来吃饭。”
李昊点头回应：“阿凤姐您来了，您才辛苦，还要给我们准备午饭。”
阿凤姐是广西南宁人，全名叫郭凤，是一个端庄秀气的女人，对店里每个人都很好。
郭凤见到秦雪娇还在抓药，走进柜台后，从她手中抢过处方签说：“你快去吃饭，我来抓吧。”
秦雪娇嘻嘻一笑说：“还是我来吧，只有三味药就抓完了。”说着就去抢处方签。
郭凤将秦雪娇推出柜台，故作生气着说：“快去吃饭！要是饿出胃病了，我还得赔上中药给你治疗。”看着手里的处方签问：“是西砂、茯神和五灵脂三味药吗？”
听到郭凤这样说，秦雪娇这才作罢。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说：“是的，西砂要冲，另包，后下。”
郭凤一边找药材所在，一边大声回答：“知道啦！”
七点多的时候就被闹铃惊醒，李昊摇了摇发昏的脑袋，起床洗漱，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以后就往“信德堂”走去。
今天是礼拜天，是他坐诊的日子。
早上的空气还很清爽，这让李昊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中医的前景虽然任重道远，但是他相信，只要坚持，中医就一定会再次崛起。
来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楚云飞不在店里。只有负责抓药的小姑娘在店里做卫生。她看着李昊笑嘻嘻的说：“李医生，早上好。”
李昊回应了一声，走向座位，穿好白大褂，拿出医书看了起来。一个中医，最好的习惯是半日读书，半日临诊。不过这也是相对理想的方式，李昊是在没有病人的时候看书学习。
小姑娘走到李昊面前说：“李医生，我把桌子给你擦一下吧。”看着李昊又在看医书，敬佩着说：“又在看书啊，李医生真爱学习。”
李昊笑道：“中医是活到老学到老的，要不断学习才能让自己医术提高，避免在临床上出现错误。”说着站起身走开，方便小姑娘做清洁。他是打心眼里挺欣赏这位小姑娘，动作麻利，能说会道，而且对中医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小姑娘叫秦雪娇，本地卫校毕业，毕业后没有去医院上班，由母亲介绍来到这里上班。她本来开始是不情愿的，后来发现在这里上班可以跟李昊学到很多东西，再然后李昊治好了她的痛经，她就留了下来。
秦雪娇手脚麻利的做好了清洁，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朝李昊说：“李医生请坐。”
李昊哈哈一笑，坐回椅子上。
他今天看的书叫《无底编》，很薄。是毛笔写在草纸上面的那种，而且全部都是繁体字。这种手写的书籍很不好收藏，除了小心翻阅，还要随时保持书纸的干燥，太阳天还要拿出去晒晒，避免虫蛀。
关于这本书的来历，很有传奇色彩。
这本书的作者是清朝人，叫毛上溥，取这个书名，是在激励后世学医者，医学一道，浩如烟海，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这本书原本24卷，计有《伤寒会归》两卷，附《脉诀》；《伤寒续编》两卷，附医案；《杂病汇则》两卷，附《类伤寒》、《杂病续笺》八卷，附医案；《病机立物》、《新方八阵》、《妇幼合续》、《妇科穷源》各两卷，附医案；《幼幼慈航》、《痘疹》、《保赤诚术》、附《小儿伤寒》；《卫生宝录》、《眼科精旨》、《济世怀珍》、《喉科秘要》、《本草注释》、《脉理精言》等书。
《无底编》从伤寒、方脉、本草直到外科、内科、妇科、儿科、痘疹各科，无不囊括，可以说是一部医学巨著。不过可惜的是，由于这部书手稿字体太大，不好刊印，加上毛氏子孙境况不佳，将这部书其他卷拿去换米度日，几经流传，为邻村杨氏所得。再后来，剩下不多的两篇流落到小溪头徐友男的手里，清江县人民医院张连仁大夫借过去抄录下来，最后在弥留之际，送给了李昊爷爷的师傅。
现在李昊手里的，就是《无底编》仅存下来的两篇《妇科穷源》跟《本草注释》。虽然是残卷，可是也能从书中看出毛上溥对中医的理解和追求。可惜的是不能得窥全文，这在医学界简直就是巨大的损失。
这《妇科穷源》的序就直言：行经五忌，行经感冒风寒，不宜发汗。发汗则筋悌肉瞤；行经之时不宜饮冷，恐患四肢麻痹；行经不宜饮酒大醉，恐引血妄行四肢；行经不宜郁怒太甚，恐经血闭停；行经不宜进补，恐致蓄血。
正看到这里，楚云飞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楚云飞指着李昊说：“这就是我们店里的中医，很多病人都相信他。”
秦雪娇赶忙将女孩子迎了过来，再给她倒了一杯水。
女孩子很有礼貌，先向秦雪娇道了一声谢，再向李昊问好，然后款款坐在椅子上。
女孩子看着李昊，拘谨的说：“可以给我把个脉吗？”
李昊合上书放在桌上，冲女孩子说：“你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另外，你刚刚走过来，是需要休息一下的，等气血平稳了再把脉。如果现在给你把脉的话，你的脉象一定又急又快。你先张开嘴，我看看你舌苔。”
女孩子点点头，忙放下水杯，张开嘴巴，用力伸出舌头。
李昊摇摇头说：“不需要用力，你自然的伸出舌头就好了。”
女孩子面色一红，缩回舌头，又慢慢的伸出来。
李昊示意女孩子缩回舌头，说：“你舌质紫暗，有瘀点，舌苔整体白润，舌根苔白腻，这是痛经的象征。另外你颈椎也不太好，睡眠质量差，性子急躁，月经量少，经色暗黑，血块很多。”
女孩子吃惊的点着头，说：“那就直接开药吧，不用把脉了，你说的太准了。我就是这些问题！”
李昊笑道：“还是要把把脉的，这样才能知道具体一点，有利于出方准确。”
女孩子看着李昊阳光的笑容，面色一红，问道：“你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认真的吗？”
李昊一阵诧异，说：“医者父母心嘛，而且这个行业讲的就是一个认真负责。因为药是吃进肚子里面的，吃进去就拿不出来了，所以一定要认真负责。”顿了顿，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说：“我可以不说吗？为什么要问这个啊，这个跟看病没有关系吧？”
李昊严肃的说：“医生治病是对患者负责，并不是只需要知道主证和舌苔脉象就开药就成。还要根据年龄、性别、工作性质、病情轻重、病程长短、饮食习惯、作息时间等等综合起来，最终才能确定治疗方法。”
女孩子“哦”了一声，才低声说：“我是在夜场上班的。”
李昊点点头说：“这就难怪了，长期熬夜，饮食不均衡，这就导致肾气虚，肾气一虚，就会导致心肾不交，月经量少，痛经等等。”
女孩子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喝水，等到水喝完了。李昊才说：“现在可以把脉了。”说着取出脉枕。
女孩子乖巧的伸出手，问：“左手还是右手？”
李昊道：“不论左右。”
女孩子说：“不是说男左女右吗？”
李昊摇摇头说：“那是算命，不管先看哪只手，两手三关六部九候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女孩子展颜一笑，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李昊仔细的为女孩子把了脉，说道：“刚才看了你的舌苔。从部位来说，舌尖属于心肺，舌边属于肝胆，舌头中间属于脾胃，舌根属于肾。你舌尖布满小红点，这是心火亢奋的象征，也就是性子急躁。舌根苔白腻，舌根属于肾，在女性属于胞宫，这是痛经的表现。另外你舌尖处有一道浅直的痕，这是颈椎不好的体现，要少玩手机。另外，你面色苍白无华，这是气血虚弱，综合舌苔就是月经量少。不过，这也是只是知道了一部分情况。你的脉象整体沉紧，更说明你宫寒严重的情况，另外，最好不要吃冰的东西，能不熬夜就不要熬夜。”
女孩子叹了一口气，说：“冰的东西我倒是不吃，但是不熬夜却不行啊，我也要生活。”
李昊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方式。有的人是喜爱，他曾经劝一个年轻人不要熬夜，那年轻人却以“不熬夜是年轻人吗？”的说法来回答他，让他特别无语；有的人却是逼不得已。
李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明了女孩子的姓名，年龄，再写下主证，舌脉和诊断说：“你要知道你的病情，跟熬夜的关系最大，这个药的主要作用是温中散寒，祛瘀止痛。但是只能解决你暂时的问题，如果想要彻底治愈，从根本上断绝才是最重要的。”
女孩陶巧巧不断点头，目中泪光莹然。
李昊在处方栏写下：温经汤加减：
潞党30克当归15克川芎9克赤芍20克莪术10克桂枝20克炙甘草10克茯神10克怀牛膝15克炮姜60克生蒲黄15克
七剂，两日一剂，饭后温服，日服三次。
陶巧巧接过处方签，朝李昊鞠了一躬，去收银台付款。
李昊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只喝了一口，又来了三个病人。赶忙咽下肚，将水杯里面的水喝完，招呼病人来到诊桌前。
等到这三个病人看完，又进来四个病人。
楚云飞笑的合不拢嘴，抓药的秦雪娇也是手忙脚乱。
这四个病人的病情倒是不复杂，一个是眩晕、一个是胃痛、一个是自汗，另一个是不寐。分别以（平肝潜阳、滋养肝肾）、（消食导滞）、（益气固表）和（化痰清热、和中安神）治疗。
等到看完最后一个以后，已经到了中午。
李昊伸了一个懒腰，拿出书才看了一页，楚云飞的老婆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楚云飞忙从老婆手中接过饭盒，在老婆耳边说了几句。他老婆笑着打了他一下，走向李昊笑着说：“李医生辛苦了，快过来吃饭。”
李昊点头回应：“阿凤姐您来了，您才辛苦，还要给我们准备午饭。”
阿凤姐是广西南宁人，全名叫郭凤，是一个端庄秀气的女人，对店里每个人都很好。
郭凤见到秦雪娇还在抓药，走进柜台后，从她手中抢过处方签说：“你快去吃饭，我来抓吧。”
秦雪娇嘻嘻一笑说：“还是我来吧，只有三味药就抓完了。”说着就去抢处方签。
郭凤将秦雪娇推出柜台，故作生气着说：“快去吃饭！要是饿出胃病了，我还得赔上中药给你治疗。”看着手里的处方签问：“是西砂、茯神和五灵脂三味药吗？”
听到郭凤这样说，秦雪娇这才作罢。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说：“是的，西砂要冲，另包，后下。”
郭凤一边找药材所在，一边大声回答：“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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