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老顽童》
李昊的老家隶属四川，叫洪城。位于成渝经济区北弧中心，东靠南充，西邻成都，南接重庆，北抵绵阳。典型的红层丘陵地貌，以丘陵为主，低山、高丘、中丘、低丘、河谷为辅，洪城气候属于四川盆地亚热带湿润气候，特点是云多雾重，冬暖春旱，无霜期长，雨量充沛。
不过景色倒是非常好！
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高山、河流、村落。沈建山感慨道：“还是农村的空气好啊，这地理地貌，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岳战，那时候条件真的艰苦啊。”
坐在副驾驶的李昊点头说：“父亲有时候也会跟我讲一些以前的事，还说他这辈子再也不吃胡萝卜。”
听到“胡萝卜”三个字，沈建山哈哈一笑：“那个时候，条件艰苦，而且很多时候睡觉都头枕着枪，预备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真的是一天三顿都吃胡萝卜啊，吃的我都想吐！”
李昊跟开车的沈燕哈哈一笑。又同时感慨现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陈兰香有些晕车，没有加入二人的交谈，贴心的李昊为她递过去姜片含在嘴里，这才好一些。
四人是早上七点钟出发，历经三个小时过后，沈燕驾着车，按照李昊的指示开进了一个村庄。
看着熟悉的村庄，李昊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多年不回家，确实是太不孝了，所谓的近乡情怯，说的就是现在他的心情。
又过了几分钟，李昊吩咐沈燕将车停在一座白色小楼前。
李昊当先走下车，朝站在门口的守望多时的父母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李父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充满了威严的老者，听到李昊打招呼，哼了一声，瞪了儿子一眼，说：“等下再教训你。”
李母则是一个身材高挑，面色慈祥的老人家，看着儿子回来，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含泪点头应着。
沈燕招呼父母下车，提着几大包东西放在地上，冲李父李母甜甜的叫道：“叔叔好，阿姨好！”
“哎哟，闺女，你坐着就好，这些我们来就行！”李母赶忙走过去，拉着沈燕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笑意盎然。
李父冲李昊皱着眉头说：“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李昊这才忙不迭的帮着提东西。
沈建山看了看李父，快步走过去，口中说：“老李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李昊又忙着为父母介绍沈父沈母，一时间手忙脚乱。
李父跟沈建山握了握手，招呼陈兰香来到客厅坐下，又吩咐老伴倒来茶水。这才望着沈建山笑道：“还是老沈你教女有方啊！”
二人相互恭维着，又觉得太过于虚伪，不由得同声哈哈大笑。
笑声方歇，李父冲沈建山问：“听我儿子说，你也是YN军区的，具体是？”
沈建山面色一正，站起身冲李父敬了一个礼，朗声道：“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第13军37师109团5连连长沈建山。”
李父面色一凛，站直身子，也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陆军第54军62301部队108团1营营长李才良。”
“战友好！”两个老头紧紧握着手，眼眶中都含着泪。这一瞬间，把两人又从和平年代拉向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李母忙着跟陈兰香母女聊天，然后看了看时间，去厨房做午饭，陈兰香母女则是去帮忙。
看着父亲和准岳父相谈甚欢，李昊也是心中欢喜。其实从下战场以后，老头过得并不开心，常常念叨：“要是战友们在就好了！”如今俩老头都是同一个军区，那一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自己也就不去打扰，在院子中逗狗玩！
没想到一小时不到，俩老头——吵起来了！
李昊离得近，当先一步进入客厅，就见到俩老头争论的面红耳赤，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显示岳南的地方被红笔和蓝笔勾画的血*肉模糊。
李父手中拿着红笔，瞪着沈建山怒道：“要攻打红河东岸，鸿嘎山是必经之地。再加上山高林密，唯一的小道被五个机枪手占领，不去解决机枪手，反而另找出路。你这不仅是贻误战机，也是在决策上出现错误，你会领兵打仗吗？”
沈建山不甘示弱，拿着蓝笔在地图上又划了一道长线，再标注了一个箭头，指着划线处的箭头冲李才良吼：“我这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另寻出路，不但可以让敌人意想不到，更能迂回包抄，解决敌人的同时再顺手解决机枪手。别忘了，我正面还在佯攻呢！我倒想问问你，你会打仗吗？”
李才良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岳南猴子是傻子？会猜不到你的想法？可笑！”
“可笑？也比你这有勇无谋的莽夫强，你以为你是项羽？先是单骑闯关，冲垮敌方排兵，冲上几个来回后回去喝酒睡觉，下面的事情由底下的小兵完事？”沈建山面红脖子粗的回骂。
…………
厨房中忙碌的李母、陈兰香和沈燕赶紧跑过来劝慰。
李母从李才良手中夺过红笔仍在地上，骂道：“陈年旧事还翻出来，我问你，今天多少号？”李才良怔了怔，说：“1月28号啊，还有两天就是春节，怎么了？”
“怎么了？你也知道还有两天就是春节啊？收拾桌子端菜去。”李母没好气的说。
“哼，去就去！”李才良瞪了沈建山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兰香也在一旁数落沈建山：“现在是和平年代，老沈你怎么还跟这掰扯过去？过去了就算了吧。想想咱们干嘛来了啊？”
沈建山这才意识到做错事，朝李母讪笑道：“老嫂子不好意思啊，一提到行军作战就没忍*住！说实话，老李带兵是没错，但是就是太直了一点。”
“你还说？”陈兰香也瞪起眼睛，沈建山这才住嘴。
…………
饭桌上菜品丰富，有鸡、有鱼、有肉，还有很多城市里面吃不到的新鲜蔬菜。李母忙着给沈燕夹菜，同时招呼沈父沈母不要客气。
李才良将筷子伸向一份“蚂蚁上树”，突然停着筷子，朝沈建山问：“比方这就是鸿嘎山，你打算……”
“啪……”李母将筷子放在桌上，瞪着老伴骂道：“你还有完没完？”
沈燕偷偷望了李昊一眼，抿着嘴笑。
一顿饭就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吃完。
吃过饭后，陈兰香吩咐女儿去洗碗。知道亲家有话要说，李母也招呼儿子去帮忙。
洗完碗之后，四位老人家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坐在一起喝茶，望着这对年轻人，都是大感满意。
李母抬头看了看天色，望着沈建山夫妇笑着说：“前些天还下雨，今天你们来了，这天也晴朗了，太阳也出来了。”眼光转向陈兰香说：“大妹子，咱们出去走走？有利于消化。”
陈兰香点点头，站起身说：“之前在家里从没吃过这么多，老姐姐厨艺真好！走吧，我们去走走。”说完，看了一眼沈建山，轻声说：“跟战友聊聊现在跟将来，别再提你以前了啊。”李母也瞪着李才良。
俩老头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不服输，嘴上同声说：“不会不会！放心吧。”
李昊担忧的看着女友，上午的那一幕让他记忆犹新，在她耳边说：“我是不信的，俩老头一样不服输，不犯倔才怪呢！”
沈燕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冲李才良笑道：“李叔，我想让李昊带我在房间转转，我还没有认真参观呢！”
李才良慈爱的看着沈燕，笑着说：“去吧！”瞪着李昊说：“别欺负闺女啊。”李昊赶紧摇头表示不敢。
等到只剩下俩老头之后，李才良才转头望着沈建山，皮笑肉不笑的问：“老沈，会下象棋吗？”
沈建山一愕，点头道：“会一点！”
“那咱俩杀几盘！”听完老战友的话，李才良喜不自胜，折身跑回屋里取出一盒象棋。
摆好棋盘，李才良将棋子摆到沈建山面前，大气的说：“远来是客，你执红棋，我执黑棋。”
沈建山摇摇头说：“你比我大一岁，你选红棋。”
李才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将帅、仕、相、车、马、炮、兵十六颗棋子摆好。
沈建山也放好了将、士、象、车、马、炮、卒十六子。
俩老头就这样你吃我一个兵，我吞你一个卒，热火朝天的下起象棋来。
李昊则是带着沈燕来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拿出读书时候的照片给她看，又给她指谁是班主任，谁又是班上最调皮的学生。
李昊看着认真看相册的女友，只觉得女友脸色白净，五官轮廓恰到好处，美艳的不可方物，叹道：“想我李昊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能遇上你。”
沈燕虽然眼睛盯着相册，可心中却如小鹿般乱撞，听了男友的话，抬起头嫣然笑道：“是啊，我也觉得你是走了大运呢。”
李昊拿过沈燕手中的相册丢在一边，朝她嘴巴凑去，口中喃喃道：“燕子，你真美！”
虽然跟李昊这不是第一次亲吻，沈燕心中还是狂跳不止，望着面带笑容的男友，将嘴唇迎了上去。
两人的唇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在一起，楼下猛地传来一片哗啦声响，就听沈建山怒骂：“嘿，你这莽夫，你会不会下棋？”
二人同时一惊，李昊面色大变：“坏了，又吵起来了！”站起身朝门口跑去，满脸通红的沈燕也跟着跑出去。
来到楼下的时候，只见俩老头气呼呼的瞪着对方，原先摆在桌上的棋盘已经不翼而飞，棋子散落的满地都是。
李昊蹲下身子捡棋子，一边朝父亲埋怨：“爸，您又怎么了？”
沈建山冲李昊怒气冲冲的说：“小李啊，你这老爸根本就不会下棋，简直就是乱来。”
“谁说我不会下棋？”李才良梗着脖子分辨。
“你会下个屁！马走日，象走田，炮隔山打。车走线，兵不过河，不能退后，不能左右走。这口诀你懂吗？”沈建山气急败坏的说。
这时李母跟陈兰香散步回来，见到俩老头这副模样，知道又吵起来了。对视一眼，摇头无语……
李才良喜欢下棋，但是棋品太差，以至于村里的人都不愿意跟他下棋。他靠着耍混撒泼，人家让着他，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象棋高手了。可是跟沈建山下了三盘，输了三盘，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把将棋盘给扔了。现在听了沈建山的话，面红过耳，低声道：“象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老沈你太较真了。”说着，蹲下身子跟儿子一起捡掉落在地上的象棋。
沈建山余怒未消，继续说：“就按照你说的。可是摸子走子，落子无悔，你老是悔棋，这还让人怎么玩？”
李母劝解亲家不要生气，陈兰香也走过来帮忙捡象棋。
捡完象棋，再摆好棋子，李才良冲沈建山讨好着说：“我知道落子无悔，那不是我手滑了吗？咱再杀几盘？我保证绝对不会乱来了？”
沈建山转过头望着李才良半信半疑，问道：“真的？你将军不会再跑到九宫之外了？不会再**不隔子打子了？也不悔棋了？”
李才良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不会不会！”
沈建山这才又坐回椅子上。
然而过不了多久，俩老头又吵起来了，这次李才良倒是没有将军走出九宫，也没有再不隔炮打子，而是用兵过河去吃人家的帅，还说这是特种兵……
不过景色倒是非常好！
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高山、河流、村落。沈建山感慨道：“还是农村的空气好啊，这地理地貌，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岳战，那时候条件真的艰苦啊。”
坐在副驾驶的李昊点头说：“父亲有时候也会跟我讲一些以前的事，还说他这辈子再也不吃胡萝卜。”
听到“胡萝卜”三个字，沈建山哈哈一笑：“那个时候，条件艰苦，而且很多时候睡觉都头枕着枪，预备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真的是一天三顿都吃胡萝卜啊，吃的我都想吐！”
李昊跟开车的沈燕哈哈一笑。又同时感慨现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陈兰香有些晕车，没有加入二人的交谈，贴心的李昊为她递过去姜片含在嘴里，这才好一些。
四人是早上七点钟出发，历经三个小时过后，沈燕驾着车，按照李昊的指示开进了一个村庄。
看着熟悉的村庄，李昊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多年不回家，确实是太不孝了，所谓的近乡情怯，说的就是现在他的心情。
又过了几分钟，李昊吩咐沈燕将车停在一座白色小楼前。
李昊当先走下车，朝站在门口的守望多时的父母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李父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充满了威严的老者，听到李昊打招呼，哼了一声，瞪了儿子一眼，说：“等下再教训你。”
李母则是一个身材高挑，面色慈祥的老人家，看着儿子回来，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含泪点头应着。
沈燕招呼父母下车，提着几大包东西放在地上，冲李父李母甜甜的叫道：“叔叔好，阿姨好！”
“哎哟，闺女，你坐着就好，这些我们来就行！”李母赶忙走过去，拉着沈燕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笑意盎然。
李父冲李昊皱着眉头说：“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李昊这才忙不迭的帮着提东西。
沈建山看了看李父，快步走过去，口中说：“老李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李昊又忙着为父母介绍沈父沈母，一时间手忙脚乱。
李父跟沈建山握了握手，招呼陈兰香来到客厅坐下，又吩咐老伴倒来茶水。这才望着沈建山笑道：“还是老沈你教女有方啊！”
二人相互恭维着，又觉得太过于虚伪，不由得同声哈哈大笑。
笑声方歇，李父冲沈建山问：“听我儿子说，你也是YN军区的，具体是？”
沈建山面色一正，站起身冲李父敬了一个礼，朗声道：“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第13军37师109团5连连长沈建山。”
李父面色一凛，站直身子，也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陆军第54军62301部队108团1营营长李才良。”
“战友好！”两个老头紧紧握着手，眼眶中都含着泪。这一瞬间，把两人又从和平年代拉向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李母忙着跟陈兰香母女聊天，然后看了看时间，去厨房做午饭，陈兰香母女则是去帮忙。
看着父亲和准岳父相谈甚欢，李昊也是心中欢喜。其实从下战场以后，老头过得并不开心，常常念叨：“要是战友们在就好了！”如今俩老头都是同一个军区，那一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自己也就不去打扰，在院子中逗狗玩！
没想到一小时不到，俩老头——吵起来了！
李昊离得近，当先一步进入客厅，就见到俩老头争论的面红耳赤，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显示岳南的地方被红笔和蓝笔勾画的血*肉模糊。
李父手中拿着红笔，瞪着沈建山怒道：“要攻打红河东岸，鸿嘎山是必经之地。再加上山高林密，唯一的小道被五个机枪手占领，不去解决机枪手，反而另找出路。你这不仅是贻误战机，也是在决策上出现错误，你会领兵打仗吗？”
沈建山不甘示弱，拿着蓝笔在地图上又划了一道长线，再标注了一个箭头，指着划线处的箭头冲李才良吼：“我这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另寻出路，不但可以让敌人意想不到，更能迂回包抄，解决敌人的同时再顺手解决机枪手。别忘了，我正面还在佯攻呢！我倒想问问你，你会打仗吗？”
李才良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岳南猴子是傻子？会猜不到你的想法？可笑！”
“可笑？也比你这有勇无谋的莽夫强，你以为你是项羽？先是单骑闯关，冲垮敌方排兵，冲上几个来回后回去喝酒睡觉，下面的事情由底下的小兵完事？”沈建山面红脖子粗的回骂。
…………
厨房中忙碌的李母、陈兰香和沈燕赶紧跑过来劝慰。
李母从李才良手中夺过红笔仍在地上，骂道：“陈年旧事还翻出来，我问你，今天多少号？”李才良怔了怔，说：“1月28号啊，还有两天就是春节，怎么了？”
“怎么了？你也知道还有两天就是春节啊？收拾桌子端菜去。”李母没好气的说。
“哼，去就去！”李才良瞪了沈建山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兰香也在一旁数落沈建山：“现在是和平年代，老沈你怎么还跟这掰扯过去？过去了就算了吧。想想咱们干嘛来了啊？”
沈建山这才意识到做错事，朝李母讪笑道：“老嫂子不好意思啊，一提到行军作战就没忍*住！说实话，老李带兵是没错，但是就是太直了一点。”
“你还说？”陈兰香也瞪起眼睛，沈建山这才住嘴。
…………
饭桌上菜品丰富，有鸡、有鱼、有肉，还有很多城市里面吃不到的新鲜蔬菜。李母忙着给沈燕夹菜，同时招呼沈父沈母不要客气。
李才良将筷子伸向一份“蚂蚁上树”，突然停着筷子，朝沈建山问：“比方这就是鸿嘎山，你打算……”
“啪……”李母将筷子放在桌上，瞪着老伴骂道：“你还有完没完？”
沈燕偷偷望了李昊一眼，抿着嘴笑。
一顿饭就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吃完。
吃过饭后，陈兰香吩咐女儿去洗碗。知道亲家有话要说，李母也招呼儿子去帮忙。
洗完碗之后，四位老人家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坐在一起喝茶，望着这对年轻人，都是大感满意。
李母抬头看了看天色，望着沈建山夫妇笑着说：“前些天还下雨，今天你们来了，这天也晴朗了，太阳也出来了。”眼光转向陈兰香说：“大妹子，咱们出去走走？有利于消化。”
陈兰香点点头，站起身说：“之前在家里从没吃过这么多，老姐姐厨艺真好！走吧，我们去走走。”说完，看了一眼沈建山，轻声说：“跟战友聊聊现在跟将来，别再提你以前了啊。”李母也瞪着李才良。
俩老头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不服输，嘴上同声说：“不会不会！放心吧。”
李昊担忧的看着女友，上午的那一幕让他记忆犹新，在她耳边说：“我是不信的，俩老头一样不服输，不犯倔才怪呢！”
沈燕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冲李才良笑道：“李叔，我想让李昊带我在房间转转，我还没有认真参观呢！”
李才良慈爱的看着沈燕，笑着说：“去吧！”瞪着李昊说：“别欺负闺女啊。”李昊赶紧摇头表示不敢。
等到只剩下俩老头之后，李才良才转头望着沈建山，皮笑肉不笑的问：“老沈，会下象棋吗？”
沈建山一愕，点头道：“会一点！”
“那咱俩杀几盘！”听完老战友的话，李才良喜不自胜，折身跑回屋里取出一盒象棋。
摆好棋盘，李才良将棋子摆到沈建山面前，大气的说：“远来是客，你执红棋，我执黑棋。”
沈建山摇摇头说：“你比我大一岁，你选红棋。”
李才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将帅、仕、相、车、马、炮、兵十六颗棋子摆好。
沈建山也放好了将、士、象、车、马、炮、卒十六子。
俩老头就这样你吃我一个兵，我吞你一个卒，热火朝天的下起象棋来。
李昊则是带着沈燕来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拿出读书时候的照片给她看，又给她指谁是班主任，谁又是班上最调皮的学生。
李昊看着认真看相册的女友，只觉得女友脸色白净，五官轮廓恰到好处，美艳的不可方物，叹道：“想我李昊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能遇上你。”
沈燕虽然眼睛盯着相册，可心中却如小鹿般乱撞，听了男友的话，抬起头嫣然笑道：“是啊，我也觉得你是走了大运呢。”
李昊拿过沈燕手中的相册丢在一边，朝她嘴巴凑去，口中喃喃道：“燕子，你真美！”
虽然跟李昊这不是第一次亲吻，沈燕心中还是狂跳不止，望着面带笑容的男友，将嘴唇迎了上去。
两人的唇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在一起，楼下猛地传来一片哗啦声响，就听沈建山怒骂：“嘿，你这莽夫，你会不会下棋？”
二人同时一惊，李昊面色大变：“坏了，又吵起来了！”站起身朝门口跑去，满脸通红的沈燕也跟着跑出去。
来到楼下的时候，只见俩老头气呼呼的瞪着对方，原先摆在桌上的棋盘已经不翼而飞，棋子散落的满地都是。
李昊蹲下身子捡棋子，一边朝父亲埋怨：“爸，您又怎么了？”
沈建山冲李昊怒气冲冲的说：“小李啊，你这老爸根本就不会下棋，简直就是乱来。”
“谁说我不会下棋？”李才良梗着脖子分辨。
“你会下个屁！马走日，象走田，炮隔山打。车走线，兵不过河，不能退后，不能左右走。这口诀你懂吗？”沈建山气急败坏的说。
这时李母跟陈兰香散步回来，见到俩老头这副模样，知道又吵起来了。对视一眼，摇头无语……
李才良喜欢下棋，但是棋品太差，以至于村里的人都不愿意跟他下棋。他靠着耍混撒泼，人家让着他，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象棋高手了。可是跟沈建山下了三盘，输了三盘，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把将棋盘给扔了。现在听了沈建山的话，面红过耳，低声道：“象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老沈你太较真了。”说着，蹲下身子跟儿子一起捡掉落在地上的象棋。
沈建山余怒未消，继续说：“就按照你说的。可是摸子走子，落子无悔，你老是悔棋，这还让人怎么玩？”
李母劝解亲家不要生气，陈兰香也走过来帮忙捡象棋。
捡完象棋，再摆好棋子，李才良冲沈建山讨好着说：“我知道落子无悔，那不是我手滑了吗？咱再杀几盘？我保证绝对不会乱来了？”
沈建山转过头望着李才良半信半疑，问道：“真的？你将军不会再跑到九宫之外了？不会再**不隔子打子了？也不悔棋了？”
李才良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不会不会！”
沈建山这才又坐回椅子上。
然而过不了多久，俩老头又吵起来了，这次李才良倒是没有将军走出九宫，也没有再不隔炮打子，而是用兵过河去吃人家的帅，还说这是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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