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飞首
眼前的人们，在广场上情绪愈发高涨，激烈等待着公开审判的到来。
铡刀已经被拉起，刀刃寒光闪烁，刽子手已就位，随时踢飞罪人的头颅。
鲜花不断被抛往台上，咆哮着审判何时开始。
显然他们的围观并非为了正义，而是为无望的生活，徒增刺激。
因此，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官，通常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完成审判，对罪犯当场处以极刑。
那种“百分百有罪率”的快速审判做法，这让台下气氛持续高涨，使得审判官深受爱戴。
因为他们满足了民众的需求之余，还不浪费群众的时间，把握住节奏，让台下的人高潮迭起。
极端的时候，由于罪犯不够了，还会把告密者证人也一同送上断头台。
宗教裁判所给出的官方理由是，“倘若不一起同流合污，同等犯罪的话，又是如何掌握重要的证据。”
那么告密者获得一袋价值不菲的报酬，也算是公道。
为此，这些有理有据，不断让台下欢呼的审判官，会得到更多民众的尊重和喜爱，甚至一跃成为“郡区大主教”的热门人选。
第一位犯罪被告，已开始公开审讯。
审判官：“你叫什么名字？”
被告：“皮埃尔·德卢瓦，是一名自由民。”
台下的老乞丐，前些天才见过这身材高大年轻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再次见到他。
审判官：“皮埃尔·德卢瓦，你被控犯有冲击破坏贵族富人区的结界，并导致电磁高塔爆炸事故的罪行，有何辩解？”
皮埃尔：“我才20岁！我为了赚钱，愁到晚上觉也睡不了！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争取！我们自由民的权利而行……”
审判官：“所谓的“自由民的权利”，不应该是通过和平的方式来争取吗？你的行为导致了他人的死亡，罪名成立，立即执行！”
话音刚落，群情汹涌的声浪一致重复高喊“死刑！死刑！死刑！”
至于行刑前，皮埃尔说在什么？
这不重要。
因为他新鲜的头颅顷刻间，便已经滚下了断头台。
而台下顿时掌声雷动，大家都为这干净俐落的一声骨裂，感到满意。
除了那倒霉的皮埃尔以外。
如今台上这幕，再次浮现在这乞丐眼前时，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那年轻人的命运，早已注定。
而他的右眼，也曾“预见”了这一幕。
即便他前天没有参与“冲击高塔”的事故，他今天也还是会被冠以其他罪名，送上这个断头台。
死得干脆，也不见得是坏事。
尤其是当老乞丐看到行刑台上，那个跟随着自己一起乞讨过的年轻的乞丐，也在站在那等候宣判他的罪名时。
他不得不摇头叹息了起来：“早点回家，能救得了他吗？”
沉思了一会，他苦笑着说道：“唉……显然不可能。”
所以，老乞丐并没有关注这审判官的判决，到底在说什么，他便准备离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判决，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毕竟圣光是无所不能，无法质疑的。
作为一名路过的流浪汉，要想真正理解宗教裁判所，所谓正义的判决，似乎是一个难题。
还不如去，乞讨多几奴米硬币好过。
尤其今天是砍头的大好日子，会有许多贵族过来观赏自己仇家的“砍头仪式”。
老乞丐知道出手阔绰的他们，看到开心的时候撒出去的，至少都是伦琴银币，再不济的也是丹铜币。
这比去贫民区十字路口等着，有效率多了。
毕竟按照今天的热闹程度来看，一份小麦面包被热卖到8、9奴米，老乞丐丝毫不会觉得惊讶。
不过所幸的是，许多贵族和富人的马车经过这里。运气好的话讨到1伦琴银币，那今晚至少买到四只烤云雀。
正当老乞丐还在想象着，云雀肥美多汁的时候，断头台前已有大胆的民众捡起了一枚头颅，高声大喊：“这是一颗安详且干净的头颅！有没有人要拍？！”
听到这，他的胃口已经锐减一半。
只见老乞丐身边周围，许多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十分得体的绅士，偶尔也会参与竞价。
毕竟其中，也会有一些死者的家属或者世仇，想要罪犯的头颅。
就看谁抢得快而已。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一些蜡像馆，或者独立艺术家，和收藏家代理人的参与。
看到这疯狂的一幕，老乞丐只好缓缓离开这些，势利且没有意义的地方
但此时，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他为此不得不擦亮，那仅剩半边的旧眼镜。
拥有遥视能力的他，只要稍加专注，便能够轻松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自然事物。
在老乞丐的眼里。
那些从断头台上，砍断了头颅的罪犯亡灵，以仅剩一颗头颅的方式，在空中漂浮了起来。
远看与一只只热气球没太大区别。
他们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离的可怜鬼魂，而成为了一种类似于浮游生物般的“飞首”。
老乞丐觉得，今天这些灵魂有点反常：“这些飞首怎么会，往同一个方向飘走呢？难道这里附近出现了，灵魂界的夹缝？”
疑惑的老乞丐，不由得多看几眼。
因为按道理来说，这些刚死亡不久，被迫切断生前意识的灵魂，还是处于本能反应，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身体。
所以起码这些头颅至少要在这个广场“依依不舍”地漂浮几天，慢慢寻找自己的身体才对。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明白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他们则会静静地等候以太中，电磁波的路径指引，如蜉蝣生物般，飘向南北两极重新返回灵魂界。
看到此情此景，老乞丐还是不免有些好奇：“这些飞首怎么没停下来留念一下，并且还会排队，整齐划一地飘走？”
他尝试看了一眼，他们飘走的方向到底是哪里。
可无奈的是，人一旦专注想东西，肚子便会饿：“难道这些新鲜的亡灵，进化到跟流浪汉似的，在贫民窟里四处游荡？”
尽管越想越古怪，但肚子饿，始终是头等大事。
“这些“飞首”的麻烦再大，但能大得过今晚没烤云雀吃吗？”想到这里，老乞丐便开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行乞目标。
“希望车上能有一些女士在场。毕竟异性面前，贵族领主总会变得落落大方。”他刚祈祷到一半，只见一辆马车从眼前驶过。
上面刻着圣光教的纹章。
经验告诉他，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毕竟第六等级阶层的商人，经营还需要成本，无时无刻都要上缴特许经营权的代理费用，和神圣教廷的什一税。
而第三等级的修士特权阶层，只要是本堂神父，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教堂。除了得到大量的布施以外，附近的贵族领主总会自动请求，捐献土地给他以祈求免税待遇。
然后免税的部分，大家再拿出来分一下，这修士们的钱，挣得可谓是毫无知觉。
再不济的小教堂，至少买点赎罪券或者做一些告解圣事，生活也还是比许多低等级阶层，要强上万倍。
老乞丐立马加快了脚步，追上马车喊道：“请施舍一点钱吧，好心人。”
可是，马车上的人并不理会他，慢慢地开过去，尤其是那恶言相向的马夫，更是对他没好脾气：“快滚一边去！”
“什么都涨价了，好心的大人，求求打赏一个吧。”
“不要妨碍我们，臭乞丐，我们修士大人还有事情要忙。”
“你们明明走得悠哉悠哉，不赶时间嘛，求求施舍一点吧，午饭都还没吃呢。”
“很抱歉，我确实赶时间，下次再说吧。”这时，从车里面传来了主人的声音：“不要走太快瓦索！圣光似乎在头顶指引我前进，要慎防这个圣召中断了。”
听到这里，老乞丐也十分疑惑的暗自思付：“圣召？这里那么多人的，圣光之主哪有在闹市之中给自己的信徒，发布神圣召唤任务的呢？”
不明所以的老乞丐四处张望，到处人头涌动，旁边也还有不少的流浪汉一起围堵了过来。
就在此时他抬头一看，心里不觉乐开了花。
这里哪有什么圣光圣召的，不就是一些刚刚死去的飞首鬼魂而已！
老奸巨猾的老乞丐，看着身旁的竞争那么激烈，自己不可能跟年轻力壮的他们，一起比拼耐力的。
于是灵机一动的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唯独他自己可以掌握信息，求得打赏。
于是立马跑到马车边上，敲了敲车门。
在前面的驾驶马夫随即破口大骂：“你臭乞丐！老不死是不是嫌命长！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你那脏手胆敢弄坏米歇尔修士的马车，老子告诉你！你哪里都走不了！”
但是老乞丐并没有理会这个奴隶的威胁，因为他又信心可以吸引到他主人的注意。
这马夫并不算数。
于是他尝试跟在窗边，一路小跑地轻声说道：“仁慈的修士大人，圣光在指引着我，命令我这个虔诚的老乞丐在这里等您，因为我也看到了圣召在上方不远处！”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拿马鞭抽……”马夫还没说完，主人便制止道。
“诶，瓦索不要那么无礼。你说你能感应到圣光指引？”车里的主人在问。
“是的大人！我甚至还看见，圣光长什么样子！”
“呵呵呵，好吧，我明白了。你走吧，这并非是一位虔诚的信徒言行。”
“唉，不不不，修士大人，我的确是一位信徒，我其实也是受圣光的感召，叫我在此等修士大人路过。”
“呵呵呵，那你比我幸运，圣光让我追随，而你则在这里等就可以。”
“我说出来，修士大人愿意施舍我这个老乞丐？我走了好远，几天没吃过东西，却依然遵循主的圣召，在此恭候差遣。”
“呵呵呵，好吧，你不妨说说，圣光要指引我去哪里？”
“圣光指引大人去丰收大道，高塔爆炸的方向。”
......
“准确来说，圣光所指引的是，被石头掩埋的地方。”
铡刀已经被拉起，刀刃寒光闪烁，刽子手已就位，随时踢飞罪人的头颅。
鲜花不断被抛往台上，咆哮着审判何时开始。
显然他们的围观并非为了正义，而是为无望的生活，徒增刺激。
因此，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官，通常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完成审判，对罪犯当场处以极刑。
那种“百分百有罪率”的快速审判做法，这让台下气氛持续高涨，使得审判官深受爱戴。
因为他们满足了民众的需求之余，还不浪费群众的时间，把握住节奏，让台下的人高潮迭起。
极端的时候，由于罪犯不够了，还会把告密者证人也一同送上断头台。
宗教裁判所给出的官方理由是，“倘若不一起同流合污，同等犯罪的话，又是如何掌握重要的证据。”
那么告密者获得一袋价值不菲的报酬，也算是公道。
为此，这些有理有据，不断让台下欢呼的审判官，会得到更多民众的尊重和喜爱，甚至一跃成为“郡区大主教”的热门人选。
第一位犯罪被告，已开始公开审讯。
审判官：“你叫什么名字？”
被告：“皮埃尔·德卢瓦，是一名自由民。”
台下的老乞丐，前些天才见过这身材高大年轻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再次见到他。
审判官：“皮埃尔·德卢瓦，你被控犯有冲击破坏贵族富人区的结界，并导致电磁高塔爆炸事故的罪行，有何辩解？”
皮埃尔：“我才20岁！我为了赚钱，愁到晚上觉也睡不了！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争取！我们自由民的权利而行……”
审判官：“所谓的“自由民的权利”，不应该是通过和平的方式来争取吗？你的行为导致了他人的死亡，罪名成立，立即执行！”
话音刚落，群情汹涌的声浪一致重复高喊“死刑！死刑！死刑！”
至于行刑前，皮埃尔说在什么？
这不重要。
因为他新鲜的头颅顷刻间，便已经滚下了断头台。
而台下顿时掌声雷动，大家都为这干净俐落的一声骨裂，感到满意。
除了那倒霉的皮埃尔以外。
如今台上这幕，再次浮现在这乞丐眼前时，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那年轻人的命运，早已注定。
而他的右眼，也曾“预见”了这一幕。
即便他前天没有参与“冲击高塔”的事故，他今天也还是会被冠以其他罪名，送上这个断头台。
死得干脆，也不见得是坏事。
尤其是当老乞丐看到行刑台上，那个跟随着自己一起乞讨过的年轻的乞丐，也在站在那等候宣判他的罪名时。
他不得不摇头叹息了起来：“早点回家，能救得了他吗？”
沉思了一会，他苦笑着说道：“唉……显然不可能。”
所以，老乞丐并没有关注这审判官的判决，到底在说什么，他便准备离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判决，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毕竟圣光是无所不能，无法质疑的。
作为一名路过的流浪汉，要想真正理解宗教裁判所，所谓正义的判决，似乎是一个难题。
还不如去，乞讨多几奴米硬币好过。
尤其今天是砍头的大好日子，会有许多贵族过来观赏自己仇家的“砍头仪式”。
老乞丐知道出手阔绰的他们，看到开心的时候撒出去的，至少都是伦琴银币，再不济的也是丹铜币。
这比去贫民区十字路口等着，有效率多了。
毕竟按照今天的热闹程度来看，一份小麦面包被热卖到8、9奴米，老乞丐丝毫不会觉得惊讶。
不过所幸的是，许多贵族和富人的马车经过这里。运气好的话讨到1伦琴银币，那今晚至少买到四只烤云雀。
正当老乞丐还在想象着，云雀肥美多汁的时候，断头台前已有大胆的民众捡起了一枚头颅，高声大喊：“这是一颗安详且干净的头颅！有没有人要拍？！”
听到这，他的胃口已经锐减一半。
只见老乞丐身边周围，许多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十分得体的绅士，偶尔也会参与竞价。
毕竟其中，也会有一些死者的家属或者世仇，想要罪犯的头颅。
就看谁抢得快而已。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一些蜡像馆，或者独立艺术家，和收藏家代理人的参与。
看到这疯狂的一幕，老乞丐只好缓缓离开这些，势利且没有意义的地方
但此时，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他为此不得不擦亮，那仅剩半边的旧眼镜。
拥有遥视能力的他，只要稍加专注，便能够轻松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自然事物。
在老乞丐的眼里。
那些从断头台上，砍断了头颅的罪犯亡灵，以仅剩一颗头颅的方式，在空中漂浮了起来。
远看与一只只热气球没太大区别。
他们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离的可怜鬼魂，而成为了一种类似于浮游生物般的“飞首”。
老乞丐觉得，今天这些灵魂有点反常：“这些飞首怎么会，往同一个方向飘走呢？难道这里附近出现了，灵魂界的夹缝？”
疑惑的老乞丐，不由得多看几眼。
因为按道理来说，这些刚死亡不久，被迫切断生前意识的灵魂，还是处于本能反应，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身体。
所以起码这些头颅至少要在这个广场“依依不舍”地漂浮几天，慢慢寻找自己的身体才对。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明白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他们则会静静地等候以太中，电磁波的路径指引，如蜉蝣生物般，飘向南北两极重新返回灵魂界。
看到此情此景，老乞丐还是不免有些好奇：“这些飞首怎么没停下来留念一下，并且还会排队，整齐划一地飘走？”
他尝试看了一眼，他们飘走的方向到底是哪里。
可无奈的是，人一旦专注想东西，肚子便会饿：“难道这些新鲜的亡灵，进化到跟流浪汉似的，在贫民窟里四处游荡？”
尽管越想越古怪，但肚子饿，始终是头等大事。
“这些“飞首”的麻烦再大，但能大得过今晚没烤云雀吃吗？”想到这里，老乞丐便开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行乞目标。
“希望车上能有一些女士在场。毕竟异性面前，贵族领主总会变得落落大方。”他刚祈祷到一半，只见一辆马车从眼前驶过。
上面刻着圣光教的纹章。
经验告诉他，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毕竟第六等级阶层的商人，经营还需要成本，无时无刻都要上缴特许经营权的代理费用，和神圣教廷的什一税。
而第三等级的修士特权阶层，只要是本堂神父，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教堂。除了得到大量的布施以外，附近的贵族领主总会自动请求，捐献土地给他以祈求免税待遇。
然后免税的部分，大家再拿出来分一下，这修士们的钱，挣得可谓是毫无知觉。
再不济的小教堂，至少买点赎罪券或者做一些告解圣事，生活也还是比许多低等级阶层，要强上万倍。
老乞丐立马加快了脚步，追上马车喊道：“请施舍一点钱吧，好心人。”
可是，马车上的人并不理会他，慢慢地开过去，尤其是那恶言相向的马夫，更是对他没好脾气：“快滚一边去！”
“什么都涨价了，好心的大人，求求打赏一个吧。”
“不要妨碍我们，臭乞丐，我们修士大人还有事情要忙。”
“你们明明走得悠哉悠哉，不赶时间嘛，求求施舍一点吧，午饭都还没吃呢。”
“很抱歉，我确实赶时间，下次再说吧。”这时，从车里面传来了主人的声音：“不要走太快瓦索！圣光似乎在头顶指引我前进，要慎防这个圣召中断了。”
听到这里，老乞丐也十分疑惑的暗自思付：“圣召？这里那么多人的，圣光之主哪有在闹市之中给自己的信徒，发布神圣召唤任务的呢？”
不明所以的老乞丐四处张望，到处人头涌动，旁边也还有不少的流浪汉一起围堵了过来。
就在此时他抬头一看，心里不觉乐开了花。
这里哪有什么圣光圣召的，不就是一些刚刚死去的飞首鬼魂而已！
老奸巨猾的老乞丐，看着身旁的竞争那么激烈，自己不可能跟年轻力壮的他们，一起比拼耐力的。
于是灵机一动的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唯独他自己可以掌握信息，求得打赏。
于是立马跑到马车边上，敲了敲车门。
在前面的驾驶马夫随即破口大骂：“你臭乞丐！老不死是不是嫌命长！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你那脏手胆敢弄坏米歇尔修士的马车，老子告诉你！你哪里都走不了！”
但是老乞丐并没有理会这个奴隶的威胁，因为他又信心可以吸引到他主人的注意。
这马夫并不算数。
于是他尝试跟在窗边，一路小跑地轻声说道：“仁慈的修士大人，圣光在指引着我，命令我这个虔诚的老乞丐在这里等您，因为我也看到了圣召在上方不远处！”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拿马鞭抽……”马夫还没说完，主人便制止道。
“诶，瓦索不要那么无礼。你说你能感应到圣光指引？”车里的主人在问。
“是的大人！我甚至还看见，圣光长什么样子！”
“呵呵呵，好吧，我明白了。你走吧，这并非是一位虔诚的信徒言行。”
“唉，不不不，修士大人，我的确是一位信徒，我其实也是受圣光的感召，叫我在此等修士大人路过。”
“呵呵呵，那你比我幸运，圣光让我追随，而你则在这里等就可以。”
“我说出来，修士大人愿意施舍我这个老乞丐？我走了好远，几天没吃过东西，却依然遵循主的圣召，在此恭候差遣。”
“呵呵呵，好吧，你不妨说说，圣光要指引我去哪里？”
“圣光指引大人去丰收大道，高塔爆炸的方向。”
......
“准确来说，圣光所指引的是，被石头掩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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