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递毛巾
今天是市内篮球联赛决赛，各学校篮球校队之间的碰撞，场地就在乔夕知的学校内，因为参赛的一方是她的学校。
篮球赛已经开场，四周里三层外三层都包围着人，乔夕知早早就占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坐在球场旁边的石坎上，静静地画着素描。
祝恬恬靠在她肩膀上，有些困倦的砸吧砸吧嘴，但旁边则是人声鼎沸的喝彩。
“好！”
今天除了本校的学生还有些外校的来看，毕竟是两方对打。
纪辰时是校队中的一员，这也是乔夕知坐在这开心画画的原因。
“纪辰时三分中了！”
“啊！！！！！啊！！！！”
“纪辰时太帅了！”
旁边的女生们尖叫着。
祝恬恬掏了掏耳朵，好吧，原来她家乔乔竟是比较矜持的一个。
她看了看乔夕知的画，不得不说是炉火纯青，但不知道为了避嫌还是怎么的，乔夕知虽然把纪辰时投篮画在了中间，看起来是主角，但也画了些旁边的队员。
祝恬恬对比了一下画中的人和场上的球员，不管是本校的还是外校的，都能对应上。
很好，她觉得乔夕知已经在朝人形打印机那方面发展了。
纪辰时今天束了一条白色的发带，而本校的球衣也是白色的，他的皮肤格外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整个人似乎真的在发光。
他的发尖有些湿了，脸上的汗顺着脖颈滴下，为他平添一分英气。
今日的对手格外强悍，赛事比较焦灼。
“乔乔，你看看，你的情敌们——彻底疯狂！”祝恬恬挥动着手，模仿着游戏里的某个人物的台词语气，和乔夕知搭话。
乔夕知脑子里却立刻想到这词儿后面跟着的一句“你敢说我下饭，你必死”。
她扯了扯嘴角，还真是……有点应景，比起这些大胆呼喊纪辰时的女生们，她还真是有点下饭。
球过大半场，这会儿是休息时间，纪辰时微微喘着气，走向篮球后方的位置坐下休息。
身上的汗珠不住的掉落，发带也感觉湿湿的，他直接甩了甩头，拧开一瓶水喝。
视线不断地游移，终于在场边的某个石坎处停下。
他看着乔夕知手里拿着画板，现在正眉眼愉悦的和祝恬恬说着什么。
不知道，画板的纸张上会不会有他。
旁边几个女生嬉笑闹腾着，把南茜推了出去，她有些骑虎难下。
南茜看了眼手里的毛巾，沉了口气，向纪辰时走了过去。
“纪辰时，给你毛巾，擦擦汗吧……这是班上买的。”
南茜甜甜的笑着，把毛巾向纪辰时递了过去。
石坎边。
乔夕知和祝恬恬聊着天。
祝恬恬偏了一下头，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情形，急促地拍了拍乔夕知。
“看看看看看！快看，有人撩你男神！”
乔夕知一脸无所谓的笑一声，接着转过去看。
呵呵，撩她男神的多了，现在也没见成功啊。
然后她笑容凝固了。
因为她看见纪辰时接过了毛巾，她把视线放到那个女生身上。
南茜……
开学以来乔夕知真的听到太多传闻，说他俩般配，说什么纪辰时对南茜特别关照，说什么南茜对纪辰时芳心暗许。
甚至有的时候他俩要是名字被凑到一起，都有班上同学起哄。
班上的故事编得那是一套一套的，什么两人前后桌，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俩小无猜，互生欢喜，眉目传情……
啊啊啊啊……乔夕知只想撕碎这个画面。
太过分了！！！把她这个同桌放在哪里！?啊?怎么？没有青春爱情电影是同桌的吗？离谱啊？
乔夕知把手里的笔攥得很紧，表情也有点凝重。
祝恬恬看着她的样子，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伸手掰开她的手，把铅笔解救了出来。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Nancy?”祝恬恬弱弱问道。
乔夕知面无表情地看向祝恬恬，僵直的点了个头。
纪辰时听说是班上给的，接过了毛巾，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
然后开始擦汗，他此刻真的很需要，希望现在的形象不会太差。
他偷偷看向乔夕知那边，怎么她好像突然不高兴了?
不会是因为他此刻的样子不太美观吧？他狠狠地想把汗擦干净。
然而纪辰时的小迷妹只想告诉他，帅！帅裂了已经！出汗之后更他喵的帅了，已经移不开目光了就是说！
很快，下一节篮球赛开始。
乔夕知的画作也差不多完成了，其实还可以精修一下，但她现在有点烦躁，实在是不想再细化处理什么阴影光线。
她把东西都装到了书包里。
“你今天不多修一下画?”
连祝恬恬也看出了乔夕知的不对劲。
乔夕知摇摇头，有些无精打采:“心里不舒服，闷闷的。”
“你别想太多啦，之前高三那个女生不还摸了纪辰时，那不也啥也没发生吗？”祝恬恬战术性安慰道。
乔夕知心梗:“只、只是摸了衣服而已！你又开始提壶了是吧？”
“害，反正今天是周五，我们要不去唱唱歌?”祝恬恬看了看时间，其实已经放学好久了，只是因为这个决赛，大家都在这没走。
“好啊。”乔夕知无精打采道。
篮球赛一结束，两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房内，乔夕知一个人站在屏幕前嚎。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等不到天黑，烟火不会太完美，回忆烧成灰，还是等不到结尾，她曾说的无所谓，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毁……”
祝恬恬在旁边啃着冰淇淋，差点给乔夕知唱哭了。
喵的，不行！
她站起来冲过去把音乐关了。
“够了！”
乔夕知拿着话筒，慢慢把手放下。
祝恬恬把她话筒抢过来，放在了桌子的话筒架上，又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这货脸颊上还有点泪痕呢，眼眶也红红的。
“情歌小公主啊你！?干嘛一直唱这么伤感的……”
祝恬恬本来还挺愤怒，看她这样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她又提了提嗓子。
“干嘛啊？不就是个男人吗？管他什么Nancy，Treacy，咪西摸西的?她喜欢给她不就完了！?三条腿的男人……额不是，三条腿的蛤蟆……”
“不能给！凭什么要给！?我凭什么要妥协啊！”
乔夕知出声打断。
“……那你就上呗。”祝恬恬弱弱开口，看了乔夕知一眼又收回来，又看一眼，又收回来。
“我怎么上啊……”乔夕知倒是没哭了，开始抓狂，“班上都觉得他俩天生一对……”
“你不用他们觉得，你只要你觉得就可以了。”
祝恬恬拍拍她的肩膀。
乔夕知愣了一下，“我本来还没怎么觉得，现在觉得他们觉得的的确比我觉得的更有觉得的觉得。”
祝恬恬:“……”优美的国语。
“所……所以呢？”祝恬恬理半天没理清乔夕知说的话。
“所以纪辰时接了那个毛巾啊！所以……所以我好难受啊啊啊啊啊！”
乔夕知狠狠叹了口气。
“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
“不能。”
“那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他！”
祝恬恬提高音量。
乔夕知眨眼:“不能委婉一点吗？”
祝恬恬看向她，手搭在她肩膀上，狠狠点头，又狠狠摇头。
“?”乔夕知懵。
1班教室。
乔夕知咬着笔头，旁边纪辰时在给南茜讲题，南茜脸上始终带着开心的笑。
偶尔她讲错了什么，发出一声轻轻的“啊”，然后捂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纪辰时全程都是温和而得体的笑容。
“啵～”
乔夕知惊恐的感觉到，她的笔被她“分尸”了。
此时她嘴巴上叼着笔头，把笔杆扔回了书包，又赶紧把嘴巴咬着的东西拿下来扔在一旁。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吧，南茜终于转了回去。
这会儿晚自习已经上了很久了。
乔夕知把题本默默推了一点过去，然后说道:“这个题我不太会，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纪辰时早就注意到她想和自己说话，这会儿见她终于开口了，他反倒微微松口气。
“嗯，哪道？”
乔夕知伸手一指，纪辰时就轻声开始讲解。
乔夕知很少问他问题，因为她知道自己一问就要耽误纪辰时太多时间。
但纪辰时从来没觉得麻烦，他巴不得他能一直给她讲。
而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乔夕知特地问了一个她会的。
听着纪辰时温柔的声音，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心情稍微有点紧张。
“好，听懂了吗？”
纪辰时看向她，这时乔夕知竟赞同地点了点头。
“嗯……你真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纪辰时懵了一下，什么?他还以为可以多给她讲几遍呢。
乔夕知假装看了眼纪辰时的头，然后略带紧张地说道:“那什么……你的头发乱了哦。”
纪辰时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心里还有点慌。
乔夕知抿了抿嘴，这是没懂吧这，没关系，再来！
“诶，纪辰时，你看外面，今晚的月色真美。”
乔夕知看向外面，嗯?月亮呢？刚刚还在呢？
纪辰时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嘴巴蠕动了一下:“嗯，刚刚挺美的。”
乔夕知嘴角抽搐，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期待，这下可好，他一句没听懂。
那行吧，今天就把台词说完。
“今天……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你不像任何人，你……”
乔夕知直接硬着头皮说了一段，面对纪辰时呆愣的目光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她面上略微有点尴尬，支吾道:“你就当我喝醉了吧。”
然后她把本子收了回来，一头栽进了桌子里。
纪辰时怔怔的，她是想和我说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今晚她好不容易和自己多说了两句，虽然他有点不明白，但其实只要她说，他就愿意听的。
但某人现在明显自闭了。
乔夕知的脸面对着桌子，默默叹气，得亏男神脾气好，否则要是别人给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她一定不搭理那个人了。
可是我又不敢明说，好气啊。乔夕知微微喘气，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脏。
算了，努过力了，摆烂。
这场博弈里，心乱如麻的又何止一人。
篮球赛已经开场，四周里三层外三层都包围着人，乔夕知早早就占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坐在球场旁边的石坎上，静静地画着素描。
祝恬恬靠在她肩膀上，有些困倦的砸吧砸吧嘴，但旁边则是人声鼎沸的喝彩。
“好！”
今天除了本校的学生还有些外校的来看，毕竟是两方对打。
纪辰时是校队中的一员，这也是乔夕知坐在这开心画画的原因。
“纪辰时三分中了！”
“啊！！！！！啊！！！！”
“纪辰时太帅了！”
旁边的女生们尖叫着。
祝恬恬掏了掏耳朵，好吧，原来她家乔乔竟是比较矜持的一个。
她看了看乔夕知的画，不得不说是炉火纯青，但不知道为了避嫌还是怎么的，乔夕知虽然把纪辰时投篮画在了中间，看起来是主角，但也画了些旁边的队员。
祝恬恬对比了一下画中的人和场上的球员，不管是本校的还是外校的，都能对应上。
很好，她觉得乔夕知已经在朝人形打印机那方面发展了。
纪辰时今天束了一条白色的发带，而本校的球衣也是白色的，他的皮肤格外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整个人似乎真的在发光。
他的发尖有些湿了，脸上的汗顺着脖颈滴下，为他平添一分英气。
今日的对手格外强悍，赛事比较焦灼。
“乔乔，你看看，你的情敌们——彻底疯狂！”祝恬恬挥动着手，模仿着游戏里的某个人物的台词语气，和乔夕知搭话。
乔夕知脑子里却立刻想到这词儿后面跟着的一句“你敢说我下饭，你必死”。
她扯了扯嘴角，还真是……有点应景，比起这些大胆呼喊纪辰时的女生们，她还真是有点下饭。
球过大半场，这会儿是休息时间，纪辰时微微喘着气，走向篮球后方的位置坐下休息。
身上的汗珠不住的掉落，发带也感觉湿湿的，他直接甩了甩头，拧开一瓶水喝。
视线不断地游移，终于在场边的某个石坎处停下。
他看着乔夕知手里拿着画板，现在正眉眼愉悦的和祝恬恬说着什么。
不知道，画板的纸张上会不会有他。
旁边几个女生嬉笑闹腾着，把南茜推了出去，她有些骑虎难下。
南茜看了眼手里的毛巾，沉了口气，向纪辰时走了过去。
“纪辰时，给你毛巾，擦擦汗吧……这是班上买的。”
南茜甜甜的笑着，把毛巾向纪辰时递了过去。
石坎边。
乔夕知和祝恬恬聊着天。
祝恬恬偏了一下头，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情形，急促地拍了拍乔夕知。
“看看看看看！快看，有人撩你男神！”
乔夕知一脸无所谓的笑一声，接着转过去看。
呵呵，撩她男神的多了，现在也没见成功啊。
然后她笑容凝固了。
因为她看见纪辰时接过了毛巾，她把视线放到那个女生身上。
南茜……
开学以来乔夕知真的听到太多传闻，说他俩般配，说什么纪辰时对南茜特别关照，说什么南茜对纪辰时芳心暗许。
甚至有的时候他俩要是名字被凑到一起，都有班上同学起哄。
班上的故事编得那是一套一套的，什么两人前后桌，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俩小无猜，互生欢喜，眉目传情……
啊啊啊啊……乔夕知只想撕碎这个画面。
太过分了！！！把她这个同桌放在哪里！?啊?怎么？没有青春爱情电影是同桌的吗？离谱啊？
乔夕知把手里的笔攥得很紧，表情也有点凝重。
祝恬恬看着她的样子，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伸手掰开她的手，把铅笔解救了出来。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Nancy?”祝恬恬弱弱问道。
乔夕知面无表情地看向祝恬恬，僵直的点了个头。
纪辰时听说是班上给的，接过了毛巾，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
然后开始擦汗，他此刻真的很需要，希望现在的形象不会太差。
他偷偷看向乔夕知那边，怎么她好像突然不高兴了?
不会是因为他此刻的样子不太美观吧？他狠狠地想把汗擦干净。
然而纪辰时的小迷妹只想告诉他，帅！帅裂了已经！出汗之后更他喵的帅了，已经移不开目光了就是说！
很快，下一节篮球赛开始。
乔夕知的画作也差不多完成了，其实还可以精修一下，但她现在有点烦躁，实在是不想再细化处理什么阴影光线。
她把东西都装到了书包里。
“你今天不多修一下画?”
连祝恬恬也看出了乔夕知的不对劲。
乔夕知摇摇头，有些无精打采:“心里不舒服，闷闷的。”
“你别想太多啦，之前高三那个女生不还摸了纪辰时，那不也啥也没发生吗？”祝恬恬战术性安慰道。
乔夕知心梗:“只、只是摸了衣服而已！你又开始提壶了是吧？”
“害，反正今天是周五，我们要不去唱唱歌?”祝恬恬看了看时间，其实已经放学好久了，只是因为这个决赛，大家都在这没走。
“好啊。”乔夕知无精打采道。
篮球赛一结束，两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房内，乔夕知一个人站在屏幕前嚎。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等不到天黑，烟火不会太完美，回忆烧成灰，还是等不到结尾，她曾说的无所谓，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毁……”
祝恬恬在旁边啃着冰淇淋，差点给乔夕知唱哭了。
喵的，不行！
她站起来冲过去把音乐关了。
“够了！”
乔夕知拿着话筒，慢慢把手放下。
祝恬恬把她话筒抢过来，放在了桌子的话筒架上，又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这货脸颊上还有点泪痕呢，眼眶也红红的。
“情歌小公主啊你！?干嘛一直唱这么伤感的……”
祝恬恬本来还挺愤怒，看她这样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她又提了提嗓子。
“干嘛啊？不就是个男人吗？管他什么Nancy，Treacy，咪西摸西的?她喜欢给她不就完了！?三条腿的男人……额不是，三条腿的蛤蟆……”
“不能给！凭什么要给！?我凭什么要妥协啊！”
乔夕知出声打断。
“……那你就上呗。”祝恬恬弱弱开口，看了乔夕知一眼又收回来，又看一眼，又收回来。
“我怎么上啊……”乔夕知倒是没哭了，开始抓狂，“班上都觉得他俩天生一对……”
“你不用他们觉得，你只要你觉得就可以了。”
祝恬恬拍拍她的肩膀。
乔夕知愣了一下，“我本来还没怎么觉得，现在觉得他们觉得的的确比我觉得的更有觉得的觉得。”
祝恬恬:“……”优美的国语。
“所……所以呢？”祝恬恬理半天没理清乔夕知说的话。
“所以纪辰时接了那个毛巾啊！所以……所以我好难受啊啊啊啊啊！”
乔夕知狠狠叹了口气。
“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
“不能。”
“那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他！”
祝恬恬提高音量。
乔夕知眨眼:“不能委婉一点吗？”
祝恬恬看向她，手搭在她肩膀上，狠狠点头，又狠狠摇头。
“?”乔夕知懵。
1班教室。
乔夕知咬着笔头，旁边纪辰时在给南茜讲题，南茜脸上始终带着开心的笑。
偶尔她讲错了什么，发出一声轻轻的“啊”，然后捂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纪辰时全程都是温和而得体的笑容。
“啵～”
乔夕知惊恐的感觉到，她的笔被她“分尸”了。
此时她嘴巴上叼着笔头，把笔杆扔回了书包，又赶紧把嘴巴咬着的东西拿下来扔在一旁。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吧，南茜终于转了回去。
这会儿晚自习已经上了很久了。
乔夕知把题本默默推了一点过去，然后说道:“这个题我不太会，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纪辰时早就注意到她想和自己说话，这会儿见她终于开口了，他反倒微微松口气。
“嗯，哪道？”
乔夕知伸手一指，纪辰时就轻声开始讲解。
乔夕知很少问他问题，因为她知道自己一问就要耽误纪辰时太多时间。
但纪辰时从来没觉得麻烦，他巴不得他能一直给她讲。
而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乔夕知特地问了一个她会的。
听着纪辰时温柔的声音，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心情稍微有点紧张。
“好，听懂了吗？”
纪辰时看向她，这时乔夕知竟赞同地点了点头。
“嗯……你真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纪辰时懵了一下，什么?他还以为可以多给她讲几遍呢。
乔夕知假装看了眼纪辰时的头，然后略带紧张地说道:“那什么……你的头发乱了哦。”
纪辰时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心里还有点慌。
乔夕知抿了抿嘴，这是没懂吧这，没关系，再来！
“诶，纪辰时，你看外面，今晚的月色真美。”
乔夕知看向外面，嗯?月亮呢？刚刚还在呢？
纪辰时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嘴巴蠕动了一下:“嗯，刚刚挺美的。”
乔夕知嘴角抽搐，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期待，这下可好，他一句没听懂。
那行吧，今天就把台词说完。
“今天……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你不像任何人，你……”
乔夕知直接硬着头皮说了一段，面对纪辰时呆愣的目光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她面上略微有点尴尬，支吾道:“你就当我喝醉了吧。”
然后她把本子收了回来，一头栽进了桌子里。
纪辰时怔怔的，她是想和我说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今晚她好不容易和自己多说了两句，虽然他有点不明白，但其实只要她说，他就愿意听的。
但某人现在明显自闭了。
乔夕知的脸面对着桌子，默默叹气，得亏男神脾气好，否则要是别人给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她一定不搭理那个人了。
可是我又不敢明说，好气啊。乔夕知微微喘气，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脏。
算了，努过力了，摆烂。
这场博弈里，心乱如麻的又何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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