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水中囚笼
月光照在地面上，微风吹过草丛。
此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此时他想通了。
报案人是沈奶奶，她可能用了银两疏通关系，将虚假的通缉令挂上了道盟办事处。
道士接了这个任务前来，有些人因此损命，有些人侥幸活着。
至于沈月，昨夜想的那些，在看到她就是祭司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了。
她是故意来接近他，为的就是此刻。
可他会现在离去么，他忍心看着一只无辜的妖被囚于水中吗？
这话其实无需问出口，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这事他看不惯，他管了！
至于有些道士因此殒命，等他出来后，再来问她们吧！
周瑜洒脱一笑神色自诺，趁沈嫣转身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之际，他将袖中的银簪放入怀中。
看着她走回到村长身侧，众人之中走出三个彪形大汉，手中拿着麻绳将他捆起，中途他没有一点挣扎。
他看着沈月与沈嫣，用眼神告诉她们，他会帮她们做这件事！
沈月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答应了，可她心中却并无多少欣喜，反倒是说不出的难过。
她的眼泪从眼中滑落，眼眶微红的看着他，看他在此刻还无声张嘴，似是在说：姑娘，别哭...
他不曾因此怪她，她意识到这一点，情绪有点失控，转过身去望着河面，将泪擦干净。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不能因为她而出丝毫差错。
“沈姐姐，你还好吗？”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面露担忧轻声说道。
她认出眼前这个孩子，是昨日遇到的其中一个，她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说：“姐姐识人不清，有点后悔...”
“没事的，姐姐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女孩笑着跟沈月说完，就跑回人群中。
沈月起身看着他们压着他远去，往他的脚上绑上巨石，将他与巨石一同抛入河中，看着他就这样沉入水中，直至再也见不到他。
村长走出看着众人，宣布道：
“现在水祭正式开始！”
这次沈月再次念出祭文，底下的祭坛随着机械的启动，从水中浮出。
她站在祭坛之上，月光之下跳着祈神之舞，银铃悦耳的声音，是此舞唯一的配乐。
众人在台下，双手合掌带着自己的信仰，像是仰望神明一般，仰望着祭坛上的少女。
无人知她跳舞时心中的悲痛，面上毫无异样，却是痛彻心扉...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答应的呢？
在被投入水中的那一刻
他有没有一点后悔？
有没有一点怪她？
...
周瑜被扔下水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脚上绑着的巨石，将他拖入深不见底的水中。
他憋住气，双手挣扎出好几条红印，才拿到腰间的匕首。
将匕首抬起，咬住匕首的柄端，用刀刃割开麻绳。
麻绳被割开的同时，只见双手上多出了好些伤口，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溶于水中。
他用匕首割开衣服，用湿的布条简单止血，在水中弯下身，一刀将捆住双脚的麻绳割开。
麻绳与巨石缓缓沉入水底。
他把匕首放回腰间，拿出怀中的银簪，使用法力注入其中。
银簪上的铃铛在水中轻轻摇动，随后他周身突然升起一个小漩涡，将他包裹在里面。
漩涡渐渐将水排除在外，他身在漩涡中间，终于可以开口呼吸了。
漩涡裹挟着他朝着水底的一个地方游去。
他看着手中的银簪，轻声说：“你是想要带我去找你的主人，是吗？”
银簪上的铃铛摇动的幅度更大了些，像是在回答他“是”。
不知过了多久，漩涡停下了，它幻化成一个光圈，将他护在光圈里面，光圈只隔绝水不隔绝空气。
他看向光圈外面，那是令人震撼的一幕。
那是由铁铸造起来的，巨大的水中囚笼。
囚笼上方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齿轮，链接每个齿轮是铁链。
随着一声声齿轮声，一个平台缓缓沉入水中，他瞧着那平台，觉得那应该就是祭坛了。
那些齿轮就是祭坛平时在水中，水祭当日能浮上去的关键。
至于祭品，祭坛是一个圆形，沉入水中时，它们会分开，祭品会掉入囚笼之中。
看来沈月之前说的，祭品是由德高望重的村中老人悄悄带过去的，这句是为了让他留下。
但这个景象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句，制作出这个的人，定是个天纵奇才了。
可这么壮观的一幕，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一只妖囚于水中，禁锢她所有的自由。
没有人能剥夺别人的自由。
哪怕她不是人...
这件为了剥夺别人的自由，而制造出来的东西，本身就是罪恶的。
人身鱼尾的少女缩在笼中一角，满头青丝散落在地上，她身上的鱼鳞暗淡无光，锁链在她的鱼尾处穿过，身上贴着抑制妖力的符咒。
银簪看到少女激动不已，浑身散发着微光，他松开握住它的手。
银簪“咻”的一下飞到少女面前，周瑜周身的光圈消失，他憋住呼吸，从囚笼那巨大的间隙中游了进去。
“小铃铛，你...”少女虚弱睁开眼，看着眼前发光的银簪说：“回来了...”
银铃在水中摇晃不已，像是在回应少女。
周瑜游到少女面前，做着动作表示要帮她撕去符咒。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少女虚弱的抬手将银簪推过去：“小铃铛，帮帮他...”
他握住少女的银簪，光圈重新将他包裹起来。
“我是来救你的，我可以撕掉你身上的符咒么？”他轻声说道。
见少女虚弱的点了点头，他游到她身侧撕掉她身上抑制妖力的符咒。
少女体内的妖力如久旱逢甘露，缓慢的恢复起来。
“接下来，要砍掉你鱼尾上的锁链，有点疼...”
“没事...我...相信你”少女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周瑜点了点头，他左手握着银簪，右手拿出腰间的匕首，向锁链砍出一道剑气，锁链断开。
她的鱼尾那有着一个被锁链穿过的洞，缓慢恢复的妖力环绕自鱼尾处，伤口慢慢恢复如初。
少女渐渐有了精神，看着他说道：“谢谢你”
“不必谢，我也是受人之托，你知道沈嫣么？”周瑜将匕首放回腰间，看着少女问道。
“沈嫣...嫣？我不知道这个名字...”
少女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接着说：“不过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见过这个小女孩两面，第一面我给了她一颗糖，第二面我请求她救我...”
原来如此，那张与画毫不相干的词，是这样啊！
周瑜想起当日来到沈月家中，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上面题的词。
【遥见伊人在水畔，怜其独自一人】
【给其糖饴，留其纸，见之不敢忘】
遥见伊人，便是眼前的少女。
给其糖饴，是反过来的，少女给了当时还是女孩的沈嫣一颗糖。
她把糖吃了，留下糖纸，见之不敢忘。
不敢忘是要记住，她要想办法救下伊人。
所以她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加上今年，就是三年前正式启动计划...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虚弱，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你没有觉得这水带着一点温度么？”
“温度...”
周瑜将银簪放开，水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再次握住银簪回道：“这水的确不像别处的水，带着一点温度！”
“可不对啊，这里的地理位置，水是不会这样的...”他疑惑不解道。
少女随手一挥，由水组成的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出现。
“因为这里的地下有一株红莲，这株红莲就是导致这里干旱的原因”
少女说着，画卷上就出现了少女诉说的景象。
“吾乃妖王，来到此地，便压制了这株诡异的红莲。”
“所以当时此地也就开始恢复正常了！”
“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我走的前一天，被人贴上符咒，被拿走小铃铛，腿被浇了水，化为鱼尾。”
“他们制作了这囚笼，将锁链打穿我的鱼尾，把我囚禁起来，说我是他们的神，神不能离开这里...”
“他们疯了...”
周瑜听到这里，垂下眼帘，他知道那些人是将她当做唯一救命稻草。
“随着这里恢复正常，五里河的水位一天天上涨，我也就一直待在水中了...”
“这么多年过去，那株诡异的红莲越来越强大，我自然也就越来越虚弱...”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再过几十年，便要陨灭了...”
少女撤去水幕，看着周瑜说：“多谢”
“你恨他们吗？”
周瑜推己及人，如果他是她，可能会有愤恨，可能会想报复！
“我不恨，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可我也无法原谅他们。”
“他们中有人将我囚禁了起来，有人找人来救我。”
“念在这份上，我便不对他们做什么了！”
说这话时，少女嫣然一笑。
周瑜从她话中笑容中，觉得少女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那株红莲，你可以告诉在那里么？”
“你想做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干旱引起的，只要解决了这个罪魁祸首，一切都可恢复正常！”
“就不会再发生前辈这样的事了！”
周瑜下定决心，要将那诡异的红莲去除。
少年郎就是有着勇往直前，赴汤蹈火的勇气啊！
他们总以为天下事无不可为...
可如果没有这些少年郎们
有的只剩下了那些瞻前顾后、衡量风险的人。
这世间又会变成怎样呢？
少女看了看他，笑着说：“我看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相劝了。”
“我的妖力已经恢复了许多，我可以将你送到地下，我会在这等你十天。”
“十天内我会为你遮住天之异象，维持此地的正常，可十天后如果你没有出来，我就要离开了...”
周瑜对少女屈伸行礼，道：“多谢！”
我们总是笑那些少年郎，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做成一件事。
那是年少轻狂，可我们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时候呢！
莫笑他人年少轻狂，我们只不过是长大了！
此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此时他想通了。
报案人是沈奶奶，她可能用了银两疏通关系，将虚假的通缉令挂上了道盟办事处。
道士接了这个任务前来，有些人因此损命，有些人侥幸活着。
至于沈月，昨夜想的那些，在看到她就是祭司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了。
她是故意来接近他，为的就是此刻。
可他会现在离去么，他忍心看着一只无辜的妖被囚于水中吗？
这话其实无需问出口，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这事他看不惯，他管了！
至于有些道士因此殒命，等他出来后，再来问她们吧！
周瑜洒脱一笑神色自诺，趁沈嫣转身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之际，他将袖中的银簪放入怀中。
看着她走回到村长身侧，众人之中走出三个彪形大汉，手中拿着麻绳将他捆起，中途他没有一点挣扎。
他看着沈月与沈嫣，用眼神告诉她们，他会帮她们做这件事！
沈月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答应了，可她心中却并无多少欣喜，反倒是说不出的难过。
她的眼泪从眼中滑落，眼眶微红的看着他，看他在此刻还无声张嘴，似是在说：姑娘，别哭...
他不曾因此怪她，她意识到这一点，情绪有点失控，转过身去望着河面，将泪擦干净。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不能因为她而出丝毫差错。
“沈姐姐，你还好吗？”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面露担忧轻声说道。
她认出眼前这个孩子，是昨日遇到的其中一个，她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说：“姐姐识人不清，有点后悔...”
“没事的，姐姐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女孩笑着跟沈月说完，就跑回人群中。
沈月起身看着他们压着他远去，往他的脚上绑上巨石，将他与巨石一同抛入河中，看着他就这样沉入水中，直至再也见不到他。
村长走出看着众人，宣布道：
“现在水祭正式开始！”
这次沈月再次念出祭文，底下的祭坛随着机械的启动，从水中浮出。
她站在祭坛之上，月光之下跳着祈神之舞，银铃悦耳的声音，是此舞唯一的配乐。
众人在台下，双手合掌带着自己的信仰，像是仰望神明一般，仰望着祭坛上的少女。
无人知她跳舞时心中的悲痛，面上毫无异样，却是痛彻心扉...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答应的呢？
在被投入水中的那一刻
他有没有一点后悔？
有没有一点怪她？
...
周瑜被扔下水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脚上绑着的巨石，将他拖入深不见底的水中。
他憋住气，双手挣扎出好几条红印，才拿到腰间的匕首。
将匕首抬起，咬住匕首的柄端，用刀刃割开麻绳。
麻绳被割开的同时，只见双手上多出了好些伤口，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溶于水中。
他用匕首割开衣服，用湿的布条简单止血，在水中弯下身，一刀将捆住双脚的麻绳割开。
麻绳与巨石缓缓沉入水底。
他把匕首放回腰间，拿出怀中的银簪，使用法力注入其中。
银簪上的铃铛在水中轻轻摇动，随后他周身突然升起一个小漩涡，将他包裹在里面。
漩涡渐渐将水排除在外，他身在漩涡中间，终于可以开口呼吸了。
漩涡裹挟着他朝着水底的一个地方游去。
他看着手中的银簪，轻声说：“你是想要带我去找你的主人，是吗？”
银簪上的铃铛摇动的幅度更大了些，像是在回答他“是”。
不知过了多久，漩涡停下了，它幻化成一个光圈，将他护在光圈里面，光圈只隔绝水不隔绝空气。
他看向光圈外面，那是令人震撼的一幕。
那是由铁铸造起来的，巨大的水中囚笼。
囚笼上方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齿轮，链接每个齿轮是铁链。
随着一声声齿轮声，一个平台缓缓沉入水中，他瞧着那平台，觉得那应该就是祭坛了。
那些齿轮就是祭坛平时在水中，水祭当日能浮上去的关键。
至于祭品，祭坛是一个圆形，沉入水中时，它们会分开，祭品会掉入囚笼之中。
看来沈月之前说的，祭品是由德高望重的村中老人悄悄带过去的，这句是为了让他留下。
但这个景象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句，制作出这个的人，定是个天纵奇才了。
可这么壮观的一幕，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一只妖囚于水中，禁锢她所有的自由。
没有人能剥夺别人的自由。
哪怕她不是人...
这件为了剥夺别人的自由，而制造出来的东西，本身就是罪恶的。
人身鱼尾的少女缩在笼中一角，满头青丝散落在地上，她身上的鱼鳞暗淡无光，锁链在她的鱼尾处穿过，身上贴着抑制妖力的符咒。
银簪看到少女激动不已，浑身散发着微光，他松开握住它的手。
银簪“咻”的一下飞到少女面前，周瑜周身的光圈消失，他憋住呼吸，从囚笼那巨大的间隙中游了进去。
“小铃铛，你...”少女虚弱睁开眼，看着眼前发光的银簪说：“回来了...”
银铃在水中摇晃不已，像是在回应少女。
周瑜游到少女面前，做着动作表示要帮她撕去符咒。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少女虚弱的抬手将银簪推过去：“小铃铛，帮帮他...”
他握住少女的银簪，光圈重新将他包裹起来。
“我是来救你的，我可以撕掉你身上的符咒么？”他轻声说道。
见少女虚弱的点了点头，他游到她身侧撕掉她身上抑制妖力的符咒。
少女体内的妖力如久旱逢甘露，缓慢的恢复起来。
“接下来，要砍掉你鱼尾上的锁链，有点疼...”
“没事...我...相信你”少女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周瑜点了点头，他左手握着银簪，右手拿出腰间的匕首，向锁链砍出一道剑气，锁链断开。
她的鱼尾那有着一个被锁链穿过的洞，缓慢恢复的妖力环绕自鱼尾处，伤口慢慢恢复如初。
少女渐渐有了精神，看着他说道：“谢谢你”
“不必谢，我也是受人之托，你知道沈嫣么？”周瑜将匕首放回腰间，看着少女问道。
“沈嫣...嫣？我不知道这个名字...”
少女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接着说：“不过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见过这个小女孩两面，第一面我给了她一颗糖，第二面我请求她救我...”
原来如此，那张与画毫不相干的词，是这样啊！
周瑜想起当日来到沈月家中，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上面题的词。
【遥见伊人在水畔，怜其独自一人】
【给其糖饴，留其纸，见之不敢忘】
遥见伊人，便是眼前的少女。
给其糖饴，是反过来的，少女给了当时还是女孩的沈嫣一颗糖。
她把糖吃了，留下糖纸，见之不敢忘。
不敢忘是要记住，她要想办法救下伊人。
所以她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加上今年，就是三年前正式启动计划...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虚弱，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你没有觉得这水带着一点温度么？”
“温度...”
周瑜将银簪放开，水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再次握住银簪回道：“这水的确不像别处的水，带着一点温度！”
“可不对啊，这里的地理位置，水是不会这样的...”他疑惑不解道。
少女随手一挥，由水组成的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出现。
“因为这里的地下有一株红莲，这株红莲就是导致这里干旱的原因”
少女说着，画卷上就出现了少女诉说的景象。
“吾乃妖王，来到此地，便压制了这株诡异的红莲。”
“所以当时此地也就开始恢复正常了！”
“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我走的前一天，被人贴上符咒，被拿走小铃铛，腿被浇了水，化为鱼尾。”
“他们制作了这囚笼，将锁链打穿我的鱼尾，把我囚禁起来，说我是他们的神，神不能离开这里...”
“他们疯了...”
周瑜听到这里，垂下眼帘，他知道那些人是将她当做唯一救命稻草。
“随着这里恢复正常，五里河的水位一天天上涨，我也就一直待在水中了...”
“这么多年过去，那株诡异的红莲越来越强大，我自然也就越来越虚弱...”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再过几十年，便要陨灭了...”
少女撤去水幕，看着周瑜说：“多谢”
“你恨他们吗？”
周瑜推己及人，如果他是她，可能会有愤恨，可能会想报复！
“我不恨，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可我也无法原谅他们。”
“他们中有人将我囚禁了起来，有人找人来救我。”
“念在这份上，我便不对他们做什么了！”
说这话时，少女嫣然一笑。
周瑜从她话中笑容中，觉得少女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那株红莲，你可以告诉在那里么？”
“你想做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干旱引起的，只要解决了这个罪魁祸首，一切都可恢复正常！”
“就不会再发生前辈这样的事了！”
周瑜下定决心，要将那诡异的红莲去除。
少年郎就是有着勇往直前，赴汤蹈火的勇气啊！
他们总以为天下事无不可为...
可如果没有这些少年郎们
有的只剩下了那些瞻前顾后、衡量风险的人。
这世间又会变成怎样呢？
少女看了看他，笑着说：“我看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相劝了。”
“我的妖力已经恢复了许多，我可以将你送到地下，我会在这等你十天。”
“十天内我会为你遮住天之异象，维持此地的正常，可十天后如果你没有出来，我就要离开了...”
周瑜对少女屈伸行礼，道：“多谢！”
我们总是笑那些少年郎，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做成一件事。
那是年少轻狂，可我们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时候呢！
莫笑他人年少轻狂，我们只不过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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