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红莲业火
已知前路险阻，不知难而退，反而视死如归的迎上。
周瑜眼中的决绝，如同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仿佛在燃烧着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这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头，在此刻不用借用伤口的疼痛来刺激自己，也如此清醒。
有时昏沉不一定是坏事，迷迷糊糊不知为何的死去，连死亡都不曾知晓，可能也算是一种幸运。
清醒意味着清晰，清晰的知晓他与对方差距，清晰明确自己的死亡，清醒的赴死，有时是一种绝望。
无论是谁，都会有求生的意志。
可生路，他不愿在此刻返回，那生路便也无了！
死路一条了么，那便一条路走到黑，让自己的死……死得其所！
……
小人注意到他的眼神，说：“不错，保持这个眼神，本大爷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这样的你，比之前有意思的多！”
小人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陌生的法力将周瑜的身躯笼罩其中，让他缓缓上升。
周瑜努力唤出体内的法力，但再怎么努力，那指尖上的微弱法力，也如同微末的烛火，轻轻一吹便能被吹灭。
独木看到他的做法，笑着说：“小子，第三关可不是对战，不必拼死一搏！”
小人看着周瑜的神情举止，懒得解释，说：“直接开始吧，只要你能撑过去就可以了！”
“炼体”
话音刚落，笼罩他身躯的法力瞬间化为熊熊烈火。
烈火一瞬间带走了他的衣物和指尖那如萤火一般的法力。
火舌舔舐着他的身体，带来剧烈的疼痛。
可他却在这样的火中，想起了林青玉。
林青玉那时也是这么痛吗？
他是怎么做到为自己设计这样一个落幕的呢？
许是死也要死得壮烈些吧！
他还没有完成他的承诺！
他宁愿战死！
也不愿，就这样毫无抵抗的死于火中！
周瑜咬紧牙关，强忍住身上传来的剧痛，抵抗着那越发灼热的烈焰。
可他一无法力护身，二无法宝护体，怎么可能抵抗的住呢！
他闻到了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这是他被烤的味道，可他对于疼痛已经麻木了，许是太疼了，反倒没有一点感觉了。
可即便已经如此了，他不能放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火焰渐渐消失露出里面考成焦炭的肉体。
小人看着那块焦炭，饶有兴致的笑着说：“有意思，看来还有意识么！那就开始第二次吧！如果这次你可以撑过去，那第三关也就结束了！”
小人对着焦炭轻轻一指，周瑜灵魂飞到上空，他双目紧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小人注视着他的灵魂，笑着说：“就看你能不能撑下去了！”
小人化为一株火做的红莲，飞向他的眉间。
灵魂被灼烧的疼痛，使他的双眼猛地睁开。
“啊！！！”他的法力爆发，在这四周掀起狂风。
独木待在法力的屏障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说：“撑得过去，便是你的机遇，撑不过去，便是你的死劫。”
时间缓缓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上面的守着的少女，苦苦压制着这些天法力的动荡，轻簇眉间说：“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你还……回得来么？”
周瑜眉间的红莲忽明忽暗，魂体也渐渐变得更为透明。
独木收回屏障，淡然的说：“不行了么。”
忽然眉间的红莲闪过一道金光，灵魂从透明回到原来的状态，而小小的红莲在他的眉间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
“唉！”独木抬头望天，说：“看来他撑过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他飞到远处，化为一颗一动不动的箭毒木，伸根此处。
红清停下弹琴的手，看向一旁饮酒的白墨说：“他成功了。”
白墨望着天，说：“我们又要睡了，这次醒着的时间真短。”
红清缓缓一笑，说：“不是已经习惯了么。”
白墨看向红清，说：“是啊，早就习惯了。”
灵魂缓缓回到焦炭的肉体，黑色的碳一点点裂开，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乌发散落在腰间，随着紧闭着的双眼缓慢张开......
周瑜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充盈的法力，与一股莫名的力量。
他伸出手，手掌上冒出一团火，正是那天生地养的红莲，所释放的火焰。
他看着火焰，想起了那时红清所说的话。
“它除不去的，只要世间有罪恶存在，它就生生不息。”
原来这火名为『红莲业火』
焚尽世间一切罪恶，以罪恶滋养着它长大。
所以红清当日才会这么说。
“完成考验，得到它的承认，成为它的主人吧！”
只有成为它主人，才能终止干旱的发生。
干旱则是因为它无意识所散发的威力，而村民的行径为恶滋养着它，这才让少女越发的虚弱。
他收回火焰，仰天大笑，可眼泪却不停的从眼中流下，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五里河不用干旱了，他成功了！
他还活着，他还能见到蓝天白云、山川河流！
他还能活着回去，完成与檀林三约！
与大哥他们一同游历这世间，去知晓那些怪物为何而出现，去找寻它们的弱点！
……
突然这里一阵动荡，好像一切都要崩塌似的！
他顾不得自己赤裸的身体，向着裂缝处飞去，沿着裂缝往上飞。
他每往前飞一存，裂缝便开始融合一寸，等他飞出来时，裂缝已经彻底融合了。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裂缝，也看不出这里下面那偌大的空间。
少女看到在水中赤裸身子的周瑜，无奈的转过身去，说：“你……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
周瑜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脸和耳朵刷的一下全都红透了。
他刚想张嘴解释，却忘了这是水底，水一下灌入嘴中。
少女注意到无奈一笑，隔空一指，柔和的妖力化为光圈，将他重新包裹起来。
水被排出光圈外，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衣物被烧毁了！”
“嗯，我知道了。”
“地下的红莲好似已经消失了，你只是衣物被烧毁了，人好歹平安归来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少女一挥手，河水化为湖蓝色的布料，紧接着化为一件衣服。
她用妖力将衣服送到光圈内，说：“快穿吧！”
周瑜赶忙将衣物穿起，穿好衣物后，他对着少女弯腰行礼道：“多谢！”
少女转过身看向他，说：“今日已是第十天，在这期间内我完成了我的承诺，你也平安归来了，那我该走了，有缘再见吧！”
话音刚落，少女的双腿化为人鱼，向远处游去……
“等一下……”他话还未说完，少女便已游走了，他望着少女远去的身影，轻声说道：“我还未能知道您的名字……”
他缓缓一笑，说“算了，有缘再见，多谢您！”
……
他抬头望向水面，说：“我也该走了，我的法器可还等着我去将它赎回！”
经此一遭，他好像也有些变了。
他向上飞去，破开水面，站在半空中。
“该去告诉沈奶奶一声了，之后拿了那笔银子就走吧！”
“不然我的法器可没法赎回！”
周瑜飞向沈家院落，这时沈月端着水盆向厨房走去。
“我回来了。”
沈月听到熟悉的声音，水盆掉在地上，发出砰得响声，水溅了一地，将她裙摆溅湿。
可她已顾不了太多，她转过身去，看到他的一瞬间，她控制不住的向他奔去。
周瑜在她要扑上来的时候闪开，但还是伸出手扶住她，以免她摔倒，在她站稳后，收回手。
沈月眼神中闪过一丝伤心，眼中含泪但还是笑着说：“瞧我，看到你太高兴了，都得意忘形了！你是来找奶奶的吧，奶奶在家，就在屋里，你过去吧！”
“多谢姑娘。”
周瑜走过她的身旁，大步向着屋里走去。
而沈月站在院中慢慢的垂下了头，她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泪水从眼中不停的落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周瑜走到门口，转过身看了沈月一眼后。
他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的转回去，跨进了大堂，当初那挂在大堂墙上的画卷已经收起来了。
他敲响房门，屋内穿出沈嫣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他推开房门，看着屋内坐在椅上，望着窗外的沈嫣，说：“你们不用搬走了。”
沈嫣拿上一旁的拐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他，说：“多谢你，多谢你的不计前嫌，多谢你为这里做的一切！”
她从怀中拿出四张纸，那是一张一千两和三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周瑜。
周瑜接过银票，对着沈嫣说：“我该走了。”
沈嫣听到这话，垂下眼帘轻叹一声，说：“是，该走了…该走了……小伙子，一路平安！”
“祝您长命百岁，再见。”
周瑜转身大步离去，看到院中的沈月已经不见踪影了，但那水盆还在地上，水浸湿了土地，覆水难收。
他垂下眼帘，飞向远处。
沈月从角落中走出，望着他的身影，说：“谭修，不是你的真名吧……你走了，可我的一颗心落在你身上，但我却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再见，愿我们还有再见的那一日……”
“还有……对不起……”
碎掉的糖人，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没有避让导致你的糖人碎了。”
当时沈月抬头看见的，是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他。
她不后悔算计了他，她后悔的是没能跟他道一声歉，表明自己的心意。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水中月终究不是天上月，触之即散……
眼前人虽是心上人但却，遥不可及……
周瑜眼中的决绝，如同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仿佛在燃烧着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这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头，在此刻不用借用伤口的疼痛来刺激自己，也如此清醒。
有时昏沉不一定是坏事，迷迷糊糊不知为何的死去，连死亡都不曾知晓，可能也算是一种幸运。
清醒意味着清晰，清晰的知晓他与对方差距，清晰明确自己的死亡，清醒的赴死，有时是一种绝望。
无论是谁，都会有求生的意志。
可生路，他不愿在此刻返回，那生路便也无了！
死路一条了么，那便一条路走到黑，让自己的死……死得其所！
……
小人注意到他的眼神，说：“不错，保持这个眼神，本大爷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这样的你，比之前有意思的多！”
小人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陌生的法力将周瑜的身躯笼罩其中，让他缓缓上升。
周瑜努力唤出体内的法力，但再怎么努力，那指尖上的微弱法力，也如同微末的烛火，轻轻一吹便能被吹灭。
独木看到他的做法，笑着说：“小子，第三关可不是对战，不必拼死一搏！”
小人看着周瑜的神情举止，懒得解释，说：“直接开始吧，只要你能撑过去就可以了！”
“炼体”
话音刚落，笼罩他身躯的法力瞬间化为熊熊烈火。
烈火一瞬间带走了他的衣物和指尖那如萤火一般的法力。
火舌舔舐着他的身体，带来剧烈的疼痛。
可他却在这样的火中，想起了林青玉。
林青玉那时也是这么痛吗？
他是怎么做到为自己设计这样一个落幕的呢？
许是死也要死得壮烈些吧！
他还没有完成他的承诺！
他宁愿战死！
也不愿，就这样毫无抵抗的死于火中！
周瑜咬紧牙关，强忍住身上传来的剧痛，抵抗着那越发灼热的烈焰。
可他一无法力护身，二无法宝护体，怎么可能抵抗的住呢！
他闻到了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这是他被烤的味道，可他对于疼痛已经麻木了，许是太疼了，反倒没有一点感觉了。
可即便已经如此了，他不能放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火焰渐渐消失露出里面考成焦炭的肉体。
小人看着那块焦炭，饶有兴致的笑着说：“有意思，看来还有意识么！那就开始第二次吧！如果这次你可以撑过去，那第三关也就结束了！”
小人对着焦炭轻轻一指，周瑜灵魂飞到上空，他双目紧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小人注视着他的灵魂，笑着说：“就看你能不能撑下去了！”
小人化为一株火做的红莲，飞向他的眉间。
灵魂被灼烧的疼痛，使他的双眼猛地睁开。
“啊！！！”他的法力爆发，在这四周掀起狂风。
独木待在法力的屏障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说：“撑得过去，便是你的机遇，撑不过去，便是你的死劫。”
时间缓缓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上面的守着的少女，苦苦压制着这些天法力的动荡，轻簇眉间说：“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你还……回得来么？”
周瑜眉间的红莲忽明忽暗，魂体也渐渐变得更为透明。
独木收回屏障，淡然的说：“不行了么。”
忽然眉间的红莲闪过一道金光，灵魂从透明回到原来的状态，而小小的红莲在他的眉间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
“唉！”独木抬头望天，说：“看来他撑过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他飞到远处，化为一颗一动不动的箭毒木，伸根此处。
红清停下弹琴的手，看向一旁饮酒的白墨说：“他成功了。”
白墨望着天，说：“我们又要睡了，这次醒着的时间真短。”
红清缓缓一笑，说：“不是已经习惯了么。”
白墨看向红清，说：“是啊，早就习惯了。”
灵魂缓缓回到焦炭的肉体，黑色的碳一点点裂开，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乌发散落在腰间，随着紧闭着的双眼缓慢张开......
周瑜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充盈的法力，与一股莫名的力量。
他伸出手，手掌上冒出一团火，正是那天生地养的红莲，所释放的火焰。
他看着火焰，想起了那时红清所说的话。
“它除不去的，只要世间有罪恶存在，它就生生不息。”
原来这火名为『红莲业火』
焚尽世间一切罪恶，以罪恶滋养着它长大。
所以红清当日才会这么说。
“完成考验，得到它的承认，成为它的主人吧！”
只有成为它主人，才能终止干旱的发生。
干旱则是因为它无意识所散发的威力，而村民的行径为恶滋养着它，这才让少女越发的虚弱。
他收回火焰，仰天大笑，可眼泪却不停的从眼中流下，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五里河不用干旱了，他成功了！
他还活着，他还能见到蓝天白云、山川河流！
他还能活着回去，完成与檀林三约！
与大哥他们一同游历这世间，去知晓那些怪物为何而出现，去找寻它们的弱点！
……
突然这里一阵动荡，好像一切都要崩塌似的！
他顾不得自己赤裸的身体，向着裂缝处飞去，沿着裂缝往上飞。
他每往前飞一存，裂缝便开始融合一寸，等他飞出来时，裂缝已经彻底融合了。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裂缝，也看不出这里下面那偌大的空间。
少女看到在水中赤裸身子的周瑜，无奈的转过身去，说：“你……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
周瑜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脸和耳朵刷的一下全都红透了。
他刚想张嘴解释，却忘了这是水底，水一下灌入嘴中。
少女注意到无奈一笑，隔空一指，柔和的妖力化为光圈，将他重新包裹起来。
水被排出光圈外，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衣物被烧毁了！”
“嗯，我知道了。”
“地下的红莲好似已经消失了，你只是衣物被烧毁了，人好歹平安归来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少女一挥手，河水化为湖蓝色的布料，紧接着化为一件衣服。
她用妖力将衣服送到光圈内，说：“快穿吧！”
周瑜赶忙将衣物穿起，穿好衣物后，他对着少女弯腰行礼道：“多谢！”
少女转过身看向他，说：“今日已是第十天，在这期间内我完成了我的承诺，你也平安归来了，那我该走了，有缘再见吧！”
话音刚落，少女的双腿化为人鱼，向远处游去……
“等一下……”他话还未说完，少女便已游走了，他望着少女远去的身影，轻声说道：“我还未能知道您的名字……”
他缓缓一笑，说“算了，有缘再见，多谢您！”
……
他抬头望向水面，说：“我也该走了，我的法器可还等着我去将它赎回！”
经此一遭，他好像也有些变了。
他向上飞去，破开水面，站在半空中。
“该去告诉沈奶奶一声了，之后拿了那笔银子就走吧！”
“不然我的法器可没法赎回！”
周瑜飞向沈家院落，这时沈月端着水盆向厨房走去。
“我回来了。”
沈月听到熟悉的声音，水盆掉在地上，发出砰得响声，水溅了一地，将她裙摆溅湿。
可她已顾不了太多，她转过身去，看到他的一瞬间，她控制不住的向他奔去。
周瑜在她要扑上来的时候闪开，但还是伸出手扶住她，以免她摔倒，在她站稳后，收回手。
沈月眼神中闪过一丝伤心，眼中含泪但还是笑着说：“瞧我，看到你太高兴了，都得意忘形了！你是来找奶奶的吧，奶奶在家，就在屋里，你过去吧！”
“多谢姑娘。”
周瑜走过她的身旁，大步向着屋里走去。
而沈月站在院中慢慢的垂下了头，她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泪水从眼中不停的落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周瑜走到门口，转过身看了沈月一眼后。
他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的转回去，跨进了大堂，当初那挂在大堂墙上的画卷已经收起来了。
他敲响房门，屋内穿出沈嫣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他推开房门，看着屋内坐在椅上，望着窗外的沈嫣，说：“你们不用搬走了。”
沈嫣拿上一旁的拐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他，说：“多谢你，多谢你的不计前嫌，多谢你为这里做的一切！”
她从怀中拿出四张纸，那是一张一千两和三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周瑜。
周瑜接过银票，对着沈嫣说：“我该走了。”
沈嫣听到这话，垂下眼帘轻叹一声，说：“是，该走了…该走了……小伙子，一路平安！”
“祝您长命百岁，再见。”
周瑜转身大步离去，看到院中的沈月已经不见踪影了，但那水盆还在地上，水浸湿了土地，覆水难收。
他垂下眼帘，飞向远处。
沈月从角落中走出，望着他的身影，说：“谭修，不是你的真名吧……你走了，可我的一颗心落在你身上，但我却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再见，愿我们还有再见的那一日……”
“还有……对不起……”
碎掉的糖人，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没有避让导致你的糖人碎了。”
当时沈月抬头看见的，是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他。
她不后悔算计了他，她后悔的是没能跟他道一声歉，表明自己的心意。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水中月终究不是天上月，触之即散……
眼前人虽是心上人但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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