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一语文组
我说我没啥困难。
你对赵校长说，有困难。目前，你这师妹在学校里打杂。她一个堂堂欣城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能打杂？你想想办法，让她去教学一线教课。
赵校长说没问题，我保证让她走上讲台，让她学以致用。
一个月后，学校领导通知我去高二年级，教一个班的政治课。
教高二的政治课，有些枯燥。即便如此，我依然尽心尽力，争取让学上学到相关的知识，掌握考点。高二的政治组和地理组、历史组在小黄楼正对着大门的那间办公室里。
每天的教学任务很轻松，只有一节课。上完课、备好课以后，我就去政教处坐班。
2002年下学期，有个年级领导提醒我可以教语文。学校缺语文老师。
我向主管教学的领导提交了申请，申请去高一任教。
高一语文组共有十六个老师，人才济济。
组长韩风年轻有为，工作扎实认真，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常年担任实验班的班主任。七年后，他和他的妻子被省重点高中挖走。
教文科实验班的胡花，是个小个子女老师。她小小的身体里蕴藏了大大的能量。她一走到讲台上，就浑身散发耀眼的光芒。她的课讲得激情澎湃，引人入胜。五年后，她考取了BJ一所大学的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她去了南方的一所学校任教。我和她最后一次聊天是在学校的荷塘边。她穿着深蓝色裙子跑步。她说她之所以考研，是因为有一次带学生去北大，很有感触。她也可以像学生一样去更好的学校学习。她考研的时候，付出了超出常人想象的努力。有人说经常看见她肿着眼睛上班。
在这十六个老师之中，至少有十个老师五年之后分别到各个年级的实验班、重点班担任语文老师。
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斗，我成功进入欣城高中优秀教师行列，连续八年在高三、复习班语文教学教师工作岗位上工作。
这些年，你总是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和我探讨教育问题。我刚走上讲台的那一年，遇到了一些奇葩学生。他们联名写信给班主任，想要把我赶出教学岗位。
我哭着给你打了电话，“你在忙吗？我想见你。”每一次给你打电话，我都是因为遇到了难题，才想到了你。
你总是说我，没有事情就不给你打电话。你特别希望我能经常给你打电话。
有一天晚上同事聚餐，我回家的时候快到十一点钟了。我给你打电话。
你很快接了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在路上，路很黑，我很害怕。
你让我不要害怕，让我把具体位置和旁边的参照物告诉你。你让我到一家有灯光的院门口站着，假装在等家里人开门的样子。你说很快就会到了。
我快速跑到前面有院子有灯光的人家门口，站在门口假装等家人开门的样子。
过了十分钟，你开着车来了。这一次你换车了，换了一辆银灰色的标致车子。你打开车窗，让我上车。
我跑到你的车子旁边，打开副驾驶门，上了车子，对你说，一直朝前走，走到巷子头，倒数第二家就是我租房子的地方。
你开车送我到了我的出租屋门口，把车子停好，问我：“我渴了，能不能让我去你住的地方喝杯水？”
我说不能，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跑到出租屋门口开了门之后立即关门。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门口等我回心转意，我没有好奇到打开门去看你在不在门口的程度。我回到我的小房间，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吊在南墙边上的荧光灯棒。
你打来电话，有些哀伤，你说你会在门口一直等我，等我开门。
我有些害怕，怕你一直等下去。可是，我更害怕你会像四年前的那个晚上靠近我。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说你已经成年了，参加工作了，你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没有女朋友。男未婚，女未嫁，我有权利追求你。你把门打开，我进门喝口水立即走。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问你，你这些年没有喜欢的女人吗？
没有，你说。在你之前有过几个，在遇见你之后，没有了。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信，我说。
真的，你说，小月，开门，让我见见你。我很想你。你不要这么狠心对我。
我打开门，你推门进来，立即把门关上，反锁，抱紧我。
我想推开你。
你轻声说，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知道吗，五年前见到你之后，我对别的女人都不感兴趣了，我只要你。可是，我知道那个时候绝对不能见你了。那个时候你还小，我比你大了很多岁，我不能毁了你。我决定等你长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想见。果然，我们在欣城大学相遇了。四年前见到你，看见你变得自信了、阳光了，我为你高兴。虽然我很想走进你的生活，但是作为老师，我没有打扰你。我想，如果你在大学期间遇见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恰巧那个男孩也喜欢你，我就放下你。可是，那四年，你一直单着。你知道吗，我经常假装不经意间路过你的宿舍楼、你的教室、问你的同学你的情况，我知道你经常一个人吃饭、去图书馆、散步、逛街，你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你需要爱，需要我。可是作为老师，我不能打扰你。那四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我的办公室问问题。可是，你忘记我了，看见我总是很冷漠，让我觉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你一直在等我，你很爱我，而我却不知道。我以为你仅仅只是为了得到我而已。我以为你是个坏人。
“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好吧。”你趴在我的耳边低语。
你对赵校长说，有困难。目前，你这师妹在学校里打杂。她一个堂堂欣城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能打杂？你想想办法，让她去教学一线教课。
赵校长说没问题，我保证让她走上讲台，让她学以致用。
一个月后，学校领导通知我去高二年级，教一个班的政治课。
教高二的政治课，有些枯燥。即便如此，我依然尽心尽力，争取让学上学到相关的知识，掌握考点。高二的政治组和地理组、历史组在小黄楼正对着大门的那间办公室里。
每天的教学任务很轻松，只有一节课。上完课、备好课以后，我就去政教处坐班。
2002年下学期，有个年级领导提醒我可以教语文。学校缺语文老师。
我向主管教学的领导提交了申请，申请去高一任教。
高一语文组共有十六个老师，人才济济。
组长韩风年轻有为，工作扎实认真，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常年担任实验班的班主任。七年后，他和他的妻子被省重点高中挖走。
教文科实验班的胡花，是个小个子女老师。她小小的身体里蕴藏了大大的能量。她一走到讲台上，就浑身散发耀眼的光芒。她的课讲得激情澎湃，引人入胜。五年后，她考取了BJ一所大学的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她去了南方的一所学校任教。我和她最后一次聊天是在学校的荷塘边。她穿着深蓝色裙子跑步。她说她之所以考研，是因为有一次带学生去北大，很有感触。她也可以像学生一样去更好的学校学习。她考研的时候，付出了超出常人想象的努力。有人说经常看见她肿着眼睛上班。
在这十六个老师之中，至少有十个老师五年之后分别到各个年级的实验班、重点班担任语文老师。
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斗，我成功进入欣城高中优秀教师行列，连续八年在高三、复习班语文教学教师工作岗位上工作。
这些年，你总是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和我探讨教育问题。我刚走上讲台的那一年，遇到了一些奇葩学生。他们联名写信给班主任，想要把我赶出教学岗位。
我哭着给你打了电话，“你在忙吗？我想见你。”每一次给你打电话，我都是因为遇到了难题，才想到了你。
你总是说我，没有事情就不给你打电话。你特别希望我能经常给你打电话。
有一天晚上同事聚餐，我回家的时候快到十一点钟了。我给你打电话。
你很快接了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在路上，路很黑，我很害怕。
你让我不要害怕，让我把具体位置和旁边的参照物告诉你。你让我到一家有灯光的院门口站着，假装在等家里人开门的样子。你说很快就会到了。
我快速跑到前面有院子有灯光的人家门口，站在门口假装等家人开门的样子。
过了十分钟，你开着车来了。这一次你换车了，换了一辆银灰色的标致车子。你打开车窗，让我上车。
我跑到你的车子旁边，打开副驾驶门，上了车子，对你说，一直朝前走，走到巷子头，倒数第二家就是我租房子的地方。
你开车送我到了我的出租屋门口，把车子停好，问我：“我渴了，能不能让我去你住的地方喝杯水？”
我说不能，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跑到出租屋门口开了门之后立即关门。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门口等我回心转意，我没有好奇到打开门去看你在不在门口的程度。我回到我的小房间，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吊在南墙边上的荧光灯棒。
你打来电话，有些哀伤，你说你会在门口一直等我，等我开门。
我有些害怕，怕你一直等下去。可是，我更害怕你会像四年前的那个晚上靠近我。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说你已经成年了，参加工作了，你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没有女朋友。男未婚，女未嫁，我有权利追求你。你把门打开，我进门喝口水立即走。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问你，你这些年没有喜欢的女人吗？
没有，你说。在你之前有过几个，在遇见你之后，没有了。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信，我说。
真的，你说，小月，开门，让我见见你。我很想你。你不要这么狠心对我。
我打开门，你推门进来，立即把门关上，反锁，抱紧我。
我想推开你。
你轻声说，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知道吗，五年前见到你之后，我对别的女人都不感兴趣了，我只要你。可是，我知道那个时候绝对不能见你了。那个时候你还小，我比你大了很多岁，我不能毁了你。我决定等你长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想见。果然，我们在欣城大学相遇了。四年前见到你，看见你变得自信了、阳光了，我为你高兴。虽然我很想走进你的生活，但是作为老师，我没有打扰你。我想，如果你在大学期间遇见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恰巧那个男孩也喜欢你，我就放下你。可是，那四年，你一直单着。你知道吗，我经常假装不经意间路过你的宿舍楼、你的教室、问你的同学你的情况，我知道你经常一个人吃饭、去图书馆、散步、逛街，你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你需要爱，需要我。可是作为老师，我不能打扰你。那四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我的办公室问问题。可是，你忘记我了，看见我总是很冷漠，让我觉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你一直在等我，你很爱我，而我却不知道。我以为你仅仅只是为了得到我而已。我以为你是个坏人。
“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好吧。”你趴在我的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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