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别闹

    我走到你面前，细细打量你。

    你睡得很香甜，偶尔翻身之后依然保持侧弯弓的姿势。

    你的睫毛很长。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你的睫毛。

    你丝毫没有感觉，依然睡得很香甜。

    我想拽一根睫毛下来，看看你会不会生气。

    就在我用力拽你的睫毛的时候，你猛地睁开眼睛，伸出手快速抓住我的手，你很生气地说：“别闹，睡觉。你要是再捣乱，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我吓得立即求饶：“我不敢了，我错了。”说完，乖乖睡觉。

    我没有关灯。灯开着，我才觉得安全。你再也睡不着了，说地板太硬，有虫子在咬你，灯光太刺眼。

    我假装睡着了，任凭你自言自语。

    你以为我睡着了，关了灯，趴在床边休息。

    你不能好好休息，让我非常同情你。尽管同情，我依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绝对不能心软，不能让你到床上来。

    你就那样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你才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几乎一夜未眠，担心你会找我麻烦。看到你走出去，我立即反锁了门，眯一会儿。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把粉色的窗帘照得通红。我下了床，打开门，看见你坐在凳子上，靠墙打盹。

    我叫醒你，让你到房间里休息。

    你说出去走走，这么美的景色不能浪费了。

    我简单洗漱之后，跟你下了楼。玻璃大门已经开了。

    我问你，这门怎么开着？这样开着门，是不是不安全？

    你说门是你打开的。

    你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跟在你身后，往东边的村庄走去。有几只鸡在争抢着食物。吃完食物，它们悠闲自在地在村子里溜达。偶尔有一只大公鸡，高声鸣叫。有的楼房门口长满了杂草，墙壁裸露着的红砖被风雨腐蚀，有些发黑。

    在一个陡坡左侧，有爬满了藤蔓、枝叶、黄色大花朵的南瓜花。

    我想掐一把南瓜嫩叶子，你说你掐的叶子老贵了，一片叶子至少要一块钱。一把南瓜叶至少值五十块钱，说不定你还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