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凌王驾到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县衙门口,县衙虽说不算那么的宏伟壮观,但毕竟是权威所在,地勇县又属边境城市,各方来宾汇聚于此,自然少不了庄严肃穆,柱前一对石狮一左一右坐镇两旁,柱上嵌着一副木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当间一大两小三扇朱红色的木制大门,上边的花鸟彩绘,姿态各异,栩栩如生,门前摆着一支“登闻鼓”,刘文虎上前拿起鼓槌敲了两下,只听“吱呀”一声,从右边的小门了钻出了一名衙役。

    “大半夜的,谁敲鼓啊?”衙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刘文虎面前,揉了揉眼睛抬头瞧见是刘文虎一行,便不耐烦的说道:“是文虎哥啊,又逮耗子了?”

    刘文虎没有回话,拽着那俩青年就直勾勾的往里边走,凌王、刘文圜见状也跟了上去。衙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二人经常出入县衙,因为刘将军的关系,衙役不敢阻拦他们,只能在心底里嘀咕:“将军的儿子就是霸道!”

    走进县衙,大堂中间悬挂着一副“地勇县正堂”的金字大匾,匾额下为知县审案暖阁,阁正面立一副海水朝屏风,上挂“明镜高悬”的金字匾额。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其左为令箭架,右有黑折扇。暖阁前左右铺两块青石,左为原告席,右为被告席。

    张县令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快步从堂后的屏风走出,师爷紧随其后。

    “什么事啊?”张县令没好气的问道。

    “不好意思啊,张大人,打扰您老休息了。”刘文虎抱拳拱手向张县令行了个礼。

    张县令摆了摆手,瘫坐在太师椅上说道:“客套的话就不说了,这大半夜的敲鼓是有什么冤情吗?”

    刘文圜笑了笑,上前一步指着两名青年说道:“回张大人,今晚我家来了贵客,本想着带着客人去咱夜市转一转,看看咱地勇县的繁荣景象,可不成想遇到了这俩卖药的耗子,于是咱哥几个就把这二人带了过来,还请张大人发落。”

    “卖药的耗子?”张县令抬起头望向那两名青年,“卖的可是仙药啊?”

    刘文虎:“回大人,正是。”

    师爷:“诉状写好了吗?”

    刘文虎:“事态紧急,还未写诉状。”

    师爷看了看张县令,又回头对刘文虎几人说道:“依照流程,二…三位公子先得写了诉状才能控告这俩卖药的……”

    没等师爷说完,张县令便起身打断师爷,一边往堂后走,一边回头对刘文虎几人说道:“不过,看在刘将军的面子上,本县暂且将这二人收监,待明日一早,你们写好了诉状再接审问,三位公子意下如何?”

    “大人且慢。”

    见张县令起身往回走,一直站在后边没有说话的凌王连忙叫住了张县令,然后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了身旁的衙役要他转交给张县令。

    衙役上前接过玉佩,顿时脸就被吓绿了,只见椭圆形的玉佩呈羊脂色,正面刻有一只麒麟气势磅礴,背面刻着的烨凌二字更是刚劲有力。

    衙役连滚带爬,将玉佩递到张县令手中,见到玉佩,张县令也被吓了一跳,铁青着脸哆哆嗦嗦的走下公堂,小心翼翼的将玉佩递还给凌王,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下官不知凌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凌王殿下恕罪。”

    凌王笑了笑,客气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怪我不像哥哥们一样为国家社稷操劳,老是跑出来游山玩水。这不,刚来咱地勇县,还想着乘机玩上几天呢,而且刘将军家的那干炒鸡,那可是连宫里都吃不上的美味啊,嘿嘿!”说着,凌王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不过今日之事,本就是我一时兴起要去逛逛夜市,这才拉上刘文圜刘文虎两位兄弟二人陪着我,可不成想遇到了这俩耗子,我们国家本就对这些仙药嗤之以鼻,这事还得劳烦张大人连夜庭审,在这里我先向大人赔个不是。”说完,又向张县令深深地行了个礼。

    此时的张县令早已被吓得冷汗直流,却见凌王在这又是道歉又是行礼的,更是将他吓得面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哆哆嗦嗦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一旁的师爷、衙役们见状,赶忙都跪在了地上,凌王羞愧地让他们站了起来。

    张县令抬头又瞥了一眼刘文圜和刘文虎,见这二人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表情还带着一丝得意思,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他本就对刘文瑶、刘文圜、刘文虎姐弟三人怀恨在心,仗着刘将军子女的身份常年对自己这个县令大不敬,尤其是刘文圜,非但没有一丁点的礼貌,还是时常差挖苦自己,听到凌王对其以兄弟相称,虽不敢对刘文圜做些什么,但在心中早已骂完了刘文圜的十八代祖宗。

    张县令回到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又命衙役搬来三把竹椅让凌王等人坐在一边旁听,随着醒目下落,县衙中传来衙役们敲打杀威棒,并齐声喊着堂威的声音。

    “威……武……!”

    “堂下二人姓甚名谁?二人又可知所犯何罪?”张县令一脸严肃的问道。

    那两名青年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忙将一切关于贩卖违禁药品的事全盘托出,原来这二人高个的叫李福,矮个的叫钱贵,早期二人依靠偷运一些违禁品谋生,后来在运货的途中接触到了“逍遥草”,虽然赚了点钱财,但“逍遥草”的生意实在是风险高,利润薄,于是二人有了要放弃的打算。

    可事与愿违,二人在地勇县贩卖靠偷盗所得的铸铁时,遇到了一名叫张登的贵族公子。别看张登表面文质彬彬,实则是个地痞流氓,起初以买家的身份与二人接触,后来又常请二人在深夜找一些吉德罗诺夫失足少女寻欢作乐,久而久之三人便结下了互帮互利的关系。

    后来某天,一次寻欢作乐之后,张登拿出了一些如冰晶体一样的粉末,用铁勺烧化之后,张登又拿针管将那液体注射进了二人体中,顿时二人觉得兴奋异常,开心无比。询问后得知,张登给二人注射的东西名叫“神仙水”,也叫“快乐的源泉”。

    二人觉得此物要比“逍遥草”更有劲,于是接着追问其价格和进货渠道。张登见二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便告知了二人,这“神仙水”乃是本地一名炼金术士通过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中提炼而成,其功效远高于“逍遥草”,而且原材料价格低廉,利润等同于通天粉,尤其此物鲜为人知,是个赚钱的好东西。

    听到这,刘文圜思考片刻后便提醒张县令传唤王小,而听到王小的名字后。钱贵连忙说道:“大人!我知道那小子,他是城南外地主王延的小儿子,王延因为长子死在了喀尔喀喇河谷的战场上,几年后便郁郁而终了。不过王小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继承了他爹的家产后,常年找一些失足少女寻欢作乐,家里谁劝就赶谁走,留给他的那几亩农田也成了荒地。之前我们有卖过逍遥草给他,后来我们不卖了,他却追过来死缠烂打,还总找我们的麻烦,逼得我们实在没招了,我就将他介绍给了张登,后来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听完钱贵的阐述,张县令点了点头,便让衙役传唤王小。王小跌跌撞撞走进公堂,身上带着枷锁脚镣,蓬头垢面,没有一点人样。

    他跪倒在公堂之中,神情落魄有气无力,经审问得知,王小所服用的仙药确实为张登所售,但张登已经失踪数日,即便在用刑之后,三人对张登的行踪依旧表示毫不知情,张县令大怒,随即拍案而起,控告三人走私贩卖等多项罪名,将其收监之地勇县大牢待秋后问斩,并让师爷根据三人的描述画出张登的样貌,命衙役们连夜在全县张贴通缉告示。

    三人哭爹喊娘,被衙役强行拖出公堂。凌王对此次的庭审非常满意,谢别张县令后,三人打道回府,并将晚上的遭遇和庭审结果告知了刘将军,刘将军听后非常高兴,连连夸赞凌王的聪明才智,并说道:“凌王殿下真是年少有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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