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May I stand unshaken (二）
炎历四月廿八，天气晴朗。
当晨曦的微光驱走了夜的最后一缕黑暗，天罡郡又迎来了一个宁静的清晨。
空旷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路边已经支起了早晨摊，锅里冒出的水蒸气飘向天空，混入工厂烟囱里所喷出的浓雾中，伴随着阳光，金灿灿的，美是美矣，就是不那么干净。
蒸汽街66号与67号小楼中间有一条小巷，当地人称它为尿尿巷，顾名思义，非常的肮脏。
小巷的拐角处，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蒸汽街巡逻的守卫。连夜的巡逻让他们疲惫不堪，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慢悠悠的向前挪动。
领头的队长看了看怀表，离换班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他招呼着后边的士兵，随他一同走向了一家早餐摊前，点了些包子、小米粥还有豆浆。
士兵们如同饿极的豺狼，毫不顾忌形象地吃着早点，吃相着实难看。
轰！
如同沉雷冲击乌云的重重包围一般，一声巨响从西北方向滚动而来。
士兵们的“盛宴”被这巨响所打断，他们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互相瞻望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队长拿起哨子吹了一声，他们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丢下手中的早点，跟随队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老二的信号来了！”
随着朱启福的一声令下，一行人从尿尿巷中走了出来。
他们身穿棕色皮质风衣，肩上背着马鞍包，手里拿着各自的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向王字银号。
众人站在门口，带上面具，走进银号，插上插销，将营业中的牌子替换成了停业整顿。
朱启寿和韩冰一马当先，刚刚还在闲谈的伙计被吓了一跳。
一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冰的枪托撂倒在地，朱启寿拉弓搭箭，射倒了两名刚要举枪的守卫，其余人见状纷纷举起了双手。
“我们是来办理现金业务的，抱歉了，掌柜的，还得劳烦您来帮我把银库的门打开。”朱启福上前对银号掌柜说道。
银号掌柜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圆片玻璃眼镜，乌黑的长发梳着中分，锃光瓦亮，两撇标志性的狗鱼胡子在嘴唇的带动下微微颤抖着。
见掌柜的无动于衷，愤怒的老万上前一把将其拽出前台，丢到了银库的门前。
朱启寿上前又将他一把拽起，“如果你不想做英雄，就立刻把这该死的门打开！”说着，又给了他一记重拳。
被打蒙了的掌柜哆哆嗦嗦掏出钥匙，打开了银库大门。
张旭走进银库，将铝热剂挨个放到了龟甲锁上，紧接着他又在银库的门口支起了一个铁棍，将两块铁板程扇叶状按了上去，套上绳索，示意朱启寿将铝热剂点燃。
随着“嗞啦”一声，铝热剂伴随着红光在龟甲锁上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充满了整座银库。
张旭不慌不忙，拽动绳索，随着自制风扇的转动，银库里面的烟雾都被抽了出来。
众人都被这红色的烟雾呛得咳嗽连连。
朱启福更是破口大骂：“咳咳！张旭你这个傻*！老万！把窗户都打开！咳咳！”
老万点点头，打开了窗户，众人这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三分钟！”朱启福一边看着怀表，一边大喊道。
随即，银库里传来“砰！砰！”的几声，张旭兴高采烈的第一个冲进银库，打开保险柜的门，白花花的银子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们如同饿鬼般贪婪的将一把把白银装进包里，正在众人为他们的“劳动果实”所欢呼之时，门外传了一阵急促的鹿笛声。
“该撤了！”朱启寿对众人说道。
还没等众人走到门口，外边再次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启福！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只见门外，一大群士兵黑压压的站在街对面，荷枪实弹的包围了王字银号。
众人见状赶紧躲到了掩体后面。
“都结束了！出来吧！朱启福！”
李申民压着朱启禄，慢悠悠的从囚车后面走了出来。
朱启禄被打的不成人样，破碎的镜片上粘满了朱启禄的鲜血，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
“朱启福，快出来受死吧！”李申民继续喊道，他手中的枪口直逼着朱启禄的后脑。
“**，二哥被抓了！”朱启寿说道。
“肯定是有人告密了。”老万对朱启福说道。
“你早该听二哥的，放弃这次抢劫。”朱启寿对朱启福埋怨道。
“李申民，李大人！放我弟弟走！不然大家就会遭受不必要的伤亡。”朱启福冲外面喊道。
“放你弟弟走？哈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想要的是我，拜托了，李大人！”
“都结束了，别再讨价还价了，别再妄想有什么可以谈判的余地，你们触犯国法，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说着，李申民一把将朱启禄推向前去，朱启禄踉踉跄跄的向前跌了几步，随即一声枪响，李申民击毙了朱启禄。
“不！”
“二哥！***”
“这就是你想要的谈判，朱启福。”李申民冷冷的说道。
他的举动也吓坏了身边的士兵。不经审判地对已抓捕罪犯进行枪决同样是不合法的，即便在此之前，李申民已经申请了先斩后奏的特权。这也在士兵们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朱启福目光呆滞，矗立在墙角一动不动，嘴里不断重复着朱启禄的名字。
朱启寿见状，连忙大叫道：“***，杀了这群该死的混蛋！”
枪声四起，众人在朱启寿的带领下，反击的很猛，门口的士兵很快招架不住对方的火力，纷纷躲在了掩体后面不敢露头，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启禄啊！他们杀了我最疼爱的弟弟！”朱启福崩溃的大叫道。
这让一旁苦战的朱启寿大为所惊，他没想到最先崩溃的居然是朱启福，这位不可一世的团队领袖。
“干掉这群衙门的狗**，我们得突围出去！韩冰！架起大哥，我们另寻一条路，老万！三金！掩护我们！”
说着，朱启寿从肩上取下复合弓，又从包里取出几枚集市商贩送给他的爆炸箭头，将其安好，对着门外的囚车射出了一箭。
“砰！”
一声巨响过后，囚车被炸弹粉碎，大火随即蔓延开来，点燃了旁边的几名士兵，烈火很快布满了他们的全身，惨叫声听得朱启寿心里一个劲的发麻。
见门外的火力被压制住了，朱启寿立即调转箭头，又对着银号的后墙射了一箭，墙上立马被开了一个大洞。
待火焰熄灭，朱启福带着张旭率先冲了出去。
远处的水塔上再次传来了鹿笛的声音，察布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再次提醒众人，衙门的援军到了。
冲出银号，这里又是一条小巷，很窄，两边的巷口都被砖墙所封，没有出路。
朱启寿回头，发现了一杆通往银号屋顶的梯子，便命令张旭接应后面的人，自己爬上梯子，前往房顶继续为众人打着掩护。
丑州的房屋构造与寅州的略有相同，房顶都有一块平台，但丑州的很窄，勉强能通过两个人，这就足够了。
不远处，一伙骑兵正快马加鞭的往王字银号这边赶来，朱启寿见状，对着骑兵方向又是一发爆炸箭，箭矢飞到骑兵面前爆炸，大火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一会儿，张旭也跟着爬了上来，后面跟着朱启福、韩冰以及王三金。
众人一边对着街上的士兵开枪，一边继续往屋顶的另一边跑。
“老万怎么没上来？”就在朱启寿回头寻找老万的间隙，一颗流弹直接命中了跑在最前面的张旭，只见他口吐鲜血，一下子从屋顶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TMD！狗**！他还只是个孩子！”朱启寿破口大骂，怒吼着向士兵射击。
“老万他被击毙了！”走在最后的王三金拍了拍朱启寿的肩膀，说道。
众人沿着屋顶，跨过一幢幢房屋，来到了一间工厂的屋顶平台前。
韩冰带着朱启福率先跳上平台，紧接着是王三金，而当负责殿后的朱启寿刚刚跳上平台时，一旁的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从里面冲出一名精壮的捕快，此人正是梁长寿。
梁长寿一把抱住朱启寿将其按在地上，就在二人缠斗之时，那扇侧门里又窜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将梁长寿扑倒在地，随即二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朱启寿站起身才看清，刚刚那道黑影原来是赶来支援的察布。
察布身体单薄，很快被梁长寿压在身下，几计重拳砸在了察布的脸上。
朱启寿正要上前帮察布解围时，梁长寿突然停住了，晃晃悠悠地摇了几下便倒在了察布的身上。
察布吃力的推开梁长寿，只见一把匕首直插在梁长寿的腰腹之中，朱启寿很清晰的记得，察布经常会拿一些草药去擦拭他的匕首，所以这把匕首必定是带有剧毒的。
朱启寿上前托起察布，二人相互点了点头，便向朱启福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几人在城中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跌跌撞撞躲进了一间废弃小屋的阁楼里。
外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捕快的哨笛声。
“我真的不愿相信此事儿！”朱启福的说道。
“我早就提醒过你，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就像申州那次一样。”朱启寿埋怨道。
“没有这回事！”韩冰激动的说道，就好像朱启寿觉得他是叛徒一样。
朱启福两兄弟见众人都进了阁楼，便合力抬过来一个木柜将窗口堵好。
众人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现在怎么办？”王三金问道。
“等，城里到处都是捕快，我们只能等到天黑之后再出去，察布，你负责放哨，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朱启福继续安排着……
到了晚上，众人偷偷摸摸的翻出阁楼，沿着街道，躲在商贩们打洋的货摊后边，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天罡郡火车站。
“好了，弟兄们，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逃出去，那就是火车。”朱启福小声的对众人说道。
他又看了看怀表，继续说道：“现在刚过亥时，子时一刻会有一列货运火车会从这里出发前往寅州地暗县，我们偷摸上去，小心别被发现了。等出了城，察布，你还没被李申民熟知，到时候你去把消息传递给斌子，我们在地暗县会合……”
于是，朱启福几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爬上了火车，顺利的逃了出去，消息很快传到了刑部衙门，杜穆得知后勃然大怒，连夜奏书，将赵一通革了职。
因为赵一通背了锅，李申民又多了一次机会，失去搭档的他独自踏上了追捕朱启福的道路，而最终他将会在地勇县与刘文圜他们一同与朱启福做一个了结。
当晨曦的微光驱走了夜的最后一缕黑暗，天罡郡又迎来了一个宁静的清晨。
空旷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路边已经支起了早晨摊，锅里冒出的水蒸气飘向天空，混入工厂烟囱里所喷出的浓雾中，伴随着阳光，金灿灿的，美是美矣，就是不那么干净。
蒸汽街66号与67号小楼中间有一条小巷，当地人称它为尿尿巷，顾名思义，非常的肮脏。
小巷的拐角处，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蒸汽街巡逻的守卫。连夜的巡逻让他们疲惫不堪，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慢悠悠的向前挪动。
领头的队长看了看怀表，离换班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他招呼着后边的士兵，随他一同走向了一家早餐摊前，点了些包子、小米粥还有豆浆。
士兵们如同饿极的豺狼，毫不顾忌形象地吃着早点，吃相着实难看。
轰！
如同沉雷冲击乌云的重重包围一般，一声巨响从西北方向滚动而来。
士兵们的“盛宴”被这巨响所打断，他们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互相瞻望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队长拿起哨子吹了一声，他们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丢下手中的早点，跟随队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老二的信号来了！”
随着朱启福的一声令下，一行人从尿尿巷中走了出来。
他们身穿棕色皮质风衣，肩上背着马鞍包，手里拿着各自的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向王字银号。
众人站在门口，带上面具，走进银号，插上插销，将营业中的牌子替换成了停业整顿。
朱启寿和韩冰一马当先，刚刚还在闲谈的伙计被吓了一跳。
一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冰的枪托撂倒在地，朱启寿拉弓搭箭，射倒了两名刚要举枪的守卫，其余人见状纷纷举起了双手。
“我们是来办理现金业务的，抱歉了，掌柜的，还得劳烦您来帮我把银库的门打开。”朱启福上前对银号掌柜说道。
银号掌柜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圆片玻璃眼镜，乌黑的长发梳着中分，锃光瓦亮，两撇标志性的狗鱼胡子在嘴唇的带动下微微颤抖着。
见掌柜的无动于衷，愤怒的老万上前一把将其拽出前台，丢到了银库的门前。
朱启寿上前又将他一把拽起，“如果你不想做英雄，就立刻把这该死的门打开！”说着，又给了他一记重拳。
被打蒙了的掌柜哆哆嗦嗦掏出钥匙，打开了银库大门。
张旭走进银库，将铝热剂挨个放到了龟甲锁上，紧接着他又在银库的门口支起了一个铁棍，将两块铁板程扇叶状按了上去，套上绳索，示意朱启寿将铝热剂点燃。
随着“嗞啦”一声，铝热剂伴随着红光在龟甲锁上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充满了整座银库。
张旭不慌不忙，拽动绳索，随着自制风扇的转动，银库里面的烟雾都被抽了出来。
众人都被这红色的烟雾呛得咳嗽连连。
朱启福更是破口大骂：“咳咳！张旭你这个傻*！老万！把窗户都打开！咳咳！”
老万点点头，打开了窗户，众人这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三分钟！”朱启福一边看着怀表，一边大喊道。
随即，银库里传来“砰！砰！”的几声，张旭兴高采烈的第一个冲进银库，打开保险柜的门，白花花的银子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们如同饿鬼般贪婪的将一把把白银装进包里，正在众人为他们的“劳动果实”所欢呼之时，门外传了一阵急促的鹿笛声。
“该撤了！”朱启寿对众人说道。
还没等众人走到门口，外边再次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启福！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只见门外，一大群士兵黑压压的站在街对面，荷枪实弹的包围了王字银号。
众人见状赶紧躲到了掩体后面。
“都结束了！出来吧！朱启福！”
李申民压着朱启禄，慢悠悠的从囚车后面走了出来。
朱启禄被打的不成人样，破碎的镜片上粘满了朱启禄的鲜血，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
“朱启福，快出来受死吧！”李申民继续喊道，他手中的枪口直逼着朱启禄的后脑。
“**，二哥被抓了！”朱启寿说道。
“肯定是有人告密了。”老万对朱启福说道。
“你早该听二哥的，放弃这次抢劫。”朱启寿对朱启福埋怨道。
“李申民，李大人！放我弟弟走！不然大家就会遭受不必要的伤亡。”朱启福冲外面喊道。
“放你弟弟走？哈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想要的是我，拜托了，李大人！”
“都结束了，别再讨价还价了，别再妄想有什么可以谈判的余地，你们触犯国法，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说着，李申民一把将朱启禄推向前去，朱启禄踉踉跄跄的向前跌了几步，随即一声枪响，李申民击毙了朱启禄。
“不！”
“二哥！***”
“这就是你想要的谈判，朱启福。”李申民冷冷的说道。
他的举动也吓坏了身边的士兵。不经审判地对已抓捕罪犯进行枪决同样是不合法的，即便在此之前，李申民已经申请了先斩后奏的特权。这也在士兵们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朱启福目光呆滞，矗立在墙角一动不动，嘴里不断重复着朱启禄的名字。
朱启寿见状，连忙大叫道：“***，杀了这群该死的混蛋！”
枪声四起，众人在朱启寿的带领下，反击的很猛，门口的士兵很快招架不住对方的火力，纷纷躲在了掩体后面不敢露头，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启禄啊！他们杀了我最疼爱的弟弟！”朱启福崩溃的大叫道。
这让一旁苦战的朱启寿大为所惊，他没想到最先崩溃的居然是朱启福，这位不可一世的团队领袖。
“干掉这群衙门的狗**，我们得突围出去！韩冰！架起大哥，我们另寻一条路，老万！三金！掩护我们！”
说着，朱启寿从肩上取下复合弓，又从包里取出几枚集市商贩送给他的爆炸箭头，将其安好，对着门外的囚车射出了一箭。
“砰！”
一声巨响过后，囚车被炸弹粉碎，大火随即蔓延开来，点燃了旁边的几名士兵，烈火很快布满了他们的全身，惨叫声听得朱启寿心里一个劲的发麻。
见门外的火力被压制住了，朱启寿立即调转箭头，又对着银号的后墙射了一箭，墙上立马被开了一个大洞。
待火焰熄灭，朱启福带着张旭率先冲了出去。
远处的水塔上再次传来了鹿笛的声音，察布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再次提醒众人，衙门的援军到了。
冲出银号，这里又是一条小巷，很窄，两边的巷口都被砖墙所封，没有出路。
朱启寿回头，发现了一杆通往银号屋顶的梯子，便命令张旭接应后面的人，自己爬上梯子，前往房顶继续为众人打着掩护。
丑州的房屋构造与寅州的略有相同，房顶都有一块平台，但丑州的很窄，勉强能通过两个人，这就足够了。
不远处，一伙骑兵正快马加鞭的往王字银号这边赶来，朱启寿见状，对着骑兵方向又是一发爆炸箭，箭矢飞到骑兵面前爆炸，大火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一会儿，张旭也跟着爬了上来，后面跟着朱启福、韩冰以及王三金。
众人一边对着街上的士兵开枪，一边继续往屋顶的另一边跑。
“老万怎么没上来？”就在朱启寿回头寻找老万的间隙，一颗流弹直接命中了跑在最前面的张旭，只见他口吐鲜血，一下子从屋顶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TMD！狗**！他还只是个孩子！”朱启寿破口大骂，怒吼着向士兵射击。
“老万他被击毙了！”走在最后的王三金拍了拍朱启寿的肩膀，说道。
众人沿着屋顶，跨过一幢幢房屋，来到了一间工厂的屋顶平台前。
韩冰带着朱启福率先跳上平台，紧接着是王三金，而当负责殿后的朱启寿刚刚跳上平台时，一旁的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从里面冲出一名精壮的捕快，此人正是梁长寿。
梁长寿一把抱住朱启寿将其按在地上，就在二人缠斗之时，那扇侧门里又窜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将梁长寿扑倒在地，随即二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朱启寿站起身才看清，刚刚那道黑影原来是赶来支援的察布。
察布身体单薄，很快被梁长寿压在身下，几计重拳砸在了察布的脸上。
朱启寿正要上前帮察布解围时，梁长寿突然停住了，晃晃悠悠地摇了几下便倒在了察布的身上。
察布吃力的推开梁长寿，只见一把匕首直插在梁长寿的腰腹之中，朱启寿很清晰的记得，察布经常会拿一些草药去擦拭他的匕首，所以这把匕首必定是带有剧毒的。
朱启寿上前托起察布，二人相互点了点头，便向朱启福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几人在城中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跌跌撞撞躲进了一间废弃小屋的阁楼里。
外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捕快的哨笛声。
“我真的不愿相信此事儿！”朱启福的说道。
“我早就提醒过你，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就像申州那次一样。”朱启寿埋怨道。
“没有这回事！”韩冰激动的说道，就好像朱启寿觉得他是叛徒一样。
朱启福两兄弟见众人都进了阁楼，便合力抬过来一个木柜将窗口堵好。
众人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现在怎么办？”王三金问道。
“等，城里到处都是捕快，我们只能等到天黑之后再出去，察布，你负责放哨，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朱启福继续安排着……
到了晚上，众人偷偷摸摸的翻出阁楼，沿着街道，躲在商贩们打洋的货摊后边，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天罡郡火车站。
“好了，弟兄们，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逃出去，那就是火车。”朱启福小声的对众人说道。
他又看了看怀表，继续说道：“现在刚过亥时，子时一刻会有一列货运火车会从这里出发前往寅州地暗县，我们偷摸上去，小心别被发现了。等出了城，察布，你还没被李申民熟知，到时候你去把消息传递给斌子，我们在地暗县会合……”
于是，朱启福几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爬上了火车，顺利的逃了出去，消息很快传到了刑部衙门，杜穆得知后勃然大怒，连夜奏书，将赵一通革了职。
因为赵一通背了锅，李申民又多了一次机会，失去搭档的他独自踏上了追捕朱启福的道路，而最终他将会在地勇县与刘文圜他们一同与朱启福做一个了结。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