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张府

    刚走进县衙,二人就看见两名衙役拖着一名男子迎面走来,只见男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后屁股的位置早已被鲜血染红。

    “想必这就是那名叫费斋毛贼了吧,看这样子着实被打的不轻啊。这关县令可没那么好应付咯!”刘文圜心想。

    到了堂前,关县令威坐堂中,正用那虎视眈眈的大眼睛望着刘文圜二人。一旁的师爷一边收拾手里的案宗,一边问道:“想必你俩就是从地勇县来的捕快咯?”

    正所谓两个高傲的人谁看谁都不顺眼,见到关县令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刘文圜便气不打一处来,坏主意一个个的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看我待会怎么给你个下马威!”刘文圜心想。

    刚要上前开口却被刘文虎抢先了一步。

    “回禀太爷,张县令派我们前来了解张登的事情。”

    关县令笑着看了看师爷,然后回过头对着刘文虎说到:“你们打算从我这了解些什么事情呢?籍贯?家庭背景?还是出生年月?”

    刘文虎很有礼貌的回答道:“回禀太爷,张登涉嫌走私仙药,我二人此次前来是要向太爷了解张登失踪前的一下情况的。”

    “噢?张县令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咱地暗县失踪的人口他来打听情况,依他的意思是怪我失职咯?”

    “并没有……”

    刘文虎刚要解释便被关县令打断。“我跟你们直说吧,张登已经死了,如果张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你们还是去城东郊外的张家坟地吧。”

    “可是,关县令……”

    “来人!送客!”

    二人无奈只好低着头往外走。

    望着二人的背影,关县令对着师爷轻声的说了句:“去查查他俩的底子。”便转身回到了里屋。

    被赶出来的二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在县衙门口。

    “哎!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我说巴图,你更他客气什么?区区县令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还在咱面前耀武扬威。”刘文圜对着刘文虎抱怨道。

    见刘文虎没好气的瞥了自己一眼,便识相的往一旁挪了挪,继续说道:“接下来呢?咱该真不会去挖坟吧?”

    “没想到关县令态度如此强硬,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张登死了,就这样回去告诉凌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当然不妥了,事请妥了那才奇怪呢。”

    “你的意思是?”

    “两个疑点,关县令为何态度如此强硬?当一个人要隐瞒一件事的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强硬的态度去支开提问的人,尤其是这个人站在有一定权力的位置。其次,如果张登已经死了,而且关县令知情的话,那么当时通缉令被送到地暗县衙的时候,关县令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即便是收到通缉令之后才知的情,那也会有一份文件送到地勇县,告知咱们张登的死讯。”

    “所以你的意思是,关县令在可以隐瞒张登的情况?”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或许是咱俩的原因。在地勇县,张县令对咱俩态度好是因为咱爹,而到了地暗县,关县令态度差因为咱俩现在只是个捕快,人家不认识咱俩,这也在所难免,但不能因为咱家老爷子是大将军就觉得可以随便欺负县令玩。”

    听道刘文圜的话,刘文虎差点被气乐了,心想:“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这个双标的小畜生。”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刘文虎问道。

    “等吧。”刘文圜抬起头望了望天空继续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俩今晚先找间客栈住一宿,等明天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话,再把张登的死讯告知凌王也不迟嘛。”说着,刘文圜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拉着刘文虎去寻找客栈了。

    次日临近午时,还在赖床的刘文圜、刘文虎二人被突然传来的一阵急促敲门声所惊醒。

    “谁啊!”刘文圜不耐烦的叫道。

    “二位大人稍安勿躁,我是县衙的差事,昨日县令老爷对二位大人有所怠慢,今日特此派我前来给二位大人赔个不是,还请二位大人此刻同我前去城外的张府详谈。”

    “哦,稍等啊,带我哥俩稍微收拾一下。”

    简单的收拾过后,二人打开房门,坐上差役的马车一路往张府走去。

    此时的刘文圜非常地开心,心里嘀咕着:“昨日你可是高高在上啊,今天你可倒好,又是差人赔不是又是请我们去详谈的。”

    没过多久,便已抵达张府门前,二人跳下马车,只见这张府如同一座小型园林一般,虽不比将军府那么气派,但也算得上是珍品。

    园外大树参天,绿荫蔽日,树木生长茂盛。门口一片花田,种有玉兰、海棠、樱花,夹竹桃、桂花、梅花等,景色极佳。

    关县令和张世恒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文圜文虎二人赶忙上前行礼迎接。

    张世恒邀请二人参观,园内建筑更是以小巧玲珑的酉州园林风格和高大恢宏的圣卡罗摩多建筑特色相结合,楼阁造型别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技艺精湛的砖雕木雕看的二人连连称赞。

    “看这喷泉,这是一位圣山的修士所设计的,他还给凌王的宅邸也设计过另一款喷泉呢,比这个更大。”张世恒炫耀着他的宅邸,还不忘提一句凌王试图套套近乎。

    “真漂亮!”

    “二位昨日为何不提起你们是刘将军的公子呢?还有为凌王工作的事呢?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差役。”关县令问道。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提父亲的大名,还有此次调查也是凌王的密令。”刘文虎回答道。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现在带你们看看更美的东西。”张世恒继续说道。

    一行人来到了马厩之中,张世恒示意仆人迁出一匹骏马然后对着兄弟二人说道:“二位也是名门公子,想必眼光一定不错。”

    “这匹马值六十万刀币,我敢说在整个寅州没有哪个贵族花过这么多的钱。小黑……小黑。”说着张世恒走上前一边叫着马的名字一边安抚着小黑。

    刘文圜也兴奋地上前摸了摸小黑的脖子。

    “我不打算让它参加比赛,我要让它做种马。”张世恒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黑,眼里充满了宠溺。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说着,张世恒带领着众人来到了正堂。

    “差不多半个月前,凌王刚到地勇县,在途径夜市的时候呢,不巧遇到了两个兜售仙药的贩子,二位也知道仙药是我整个炎国的大忌,于是当即将其逮捕,在审讯的过程中,我们得知,正是贵公子在向他们提供仙药的原材料。”刘文圜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一边向张世恒和关县令说道。

    “当然,凌王可以放心,现在严惩仙药贩的圣旨已传达到我们各衙门手中,对于先药贩子我们必将严惩不贷,只是张登的这件事吧……”关县令低下头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张登也算是我的亲侄子,自此收到通缉令后我们已经派出了几波差役前去搜捕,这都快十多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那收到通缉令前呢?你们身为家人就没有一丁点儿线索吗?”刘文圜问道。

    “你不明白刘公子,张登这事儿吧非常复杂,很早之前我这个侄儿就游手好闲,气的他爹连连吐血,半年前更是将青楼女子带至家中做了些有辱门风的是,他爹一怒之下便将他逐出了家门……”

    “我没有这儿子!”

    一旁的张世恒不等关县令说完,便怒吼道。

    “我告诉你们原因吧,这个混小子简直就是个畜生,五年前他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和几个朋友出去做点生意,同我要了七万刀币出门,结果当晚就在赌场输了个精光。五年来他隔三岔五同我要钱,若我敢不给就对我拳脚相向,还好有我这妹夫在,将他抓取县衙关了起来。”

    张世恒声音颤抖的说着,见刘文圜面无表情的继续用餐,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忧伤,情绪也随着话语越发的激动。

    “让我再坦白点跟你说吧,不然你只会觉得我在这里向你们卖惨,这都不是钱的事。这小子被放出来后,开始在大街上宣扬我的丑事,添油加醋不切实际,而且还作践自己,衣衫褴褛地连乞丐都不如,直到半年前,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这才将他赶了出去,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让我难堪!”

    说着张世恒站起了身子走向刘文圜。

    “我这样地位的人不能被他这样的人侮辱,你们俩立马给我滚蛋!那个混蛋被捕后你们想怎么办就这么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会前来为他收尸,让他那污秽的躯体烂在沟渠里吧!”

    兄弟二人莫名奇妙的被张世恒赶出了张府,一脸的不知所措,想到情绪激动的张世恒,他俩被赶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请,只好灰溜溜的回地勇县向凌王禀告此事。

    送走兄弟二人,张世恒从里屋唤来一个青年,那青年生的眉清目秀,一身修士长袍,生后背着一把青铜剑。

    这个青年便是鸮了,关县令走到鸮面前轻声嘱咐道:“你必须要在他们之前找到张登,这件事结束的越早越好。”

    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张府,张县令也告别张世恒回县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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