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考试
比赛获胜给叶城生活带来的改变，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那天的事情也慢慢被大家所遗忘，一切逐渐恢复到了平常。叶城像往常一样，上课，吃饭，做作业，看书，娱乐。除此以外，由于临近考试，多了些自习的时间。
叶城像往常一样，起床后去吃早饭。走在路上，满地都是落叶。尽管每天都有人打扫，也挡不住一阵秋风吹来。气温已经降了不少，需要再添几件衣服了。他盘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立冬了。
最近这段时间，下雨的次数也慢慢的增加，雨量也更多。只要天空中飘来几片乌云，阳光就会被吞噬，紧接着雨滴飘落。轻飘飘的，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雨水拂在脸上，然后越来越密，让人不经意打了个寒颤。
虽然气温在降，但他最近却睡得很好。每天晚上都可以一觉到天亮，而且再也没有遇到过意识到处乱跑的情况。这一点让他十分满意，隐约有一种生活回到正轨的感觉。
刚到食堂门口，他远远就看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向食堂的孙思彤。他看到孙思彤的脸上布满愁容，看上去有些不开心。她的步速很快，没几下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走进了食堂。
打好饭菜，坐下后，他看到孙思彤正坐在自己的斜前方。他一边吃饭，一边注意着她。她看上去双眼无神，除了手臂一抬一放，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很快吃完，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寝室，叶城看赵子明刚好起床，于是向赵子明问道：“最近社团好像没什么动静？”
赵子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太清楚。”
“刚才在食堂，我还碰到了社长，看上去好像遇到什么事情了。”
“啊对，据说她好像失恋了。”
“失恋了？她什么时候有对象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知道的人很少。”
叶城回想起早上的孙思彤，说她是失恋了，倒是很令人信服。
“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叶城问道。
赵子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了，我也是偶尔听来的。不对啊，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早上在食堂碰到她了，她看上去好像不太对劲。”
“别管她了，有空还是操心下自己吧。要期末了，好几个大作业要写。明天还有考试。”赵子明有气无力地说道。
听赵子明这样一说，叶城也想起了积攒在自己手头的作业。明天他和赵子明有同一场考试，他还没有好好准备。他收拾好包，去了图书馆。直到很晚他才回到寝室。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赵子明在玩游戏。
“你今天去哪了？”他问道，可是赵子明带着耳机没有理他。他也不想再打扰，于是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他本想回来后把剩下的一些作业步骤完成，但他坐在椅子上，靠在那里，只觉得全身无力。
他不想再看书了，打算直接睡觉。反正明天的考试，他已经复习了一部分。只要运气不太差，应该会考到他复习过的内容。他收拾好东西，紧接着就去洗漱，洗完漱就躺到了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风声呼呼，冷气直往身上钻。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周围并不是寝室，而是一个地下通道。他急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那件熟悉的大衣。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身体。
大风呼啸，他不得不起身离开这里。眼前又是同一个熟悉的大街，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天的同一个时刻。只是今天比那天更冷。
下意识间，他又按照那天的路线前进。对他来说，似乎那就是一条正确的路，一条他不得不走的路。
困意不停骚扰着他，让他想要立马在原地躺倒，然后睡去。可是冷风也在侵扰他，告诉他要想暖和一些就必须要动起来。困意和冷风就像两个死对头在相互争斗，而叶城则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成为了唯一的受害者。
他一边跺着脚一边向前走，连贯起来就像是在小跑。没跑两步，他又觉得累了。他一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那个拐角处。像上次一样，他转头向旁边看去，一个女人后面同样跟着一个男人。
一股比冷风更强的寒意从脚顶上了脑袋，与那天一模一样的情景出现在了眼前。他放轻脚步，又躲在了绿化带后面。
“等等，这和那天不是一模一样吗？”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男一女走到广告牌后面，结果与那天也相同，没有人走出来。他没有像那天一样过去，而是转过身坐在地上。他知道如果自己过去，很有可能会发生和那一天相同的结果。
他可不想再面对那个男人了。不过，他想从那个男人身上找寻一些问题的答案。他想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兴许男人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那个广告牌走去。他比上次更加直接，也更加谨慎。他随时关注着四周，但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走到广告牌后面，他果然见到了那个女人，正面朝上，躺倒在地。他向身后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缓缓蹲下身，蹲下之后他依旧不忘先查看身后的情况。身后只有狭长的街道和无边的黑暗，周围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他轻轻将女人的脸扶正，身上的汗毛不禁悚立。这个女人的样子和那一天的他见到的并不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却与那天极其相似，而这个女人却让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巧合。
这一切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查看女人的后颈，发现了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凸起的包。如此相似，却又不同。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他鼓足勇气，转头向后看，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然后把头转了回来，一个黑影立在眼前。他身体一颤，倒坐在了地上。他向上看去，和那一天是同一个男人。
“又见面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从男人嘴里传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叶城问道。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上次让你逃走了，这次可不会了。”男人的声音中总是带着一种自信。
“回答我的问题！”叶城大喊道。
“你不记得了？”男人明显不相信叶城的话，“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我为什么会记得？”叶城向后挪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不重要。”男人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了那个管状仪器。
叶城察觉到危险，起身拔腿就跑。男人不慌不忙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武器，对准叶城。叶城刚跑出几步，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剧烈的疼痛使他一步也迈不出去，他双手紧紧抱住头。
“感觉怎么样？”男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叶城，“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叶城的双耳中尽是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嘴巴忍不住地颤抖，什么也说不出。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此时他的脑袋里似乎有一个搅拌机在不停搅动。搅得他神魂颠倒，天旋地转，最后躺倒在地。
“这一次就老老实实和我回去吧。”男人蹲在叶城的旁边，将管子一头抵在了他的后颈。之后他便没了知觉。
早上太阳升起，周围出现有人不停活动的声音。叶城缓缓睁开眼，然后伸了一个懒腰。他看向周围，发现这里是寝室。他又检查了一番身体，没有任何损伤，脖子后面也没有任何凸起。
“难道是在做梦？”他心里有些疑惑，“不对，绝对不会是梦。”他肯定昨天晚上的经历不是在做梦。他只能凭直觉去判定，因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它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
叶城刚下床，赵子明说道：“要不要等你？”
“马上就好。”
他快速地洗完漱，换好衣服。
“不背包了？”赵子明问道。
“考试了还背什么包。”叶城一边说着，一边穿外套。
“那你手机放哪？”
“放你包里。”
赵子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恨不得现在也把包放回寝室。
两人吃过早饭，坐在了教室。赵子明一坐下就拿起书本看了起来，展现出一种少有的认真和刻苦。叶城什么也没有拿，只能呆呆坐在一旁，等待着考试开始。
很多人都喜欢在考试前看书，期盼着那种考试前一秒看到的内容出现在试卷上的情况。这种事情只要遇到一次，就会让人欲罢不能。
叶城却不喜欢这样，他不带书，只是单纯觉得拿了书太麻烦，本来在考试前就只有很少的时间看书，看了还不一定能够记住。
虽然考试前有可能看到考试内容，可是大多时候也只是记得皮毛，不一定能运用在考试中。如果出现考前看了一眼，留有印象却在考试中无法运用的情况，那倒不如不看。
老师走进教室。
叶城凑到赵子明旁边说道：“兄弟，借根笔呗。”
赵子明白了他一眼道：“不借。”
“借一根，我知道你带了好多笔。”
“不借，谁让你自己不带的。”
“和你一起考试，我就知道不用带这些东西。”
“欺负老实人？”
“是老实人，但不算欺负。”叶城冲着赵子明摆了摆手。
赵子明拿出一根笔，扔给了叶城，只见叶城满脸笑嘻嘻。这时，老师要求把包放到教室前面。赵子明收拾好包，站起身，然后叶城就把手机递了过来。赵子明不情愿接过手机，放进包里。倒不是他小气，只是叶城这种行为让他觉得不爽。
考试试卷发下来了。
叶城刚拿到试卷，就倒吸了口凉气。一道，两道，三道，三道大题他根本不会。三道题加起来得有四十多分，要是做不出来，那一定不及格。他心里乱糟糟的，有一种扔下试卷走出考场的冲动。
他没有那样做，还是老老实实从第一题写起。他先挑简单的写，遇到难题就先放下，打算之后全部都写完了再回过头来写。
按照这个策略，他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整张卷子。然后一翻卷子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写几道题，大部分题目都被跳过了。这个情况他有些始料未及，一下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耐着性子，重新做起了刚才没有写完的题。为了写这些题，他花了更多时间，半个多小时才写几道题。叶城看了看旁边的赵子明，扫了一眼他的试卷，看到了大片的空白。
赵子明似是感受到了叶城的目光，抬起了头。两个无助的目光在教室中相撞，爆发出了一种默契，让两人心生安慰。叶城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一次失败不代表什么，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同时他看到别人都在奋笔疾书，总有一种他们和自己上的不是同一节课的错觉。看过了同学们，他把视线移向了老师。老师在过道间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两眼身边同学的考卷。
作为一个监考老师，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又想起了从小就好奇的一个问题。他们不用考试，只需要看着别人考试。把人生中的一段时间专门拿出来看别人，也许这和画画没什么两样。
他看着监考老师，有些出神。眼前突然一黑，还未来得及反应，更开阔的视野映入眼帘。他正站在过道上，好在大家都在低着头答题没有注意到他。他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是他一抬头，竟然看见自己直勾勾看着自己。
没错，他正在与自己对视。
他低头看了看现在的身体，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进入了监考老师的身体，而这一次，他并没有睡着。
叶城像往常一样，起床后去吃早饭。走在路上，满地都是落叶。尽管每天都有人打扫，也挡不住一阵秋风吹来。气温已经降了不少，需要再添几件衣服了。他盘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立冬了。
最近这段时间，下雨的次数也慢慢的增加，雨量也更多。只要天空中飘来几片乌云，阳光就会被吞噬，紧接着雨滴飘落。轻飘飘的，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雨水拂在脸上，然后越来越密，让人不经意打了个寒颤。
虽然气温在降，但他最近却睡得很好。每天晚上都可以一觉到天亮，而且再也没有遇到过意识到处乱跑的情况。这一点让他十分满意，隐约有一种生活回到正轨的感觉。
刚到食堂门口，他远远就看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向食堂的孙思彤。他看到孙思彤的脸上布满愁容，看上去有些不开心。她的步速很快，没几下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走进了食堂。
打好饭菜，坐下后，他看到孙思彤正坐在自己的斜前方。他一边吃饭，一边注意着她。她看上去双眼无神，除了手臂一抬一放，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很快吃完，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寝室，叶城看赵子明刚好起床，于是向赵子明问道：“最近社团好像没什么动静？”
赵子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太清楚。”
“刚才在食堂，我还碰到了社长，看上去好像遇到什么事情了。”
“啊对，据说她好像失恋了。”
“失恋了？她什么时候有对象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知道的人很少。”
叶城回想起早上的孙思彤，说她是失恋了，倒是很令人信服。
“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叶城问道。
赵子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了，我也是偶尔听来的。不对啊，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早上在食堂碰到她了，她看上去好像不太对劲。”
“别管她了，有空还是操心下自己吧。要期末了，好几个大作业要写。明天还有考试。”赵子明有气无力地说道。
听赵子明这样一说，叶城也想起了积攒在自己手头的作业。明天他和赵子明有同一场考试，他还没有好好准备。他收拾好包，去了图书馆。直到很晚他才回到寝室。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赵子明在玩游戏。
“你今天去哪了？”他问道，可是赵子明带着耳机没有理他。他也不想再打扰，于是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他本想回来后把剩下的一些作业步骤完成，但他坐在椅子上，靠在那里，只觉得全身无力。
他不想再看书了，打算直接睡觉。反正明天的考试，他已经复习了一部分。只要运气不太差，应该会考到他复习过的内容。他收拾好东西，紧接着就去洗漱，洗完漱就躺到了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风声呼呼，冷气直往身上钻。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周围并不是寝室，而是一个地下通道。他急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那件熟悉的大衣。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身体。
大风呼啸，他不得不起身离开这里。眼前又是同一个熟悉的大街，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天的同一个时刻。只是今天比那天更冷。
下意识间，他又按照那天的路线前进。对他来说，似乎那就是一条正确的路，一条他不得不走的路。
困意不停骚扰着他，让他想要立马在原地躺倒，然后睡去。可是冷风也在侵扰他，告诉他要想暖和一些就必须要动起来。困意和冷风就像两个死对头在相互争斗，而叶城则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成为了唯一的受害者。
他一边跺着脚一边向前走，连贯起来就像是在小跑。没跑两步，他又觉得累了。他一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那个拐角处。像上次一样，他转头向旁边看去，一个女人后面同样跟着一个男人。
一股比冷风更强的寒意从脚顶上了脑袋，与那天一模一样的情景出现在了眼前。他放轻脚步，又躲在了绿化带后面。
“等等，这和那天不是一模一样吗？”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男一女走到广告牌后面，结果与那天也相同，没有人走出来。他没有像那天一样过去，而是转过身坐在地上。他知道如果自己过去，很有可能会发生和那一天相同的结果。
他可不想再面对那个男人了。不过，他想从那个男人身上找寻一些问题的答案。他想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兴许男人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那个广告牌走去。他比上次更加直接，也更加谨慎。他随时关注着四周，但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走到广告牌后面，他果然见到了那个女人，正面朝上，躺倒在地。他向身后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缓缓蹲下身，蹲下之后他依旧不忘先查看身后的情况。身后只有狭长的街道和无边的黑暗，周围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他轻轻将女人的脸扶正，身上的汗毛不禁悚立。这个女人的样子和那一天的他见到的并不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却与那天极其相似，而这个女人却让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巧合。
这一切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查看女人的后颈，发现了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凸起的包。如此相似，却又不同。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他鼓足勇气，转头向后看，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然后把头转了回来，一个黑影立在眼前。他身体一颤，倒坐在了地上。他向上看去，和那一天是同一个男人。
“又见面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从男人嘴里传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叶城问道。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上次让你逃走了，这次可不会了。”男人的声音中总是带着一种自信。
“回答我的问题！”叶城大喊道。
“你不记得了？”男人明显不相信叶城的话，“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我为什么会记得？”叶城向后挪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不重要。”男人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了那个管状仪器。
叶城察觉到危险，起身拔腿就跑。男人不慌不忙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武器，对准叶城。叶城刚跑出几步，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剧烈的疼痛使他一步也迈不出去，他双手紧紧抱住头。
“感觉怎么样？”男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叶城，“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叶城的双耳中尽是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嘴巴忍不住地颤抖，什么也说不出。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此时他的脑袋里似乎有一个搅拌机在不停搅动。搅得他神魂颠倒，天旋地转，最后躺倒在地。
“这一次就老老实实和我回去吧。”男人蹲在叶城的旁边，将管子一头抵在了他的后颈。之后他便没了知觉。
早上太阳升起，周围出现有人不停活动的声音。叶城缓缓睁开眼，然后伸了一个懒腰。他看向周围，发现这里是寝室。他又检查了一番身体，没有任何损伤，脖子后面也没有任何凸起。
“难道是在做梦？”他心里有些疑惑，“不对，绝对不会是梦。”他肯定昨天晚上的经历不是在做梦。他只能凭直觉去判定，因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它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
叶城刚下床，赵子明说道：“要不要等你？”
“马上就好。”
他快速地洗完漱，换好衣服。
“不背包了？”赵子明问道。
“考试了还背什么包。”叶城一边说着，一边穿外套。
“那你手机放哪？”
“放你包里。”
赵子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恨不得现在也把包放回寝室。
两人吃过早饭，坐在了教室。赵子明一坐下就拿起书本看了起来，展现出一种少有的认真和刻苦。叶城什么也没有拿，只能呆呆坐在一旁，等待着考试开始。
很多人都喜欢在考试前看书，期盼着那种考试前一秒看到的内容出现在试卷上的情况。这种事情只要遇到一次，就会让人欲罢不能。
叶城却不喜欢这样，他不带书，只是单纯觉得拿了书太麻烦，本来在考试前就只有很少的时间看书，看了还不一定能够记住。
虽然考试前有可能看到考试内容，可是大多时候也只是记得皮毛，不一定能运用在考试中。如果出现考前看了一眼，留有印象却在考试中无法运用的情况，那倒不如不看。
老师走进教室。
叶城凑到赵子明旁边说道：“兄弟，借根笔呗。”
赵子明白了他一眼道：“不借。”
“借一根，我知道你带了好多笔。”
“不借，谁让你自己不带的。”
“和你一起考试，我就知道不用带这些东西。”
“欺负老实人？”
“是老实人，但不算欺负。”叶城冲着赵子明摆了摆手。
赵子明拿出一根笔，扔给了叶城，只见叶城满脸笑嘻嘻。这时，老师要求把包放到教室前面。赵子明收拾好包，站起身，然后叶城就把手机递了过来。赵子明不情愿接过手机，放进包里。倒不是他小气，只是叶城这种行为让他觉得不爽。
考试试卷发下来了。
叶城刚拿到试卷，就倒吸了口凉气。一道，两道，三道，三道大题他根本不会。三道题加起来得有四十多分，要是做不出来，那一定不及格。他心里乱糟糟的，有一种扔下试卷走出考场的冲动。
他没有那样做，还是老老实实从第一题写起。他先挑简单的写，遇到难题就先放下，打算之后全部都写完了再回过头来写。
按照这个策略，他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整张卷子。然后一翻卷子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写几道题，大部分题目都被跳过了。这个情况他有些始料未及，一下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耐着性子，重新做起了刚才没有写完的题。为了写这些题，他花了更多时间，半个多小时才写几道题。叶城看了看旁边的赵子明，扫了一眼他的试卷，看到了大片的空白。
赵子明似是感受到了叶城的目光，抬起了头。两个无助的目光在教室中相撞，爆发出了一种默契，让两人心生安慰。叶城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一次失败不代表什么，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同时他看到别人都在奋笔疾书，总有一种他们和自己上的不是同一节课的错觉。看过了同学们，他把视线移向了老师。老师在过道间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两眼身边同学的考卷。
作为一个监考老师，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又想起了从小就好奇的一个问题。他们不用考试，只需要看着别人考试。把人生中的一段时间专门拿出来看别人，也许这和画画没什么两样。
他看着监考老师，有些出神。眼前突然一黑，还未来得及反应，更开阔的视野映入眼帘。他正站在过道上，好在大家都在低着头答题没有注意到他。他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是他一抬头，竟然看见自己直勾勾看着自己。
没错，他正在与自己对视。
他低头看了看现在的身体，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进入了监考老师的身体，而这一次，他并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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