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镜不能重圆（1）
“呵……呵……”，如同长跑的最后一百米，叶凡喘着粗气满眼金星，可他知道停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后面野兽呼吸般的咕噜声越来越近。
啪！叶凡失足一脚踩在了柏油路上的小水坑里，重心不稳向下摔去，在惯性的作用下，连续滑着打了几个滚才停下身子。
后面的东西也同时停下了动作。
一直当手电筒用的手机因为刚才的颠簸，掉在了他与那东西之间的地方，背面的白灯就这样愣愣的照射着乌漆的夜空，受眼前那强光的影响，叶凡更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了。
叶凡恐惧的死死盯着那光束的对面。
一支手臂，缓缓的踏进了光束内，一支包裹着银白色长毛夹杂着道道黑斑的手臂，被一只小手支撑着，只是那手明明有人类的五指却长着完全不搭配的弯曲勾爪。
突然，那手臂从手机背面的光束里缩了回去。
接着，一个脸伸进了光束里，就像乡下的劣童，晚上特意把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射扮鬼脸，吓唬路人一样。
一个猫和人混合在一起的脸就这么突兀不礼貌的冒了出来，紧密的白色绒毛贴在皮肤上，如筷子般长的胡须，被毛皮覆盖的人的鼻子，原本是应是猫耳的部位替换成了白毛覆盖的人耳，就这么盯盯着叶凡。
这个脸，嘴角慢慢向上弯曲，阴森森的被鲜血染红的尖牙漏了出来，两边的脸颊因为挤压，毛皮褶皱了起来，嘴角的怪涎滴落在手机壳上，这脸尽然在对这叶凡笑，“咕咕咕，哈哈哈，咕咕咕，哈哈哈”，确实是在笑，而且是在嘲笑。
突然这猫怪双腿发力，脸与叶凡的距离突然拉进……
“啊！啊！啊！”叶凡猛的惊起。
“怎么啦？怎么了？儿子。”
叶凡看见妈妈走到身旁，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场梦。
“没事，老妈，做噩梦了。”
叶凡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随后又无力的瘫躺在床上，盯着熟悉的天花板，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一个挺身，连滚带爬的跑到供奉在客厅的菩萨神像面前，焚香磕头。昨天晚上遇到的离奇事情有两件，一是那后来在梦里看见真容的怪物，二就是昨天晚上救了他一命的路灯。
在昨天晚上的绝境中，看见那灯亮起后，叶凡就像被指引着一般，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看那路灯就像是从天堂伸向地狱的一双手，要将他从绝望中拉上来，最后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路灯最后的快速亮起。“肯定是菩萨保佑了，谢谢菩萨，谢谢菩萨。”叶凡在佛像前虔诚的跪拜着。
“凡凡，考完成绩要出了，才想起来请菩萨保佑是不是有点晚了啊。”叶妈在一旁笑呵呵的说着：“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梦，考试没考好啊。”
听到母亲的玩笑话，叶凡才想起来，高考的成绩快要出了，就在这几天了。
“算了，还是等成绩出来，再去找暑假工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天。”
叶凡吃完早餐之后，就跑去了网吧。
虽然自己的那本笔记本，打游戏并不卡，不过前几天晚上独自包夜后，再用这种小屏幕玩，就是感觉十分的不爽。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况且这次去网吧也不只是为了打游戏，有些谈话也不想让父母听见。
“OK，OK，可以听到，老样子来我帮你抢剑姬。”耳机里传来了杰哥轻快的声音。
“好的，卡密尔削了，你还玩吗？”
“青钢影？狗都不玩了，最近练了手石头人打野，秀给你看看。”
“额……”
一局结束，叶凡看着这个2/10/6的石头人，一阵无语，“你下把还是拿卡密尔吧。”
“害，这把失误了，对了你在QQ上留言不是有话事要跟我说吗？我先说一下啊，大事帮不上，小事不用帮，正事不想帮。”耳机对面的杰哥懒散的说着。
“嗯，其实也不是要你帮忙，就是昨天晚上我遭遇了一件离谱的事情，想说给你听听，你帮我分析分析。”随后叶凡便把昨晚的那场追逐叙述了一遍。
“哈哈哈，有意思，兄弟你撞鬼了？”
“不是鬼吧，我能感觉到，追我的那个是一个生物，真实的生物。”
“哈哈行吧，哎哎，线卡的好，草里有眼吗？我来了。”在抓死了地面的剑魔后，杰哥再接着刚才的话题。
“虽然我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是我好像以前也听说过，人类畏惧黑暗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在我们还在上树摘果子的时代，绝大多数的天敌，都是一些昼伏夜出的捕猎者，包括你看现在的大部分高级灵长类动物，晚上都是不会活动的，当时你处的环境，你说是一点光都看不见，虽然那条路你走了无数遍，但在这种状态下是个人应该都会心生恐惧，毕竟等于是在一个完全未知的情况下狂奔，而且你不是说了吗，看到路灯亮了之后就会感觉心安，这很明显啊，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是这样吗……”
“我真的无语了，你一个高中毕业生了，而且18岁成年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还要别人说嘛？而且你不也说了，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啊。”
“但，那是路灯亮起后，才消失的啊……”
“你傻了啊，灯亮起来你都看不见，那没光乌漆嘛黑的你反而能看到啥？”
“行吧。”叶凡无奈的回答着，因为没有听到想听的内容而略显失落。
“唉，兄弟，不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心惊胆战，你好好想想，几个月后你就是大学生了，美好的人生在等着你呢，什么香车美女呀……对了你那小对象怎么回事了？”
“额”因为昨天的那件事，叶凡差点忘了韩晨晨这个人。
“女人都是小事，等你明天喜讯，先下了。”
“额嗯，拜拜。”
确实明天才是真正要紧的事。
早上10：00，闹钟准时响起来，叶凡揉着眼睛起了床，突然感觉一阵腹痛，便拿着手机进入厕所了。
叶凡先是看了眼考试院公众号的公告，“今年的分数线竟然比去年高了30多分，明明今年的卷子比去年难了不是一点啊，班主任不也是说分数线肯定会下降了吗？”叶凡倒不是害怕自己上不了本科，而是这么高的线，冲击重本的可能就不大了，这让叶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罢了，直接查分数吧。
叶凡特意用手挡着总分，先看各科的分数，语文，数学，综合考的都挺好的，接着是英语……
“22？”
“22！”
“22……难道是答题卡没有涂吗？”
突然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那种被韩晨晨拒绝时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叶凡瘫坐在马桶上。
接着各种消息从手机里蹦出来，“考得怎么样啊？”千篇一律的都是这几个字，叶凡莫名感觉这几个字后面影藏着一张张讥讽的笑脸。
叮咚！一个重要消息的提醒“明天请所有同学来班里，领取报考指南。”是班主任@了全体成员。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叶凡没有考上重本，甚至连到本科线还差2分，想到明天要去见老师同学了，尤其是韩晨晨……
叶凡突然感觉好累，虽然才刚刚起床，但真的好累，在处理好所有事情后，叶凡又回房倒头就睡。
梦如约而至。
昏暗的溶洞里，一个皮肤白皙到失去血色的男人躺在一个由白骨拼成的王座上。胸口敞开的黑色披风中不时有扇着翅膀的小蝙蝠进进出出。
“都是这种垃圾吗？”男人自言自语着：“这世道，果真是好人越来越少，恶人越活越多了。”
活世千年，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佳酿，于我独香
“出去找！”随着男人的怒吼整个山洞随之震动，倒挂着的蝙蝠皆惊慌失措，扑腾着翅膀飞出山去，乌压压的一片，若是有旁人看来，那真是是颇为壮观。
一只刚学会出洞飞行没多久的红毛小蝙蝠，用力的扇动翅膀调整姿势，防止因为明显夸张涨起来的肚子而摔下去，踉踉跄跄的飞向男人。
男人无视着这只小蝙蝠，仍由飞向自己。
在飞入胸口的黑色披风的一瞬间，男人无神的眼睛发出了红光，瞳孔骤竖，一双两丈来长的翅膀从背后撕破披风，傲然张起。
“善，好，美，世间竟有如此佳酿！不妄我等了百年，终于重现人间。
男人挥动着翅膀，冲天而去，所过之处，万妖皆俯首膜拜。
啪！叶凡失足一脚踩在了柏油路上的小水坑里，重心不稳向下摔去，在惯性的作用下，连续滑着打了几个滚才停下身子。
后面的东西也同时停下了动作。
一直当手电筒用的手机因为刚才的颠簸，掉在了他与那东西之间的地方，背面的白灯就这样愣愣的照射着乌漆的夜空，受眼前那强光的影响，叶凡更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了。
叶凡恐惧的死死盯着那光束的对面。
一支手臂，缓缓的踏进了光束内，一支包裹着银白色长毛夹杂着道道黑斑的手臂，被一只小手支撑着，只是那手明明有人类的五指却长着完全不搭配的弯曲勾爪。
突然，那手臂从手机背面的光束里缩了回去。
接着，一个脸伸进了光束里，就像乡下的劣童，晚上特意把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射扮鬼脸，吓唬路人一样。
一个猫和人混合在一起的脸就这么突兀不礼貌的冒了出来，紧密的白色绒毛贴在皮肤上，如筷子般长的胡须，被毛皮覆盖的人的鼻子，原本是应是猫耳的部位替换成了白毛覆盖的人耳，就这么盯盯着叶凡。
这个脸，嘴角慢慢向上弯曲，阴森森的被鲜血染红的尖牙漏了出来，两边的脸颊因为挤压，毛皮褶皱了起来，嘴角的怪涎滴落在手机壳上，这脸尽然在对这叶凡笑，“咕咕咕，哈哈哈，咕咕咕，哈哈哈”，确实是在笑，而且是在嘲笑。
突然这猫怪双腿发力，脸与叶凡的距离突然拉进……
“啊！啊！啊！”叶凡猛的惊起。
“怎么啦？怎么了？儿子。”
叶凡看见妈妈走到身旁，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场梦。
“没事，老妈，做噩梦了。”
叶凡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随后又无力的瘫躺在床上，盯着熟悉的天花板，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一个挺身，连滚带爬的跑到供奉在客厅的菩萨神像面前，焚香磕头。昨天晚上遇到的离奇事情有两件，一是那后来在梦里看见真容的怪物，二就是昨天晚上救了他一命的路灯。
在昨天晚上的绝境中，看见那灯亮起后，叶凡就像被指引着一般，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看那路灯就像是从天堂伸向地狱的一双手，要将他从绝望中拉上来，最后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路灯最后的快速亮起。“肯定是菩萨保佑了，谢谢菩萨，谢谢菩萨。”叶凡在佛像前虔诚的跪拜着。
“凡凡，考完成绩要出了，才想起来请菩萨保佑是不是有点晚了啊。”叶妈在一旁笑呵呵的说着：“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梦，考试没考好啊。”
听到母亲的玩笑话，叶凡才想起来，高考的成绩快要出了，就在这几天了。
“算了，还是等成绩出来，再去找暑假工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天。”
叶凡吃完早餐之后，就跑去了网吧。
虽然自己的那本笔记本，打游戏并不卡，不过前几天晚上独自包夜后，再用这种小屏幕玩，就是感觉十分的不爽。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况且这次去网吧也不只是为了打游戏，有些谈话也不想让父母听见。
“OK，OK，可以听到，老样子来我帮你抢剑姬。”耳机里传来了杰哥轻快的声音。
“好的，卡密尔削了，你还玩吗？”
“青钢影？狗都不玩了，最近练了手石头人打野，秀给你看看。”
“额……”
一局结束，叶凡看着这个2/10/6的石头人，一阵无语，“你下把还是拿卡密尔吧。”
“害，这把失误了，对了你在QQ上留言不是有话事要跟我说吗？我先说一下啊，大事帮不上，小事不用帮，正事不想帮。”耳机对面的杰哥懒散的说着。
“嗯，其实也不是要你帮忙，就是昨天晚上我遭遇了一件离谱的事情，想说给你听听，你帮我分析分析。”随后叶凡便把昨晚的那场追逐叙述了一遍。
“哈哈哈，有意思，兄弟你撞鬼了？”
“不是鬼吧，我能感觉到，追我的那个是一个生物，真实的生物。”
“哈哈行吧，哎哎，线卡的好，草里有眼吗？我来了。”在抓死了地面的剑魔后，杰哥再接着刚才的话题。
“虽然我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是我好像以前也听说过，人类畏惧黑暗是刻在DNA里的本能，在我们还在上树摘果子的时代，绝大多数的天敌，都是一些昼伏夜出的捕猎者，包括你看现在的大部分高级灵长类动物，晚上都是不会活动的，当时你处的环境，你说是一点光都看不见，虽然那条路你走了无数遍，但在这种状态下是个人应该都会心生恐惧，毕竟等于是在一个完全未知的情况下狂奔，而且你不是说了吗，看到路灯亮了之后就会感觉心安，这很明显啊，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是这样吗……”
“我真的无语了，你一个高中毕业生了，而且18岁成年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还要别人说嘛？而且你不也说了，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啊。”
“但，那是路灯亮起后，才消失的啊……”
“你傻了啊，灯亮起来你都看不见，那没光乌漆嘛黑的你反而能看到啥？”
“行吧。”叶凡无奈的回答着，因为没有听到想听的内容而略显失落。
“唉，兄弟，不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心惊胆战，你好好想想，几个月后你就是大学生了，美好的人生在等着你呢，什么香车美女呀……对了你那小对象怎么回事了？”
“额”因为昨天的那件事，叶凡差点忘了韩晨晨这个人。
“女人都是小事，等你明天喜讯，先下了。”
“额嗯，拜拜。”
确实明天才是真正要紧的事。
早上10：00，闹钟准时响起来，叶凡揉着眼睛起了床，突然感觉一阵腹痛，便拿着手机进入厕所了。
叶凡先是看了眼考试院公众号的公告，“今年的分数线竟然比去年高了30多分，明明今年的卷子比去年难了不是一点啊，班主任不也是说分数线肯定会下降了吗？”叶凡倒不是害怕自己上不了本科，而是这么高的线，冲击重本的可能就不大了，这让叶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罢了，直接查分数吧。
叶凡特意用手挡着总分，先看各科的分数，语文，数学，综合考的都挺好的，接着是英语……
“22？”
“22！”
“22……难道是答题卡没有涂吗？”
突然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那种被韩晨晨拒绝时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叶凡瘫坐在马桶上。
接着各种消息从手机里蹦出来，“考得怎么样啊？”千篇一律的都是这几个字，叶凡莫名感觉这几个字后面影藏着一张张讥讽的笑脸。
叮咚！一个重要消息的提醒“明天请所有同学来班里，领取报考指南。”是班主任@了全体成员。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叶凡没有考上重本，甚至连到本科线还差2分，想到明天要去见老师同学了，尤其是韩晨晨……
叶凡突然感觉好累，虽然才刚刚起床，但真的好累，在处理好所有事情后，叶凡又回房倒头就睡。
梦如约而至。
昏暗的溶洞里，一个皮肤白皙到失去血色的男人躺在一个由白骨拼成的王座上。胸口敞开的黑色披风中不时有扇着翅膀的小蝙蝠进进出出。
“都是这种垃圾吗？”男人自言自语着：“这世道，果真是好人越来越少，恶人越活越多了。”
活世千年，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佳酿，于我独香
“出去找！”随着男人的怒吼整个山洞随之震动，倒挂着的蝙蝠皆惊慌失措，扑腾着翅膀飞出山去，乌压压的一片，若是有旁人看来，那真是是颇为壮观。
一只刚学会出洞飞行没多久的红毛小蝙蝠，用力的扇动翅膀调整姿势，防止因为明显夸张涨起来的肚子而摔下去，踉踉跄跄的飞向男人。
男人无视着这只小蝙蝠，仍由飞向自己。
在飞入胸口的黑色披风的一瞬间，男人无神的眼睛发出了红光，瞳孔骤竖，一双两丈来长的翅膀从背后撕破披风，傲然张起。
“善，好，美，世间竟有如此佳酿！不妄我等了百年，终于重现人间。
男人挥动着翅膀，冲天而去，所过之处，万妖皆俯首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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