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四千字啊四千字
王蜀远指了指顾弥笙的背后，张楚昊正无言地看着二人，他将椅子摆到二人旁边，又无言地坐下。
“两位，我记得你们刚刚还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要不你们收敛点？”他捂着胸口，低声说道。“而且，两位真的没人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吗？”
“闭嘴！怎么和你爹说话的？”顾弥笙态度强硬，好像她就是张楚昊的爹一样。
“他是我舅舅，我爹早死了。”
顾弥笙皱起秀眉，直直地瞪着王蜀远，问道：“你连这个都骗我？”
王蜀远打了个哈哈，回答道：“额……都是国家反诈app教的。”
“……”
顾弥笙把手缩回去，忍着剧痛聊这么多话已经很难为她了。
“你跟我下手这么重干什么嘛！”
王蜀远神秘一笑，掀开自己军绿色的硬质夹克，从内袋里取出一把被皮革包裹的匕首，他解开皮革，顾弥笙看见那只匕首没有刀柄。
王蜀远说道：“其实吧，刚刚搏命的，其实只有罗莎小姐你一个人啊。我真留手了，我的传承能在三秒钟内融化这把匕首，飞镖只有尖头能加热，木头的导热性不太好……所以，你懂的。”
哪怕王蜀远没有拿出匕首，其实李碎凰也能看出他放水了，毕竟是李碎凰先出的手，她也确实没有一点打架经验。甚至运动经验都不多，三个传承对反应力和体质的提升是极其恐怖的，再加上简直是作弊的空间传承……
王蜀远直言不讳道：“罗莎小姐，这么好的传承让你用得……真是暴殄天物啊！刚刚那么一遭，现在我感觉我要是全力出手，其实有把握十秒内重伤你。要是我们换一下传承，那我保证我能三秒钟内活捉你。”
顾弥笙被怼得哑口无言，委屈地放低声音，转头咕哝着：“我这闪现最多五米，能跑到哪去……你个变态，还想活捉我。”
王蜀远看到她这样子，不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刚刚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官方人员，还好我脑子转过弯来了。结果就是个和楚昊差不多的高中生嘛。还有，你这表情……要是脸再红点就完美了。”
“你还tm说你不是变态！”
张楚昊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二人道：“舅舅，还是聊聊正事吧。眼下这个情况也不太适合你们打情骂俏。“
“谁和这个变态打情骂俏了？“
闻言，王蜀远欣然一笑，看了这么多年动漫，没想到真能在现实里遇到这样的东瀛女孩，比动漫角色还漂亮——就是认识的契机不太对。
“行，我们坦诚一点，我先交代吧。
我其实叫王蜀远，张楚昊的舅舅，这所初中的体育老师——以前是练格斗的。”
“什么格斗还教你拿飞镖插人？无限制格斗术？”顾弥笙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练散打的，这是我的专业，但器械近战却也是我的爱好。”
“……”
“咳咳……我继续说。其实前面和你说的那些都没什么太大问题，七天前我确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就得到了一个传承。但其实还留下了一段……类似记忆的东西，但不会和我的记忆混淆，因为里面全都是一些……额，就像看了一部非常长的ppt，没有剧情，全都是知识点。
里面有关于传承的基本信息，就是印记喝酒精神力之类的东西，然后精神力可以增强体质、思维……什么什么的。然后其中还有关于这次外星入侵的资料。怎么说呢，里面竟然有很多很多公式，我就只认识里面的什么x、y，还有阿拉伯数字，看样子用的是我们的数学方程。我能看懂的只有文字——忘了说了，记忆里的文字都很清晰，而且都是简体中文。
那些文字大概讲了那些空间通道的影响和形成原因，据说会导致地球能量苏醒——感觉很像玄幻小说里的灵气复苏。总之在空间通道爆发前我使用传承后消耗的精神力是无法恢复的，就半个小时前我才感觉到之前试传承时的精神力又满了。”
他用手指了指桌角的几个纸箱子，说道：“里面还有几个被我融化的钢管和匕首呢，我的传承能力就是耐高温和加热，应该能有三千度以上，加热金属似乎最快，对人体还没试过。”
“这段记忆其实是梦里的一个奇怪的声音说要给我的，他说我是'应许者'，拥有真正的血脉，本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什么的——这可不是我编的，这都是那个声音的原话。但似乎我这'血脉'也没什么用，除了比大部分普通人身体好一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精彩。”顾弥笙拍了拍手，随后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但没有摸下巴，只是眼神略带恍惚地看着地板。
王蜀远说的应该是真话，他没有理由骗自己，而且和他刚刚打斗时也能佐证——他说自己没有特殊的地方，那是因为他目前只见过李碎凰一个传承者。李碎凰可是有三个传承的，而且时空传承所自带的精神力比气海传承的多不少，四舍五入她有四倍气海传承自带的精神力。
但王蜀远仅仅一个传承，反应速度和动作就能勉强跟得上李碎凰，哪怕因为有格斗基础的因素，但王蜀远的精神力肯定在二到三倍气海传承的量。
一个传承顶自己三个，这不是开挂是什么？还有所谓的“应许者“，什么“仙神血脉“，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玄幻网文。这个词倒是让顾弥笙想起了《圣经》中说的“应许之地”迦南。
“这有什么精彩的？罗莎小姐，我说完了，现在到你了。”
王蜀远摆手示意，张楚昊已经听自己说过一遍了，这位罗莎小姐能这么平静，想来她也不是普通传承者。话说传承者不会都有一番这种际遇吧？那岂不是“应许者”们遍地走，“特殊血脉”不如狗？
“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美少女罢了。真名就是罗莎路易斯。路过四中的时候就遇上这种事，当时穿的是cos服，要去漫展嘛……”
“所以你的白毛是染的？你cos的是谁？“王蜀远认真地问道。
“tm……关你屁事！反正我当时穿的cos服嘛，有点笨重，然后莫名其的就获得了空间传承，我是这么叫的。头发也莫名其妙变成这个色了。我为了躲怪物，就用空间传承跑进了四中，刚好找到了几件四中的校服，就换上了。所以别把我当高中生，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你特意强调这点是什么意思？”
“你……”
王蜀远疑惑道：“你心理素质真好啊，姑娘家家的，见了怪物还能这么冷静地逃跑。”
“我是孤儿，从小独立一点不行吗？你看不起女性是吧。”
“不敢不敢，你继续。”
“然后我躲怪物的时候，遇到了三个四中的学生，说不定张楚昊会认识，带头的那个好像叫顾弥生……“
张楚昊突然插话道：“顾弥生？他现在在哪？“他的语调稍稍高昂了一点。
“哟呵，你还真认识啊，你们很熟吗？”
张楚昊愣神，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他最终犹豫地回答道：“他对我算不上很熟，但我对他……怎么说呢……”
顾弥笙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对劲，这小子和我很熟吗？怎么就我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了？他难不成真的孤独到把我当最好的朋友？还是说……wc！他不会馋我身子吧？
顾弥笙笑道：“我看他长得挺帅的，你是看上他了？”
“滚。”张楚昊直截了当地否定了顾弥笙的话，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戾气那么重干什么，不想说就不说嘛。我看你是自己跑来找你舅舅的，要是你们关系真的好，你能不带上他？”
张楚昊不想听她说下去了，照顾弥笙的意思，顾弥生还活着……那时候自己已经想到去找过顾弥生，只是他先走了。
至少他还活着就是万幸了。
“你怎么像在质问我一样？你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呵～无趣，总之我见到顾弥生三个四中学生，他们居然都拥有传承。他们说要到这个初中来救人，我因为没有家人要救嘛，所以干脆跟着他们了。不过因为路上遇到了一批怪物，我迫不得已闪现溜了，他们几个和我走散了，但应该没事，现在应该也在学校里。”
“我讲完啦。”
对面二人皆低头沉思着，张楚昊庆幸顾弥生还活着，而且……三个拥有传承而且认识的高中生，这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但仔细一想，王蜀远觉得简直她是在空手套白狼，他质疑道：“不是，你说了半天，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有啊，比如我说了我的发色不是天生的。还告诉你们关于那个顾弥生的情报啦。”
“......”
王蜀远很无语，但也不甚着急，现在也不在乎时间，刚刚那种怪物打不破器材室铁门的。
“那你为什么来器材室？”
“我想来拿后门钥匙。”
“你要拿后门钥匙干什么？”
“有一个班的老师没有跑，把同学们组织起来了，我想带他们从后门离开。”
好吧，很异想天开的想法，张楚昊是尤其如此认为。
王蜀远摇摇头，说道:“我十几分钟前看过了，看过外面都是怪物，你的想法不太现实。”
但他还是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箱子，说道:“钥匙在那。”
王蜀远转身，再次面对顾弥笙，再次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杀我？”
在他看来，顾弥笙的出手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明明自己没有表露出恶意，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细，甚至她当时手上连把武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地开打，胆子是真大。
“啊……关于你之前的说法，我纠正一下，我没有下杀手！连武器都没拿，只是感觉你不像好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手嘛——我以前算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也知道打不死你。结果谁知道你这么虚，都是传承者，你还是什么'应许者'……结果谁知道你连我一脚都接不下。”
顾弥笙回想起来，刚刚确实草率了，自己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很多动作明明在精神力加持下是有足够时间反应的，但她却总是依照本能或者下意识去应对。本来还以为能靠传承的数量优势打贏的，要是王蜀远真抱着杀心——好像也没关系，可以闪现逃走。
“你说谁虚呢？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形容自己是温室花朵的。“王蜀远玩味地笑了笑——要不是他长相还算阳刚，这表情一定很猥琐——又补充道：“年轻人就是冲动，你是真不怕败北被凌辱啊。”
“一般人面对我不应该都是语无伦次的吗？你tmd怎么说话的，av看多，精虫上脑了是吧？”
顾弥笙愤愤道，声音却并不大。
她把脏话只是当做语气词用，她不喜欢大喊大叫，那样很累。说脏话加强语气是最省力的方式。张楚昊也注意到了这点，不免想到了顾弥生，还有他自己，都喜欢日常说话夹脏字——tmd孤儿都有这种爱好吗？
“不打不相识，开个玩笑嘛。”
如果不是刚刚打得那架，二人现在也不可能这样“坦诚”地坐下来聊天。
“我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传承、精神力这些东西的？那个顾弥生告诉你的？”王蜀远觉得对方的表情很有趣，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后才问道。
“是捏。”顾弥笙不假思索地说。
看来并不是所有传承者都和自己一样特殊，王蜀远想到，但自己也不是孤例。
“我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是还打算带那些学生离开吗？”
顾弥笙揉了揉自己皎洁的长发，鼓起脸思索了好一会，回答道：“嘶……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呀，我现在跟你走吧。”
这姑娘……王蜀远有些啼笑皆非地问道：“你之前那稳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你真是说谎不眨眼，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是官方人员了。”
“诶嘿，你猜对了，我是中戏的，今年读大二呢。”
怪不得，这姑娘可比他在网上见过的明星漂亮多了，去学演戏也正常，可惜遇上这这种事，手都被自己捅穿了，而且能忍得了这种疼痛，还有空间这种作弊般的传承——真是完美的队友啊，他有些庆幸。
“对了？王蜀远老师，你不去救你的学生们吗？“顾弥笙装出很惊讶的表情道。
“嘿，他们现在要么是被脑子开瓢，要么就是精神失常了，我只是体育老师，又不是校医，救不了的——”王蜀远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一旁的张楚昊听到这种离谱发言，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他自己受舅舅的性格影响颇深——和我关系不大的人，死就死了，关我屁事。
“我那些可怜的同学们也应该差不多咯，来的路上还看见个跳楼的，都摔成泥了，你说……怪物怎么摄取能量啊？不会是吃人吧？也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吃肉酱。”
王蜀远与顾弥笙的嘴角默契翘起，纷纷会意地笑了起来。
“两位，我记得你们刚刚还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要不你们收敛点？”他捂着胸口，低声说道。“而且，两位真的没人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吗？”
“闭嘴！怎么和你爹说话的？”顾弥笙态度强硬，好像她就是张楚昊的爹一样。
“他是我舅舅，我爹早死了。”
顾弥笙皱起秀眉，直直地瞪着王蜀远，问道：“你连这个都骗我？”
王蜀远打了个哈哈，回答道：“额……都是国家反诈app教的。”
“……”
顾弥笙把手缩回去，忍着剧痛聊这么多话已经很难为她了。
“你跟我下手这么重干什么嘛！”
王蜀远神秘一笑，掀开自己军绿色的硬质夹克，从内袋里取出一把被皮革包裹的匕首，他解开皮革，顾弥笙看见那只匕首没有刀柄。
王蜀远说道：“其实吧，刚刚搏命的，其实只有罗莎小姐你一个人啊。我真留手了，我的传承能在三秒钟内融化这把匕首，飞镖只有尖头能加热，木头的导热性不太好……所以，你懂的。”
哪怕王蜀远没有拿出匕首，其实李碎凰也能看出他放水了，毕竟是李碎凰先出的手，她也确实没有一点打架经验。甚至运动经验都不多，三个传承对反应力和体质的提升是极其恐怖的，再加上简直是作弊的空间传承……
王蜀远直言不讳道：“罗莎小姐，这么好的传承让你用得……真是暴殄天物啊！刚刚那么一遭，现在我感觉我要是全力出手，其实有把握十秒内重伤你。要是我们换一下传承，那我保证我能三秒钟内活捉你。”
顾弥笙被怼得哑口无言，委屈地放低声音，转头咕哝着：“我这闪现最多五米，能跑到哪去……你个变态，还想活捉我。”
王蜀远看到她这样子，不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刚刚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官方人员，还好我脑子转过弯来了。结果就是个和楚昊差不多的高中生嘛。还有，你这表情……要是脸再红点就完美了。”
“你还tm说你不是变态！”
张楚昊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二人道：“舅舅，还是聊聊正事吧。眼下这个情况也不太适合你们打情骂俏。“
“谁和这个变态打情骂俏了？“
闻言，王蜀远欣然一笑，看了这么多年动漫，没想到真能在现实里遇到这样的东瀛女孩，比动漫角色还漂亮——就是认识的契机不太对。
“行，我们坦诚一点，我先交代吧。
我其实叫王蜀远，张楚昊的舅舅，这所初中的体育老师——以前是练格斗的。”
“什么格斗还教你拿飞镖插人？无限制格斗术？”顾弥笙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练散打的，这是我的专业，但器械近战却也是我的爱好。”
“……”
“咳咳……我继续说。其实前面和你说的那些都没什么太大问题，七天前我确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就得到了一个传承。但其实还留下了一段……类似记忆的东西，但不会和我的记忆混淆，因为里面全都是一些……额，就像看了一部非常长的ppt，没有剧情，全都是知识点。
里面有关于传承的基本信息，就是印记喝酒精神力之类的东西，然后精神力可以增强体质、思维……什么什么的。然后其中还有关于这次外星入侵的资料。怎么说呢，里面竟然有很多很多公式，我就只认识里面的什么x、y，还有阿拉伯数字，看样子用的是我们的数学方程。我能看懂的只有文字——忘了说了，记忆里的文字都很清晰，而且都是简体中文。
那些文字大概讲了那些空间通道的影响和形成原因，据说会导致地球能量苏醒——感觉很像玄幻小说里的灵气复苏。总之在空间通道爆发前我使用传承后消耗的精神力是无法恢复的，就半个小时前我才感觉到之前试传承时的精神力又满了。”
他用手指了指桌角的几个纸箱子，说道：“里面还有几个被我融化的钢管和匕首呢，我的传承能力就是耐高温和加热，应该能有三千度以上，加热金属似乎最快，对人体还没试过。”
“这段记忆其实是梦里的一个奇怪的声音说要给我的，他说我是'应许者'，拥有真正的血脉，本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什么的——这可不是我编的，这都是那个声音的原话。但似乎我这'血脉'也没什么用，除了比大部分普通人身体好一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精彩。”顾弥笙拍了拍手，随后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但没有摸下巴，只是眼神略带恍惚地看着地板。
王蜀远说的应该是真话，他没有理由骗自己，而且和他刚刚打斗时也能佐证——他说自己没有特殊的地方，那是因为他目前只见过李碎凰一个传承者。李碎凰可是有三个传承的，而且时空传承所自带的精神力比气海传承的多不少，四舍五入她有四倍气海传承自带的精神力。
但王蜀远仅仅一个传承，反应速度和动作就能勉强跟得上李碎凰，哪怕因为有格斗基础的因素，但王蜀远的精神力肯定在二到三倍气海传承的量。
一个传承顶自己三个，这不是开挂是什么？还有所谓的“应许者“，什么“仙神血脉“，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玄幻网文。这个词倒是让顾弥笙想起了《圣经》中说的“应许之地”迦南。
“这有什么精彩的？罗莎小姐，我说完了，现在到你了。”
王蜀远摆手示意，张楚昊已经听自己说过一遍了，这位罗莎小姐能这么平静，想来她也不是普通传承者。话说传承者不会都有一番这种际遇吧？那岂不是“应许者”们遍地走，“特殊血脉”不如狗？
“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美少女罢了。真名就是罗莎路易斯。路过四中的时候就遇上这种事，当时穿的是cos服，要去漫展嘛……”
“所以你的白毛是染的？你cos的是谁？“王蜀远认真地问道。
“tm……关你屁事！反正我当时穿的cos服嘛，有点笨重，然后莫名其的就获得了空间传承，我是这么叫的。头发也莫名其妙变成这个色了。我为了躲怪物，就用空间传承跑进了四中，刚好找到了几件四中的校服，就换上了。所以别把我当高中生，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你特意强调这点是什么意思？”
“你……”
王蜀远疑惑道：“你心理素质真好啊，姑娘家家的，见了怪物还能这么冷静地逃跑。”
“我是孤儿，从小独立一点不行吗？你看不起女性是吧。”
“不敢不敢，你继续。”
“然后我躲怪物的时候，遇到了三个四中的学生，说不定张楚昊会认识，带头的那个好像叫顾弥生……“
张楚昊突然插话道：“顾弥生？他现在在哪？“他的语调稍稍高昂了一点。
“哟呵，你还真认识啊，你们很熟吗？”
张楚昊愣神，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他最终犹豫地回答道：“他对我算不上很熟，但我对他……怎么说呢……”
顾弥笙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对劲，这小子和我很熟吗？怎么就我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了？他难不成真的孤独到把我当最好的朋友？还是说……wc！他不会馋我身子吧？
顾弥笙笑道：“我看他长得挺帅的，你是看上他了？”
“滚。”张楚昊直截了当地否定了顾弥笙的话，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戾气那么重干什么，不想说就不说嘛。我看你是自己跑来找你舅舅的，要是你们关系真的好，你能不带上他？”
张楚昊不想听她说下去了，照顾弥笙的意思，顾弥生还活着……那时候自己已经想到去找过顾弥生，只是他先走了。
至少他还活着就是万幸了。
“你怎么像在质问我一样？你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呵～无趣，总之我见到顾弥生三个四中学生，他们居然都拥有传承。他们说要到这个初中来救人，我因为没有家人要救嘛，所以干脆跟着他们了。不过因为路上遇到了一批怪物，我迫不得已闪现溜了，他们几个和我走散了，但应该没事，现在应该也在学校里。”
“我讲完啦。”
对面二人皆低头沉思着，张楚昊庆幸顾弥生还活着，而且……三个拥有传承而且认识的高中生，这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但仔细一想，王蜀远觉得简直她是在空手套白狼，他质疑道：“不是，你说了半天，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有啊，比如我说了我的发色不是天生的。还告诉你们关于那个顾弥生的情报啦。”
“......”
王蜀远很无语，但也不甚着急，现在也不在乎时间，刚刚那种怪物打不破器材室铁门的。
“那你为什么来器材室？”
“我想来拿后门钥匙。”
“你要拿后门钥匙干什么？”
“有一个班的老师没有跑，把同学们组织起来了，我想带他们从后门离开。”
好吧，很异想天开的想法，张楚昊是尤其如此认为。
王蜀远摇摇头，说道:“我十几分钟前看过了，看过外面都是怪物，你的想法不太现实。”
但他还是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箱子，说道:“钥匙在那。”
王蜀远转身，再次面对顾弥笙，再次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杀我？”
在他看来，顾弥笙的出手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明明自己没有表露出恶意，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细，甚至她当时手上连把武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地开打，胆子是真大。
“啊……关于你之前的说法，我纠正一下，我没有下杀手！连武器都没拿，只是感觉你不像好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手嘛——我以前算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也知道打不死你。结果谁知道你这么虚，都是传承者，你还是什么'应许者'……结果谁知道你连我一脚都接不下。”
顾弥笙回想起来，刚刚确实草率了，自己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很多动作明明在精神力加持下是有足够时间反应的，但她却总是依照本能或者下意识去应对。本来还以为能靠传承的数量优势打贏的，要是王蜀远真抱着杀心——好像也没关系，可以闪现逃走。
“你说谁虚呢？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形容自己是温室花朵的。“王蜀远玩味地笑了笑——要不是他长相还算阳刚，这表情一定很猥琐——又补充道：“年轻人就是冲动，你是真不怕败北被凌辱啊。”
“一般人面对我不应该都是语无伦次的吗？你tmd怎么说话的，av看多，精虫上脑了是吧？”
顾弥笙愤愤道，声音却并不大。
她把脏话只是当做语气词用，她不喜欢大喊大叫，那样很累。说脏话加强语气是最省力的方式。张楚昊也注意到了这点，不免想到了顾弥生，还有他自己，都喜欢日常说话夹脏字——tmd孤儿都有这种爱好吗？
“不打不相识，开个玩笑嘛。”
如果不是刚刚打得那架，二人现在也不可能这样“坦诚”地坐下来聊天。
“我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传承、精神力这些东西的？那个顾弥生告诉你的？”王蜀远觉得对方的表情很有趣，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后才问道。
“是捏。”顾弥笙不假思索地说。
看来并不是所有传承者都和自己一样特殊，王蜀远想到，但自己也不是孤例。
“我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是还打算带那些学生离开吗？”
顾弥笙揉了揉自己皎洁的长发，鼓起脸思索了好一会，回答道：“嘶……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呀，我现在跟你走吧。”
这姑娘……王蜀远有些啼笑皆非地问道：“你之前那稳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你真是说谎不眨眼，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是官方人员了。”
“诶嘿，你猜对了，我是中戏的，今年读大二呢。”
怪不得，这姑娘可比他在网上见过的明星漂亮多了，去学演戏也正常，可惜遇上这这种事，手都被自己捅穿了，而且能忍得了这种疼痛，还有空间这种作弊般的传承——真是完美的队友啊，他有些庆幸。
“对了？王蜀远老师，你不去救你的学生们吗？“顾弥笙装出很惊讶的表情道。
“嘿，他们现在要么是被脑子开瓢，要么就是精神失常了，我只是体育老师，又不是校医，救不了的——”王蜀远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一旁的张楚昊听到这种离谱发言，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他自己受舅舅的性格影响颇深——和我关系不大的人，死就死了，关我屁事。
“我那些可怜的同学们也应该差不多咯，来的路上还看见个跳楼的，都摔成泥了，你说……怪物怎么摄取能量啊？不会是吃人吧？也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吃肉酱。”
王蜀远与顾弥笙的嘴角默契翘起，纷纷会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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