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太吓人了
（清明扫墓真得累，但还是要双更啊，再两章序章就完结了，正式进入正文。）
“有人吗？查水表的！”顾弥笙机械地拍打着校长室的门。
门缝缓缓张开，发吱呀的刺耳声音。一只眼睛从中探出，见是顾弥笙回来了，李铭渊立刻打开了门。顾弥笙看到他身后的夜玄姬将举起的灭火器放了下来。
顾弥笙拍了拍李铭渊的肩头，没有等他说话，只是将校长室的门再次锁起来，将手中消防斧搁置一旁，最后纵身一跃，躺在了沙发上。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快点说吧？”
夜玄姬和李铭渊对视了一眼，少衡和淼儿的目光也很是复杂——三分不解三分震惊三分高兴与一分难以置信。顾弥笙在沙发上随意的躺着，同时又充满自信地微笑着。
“刚刚在楼下的是你？”夜玄姬双手抱胸，神色疑虑地问道。
“对喽～正是在下。”顾弥笙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道。
“你出去这半个小时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人在下面好像开无双一样……你没受伤吧？”李铭渊问道，他感觉有些不认识自己这好兄弟了，他平时如此柔弱，上完体育课后虚得能被蚂蚁单杀，现在竟然耍着长矛像杀割草一样砍那些怪物？
“呦呵，还知道关心我，不错不错。
但也没什么啦，就是在学校溜达了一圈，没找到后门钥匙——但现在也不用找了，我们在五楼挺安全的——然后尝试和那些怪物打了打。”
“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行不行？搞得我都想去试一试了。”要不是夜玄姬拦着他，李铭渊真的有下去帮顾弥笙一把的想法。
“哥，没受伤吧……”顾淼走上前，坐到了顾弥笙身旁，关心道。
顾弥笙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事啦，你哥我现在真的很厉害，而且我算是摸清自己的实力了，估计……”话说到一半，顾弥笙从沙发上站起，摸着下巴继续说道：“算是你们老李的三四倍吧。”
“这么nb?”李铭渊对顾弥笙的说法有几分不相信，都是传承者，凭什么你那么强？
“呵！”顾弥笙不屑地冷笑一声，背手看向窗外道：“现在啊，哪怕背负你们四人，一手需对付百只怪物，我顾弥笙依旧无敌于世间！”
“不要瞎立flag。”夜玄姬皱眉。
“你悠着点，翻车了我们可救不你。”李铭渊劝诫道。他目光已一直落在顾弥笙身上，看得顾弥笙心里有些发毛。
“老李，你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干什么？”
李铭渊气笑了，他解释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色眯眯了？我只是……感觉你有点变了。”
“深有同感。”夜玄姬点头附和。
“笑话！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怎么可能会变？这定当是你们的错觉，淼儿，你说说，你哥我变了吗？”
顾少衡替妹妹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变得活跃了一些，比以前精神一点，而且……张扬了一点，话也多了。”
李铭渊略有沉思，好像很纠结地说道：“而且简直就像你女装那天一样的……的气质。”
顾少衡和顾淼一惊，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就好像在质问顾弥笙什么时候女的装。
“老李，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啊……不知道你以后还找不找得了女朋友。”顾弥笙玩味一笑，眼神微妙地看向李铭渊。
“你tm，你……你真tm厉害。”李铭渊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那天的事想起来就让他有些五味杂陈。
顾淼从身后抱住了顾弥笙，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渴望着顾弥笙的解释，她着急地问道：“老哥，你和渊哥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听！”
李铭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问道：“小淼，合着你早就开始幻想了是吧？”
“诶嘿嘿……”
夜玄姬掐住了顾淼的后颈，把她拎到一旁，她冷笑一声，说道：“都说要警惕四中男同，这话没错。但都聊半天了，现在还是说说正事吧。”
夜玄姬是五人中最没心情的一位，她父母此时都在纽约，遇到危险的可能不小，她此时没有兴趣闲聊了。
“正事……正事……你们先跟我来。”顾弥笙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她打开门，提起斧头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招呼几人跟上。
虽然不明白顾弥笙要去干什么，但几人还是拿起自己的物资一同离开。
“我们上天台？”顾淼看着顾弥笙的路线，开口问道。顾弥笙略有惊讶，问道：“你来过吗？”
“她以前经常偷管理员钥匙去天台放风，还逃过好几节课。”顾少衡对妹妹的光荣事迹直言不讳。
“嘿，出息了！”顾弥笙敲了敲顾淼的脑门。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辩解道：“就是无聊所以逃的嘛，又没落下学习。”她又愤怒地看向顾少衡，质问道：“你不是也去了吗，说得好像全是我一个人干的一样。”
顾少衡对此十分无语：“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我无聊了就直接上课睡觉，怎么可能去逃课？不都是你逼我陪你去的吗？”
“说得好像上课睡觉就比逃课好到哪去了一样。”顾淼反驳道。
兄妹二人拌嘴之时，众人也已经走上了离校长室不远的天台。看着不留一丝痕迹的天台，顾弥笙赞叹道：“你们学校的保洁不错，天台清理得真是干净。”
这话就让人几人有些无语了，那边的杂草，围栏边的碎石，满地的灰尘陷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中……哪里干净呢？
当然，顾弥笙说的干净也并不是指这个，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手表的手腕，在心里暗暗说道：到时候了。
她灿烂地微笑起来，让众人坐下，热情得好像她是学校的主人一般。今天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她想到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一一当然，真正的放松还得等罗莎回来才行。
…………
罗莎看了眼手表，自语道：“差不多到时间了。”
身旁的徐图南已经等得有些着急，罗莎在一楼大厅已经沉默着停下数分钟了，问她原因，她却说再等等，这样的生死关头怎么能等呢，况且等久了会让学生们的士气出现很大问题。
罗莎注视着前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但没有响，因为她戴着一副登山手套。
一旁紧张的学生们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罗莎淡定地放下手，缓缓说道：“刚刚变了个魔术，现在该走了。”
徐图南显然愣了一下，迟疑地叫了一声:“啊……啊？”
罗莎转身招呼众人跟上，径直向外走去。徐图南连忙跟上她，质疑道：“罗莎小姐，外面全都是怪物，我知道有条捷径可以到后门，那边路小，怪物应该也会少一些的。”
罗莎瞥了他一眼，只是冷漠地说道：“我说了，刚刚变了个小魔术。跟上就是了。“
徐图南一咬牙，朝身后交错着站起的学生们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跟上。“同学们快点跟上，相信罗莎小姐，她有把握就一定没事的。“
罗莎对此生出几分赞赏之情，这徐图南在学生里的号召力还挺强。她手中浮现一件外套，裹在了自己头上，将自己的银色长发了藏起来——不错，老张比他舅舅爱干净，衣服没有异味。
“您这是？“徐图南知道罗莎凭空变东西应该也是她的超能力，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白发，他还很好奇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穿着一件新的外套，还带上了他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很专业的手套。
“哦，我到这里来救顾弥生是秘密行动，白发太显眼了，简单隐藏一下。”
闻言，恐惧的学生们又仿佛找到了靠山。他们心底里纷纷对罗莎乃至顾弥生浮现了一丝感激之情。
“那您怎么带上手套了？”
“没什么，刚刚到器材室找找工具，刚好看见那里有新的外套和其他装备。”
“您没有在器材室看见其他人吗？”
“其他人？你是指体育老师？”
徐图南连连点头道:“您见过吗？”
“没有。”
徐图南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忧色“学校的体育老师王蜀远平时总是待在那的，看来他也是凶多吉少了。”
罗莎面不改色地问道:“你和这个什么王蜀远很熟吗？”
“算不上吧，但他人挺好的。”徐图南没有多说，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办法呢？
人挺好的……一个人一辈子最后就落下一句“人挺好的”，死一个人会有多少人为此伤心？我死后会不会有人为了我伤心呢？罗莎也不确定，自己只是一个分身。
走过教学楼的拐角，徐图南的心忐忑地一顿，他跑到罗莎前面，率先看了看前方的开阔地带，但眼前七零八落的不明物体却令他一阵心悸。
“这些都是我变死的怪物。”罗莎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抢先回答道。停顿几息，等学生们全部看到了那些怪物尸体后，她又补充道：“都别靠近看，别离队，走丢了可没人找你们。”
这景象无疑吓到了很多人，她刚刚等待那几分钟就是在用超能力杀怪物？怪物们杀人跟砍瓜切菜般简单，但罗莎却仅仅只用一个响指就把它们全部干掉了——真是恐怖如斯。
原本徐图南因为被这样漂亮的姑娘保护而有些愧疚，但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罗莎没有在意身后众人的惊叹与敬畏，这种程度的b她还没兴趣去装，而且对将死之人装逼本就会少很多乐趣。
她能看到许多人在建筑中围观，自己身后的学生们肯定在为那些待着教学楼中的人感到悲哀，教学楼里的人肯定认为这帮出来的学生是sb。
当然，楼里的人是对的。
众人有序跑步前行，很快抵达了后门。
罗莎变出一只厚重的黑色钥匙，插进了同样沉重的黑锁中。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背对众人喊道：“站的密一些，出去之后跟着我跑，不会有事的。”
也不管学生们到底真的站好没有，她手腕一扭，“咔”一声打开了大门，随后用力向前一推，大门渐渐敞开。但徐图南似乎隐约看到了有什么在移动。
“冲！”
罗莎大喊一声，用双手将门缝继续扩大，身后的学生也蜂蛹而上，激动地向前冲去。他们争先恐后如洪水出闸，仿佛这厚重铁门之后是极乐世界，是末日来临下的诺亚方舟。
一根尖刺扎向罗莎面门，正转头大喊的罗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徐图南大脑的思考仿佛停滞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会有怪物——这和想象的不一样一一但他还是瞬间做出了反应。
“躲开！”徐图南扑向罗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胆量干这种事，也许是出于保护美好的本能，也许是某种心理作祟。
总之，他没有成功，因为他因为情况紧急，似乎忘了罗莎是什么人。
罗莎在怪物伤到她的一瞬就消失在了原地，徐图南扑到的只有怪物的双脚，并和怪物一同摔倒在了地上。他不知所措地爬起，想要逃离怪物皮肤上那令人恐惧的触感，想要第一时间寻找罗莎的踪迹，抬头却只看见了数十只游荡的怪物，它们仿佛与他对视了一眼，深邃如深渊的目光停滞了他的思考。
他只能看着怪物们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
他也许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根尖刺将他的头颅贯穿，钉到了地板上，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学生们四散而逃，没有人叫骂，没有人去愤怒地责问罗莎。在死亡面前，一切都那么轻飘飘了起来，多那么两三句真的有意思吗？
他们又怎么能逃过怪物的追击？怪物们两三秒就能杀掉一个成年人，翁论这些初中生了。
血腥气瞬间弥漫在校园内，坚实的地面，摇曳的绿植，疯狂的怪物……他们像机器一样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而人类的生机只是其中异类般的错误。
这里算是个死角，除了校长室，其他教学楼看不到这里的景象，他们将默默无闻地死去，直到有人发现了一群结队的死尸，会略感疑惑地调查一番，但他们调查不出什么，只能以意外为由草草计入死亡者名单。
这一切都与学生们没关系了。不到三十秒，后门的怪物们就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不对地上这些了无生机的尸体感兴趣。
罗莎坐在不远处的树杈上，静静观看这一幕死亡的戏剧，手中仍然没有忘记拿着一盒小熊饼干。她仔细寻找着有没有幸存者，如果有的话，她不介意帮怪物——或者帮自己清理门户。
“有人吗？查水表的！”顾弥笙机械地拍打着校长室的门。
门缝缓缓张开，发吱呀的刺耳声音。一只眼睛从中探出，见是顾弥笙回来了，李铭渊立刻打开了门。顾弥笙看到他身后的夜玄姬将举起的灭火器放了下来。
顾弥笙拍了拍李铭渊的肩头，没有等他说话，只是将校长室的门再次锁起来，将手中消防斧搁置一旁，最后纵身一跃，躺在了沙发上。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快点说吧？”
夜玄姬和李铭渊对视了一眼，少衡和淼儿的目光也很是复杂——三分不解三分震惊三分高兴与一分难以置信。顾弥笙在沙发上随意的躺着，同时又充满自信地微笑着。
“刚刚在楼下的是你？”夜玄姬双手抱胸，神色疑虑地问道。
“对喽～正是在下。”顾弥笙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道。
“你出去这半个小时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人在下面好像开无双一样……你没受伤吧？”李铭渊问道，他感觉有些不认识自己这好兄弟了，他平时如此柔弱，上完体育课后虚得能被蚂蚁单杀，现在竟然耍着长矛像杀割草一样砍那些怪物？
“呦呵，还知道关心我，不错不错。
但也没什么啦，就是在学校溜达了一圈，没找到后门钥匙——但现在也不用找了，我们在五楼挺安全的——然后尝试和那些怪物打了打。”
“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行不行？搞得我都想去试一试了。”要不是夜玄姬拦着他，李铭渊真的有下去帮顾弥笙一把的想法。
“哥，没受伤吧……”顾淼走上前，坐到了顾弥笙身旁，关心道。
顾弥笙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事啦，你哥我现在真的很厉害，而且我算是摸清自己的实力了，估计……”话说到一半，顾弥笙从沙发上站起，摸着下巴继续说道：“算是你们老李的三四倍吧。”
“这么nb?”李铭渊对顾弥笙的说法有几分不相信，都是传承者，凭什么你那么强？
“呵！”顾弥笙不屑地冷笑一声，背手看向窗外道：“现在啊，哪怕背负你们四人，一手需对付百只怪物，我顾弥笙依旧无敌于世间！”
“不要瞎立flag。”夜玄姬皱眉。
“你悠着点，翻车了我们可救不你。”李铭渊劝诫道。他目光已一直落在顾弥笙身上，看得顾弥笙心里有些发毛。
“老李，你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干什么？”
李铭渊气笑了，他解释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色眯眯了？我只是……感觉你有点变了。”
“深有同感。”夜玄姬点头附和。
“笑话！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怎么可能会变？这定当是你们的错觉，淼儿，你说说，你哥我变了吗？”
顾少衡替妹妹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变得活跃了一些，比以前精神一点，而且……张扬了一点，话也多了。”
李铭渊略有沉思，好像很纠结地说道：“而且简直就像你女装那天一样的……的气质。”
顾少衡和顾淼一惊，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就好像在质问顾弥笙什么时候女的装。
“老李，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啊……不知道你以后还找不找得了女朋友。”顾弥笙玩味一笑，眼神微妙地看向李铭渊。
“你tm，你……你真tm厉害。”李铭渊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那天的事想起来就让他有些五味杂陈。
顾淼从身后抱住了顾弥笙，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渴望着顾弥笙的解释，她着急地问道：“老哥，你和渊哥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听！”
李铭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问道：“小淼，合着你早就开始幻想了是吧？”
“诶嘿嘿……”
夜玄姬掐住了顾淼的后颈，把她拎到一旁，她冷笑一声，说道：“都说要警惕四中男同，这话没错。但都聊半天了，现在还是说说正事吧。”
夜玄姬是五人中最没心情的一位，她父母此时都在纽约，遇到危险的可能不小，她此时没有兴趣闲聊了。
“正事……正事……你们先跟我来。”顾弥笙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她打开门，提起斧头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招呼几人跟上。
虽然不明白顾弥笙要去干什么，但几人还是拿起自己的物资一同离开。
“我们上天台？”顾淼看着顾弥笙的路线，开口问道。顾弥笙略有惊讶，问道：“你来过吗？”
“她以前经常偷管理员钥匙去天台放风，还逃过好几节课。”顾少衡对妹妹的光荣事迹直言不讳。
“嘿，出息了！”顾弥笙敲了敲顾淼的脑门。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辩解道：“就是无聊所以逃的嘛，又没落下学习。”她又愤怒地看向顾少衡，质问道：“你不是也去了吗，说得好像全是我一个人干的一样。”
顾少衡对此十分无语：“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我无聊了就直接上课睡觉，怎么可能去逃课？不都是你逼我陪你去的吗？”
“说得好像上课睡觉就比逃课好到哪去了一样。”顾淼反驳道。
兄妹二人拌嘴之时，众人也已经走上了离校长室不远的天台。看着不留一丝痕迹的天台，顾弥笙赞叹道：“你们学校的保洁不错，天台清理得真是干净。”
这话就让人几人有些无语了，那边的杂草，围栏边的碎石，满地的灰尘陷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中……哪里干净呢？
当然，顾弥笙说的干净也并不是指这个，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手表的手腕，在心里暗暗说道：到时候了。
她灿烂地微笑起来，让众人坐下，热情得好像她是学校的主人一般。今天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她想到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一一当然，真正的放松还得等罗莎回来才行。
…………
罗莎看了眼手表，自语道：“差不多到时间了。”
身旁的徐图南已经等得有些着急，罗莎在一楼大厅已经沉默着停下数分钟了，问她原因，她却说再等等，这样的生死关头怎么能等呢，况且等久了会让学生们的士气出现很大问题。
罗莎注视着前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但没有响，因为她戴着一副登山手套。
一旁紧张的学生们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罗莎淡定地放下手，缓缓说道：“刚刚变了个魔术，现在该走了。”
徐图南显然愣了一下，迟疑地叫了一声:“啊……啊？”
罗莎转身招呼众人跟上，径直向外走去。徐图南连忙跟上她，质疑道：“罗莎小姐，外面全都是怪物，我知道有条捷径可以到后门，那边路小，怪物应该也会少一些的。”
罗莎瞥了他一眼，只是冷漠地说道：“我说了，刚刚变了个小魔术。跟上就是了。“
徐图南一咬牙，朝身后交错着站起的学生们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跟上。“同学们快点跟上，相信罗莎小姐，她有把握就一定没事的。“
罗莎对此生出几分赞赏之情，这徐图南在学生里的号召力还挺强。她手中浮现一件外套，裹在了自己头上，将自己的银色长发了藏起来——不错，老张比他舅舅爱干净，衣服没有异味。
“您这是？“徐图南知道罗莎凭空变东西应该也是她的超能力，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白发，他还很好奇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穿着一件新的外套，还带上了他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很专业的手套。
“哦，我到这里来救顾弥生是秘密行动，白发太显眼了，简单隐藏一下。”
闻言，恐惧的学生们又仿佛找到了靠山。他们心底里纷纷对罗莎乃至顾弥生浮现了一丝感激之情。
“那您怎么带上手套了？”
“没什么，刚刚到器材室找找工具，刚好看见那里有新的外套和其他装备。”
“您没有在器材室看见其他人吗？”
“其他人？你是指体育老师？”
徐图南连连点头道:“您见过吗？”
“没有。”
徐图南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忧色“学校的体育老师王蜀远平时总是待在那的，看来他也是凶多吉少了。”
罗莎面不改色地问道:“你和这个什么王蜀远很熟吗？”
“算不上吧，但他人挺好的。”徐图南没有多说，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办法呢？
人挺好的……一个人一辈子最后就落下一句“人挺好的”，死一个人会有多少人为此伤心？我死后会不会有人为了我伤心呢？罗莎也不确定，自己只是一个分身。
走过教学楼的拐角，徐图南的心忐忑地一顿，他跑到罗莎前面，率先看了看前方的开阔地带，但眼前七零八落的不明物体却令他一阵心悸。
“这些都是我变死的怪物。”罗莎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抢先回答道。停顿几息，等学生们全部看到了那些怪物尸体后，她又补充道：“都别靠近看，别离队，走丢了可没人找你们。”
这景象无疑吓到了很多人，她刚刚等待那几分钟就是在用超能力杀怪物？怪物们杀人跟砍瓜切菜般简单，但罗莎却仅仅只用一个响指就把它们全部干掉了——真是恐怖如斯。
原本徐图南因为被这样漂亮的姑娘保护而有些愧疚，但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罗莎没有在意身后众人的惊叹与敬畏，这种程度的b她还没兴趣去装，而且对将死之人装逼本就会少很多乐趣。
她能看到许多人在建筑中围观，自己身后的学生们肯定在为那些待着教学楼中的人感到悲哀，教学楼里的人肯定认为这帮出来的学生是sb。
当然，楼里的人是对的。
众人有序跑步前行，很快抵达了后门。
罗莎变出一只厚重的黑色钥匙，插进了同样沉重的黑锁中。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背对众人喊道：“站的密一些，出去之后跟着我跑，不会有事的。”
也不管学生们到底真的站好没有，她手腕一扭，“咔”一声打开了大门，随后用力向前一推，大门渐渐敞开。但徐图南似乎隐约看到了有什么在移动。
“冲！”
罗莎大喊一声，用双手将门缝继续扩大，身后的学生也蜂蛹而上，激动地向前冲去。他们争先恐后如洪水出闸，仿佛这厚重铁门之后是极乐世界，是末日来临下的诺亚方舟。
一根尖刺扎向罗莎面门，正转头大喊的罗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徐图南大脑的思考仿佛停滞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会有怪物——这和想象的不一样一一但他还是瞬间做出了反应。
“躲开！”徐图南扑向罗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胆量干这种事，也许是出于保护美好的本能，也许是某种心理作祟。
总之，他没有成功，因为他因为情况紧急，似乎忘了罗莎是什么人。
罗莎在怪物伤到她的一瞬就消失在了原地，徐图南扑到的只有怪物的双脚，并和怪物一同摔倒在了地上。他不知所措地爬起，想要逃离怪物皮肤上那令人恐惧的触感，想要第一时间寻找罗莎的踪迹，抬头却只看见了数十只游荡的怪物，它们仿佛与他对视了一眼，深邃如深渊的目光停滞了他的思考。
他只能看着怪物们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
他也许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根尖刺将他的头颅贯穿，钉到了地板上，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学生们四散而逃，没有人叫骂，没有人去愤怒地责问罗莎。在死亡面前，一切都那么轻飘飘了起来，多那么两三句真的有意思吗？
他们又怎么能逃过怪物的追击？怪物们两三秒就能杀掉一个成年人，翁论这些初中生了。
血腥气瞬间弥漫在校园内，坚实的地面，摇曳的绿植，疯狂的怪物……他们像机器一样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而人类的生机只是其中异类般的错误。
这里算是个死角，除了校长室，其他教学楼看不到这里的景象，他们将默默无闻地死去，直到有人发现了一群结队的死尸，会略感疑惑地调查一番，但他们调查不出什么，只能以意外为由草草计入死亡者名单。
这一切都与学生们没关系了。不到三十秒，后门的怪物们就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不对地上这些了无生机的尸体感兴趣。
罗莎坐在不远处的树杈上，静静观看这一幕死亡的戏剧，手中仍然没有忘记拿着一盒小熊饼干。她仔细寻找着有没有幸存者，如果有的话，她不介意帮怪物——或者帮自己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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