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四 门外的眼睛
第二天等苏千晨睡醒过来，就发现外面人来人往，有穿警服的，也有穿白色大褂的，更多的则是一些手持器械的人，长枪短棒得围在通往楼下的口子，父母和叔叔婶婶们和几个中山装的人在一旁谈话，两个哥哥也不见了踪影，没有谁来搭理他。
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苏千晨才一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拉了一下爸爸衣袖，苏父看见儿子醒了，给正在谈话的几人告知了一下，把苏千晨重新拉回卧室，关好门。
一看这架势显然是父亲有话要对自己说，苏千晨也没忙着提问，毕竟才睡醒脑子迷糊着呢。
“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我带你去动物园玩怎么样”苏父显然是不想儿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来儿子太小了，发生这种事别说小孩，大人都受不了，二来这件事和儿子没有什么关联，给他说了也没什么用，反而增加一个受害者。
苏千晨正想问有关昨天晚上的事，突然外面有人大叫“人找到了，只有一个在沙滩上”接着就是一阵骚动，失踪了两个人，现在却只找到一个，还是在离家五公里远的沙滩上，那另一个……
当场就有几个人受不了了，一阵头晕目眩，一时间扶人的，发布命令的，拉警戒的，开始乱了起来，苏父也站起身来，叮嘱苏千晨不要乱跑，在卧室待着别出去。
毕竟一家人只有两个男人在家，另外一位伯父还在外地往回赶，这个时候苏父必须出去主持一下，也必须跟着去一趟现场，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不能倒下。
一群人稍作整理便一拥而出，屋子里就只剩两个白大褂和几个持械人员，苏千晨只隐约看见一个英文“Contain”，墨绿色的护甲，枪械到是没看见。
苏千晨有心想去看看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昨天晚上听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故事，做的梦也是那个场景，四周一片漆黑，充斥着雾气，那些雾气就像章鱼触须一般，在黑暗的地方翻涌，渴望过来却又害怕着什么。
可是那些人看得很紧，戴着面甲，看不清里面的人，整体就很吓人，苏千晨也没有勇气穿过那些人的封锁，只能等到大概中午，那两个白大褂要去吃饭，那几个持械人员才一同离去。直到这个时候，苏父也没有回来，至于动物园什么的，一年都会去两次，实在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还是楼下被掩藏的秘密更吸引人。
钻过黄色警戒带，苏千晨轻脚轻手得向楼下走去，一路上的灯是打开着的，除了几盏灯没亮，因为它们像是被什么打碎了，就剩了一个基座。
楼下的采光也是比较好的，再加上灯都被打开了，苏千晨却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几米的路程越走越心惊，找到记忆中的那个房门，准备打开一看。其他房间的门都是大打开的，只有这一间，昨天晚上偷听的那一间屋子，此时房门禁闭，门框周围却有丝丝裂纹。
小心得握上门把手，一股阴冷气息顺着手臂直冲大脑，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苏千晨的身躯开始轻微颤抖，犹豫着是不是要打开看看，还是回房间看一会漫画书。
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心中未知的恐惧，转动门把手，推门。
家具都消失了，只剩了一把椅子放在屋子正中，一个人，不能说是人了，一个类人生物，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门被完全打开，那个椅子上的类人生物全景被展现在苏千晨面前，极具视觉冲击。
衣衫破碎，皮肤遍布血痕，像是被指甲挠出来的；低着头，该长着头发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而那个人手上紧紧攥着一把黑糊糊的东西，一直拖到地板上，形成了一摊乌红色的不明物体。
胸口的位置，保护心脏的那一排胸骨已然不见了，像是被上帝之手糅合成了一朵花，开放在心脏上的骨之花。
白骨混合着血肉，换做一些绅士艺术家来看，无疑是一种艺术品，但是这对年幼的苏千晨来讲，这就是一股冲击三观的洪流，怪诞的景象让他全身难以动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了握着门把手的手臂不住的颤抖。
尽管没有看清正脸，但是凭借父母的对话还是可以得出，这个“人”就是表哥，在僵持了一分钟之后，苏千晨的理智重新占据了大脑的控制权，怪叫一声，跌跌撞撞得退后，一直碰到走廊的墙壁。
双腿无力的软了下来，身体靠在墙上缓缓滑落，视线下降，逐渐可以看到表哥低垂的脑袋，可以看见表哥同样瞪大的双眼，以及嘴上衔着的一页纸，尽管被血渍浸染了一部分，还是可以看出上面写了字。
大概缓了十分钟，苏千晨也没想着逃离，心情也从最开始的恐惧恢复到了平静，看着表哥衔着的那一页纸张，好奇心又来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好奇表哥看见的大洋深处的世界。
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揉了揉发麻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表哥，再次注视骨花，心中虽然还有恐惧，但是这十分钟毫无异动，让他心中的警惕大大降低，不得不说以一般人的思维，在面对这样的惨剧，不是当场落荒而逃，就是吓到晕过去，就算当时缓过来了，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了，也不会作死般一个人去查看。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苏千晨尽管还有恐惧的心思，但是好奇心已经全面反攻，占领了脑海中的作战指挥部，发起了前进的指令。
小心翼翼的拽下那一页纸，虽然看着是用嘴咬住的，可是并没有咬的多么紧，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扯下来了。
“为什么，明明我都已经逃出来，已经回到人类的世界了，他们还是追着我不放，我就不该谈论起他们，他们是有着鬣狗的鼻子吗？我都还没有讲到那一部分，他们就来了，在门外看着我，我感觉我也难逃一劫，看在我还没有透露出你们的情报，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们了，我不逃了，我……”
后面的字已经被血渍污染到无法看清了，而刚被苏千晨抑制下去的恐惧重新被点燃了“门外不就是我吗？怎么可能，难道昨晚在我背后还有其他，东西？”
纸从苏千晨手中飘落，恐惧重新统治他的脑海，一波接一波宛如海边的浪潮。回过神的他，已经对这间屋子，这里发生的一切产生了厌恶，苏千晨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间，冲向通往楼上的阶梯，不敢回头，好似有什么在身后追逐，恐惧的浪潮逐渐化为海啸席卷他的内心。
回忆到这个地方就结束了，后面只记得在卧室醒来，父母已经回来了，脸色阴郁，而在一旁哭成泪人的两个婶婶，已经传达出了两个哥哥的噩耗。
通往楼下的阶梯被水泥封住了，下面两套房也被叔叔们卖掉了，失去了子女的他们决定到内地去生活，离开这个带给他们伤痛的城市期望忘掉一些事。
而苏千晨的父母也结束了千篇一律的坐班生活，开始了全球的浪漫之旅，本来苏家就不是很缺钱，属于那种家产加在一块能无忧无虑得过三辈子的家庭，既然发生了这档子事，还不如好好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惜苦了苏千晨一个人，还有学业要完成，虽说钱够花了，但是该提升的文学修养不能落下，意思是说至少大学四年本科是要念完的，之后是想工作还是游手好闲一辈子，再做讨论。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后，不仅没有缓解紧张的气氛，反而把这种气氛从入室盗窃升级为了神神怪怪，本来就想象力丰富的他，无疑是一种自找麻烦。
放任苏千晨一个人在那继续脑补下去，说不定就是彗星撞地球了，而这一系列诡异动静的始作俑者终于忍不住要站出来了，虽然它还想在等几年，等苏千晨进入社会，沉淀几年心性再告诉他也不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喂，傻小子别在那胡思乱想了”一声略显成熟的男声在苏千晨耳边响起，本就紧绷的神经，啪得一声，断了。
“啊啊啊”手上的黑皮笔记本被胡乱甩向前方，另一只手上的菜刀也就这么毫无规律的四五乱舞。
很显然苏千晨的举动再一次惊呆它“喂，你弄疼我了”落在地上的黑皮笔记本像是被一只手翻开，无字书页翻动时，一个绿色的光影从书中升起，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精灵。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苏千晨一脸懵逼，呆呆的看着这个小精灵，而小精灵也一脸气鼓鼓的盯着他，一时间就这么呆住了。
“我这个宿主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啊”小精灵率先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不是时间不多了，它实际上是不想选苏千晨成为宿主的。它好不容易说服那些旧神让他们找个人类带它来到人类世界，可惜苏重山拒绝了它的提议，并且把他放在杂物间的最里层，再加上苏家除了苏重山和苏千晨其余确实没有那个成为宿主的能力。
事到如今，只能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和苏千晨摊牌，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宿主？你难道是传说中的系统吗？”回过神的苏千晨，大叫着询问小精灵，实在是因为平日里小说看得太多了，本以为那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产物，没想到被他碰上了。
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苏千晨才一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拉了一下爸爸衣袖，苏父看见儿子醒了，给正在谈话的几人告知了一下，把苏千晨重新拉回卧室，关好门。
一看这架势显然是父亲有话要对自己说，苏千晨也没忙着提问，毕竟才睡醒脑子迷糊着呢。
“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我带你去动物园玩怎么样”苏父显然是不想儿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来儿子太小了，发生这种事别说小孩，大人都受不了，二来这件事和儿子没有什么关联，给他说了也没什么用，反而增加一个受害者。
苏千晨正想问有关昨天晚上的事，突然外面有人大叫“人找到了，只有一个在沙滩上”接着就是一阵骚动，失踪了两个人，现在却只找到一个，还是在离家五公里远的沙滩上，那另一个……
当场就有几个人受不了了，一阵头晕目眩，一时间扶人的，发布命令的，拉警戒的，开始乱了起来，苏父也站起身来，叮嘱苏千晨不要乱跑，在卧室待着别出去。
毕竟一家人只有两个男人在家，另外一位伯父还在外地往回赶，这个时候苏父必须出去主持一下，也必须跟着去一趟现场，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不能倒下。
一群人稍作整理便一拥而出，屋子里就只剩两个白大褂和几个持械人员，苏千晨只隐约看见一个英文“Contain”，墨绿色的护甲，枪械到是没看见。
苏千晨有心想去看看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昨天晚上听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故事，做的梦也是那个场景，四周一片漆黑，充斥着雾气，那些雾气就像章鱼触须一般，在黑暗的地方翻涌，渴望过来却又害怕着什么。
可是那些人看得很紧，戴着面甲，看不清里面的人，整体就很吓人，苏千晨也没有勇气穿过那些人的封锁，只能等到大概中午，那两个白大褂要去吃饭，那几个持械人员才一同离去。直到这个时候，苏父也没有回来，至于动物园什么的，一年都会去两次，实在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还是楼下被掩藏的秘密更吸引人。
钻过黄色警戒带，苏千晨轻脚轻手得向楼下走去，一路上的灯是打开着的，除了几盏灯没亮，因为它们像是被什么打碎了，就剩了一个基座。
楼下的采光也是比较好的，再加上灯都被打开了，苏千晨却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几米的路程越走越心惊，找到记忆中的那个房门，准备打开一看。其他房间的门都是大打开的，只有这一间，昨天晚上偷听的那一间屋子，此时房门禁闭，门框周围却有丝丝裂纹。
小心得握上门把手，一股阴冷气息顺着手臂直冲大脑，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苏千晨的身躯开始轻微颤抖，犹豫着是不是要打开看看，还是回房间看一会漫画书。
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心中未知的恐惧，转动门把手，推门。
家具都消失了，只剩了一把椅子放在屋子正中，一个人，不能说是人了，一个类人生物，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门被完全打开，那个椅子上的类人生物全景被展现在苏千晨面前，极具视觉冲击。
衣衫破碎，皮肤遍布血痕，像是被指甲挠出来的；低着头，该长着头发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而那个人手上紧紧攥着一把黑糊糊的东西，一直拖到地板上，形成了一摊乌红色的不明物体。
胸口的位置，保护心脏的那一排胸骨已然不见了，像是被上帝之手糅合成了一朵花，开放在心脏上的骨之花。
白骨混合着血肉，换做一些绅士艺术家来看，无疑是一种艺术品，但是这对年幼的苏千晨来讲，这就是一股冲击三观的洪流，怪诞的景象让他全身难以动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了握着门把手的手臂不住的颤抖。
尽管没有看清正脸，但是凭借父母的对话还是可以得出，这个“人”就是表哥，在僵持了一分钟之后，苏千晨的理智重新占据了大脑的控制权，怪叫一声，跌跌撞撞得退后，一直碰到走廊的墙壁。
双腿无力的软了下来，身体靠在墙上缓缓滑落，视线下降，逐渐可以看到表哥低垂的脑袋，可以看见表哥同样瞪大的双眼，以及嘴上衔着的一页纸，尽管被血渍浸染了一部分，还是可以看出上面写了字。
大概缓了十分钟，苏千晨也没想着逃离，心情也从最开始的恐惧恢复到了平静，看着表哥衔着的那一页纸张，好奇心又来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好奇表哥看见的大洋深处的世界。
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揉了揉发麻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表哥，再次注视骨花，心中虽然还有恐惧，但是这十分钟毫无异动，让他心中的警惕大大降低，不得不说以一般人的思维，在面对这样的惨剧，不是当场落荒而逃，就是吓到晕过去，就算当时缓过来了，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了，也不会作死般一个人去查看。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苏千晨尽管还有恐惧的心思，但是好奇心已经全面反攻，占领了脑海中的作战指挥部，发起了前进的指令。
小心翼翼的拽下那一页纸，虽然看着是用嘴咬住的，可是并没有咬的多么紧，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扯下来了。
“为什么，明明我都已经逃出来，已经回到人类的世界了，他们还是追着我不放，我就不该谈论起他们，他们是有着鬣狗的鼻子吗？我都还没有讲到那一部分，他们就来了，在门外看着我，我感觉我也难逃一劫，看在我还没有透露出你们的情报，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们了，我不逃了，我……”
后面的字已经被血渍污染到无法看清了，而刚被苏千晨抑制下去的恐惧重新被点燃了“门外不就是我吗？怎么可能，难道昨晚在我背后还有其他，东西？”
纸从苏千晨手中飘落，恐惧重新统治他的脑海，一波接一波宛如海边的浪潮。回过神的他，已经对这间屋子，这里发生的一切产生了厌恶，苏千晨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间，冲向通往楼上的阶梯，不敢回头，好似有什么在身后追逐，恐惧的浪潮逐渐化为海啸席卷他的内心。
回忆到这个地方就结束了，后面只记得在卧室醒来，父母已经回来了，脸色阴郁，而在一旁哭成泪人的两个婶婶，已经传达出了两个哥哥的噩耗。
通往楼下的阶梯被水泥封住了，下面两套房也被叔叔们卖掉了，失去了子女的他们决定到内地去生活，离开这个带给他们伤痛的城市期望忘掉一些事。
而苏千晨的父母也结束了千篇一律的坐班生活，开始了全球的浪漫之旅，本来苏家就不是很缺钱，属于那种家产加在一块能无忧无虑得过三辈子的家庭，既然发生了这档子事，还不如好好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惜苦了苏千晨一个人，还有学业要完成，虽说钱够花了，但是该提升的文学修养不能落下，意思是说至少大学四年本科是要念完的，之后是想工作还是游手好闲一辈子，再做讨论。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后，不仅没有缓解紧张的气氛，反而把这种气氛从入室盗窃升级为了神神怪怪，本来就想象力丰富的他，无疑是一种自找麻烦。
放任苏千晨一个人在那继续脑补下去，说不定就是彗星撞地球了，而这一系列诡异动静的始作俑者终于忍不住要站出来了，虽然它还想在等几年，等苏千晨进入社会，沉淀几年心性再告诉他也不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喂，傻小子别在那胡思乱想了”一声略显成熟的男声在苏千晨耳边响起，本就紧绷的神经，啪得一声，断了。
“啊啊啊”手上的黑皮笔记本被胡乱甩向前方，另一只手上的菜刀也就这么毫无规律的四五乱舞。
很显然苏千晨的举动再一次惊呆它“喂，你弄疼我了”落在地上的黑皮笔记本像是被一只手翻开，无字书页翻动时，一个绿色的光影从书中升起，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精灵。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苏千晨一脸懵逼，呆呆的看着这个小精灵，而小精灵也一脸气鼓鼓的盯着他，一时间就这么呆住了。
“我这个宿主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啊”小精灵率先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不是时间不多了，它实际上是不想选苏千晨成为宿主的。它好不容易说服那些旧神让他们找个人类带它来到人类世界，可惜苏重山拒绝了它的提议，并且把他放在杂物间的最里层，再加上苏家除了苏重山和苏千晨其余确实没有那个成为宿主的能力。
事到如今，只能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和苏千晨摊牌，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宿主？你难道是传说中的系统吗？”回过神的苏千晨，大叫着询问小精灵，实在是因为平日里小说看得太多了，本以为那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产物，没想到被他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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