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军师
李绣书率先下了车，见云天停下脚步，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急，看他这副不疾不徐的样子，想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且看看……”
“想必你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家君先生摆摊算命吧，难道你就不想见识见识，我们这位西疆第一军师招摇撞骗的功力？”
云天调整了一下站姿，向着前方抬了抬下巴。
“那自然是……乐意之至了。”
李绣书顺着云天的视线，面带笑意，望着远处安然而坐的君惜若。
一位寒酸落魄的书生，见到几位出城赏玩的窈窕美人，对自己这样满腹经纶的才子，看都不看一眼。
反而，全都团团围拢在那个江湖骗子的身边，落魄书生不禁有些愤愤不平，怒目看向远处的江湖骗子。
虽然这个江湖骗子长得确实比自己白一点，瘦一点，勉强算是英俊一点点吧。
但是，自己可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那一眼就可以看见，浓郁得散不开的书卷气，不比那个江湖骗子强多了！
书生不信邪，一边昂着头，双手仔细抹着两鬓散落的鬓发，就像是细致啄顺身上羽毛的骄傲大公鸡；一边志得意满地面朝君惜若坐下。
想着给江湖骗子来个下马威的微胖书生，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莺莺燕燕，正是因为他的出现，都十分扫兴地退开好几步。
书生自信地心下幻想，只要自己出手，必定能轻松拆穿此人招摇撞骗的把戏，然后立马让他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最后再大义凛然地把他送进九城巡检司的大牢里！
然而，远处的云天，看到君惜若不过寥寥数语，微胖书生便站起身，一改脸上的得意，弯腰作揖，满脸笃信的神色。
反观君惜若，非但没有顺势装成仙风道骨，算无遗策的模样，反而慌忙地稳住了桌上的物件。
脸上无奈的表情，似乎在埋怨书生一惊一乍，差点掀翻了他的算命摊子。
身材微胖的书生，全然没有了之前满怀敌意，满心意淫的样子。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脸上的表情谦恭有礼，一派君子的磊落风度。
让人丝毫看不出，不久之前，这名书生还在心里盘桓着狠毒的打算。
君惜若云淡风轻地摆摆手，随手将微胖书生投下的铜钱，全部如数归还。
“绣书，你们先生忽悠那个胖书生什么呢？”
云天看到君惜若嘴唇微动，像是在对书生说些什么。
而书生则一个劲地弯腰点头，态度极其恭谨，不由得有些好奇。
即使没有君惜若那般出神入化的观相识人本事，身处官场多年的云天也能看出来，那个微胖书生前倨后恭，恐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李绣书盯着自家先生的唇部动作，同步说道：“贫道卜卦向来与他人不同，卦辞未验者，分文不取。若果如贫道所言，他日公子折桂高中之日，便是公子支付卦钱之时！”
云天在得到李绣书的唇语翻译后，想了想，笑着说道：“算命不收钱，不知道被抓进九城巡检司的时候，这算不算没有招摇撞骗的证据？”
书生在得到满意卦辞后，旁若无人地兴奋转身，袖口挥舞得重了些，差一点又带翻座椅。
不过这一次，书生得意地扬长而去，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几位躲开微胖书生的窈窕佳人，在窥见书生的情绪转变后，又都纷纷抢着落座，争先恐后地请君惜若卜算姻缘。
君惜若同样逐一作出令她们满意的回答。
就在几位佳人得到满意卦辞，依旧恋恋不舍，犹豫着不想离开的时候。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麻雀大小的鸟儿，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落在了灰色麻布铺就的松木桌上。
几位佳人被这乍然出现的鸟儿，吓得花容失色。
其中一位身材丰满，性格大胆的姑娘，更是口中叫着：“先生，先生，奴家害怕！”
说着，便要往君惜若怀里扑！
随后快速反应过来，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招的其他几位姑娘，都恨不得捶胸顿足。
同时，几位姑娘在心里狠狠地痛骂丰满姑娘不要脸，抢了老娘的先！
那模样，活脱脱几只掐架没打过，因而生气炸毛的小白猫。
然而，看不清楚君惜若如何动作，身材丰满的姑娘就倒错了方向，而后像是被一道无形墙壁瞬间弹起。
丰满姑娘站直了身体，而后羞红了樱桃花色。
“王爷，是雪云雀！”
李绣书认出了算命摊上刚刚落下的雪白鸟儿，立刻回身向云天禀报。
“不错，是雪云雀，看来是最新的战报到了！”
云天直起腰，整动衣衫，大步向着卦摊走去。
“几位……姑娘，大家都散了吧。”
李绣书快步上前，结结巴巴地道。
原本几位佳人还生气有人过来打扰，待回过头，看到面容俊秀的李绣书，引领着形容俊美，举止优雅的云天，都不由自主地小声惊呼。
“好帅！”
李绣书一脸尴尬，硬着头皮继续疏散围观人群。
“喂，喂！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就算想算命也得排队啊！”
一位眉间绘有花钿的佳人，率先反应过来，故意朝着云天嚷道。
“就是，就是！以为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就有理啊，我也不差啊，你以为本姑娘的花容月貌，是摆来看的？”
一位体型丰腴的姑娘，贪婪地满瞅了一眼云天的俊颜，挺直了傲人的胸脯，娇声说道。
“哎，哎！说归说，你就别炫耀你那日食三粒米，不瘦半斤肉的身材了！”
一位相貌甜美，可惜胸前一马平川的小姑娘，盯着丰腴女子鼓鼓囊囊的胸前，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平时有所交集的，都是赳赳武夫，再不然就是衣禽绣兽的文武大臣，年轻的李绣书，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
他空抬着手，涨红着一张俊脸，却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姑娘们群雌粥粥，莺莺燕燕，挺直胸脯，一步也不肯后退。
同时还偷偷打量云天，满眼都是惊艳之色。
在故意堵住算命摊子，满足地欣赏过云天的俊美容颜之后，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出声谴责插队这种行为，反正就是打定主意，不让云天二人过去。
李绣书无奈地回身看向云天，表示没辙。
应对朝堂上的文官武将，他还算得心应手。
可是这种见色心起的姑娘们，打不得，骂不过，碰不得，撵不走，实在是愁死人啊。
早就注意到武司车驾的君惜若，一脸神神在在的表情，唇角带着笑意，十指交叉，没有出声帮忙的打算，摆明是准备看好戏了。
“我们是九城巡检司的，此人占地经营，这几天连续骗了好几位大妈大婶！副司大人要我们带他回去接受调查，胆敢阻挠办案者，一律连坐，视为同罪！”
云天眼见姑娘们不肯挪步让路，突然灵机一动地道。
一听九城巡检司的名头，姑娘们吓得纷纷作鸟兽散。
同时忍不住心下腹诽，这算命先生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骗子啊？
姑娘们四散逃走的这一幕，对于李绣书而言，那可就熟悉多了。
这不是饿了一上午，就等着快快散朝，赶紧回家吃饭的朝臣们嘛。
等到姑娘们都散开了，一直被团团围住的君惜若，也不着痕迹地轻舒了一口气。
委实是多年孑然一身的君惜若，面对如斯阵仗，并不比年轻的李绣书，好到哪里去。
“谁这么丧心病狂，连大妈大婶都骗，还连续几天？”君惜若似笑非笑地盯住云天。
云天尴尬地朝着君惜若笑了笑，一脸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
“坐吧！”
君惜若轻轻哼了一声，展动衣袖，示意云天与李绣书落座。
袍袖拂动间，君惜若又恢复成往日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形象。
云天摊开手，雪云雀欢快地蹦跳过来，讨好地用鸟喙轻轻啄了啄云天的食指，随后从喉囊里吐出一卷帛书。
“不急，看他这副不疾不徐的样子，想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且看看……”
“想必你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家君先生摆摊算命吧，难道你就不想见识见识，我们这位西疆第一军师招摇撞骗的功力？”
云天调整了一下站姿，向着前方抬了抬下巴。
“那自然是……乐意之至了。”
李绣书顺着云天的视线，面带笑意，望着远处安然而坐的君惜若。
一位寒酸落魄的书生，见到几位出城赏玩的窈窕美人，对自己这样满腹经纶的才子，看都不看一眼。
反而，全都团团围拢在那个江湖骗子的身边，落魄书生不禁有些愤愤不平，怒目看向远处的江湖骗子。
虽然这个江湖骗子长得确实比自己白一点，瘦一点，勉强算是英俊一点点吧。
但是，自己可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那一眼就可以看见，浓郁得散不开的书卷气，不比那个江湖骗子强多了！
书生不信邪，一边昂着头，双手仔细抹着两鬓散落的鬓发，就像是细致啄顺身上羽毛的骄傲大公鸡；一边志得意满地面朝君惜若坐下。
想着给江湖骗子来个下马威的微胖书生，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莺莺燕燕，正是因为他的出现，都十分扫兴地退开好几步。
书生自信地心下幻想，只要自己出手，必定能轻松拆穿此人招摇撞骗的把戏，然后立马让他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最后再大义凛然地把他送进九城巡检司的大牢里！
然而，远处的云天，看到君惜若不过寥寥数语，微胖书生便站起身，一改脸上的得意，弯腰作揖，满脸笃信的神色。
反观君惜若，非但没有顺势装成仙风道骨，算无遗策的模样，反而慌忙地稳住了桌上的物件。
脸上无奈的表情，似乎在埋怨书生一惊一乍，差点掀翻了他的算命摊子。
身材微胖的书生，全然没有了之前满怀敌意，满心意淫的样子。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脸上的表情谦恭有礼，一派君子的磊落风度。
让人丝毫看不出，不久之前，这名书生还在心里盘桓着狠毒的打算。
君惜若云淡风轻地摆摆手，随手将微胖书生投下的铜钱，全部如数归还。
“绣书，你们先生忽悠那个胖书生什么呢？”
云天看到君惜若嘴唇微动，像是在对书生说些什么。
而书生则一个劲地弯腰点头，态度极其恭谨，不由得有些好奇。
即使没有君惜若那般出神入化的观相识人本事，身处官场多年的云天也能看出来，那个微胖书生前倨后恭，恐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李绣书盯着自家先生的唇部动作，同步说道：“贫道卜卦向来与他人不同，卦辞未验者，分文不取。若果如贫道所言，他日公子折桂高中之日，便是公子支付卦钱之时！”
云天在得到李绣书的唇语翻译后，想了想，笑着说道：“算命不收钱，不知道被抓进九城巡检司的时候，这算不算没有招摇撞骗的证据？”
书生在得到满意卦辞后，旁若无人地兴奋转身，袖口挥舞得重了些，差一点又带翻座椅。
不过这一次，书生得意地扬长而去，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几位躲开微胖书生的窈窕佳人，在窥见书生的情绪转变后，又都纷纷抢着落座，争先恐后地请君惜若卜算姻缘。
君惜若同样逐一作出令她们满意的回答。
就在几位佳人得到满意卦辞，依旧恋恋不舍，犹豫着不想离开的时候。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麻雀大小的鸟儿，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落在了灰色麻布铺就的松木桌上。
几位佳人被这乍然出现的鸟儿，吓得花容失色。
其中一位身材丰满，性格大胆的姑娘，更是口中叫着：“先生，先生，奴家害怕！”
说着，便要往君惜若怀里扑！
随后快速反应过来，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招的其他几位姑娘，都恨不得捶胸顿足。
同时，几位姑娘在心里狠狠地痛骂丰满姑娘不要脸，抢了老娘的先！
那模样，活脱脱几只掐架没打过，因而生气炸毛的小白猫。
然而，看不清楚君惜若如何动作，身材丰满的姑娘就倒错了方向，而后像是被一道无形墙壁瞬间弹起。
丰满姑娘站直了身体，而后羞红了樱桃花色。
“王爷，是雪云雀！”
李绣书认出了算命摊上刚刚落下的雪白鸟儿，立刻回身向云天禀报。
“不错，是雪云雀，看来是最新的战报到了！”
云天直起腰，整动衣衫，大步向着卦摊走去。
“几位……姑娘，大家都散了吧。”
李绣书快步上前，结结巴巴地道。
原本几位佳人还生气有人过来打扰，待回过头，看到面容俊秀的李绣书，引领着形容俊美，举止优雅的云天，都不由自主地小声惊呼。
“好帅！”
李绣书一脸尴尬，硬着头皮继续疏散围观人群。
“喂，喂！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就算想算命也得排队啊！”
一位眉间绘有花钿的佳人，率先反应过来，故意朝着云天嚷道。
“就是，就是！以为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就有理啊，我也不差啊，你以为本姑娘的花容月貌，是摆来看的？”
一位体型丰腴的姑娘，贪婪地满瞅了一眼云天的俊颜，挺直了傲人的胸脯，娇声说道。
“哎，哎！说归说，你就别炫耀你那日食三粒米，不瘦半斤肉的身材了！”
一位相貌甜美，可惜胸前一马平川的小姑娘，盯着丰腴女子鼓鼓囊囊的胸前，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平时有所交集的，都是赳赳武夫，再不然就是衣禽绣兽的文武大臣，年轻的李绣书，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
他空抬着手，涨红着一张俊脸，却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姑娘们群雌粥粥，莺莺燕燕，挺直胸脯，一步也不肯后退。
同时还偷偷打量云天，满眼都是惊艳之色。
在故意堵住算命摊子，满足地欣赏过云天的俊美容颜之后，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出声谴责插队这种行为，反正就是打定主意，不让云天二人过去。
李绣书无奈地回身看向云天，表示没辙。
应对朝堂上的文官武将，他还算得心应手。
可是这种见色心起的姑娘们，打不得，骂不过，碰不得，撵不走，实在是愁死人啊。
早就注意到武司车驾的君惜若，一脸神神在在的表情，唇角带着笑意，十指交叉，没有出声帮忙的打算，摆明是准备看好戏了。
“我们是九城巡检司的，此人占地经营，这几天连续骗了好几位大妈大婶！副司大人要我们带他回去接受调查，胆敢阻挠办案者，一律连坐，视为同罪！”
云天眼见姑娘们不肯挪步让路，突然灵机一动地道。
一听九城巡检司的名头，姑娘们吓得纷纷作鸟兽散。
同时忍不住心下腹诽，这算命先生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骗子啊？
姑娘们四散逃走的这一幕，对于李绣书而言，那可就熟悉多了。
这不是饿了一上午，就等着快快散朝，赶紧回家吃饭的朝臣们嘛。
等到姑娘们都散开了，一直被团团围住的君惜若，也不着痕迹地轻舒了一口气。
委实是多年孑然一身的君惜若，面对如斯阵仗，并不比年轻的李绣书，好到哪里去。
“谁这么丧心病狂，连大妈大婶都骗，还连续几天？”君惜若似笑非笑地盯住云天。
云天尴尬地朝着君惜若笑了笑，一脸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
“坐吧！”
君惜若轻轻哼了一声，展动衣袖，示意云天与李绣书落座。
袍袖拂动间，君惜若又恢复成往日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形象。
云天摊开手，雪云雀欢快地蹦跳过来，讨好地用鸟喙轻轻啄了啄云天的食指，随后从喉囊里吐出一卷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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