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话 苏醒
“唔……”陈子宇无意识的呢喃一声，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是之前山内广场那阴暗潮湿的岩壁，而是医务大厅那洁白素净的天花板。
陈子宇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同时混沌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觉醒祭……神魔原液……神魔因子……我不是在进行觉醒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断断续续的意识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拼凑起来，让陈子宇不由有些茫然。
“哦？昏迷几天，总算是醒了吗？”一声平淡却不容忽视的声音突然在陈子宇耳边响起，吸引了陈子宇的注意。
陈子宇顺着声源看去，就见火狐站在一旁。
此刻，偌大的医务大厅内只有陈子宇与火狐，略显寂寥。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火狐注视着陈子宇的双眸，眼神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陈子宇的嘴唇蠕动几下，声音微弱，但对于拥有谛的火狐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感觉……身体好像有一种十分奇妙的力量，只是，没办法全部运用。”
“噗……”火狐笑了一声，看着陈子宇没有什么不适的神色，便已知道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于是也松了口气，笑出声来。
“正常。人类能运用的神魔因子永远要比能感知到的神魔因子要少，而能感知到的神魔因子又远远少于体内蕴含的神魔因子。关于这些，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火狐忍住笑意，细心解答着陈子宇遭遇的情况。
陈子宇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还有什么问题吗？趁现在有时间，我可以一个个回答你。”火狐双手抱胸，表情懒散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陈子宇此刻虽然很虚弱，但这种感觉却很快随着时间一起消逝着，所以他很快就有了一丝力气发问道：“我之前不是在进行觉醒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火狐耸了耸肩，说道：“如你所见，觉醒祭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陈子宇默默想了想，然后又问道：“那……我的舍友们怎么样了？”
问这话时，陈子宇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被角，怀着一种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的矛盾心情，神色复杂地看向火狐。
火狐自然注意到了陈子宇的小动作，但也没有打趣他，而是点点头道：“他们都很好，而且每个人都经受住了两管神魔原液的洗礼。如果排除未来不幸夭折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是吗？”陈子宇听到火狐的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么，我的觉醒祭究竟注射了几管神魔原液？”
“一管。”火狐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道。
“哦？”陈子宇诧异地说道：“只注射了一管？”
就凭火狐之前那坚决的态度，还有自己痛苦的程度，陈子宇很难相信火狐只让自己注射了一管神魔原液。
“对啊。我良心发现了还不行吗？”火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这样吗？”陈子宇见火狐一副坦然的样子，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选择相信火狐的话。
“噗……”火狐维持刚才的正经表情不到一分钟就突然捧腹大笑道：“哈哈……骗你的。”
陈子宇顿时满头黑线，感觉自己选择相信这个教官也是有够太天真的。
“所以，到底是几管？”陈子宇忍住暴打火狐的冲动，再次询问道。
当然，就算陈子宇选择暴打火狐，最后的结果也只是陈子宇自己自取其辱。
火狐停止笑声，然后神色郑重地竖起三根手指道：“三管。”
“……”陈子宇顿时闭上眼睛，而火狐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场面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良久，陈子宇睁开眼睛，神色诚恳地看着火狐道：“教官，同样的笑话说第二次就不好笑了，真的。”
“……”火狐脸上笑容一滞，然后没好气地敲了敲陈子宇的额头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无聊吗？”
避无可避的陈子宇抬手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但眼中流露出的意味却在表明他的质疑：难道不是吗？
火狐顿时忍不住又朝陈子宇额头处敲了一下，力道比前一下要重上几分，疼得陈子宇眼角涌出一丝泪花。
“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火狐揉了揉手腕，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陈子宇连忙摇头道：“不敢了不敢了。”
“哼。”火狐冷哼一声，放下了手腕。
陈子宇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为火狐的话震惊起来。
对于三管神魔原液的概念，陈子宇并非不知晓，毕竟火狐之前也介绍过了。可就是因为陈子宇知晓，所以他才更为震惊。
万年来，第一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如今已是第一赏金猎人，而以前也只有一个。可现在，有了第二个。
他，陈子宇，创造了第二个奇迹！
“不过……”正当火狐以为陈子宇会为此狂喜时，陈子宇却皱了皱眉，看向火狐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并没有变强？”
火狐挑了挑眉，然后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陈子宇解释道：“按理说，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会比注射两管神魔原液的人强大。不过，我总是感觉我并没有比那些注射两管神魔原液的人强多少啊。”
惊诧的神色在火狐脸上一闪而逝，然后火狐沉默片刻，突然抓了抓头发道：“唉，还真是莫名其妙但是又很准的感觉啊。”
“嗯？”陈子宇蹙了蹙眉，一脸困惑道：“你是说……”
火狐摊开双手，神色无奈道：“正如你的感觉一样。你虽然注射了三管神魔原液，但实际上并没有比注射两管神魔原液的人觉醒的神魔因子多上多少。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始终想不明白。”
“这样啊。”陈子宇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然后又勉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算了。毕竟说到底，我还是活下来了。做人，要知足嘛。”
“对了。”陈子宇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刚才我们说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吗？”
火狐摇摇头，说道：“你注射完第二管神魔原液后，总教官就用‘谛’隔离了其他人，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另外，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但是总教官下了命令，你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事必须保密。而知道这件事的人，目前只有你，总教官，我，眠鹤四个人。”
陈子宇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虽然自己并没有变得很强，但保密这件事情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谁知道这件事泄露出去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动组织来抓走自己解剖研究。
至于为什么不去解剖第一赏金猎人……开什么玩笑，要是能打得过第一赏金猎人，还有必要研究吗？
“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我就走了。”火狐伸了伸懒腰，就要告辞。
“有。”陈子宇看着火狐的眼睛，缓缓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促使你让我注射第三管神魔原液的？”
“呐，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想让你多一点神魔因子，以免在以后的训练里不小心死掉，也许是想让你未来有潜力多杀几只异种也说不定啊。”火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然而，尽管火狐说话时的态度随意，但他还是在对方说到后面一句话时隐晦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恨意。
那股恨意，哪怕是将针对的对象挫骨扬灰也无法消失。
“话说，作为有史以来第二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还没有死的幸运儿，你当时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火狐突然很好奇地问道，毕竟这样的奇迹自陈子宇以前只有一个。
陈子宇闻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红色，但当他去仔细回想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陈子宇？”火狐看着神情茫然的陈子宇，不由皱了皱眉，喊了一声。
陈子宇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觉醒祭从头到尾，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毕竟是觉醒祭，痛很正常。行了，你好好休息吧。”火狐轻笑一声，以为陈子宇刚刚醒来还没回复，所以也没在意，只是安排了一声就离开了。
等火狐离开后，陈子宇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眉头紧锁地喃喃着。
“我，好像忘了什么。”
……
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是之前山内广场那阴暗潮湿的岩壁，而是医务大厅那洁白素净的天花板。
陈子宇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同时混沌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觉醒祭……神魔原液……神魔因子……我不是在进行觉醒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断断续续的意识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拼凑起来，让陈子宇不由有些茫然。
“哦？昏迷几天，总算是醒了吗？”一声平淡却不容忽视的声音突然在陈子宇耳边响起，吸引了陈子宇的注意。
陈子宇顺着声源看去，就见火狐站在一旁。
此刻，偌大的医务大厅内只有陈子宇与火狐，略显寂寥。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火狐注视着陈子宇的双眸，眼神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陈子宇的嘴唇蠕动几下，声音微弱，但对于拥有谛的火狐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感觉……身体好像有一种十分奇妙的力量，只是，没办法全部运用。”
“噗……”火狐笑了一声，看着陈子宇没有什么不适的神色，便已知道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于是也松了口气，笑出声来。
“正常。人类能运用的神魔因子永远要比能感知到的神魔因子要少，而能感知到的神魔因子又远远少于体内蕴含的神魔因子。关于这些，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火狐忍住笑意，细心解答着陈子宇遭遇的情况。
陈子宇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还有什么问题吗？趁现在有时间，我可以一个个回答你。”火狐双手抱胸，表情懒散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陈子宇此刻虽然很虚弱，但这种感觉却很快随着时间一起消逝着，所以他很快就有了一丝力气发问道：“我之前不是在进行觉醒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火狐耸了耸肩，说道：“如你所见，觉醒祭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陈子宇默默想了想，然后又问道：“那……我的舍友们怎么样了？”
问这话时，陈子宇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被角，怀着一种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的矛盾心情，神色复杂地看向火狐。
火狐自然注意到了陈子宇的小动作，但也没有打趣他，而是点点头道：“他们都很好，而且每个人都经受住了两管神魔原液的洗礼。如果排除未来不幸夭折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是吗？”陈子宇听到火狐的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么，我的觉醒祭究竟注射了几管神魔原液？”
“一管。”火狐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道。
“哦？”陈子宇诧异地说道：“只注射了一管？”
就凭火狐之前那坚决的态度，还有自己痛苦的程度，陈子宇很难相信火狐只让自己注射了一管神魔原液。
“对啊。我良心发现了还不行吗？”火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这样吗？”陈子宇见火狐一副坦然的样子，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选择相信火狐的话。
“噗……”火狐维持刚才的正经表情不到一分钟就突然捧腹大笑道：“哈哈……骗你的。”
陈子宇顿时满头黑线，感觉自己选择相信这个教官也是有够太天真的。
“所以，到底是几管？”陈子宇忍住暴打火狐的冲动，再次询问道。
当然，就算陈子宇选择暴打火狐，最后的结果也只是陈子宇自己自取其辱。
火狐停止笑声，然后神色郑重地竖起三根手指道：“三管。”
“……”陈子宇顿时闭上眼睛，而火狐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场面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良久，陈子宇睁开眼睛，神色诚恳地看着火狐道：“教官，同样的笑话说第二次就不好笑了，真的。”
“……”火狐脸上笑容一滞，然后没好气地敲了敲陈子宇的额头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无聊吗？”
避无可避的陈子宇抬手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但眼中流露出的意味却在表明他的质疑：难道不是吗？
火狐顿时忍不住又朝陈子宇额头处敲了一下，力道比前一下要重上几分，疼得陈子宇眼角涌出一丝泪花。
“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火狐揉了揉手腕，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陈子宇连忙摇头道：“不敢了不敢了。”
“哼。”火狐冷哼一声，放下了手腕。
陈子宇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为火狐的话震惊起来。
对于三管神魔原液的概念，陈子宇并非不知晓，毕竟火狐之前也介绍过了。可就是因为陈子宇知晓，所以他才更为震惊。
万年来，第一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如今已是第一赏金猎人，而以前也只有一个。可现在，有了第二个。
他，陈子宇，创造了第二个奇迹！
“不过……”正当火狐以为陈子宇会为此狂喜时，陈子宇却皱了皱眉，看向火狐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并没有变强？”
火狐挑了挑眉，然后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陈子宇解释道：“按理说，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会比注射两管神魔原液的人强大。不过，我总是感觉我并没有比那些注射两管神魔原液的人强多少啊。”
惊诧的神色在火狐脸上一闪而逝，然后火狐沉默片刻，突然抓了抓头发道：“唉，还真是莫名其妙但是又很准的感觉啊。”
“嗯？”陈子宇蹙了蹙眉，一脸困惑道：“你是说……”
火狐摊开双手，神色无奈道：“正如你的感觉一样。你虽然注射了三管神魔原液，但实际上并没有比注射两管神魔原液的人觉醒的神魔因子多上多少。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始终想不明白。”
“这样啊。”陈子宇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然后又勉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算了。毕竟说到底，我还是活下来了。做人，要知足嘛。”
“对了。”陈子宇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刚才我们说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吗？”
火狐摇摇头，说道：“你注射完第二管神魔原液后，总教官就用‘谛’隔离了其他人，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另外，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但是总教官下了命令，你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事必须保密。而知道这件事的人，目前只有你，总教官，我，眠鹤四个人。”
陈子宇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虽然自己并没有变得很强，但保密这件事情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谁知道这件事泄露出去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动组织来抓走自己解剖研究。
至于为什么不去解剖第一赏金猎人……开什么玩笑，要是能打得过第一赏金猎人，还有必要研究吗？
“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我就走了。”火狐伸了伸懒腰，就要告辞。
“有。”陈子宇看着火狐的眼睛，缓缓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促使你让我注射第三管神魔原液的？”
“呐，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想让你多一点神魔因子，以免在以后的训练里不小心死掉，也许是想让你未来有潜力多杀几只异种也说不定啊。”火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然而，尽管火狐说话时的态度随意，但他还是在对方说到后面一句话时隐晦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恨意。
那股恨意，哪怕是将针对的对象挫骨扬灰也无法消失。
“话说，作为有史以来第二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还没有死的幸运儿，你当时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火狐突然很好奇地问道，毕竟这样的奇迹自陈子宇以前只有一个。
陈子宇闻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红色，但当他去仔细回想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陈子宇？”火狐看着神情茫然的陈子宇，不由皱了皱眉，喊了一声。
陈子宇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觉醒祭从头到尾，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毕竟是觉醒祭，痛很正常。行了，你好好休息吧。”火狐轻笑一声，以为陈子宇刚刚醒来还没回复，所以也没在意，只是安排了一声就离开了。
等火狐离开后，陈子宇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眉头紧锁地喃喃着。
“我，好像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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