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决陌渊
“不，不要。我不要这个妖王之位，我也不要去仙界。我要你们都回来，都陪着我。”
“阿樱，不要任性，那位仙尊故意将重伤的你扔回妖界便是算准了王上会不顾一切的救你。而他们趁着王上修为耗损过度时前来宣战便可一战而胜。咳咳咳…”
“阿嫣，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陌渊利用重伤的我让夙昔耗尽了修为么？”
“否则以王上的修为，这六界之中能伤他者又有几人？更何况要了他的命！王上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此事除了你旁人都能看的出来。”
百嫣苦笑着感叹。
白樱沉默下来。片刻后沉声继续问。
“阿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看到她渐渐阴郁下来的神色，百嫣突然有丝犹豫和挣扎。可终究她还是狠下心来强撑着一口气将白樱到底是怎么回到妖界以及后面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当她说到陌渊已经和南雅言成亲并且亲自率仙界发兵杀到阵前时。白樱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为了保全妖界实力，对战阵前夙昔大方承认，仙界那位五公主的确为自己所伤，仙界若要报仇找他便是，与妖界无关，他愿一人做事一人当。
而陌渊排除众议，默许了他的单打独斗。
夙昔与陌渊两人大战，由于他为了救白樱修为本就消耗过度来不及修养，此刻怎么可能会是仙界战神的对手？
结局可想而知，夙昔战败而亡，舯狸忠心护主同被陌渊所杀。
陌渊回了仙界复命，留兵五万驻扎“临仙崖”防止妖界异动。
“阿樱，王上从来不愿强迫你丝毫，自然也不愿你为他报仇。他只希望你能快乐。即使将王位留给你，也只是想你能有处容身，不受旁人欺辱。你若当真不愿待在妖界，以你现在的仙人之躯去到你梦寐以求的仙界也不会有阻碍。
可阿樱，就当是我自私。我求你留在妖界，求你能替王上和阿狸报仇。”
仿佛最后一口气终于耗尽，百嫣又开始大口咳血，气息越发虚弱。推开白樱一直在为自己输送灵力的手死死抓住，百嫣哭着恳求。
“阿樱，就当我最后求你。”
白樱看出阿嫣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伸手如阿嫣每次那般轻柔的理着她额间的发丝，柔声坚定笑道。
“阿嫣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欠下的我会还，别人欠我的我也定会讨回来。”
“阿樱，对不起。别恨我。”
说完，百嫣慢慢合上的双眼中恨意退散，终究满是愧疚的看了白樱最后一眼。原本紧紧握住白樱的手一点点滑落，再无声息。
“阿嫣不怕，阿狸一定会等你的。阿嫣，我又怎么会恨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一直是我。这句对不起我会亲自对他说的。”
说话间，百嫣的身体已经化作片片花瓣随风飘散开。
白樱没有哭，只是冷漠的站起身，摸摸被自己收入怀中的那株枯萎的赤狐，眸中泛起冷意。
…
白樱一袭招摇的红衣慵懒的躺在妖界中军帐内，有条不紊的拨着葡萄皮，随后优雅的送入口中。
在她的指挥下，妖界已经连续几天偷袭仙界军营成功了。现在仙界军营群龙无首，被她连着偷袭几次早就乱了阵脚。
那个人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压阵吧。
再次剥开一颗葡萄，白樱冷笑。
果然，外面有侍从来报:“王上，刚有消息穿回，仙界陌渊已经率军回援了。请王上早做打算。”
“他总算来了。明日便去下战帖。本君等他很久了。”
“是，王上。”
听到白樱要下战帖，整个妖界都沸腾了。他们终于可以替夙昔王上报仇了。
想他们妖界在先王夙昔的带领下几时受过其他几界的欺辱？更别说向眼下这般苟且偷生似的活着。
整日被仙界大兵压境监视着还不算。连自己的妖王被他们仙界杀了都不能报仇！这样窝囊的事真是把妖界从将领到民众都给憋坏了。
眼下见新王下了战帖，所有妖界之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陌渊刚到中军帐就收到来自白樱的战帖。看着战帖上那寥寥几句话，陌渊淡漠的面上终究难掩哀伤。
“白樱，你终究还是不信我。在你心里，他终究比我重要。”
悲伤一瞬即逝。陌渊淡漠的收下战帖也算是应下了她的挑衅。
一夜无话。
第二日，白樱剥了一盘葡萄放在塌前的矮几上。眼中闪过片刻柔情，对着那碟葡萄含笑的喃喃自语道。
“夙昔，你爱吃的葡萄，以前你总喜欢让我替你把皮剥好，现在我已经给你剥好了。你慢慢吃，记得等我。”
说完，白樱起身，收起笑意，目光冷漠坚定的大步往外走去。
鲜红的纱衣随着她的步伐快速翻飞着，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般往远处飘去。
战场上，白樱一袭火红纱衣，隐隐泛红的柔顺长发用一根同样火红的纱带高高束于头顶，干净利落负手而立于众妖之前淡淡望着对面十丈之外那个看似熟悉实则无比陌生的淡蓝长衫的男子。
陌渊同样看着她，他从没有见过白樱如此装扮，以前的她总喜欢穿一身白衣或是粉纱。面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意。
那种能感染温暖所有人的纯净让自己也不知不觉深陷了下去。
可此刻面前这个少女，面容越发精致明艳，却再也回不去先前那样的纯净了。
他此刻似乎能明白，夙昔至死都想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了。不就是面前这女子的永世无忧吗？
只是造化弄人。让他们两都深深沉沦的美好他们终究守不住。而且还这般亲手将它打碎了。
各怀心事，两人对立良久没有言语。
终于还是白樱先开了口。只见她对着陌渊一拱手，恭敬行了一礼，高声道。
“仙尊大婚，本君未能及时祝贺，望仙尊莫怪。仙尊之前于本君有恩，本君向来恩怨分明，在此先祝仙尊与尊夫人恩爱绵长，永不分离！”
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陌渊听她此言心头一揪，唇角微扬起一丝苦笑。随即拱手回礼。语气依旧淡漠。
“借妖王吉言。得妖王亲自祝贺，本尊带夫人谢过妖王！”
“谢本君么？好啊，不知仙尊打算如何谢过本君？”
白樱突然饶有兴趣的发问，往前踱了几步，语气中满是不屑的玩味。
“那本尊敢问妖王想要本尊如何致谢？”
陌渊也同样这往前踱了几步，将话再次踢回给她。
“呵，仔细想来本君能执掌妖界成为妖界之王都是拜仙尊所赐，说到底本君应该谢仙尊才对。”
“妖王言重了，妖王该谢的是先妖王夙昔才是。”
此刻将军将领都能明显的听出这二位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纷纷聚气凝神准备着一场厮杀。
提及夙昔，陌渊本以为白樱定会提剑刺向自己以解心头之恨。
可白樱并没有。
看不出她有何明显的情绪变化，白樱依旧面具似的笑着。
“你我之间不提旁人，仙尊应该知道，本君从前就对仙尊心存爱慕，更是为此纠缠过仙尊一段时日。既然如此，仙尊若真心想谢过本君，那不妨成全了本君的一番爱恋，回去休了尊夫人，来我妖界做本君的妖后如何？本君保证独宠你一人。”
白樱就这般当着百万仙、妖大军的面施施然的说出如此羞辱意味极强的话，引得妖界众妖哄堂大笑。
“对啊，陌渊仙尊来我们妖界做妖后吧，我们妖界可比你们仙界有趣多了。”
“是啊是啊，来吧，我们妖界众妖都大度的很，你若成了我们的妖后，我们保证不会针对你。”
“哈哈哈哈哈…”
妖界众将士跟着嚷嚷起来，接着哄堂大笑。
而仙界众将士却是气歪了鼻子。愤愤不平的叫嚷起来。
“你们这些妖物，说什么疯话呢？”
“你们这些妖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
仙界众将士也纷纷忍不住叫嚷起来
在他们心中，陌渊仙尊那是仙界的战神，是上仙。就连天帝以及九重天三清境的三尊都对陌渊仙尊礼让三分。
这个乳臭未干的妖界妖王，一介女流之辈怎么敢如此当众羞辱他们高高在上的仙尊？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一时间，原本一触即发的对阵双方居然滑稽的对骂了起来。
本以为他们这位冷若冰霜的尊上被当众如此羞辱定不会再留情面，非出手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一番。
可让他们惊奇的是，他们那位冰雕般的尊上居然没有动手，也没有反驳，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肆意嚣张的火红身影一点点向他靠近。
待白樱走到离他只有丈许，陌渊这才轻声开口，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柔声说:“那好，今日你若赢了我，我便愿赌服输休了南雅言和你回妖界做你的妖后！如何？”
“你！”
白樱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惊人的话！原本白樱那番话便是为了激怒他。
让他老羞成怒白樱觉得自己才有打败他的可能。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向来性子刻板寡淡到无趣的陌渊仙尊居然会从他嘴里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白樱一时惊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对着自己笑了。
他居然笑了！在被自己那般羞辱后，在他亲口说出那般羞辱自己的话后居然还能对着自己笑！
骄傲如他，怎会做出如此卑微的行为？
看着他温柔的笑意，白樱心头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怕自己被眼前之人看出窘态，立刻故作玩笑的与他擦身而过，背对着他点头笑道。
“好，若仙尊都不顾及尊夫人了，那本君也自然没什么可顾及的。”
“既然妖王愿与本君打赌，那本君也有要求。”
陌渊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语气依旧温柔甚至带上些许只属于白樱的宠溺。
“仙尊请讲。”
白樱不回头看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若我胜了，那你便与我回仙界，永世不得离开我！如何？妖王敢不敢赌？”
陌渊此话虽看似调笑，却包含着他的真心和小心翼翼的最后试探。
所以背对着他的白樱错过了他说此话时眼中掩饰不住的期待和深情。
“阿樱，不要任性，那位仙尊故意将重伤的你扔回妖界便是算准了王上会不顾一切的救你。而他们趁着王上修为耗损过度时前来宣战便可一战而胜。咳咳咳…”
“阿嫣，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陌渊利用重伤的我让夙昔耗尽了修为么？”
“否则以王上的修为，这六界之中能伤他者又有几人？更何况要了他的命！王上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此事除了你旁人都能看的出来。”
百嫣苦笑着感叹。
白樱沉默下来。片刻后沉声继续问。
“阿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看到她渐渐阴郁下来的神色，百嫣突然有丝犹豫和挣扎。可终究她还是狠下心来强撑着一口气将白樱到底是怎么回到妖界以及后面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当她说到陌渊已经和南雅言成亲并且亲自率仙界发兵杀到阵前时。白樱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为了保全妖界实力，对战阵前夙昔大方承认，仙界那位五公主的确为自己所伤，仙界若要报仇找他便是，与妖界无关，他愿一人做事一人当。
而陌渊排除众议，默许了他的单打独斗。
夙昔与陌渊两人大战，由于他为了救白樱修为本就消耗过度来不及修养，此刻怎么可能会是仙界战神的对手？
结局可想而知，夙昔战败而亡，舯狸忠心护主同被陌渊所杀。
陌渊回了仙界复命，留兵五万驻扎“临仙崖”防止妖界异动。
“阿樱，王上从来不愿强迫你丝毫，自然也不愿你为他报仇。他只希望你能快乐。即使将王位留给你，也只是想你能有处容身，不受旁人欺辱。你若当真不愿待在妖界，以你现在的仙人之躯去到你梦寐以求的仙界也不会有阻碍。
可阿樱，就当是我自私。我求你留在妖界，求你能替王上和阿狸报仇。”
仿佛最后一口气终于耗尽，百嫣又开始大口咳血，气息越发虚弱。推开白樱一直在为自己输送灵力的手死死抓住，百嫣哭着恳求。
“阿樱，就当我最后求你。”
白樱看出阿嫣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伸手如阿嫣每次那般轻柔的理着她额间的发丝，柔声坚定笑道。
“阿嫣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欠下的我会还，别人欠我的我也定会讨回来。”
“阿樱，对不起。别恨我。”
说完，百嫣慢慢合上的双眼中恨意退散，终究满是愧疚的看了白樱最后一眼。原本紧紧握住白樱的手一点点滑落，再无声息。
“阿嫣不怕，阿狸一定会等你的。阿嫣，我又怎么会恨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一直是我。这句对不起我会亲自对他说的。”
说话间，百嫣的身体已经化作片片花瓣随风飘散开。
白樱没有哭，只是冷漠的站起身，摸摸被自己收入怀中的那株枯萎的赤狐，眸中泛起冷意。
…
白樱一袭招摇的红衣慵懒的躺在妖界中军帐内，有条不紊的拨着葡萄皮，随后优雅的送入口中。
在她的指挥下，妖界已经连续几天偷袭仙界军营成功了。现在仙界军营群龙无首，被她连着偷袭几次早就乱了阵脚。
那个人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压阵吧。
再次剥开一颗葡萄，白樱冷笑。
果然，外面有侍从来报:“王上，刚有消息穿回，仙界陌渊已经率军回援了。请王上早做打算。”
“他总算来了。明日便去下战帖。本君等他很久了。”
“是，王上。”
听到白樱要下战帖，整个妖界都沸腾了。他们终于可以替夙昔王上报仇了。
想他们妖界在先王夙昔的带领下几时受过其他几界的欺辱？更别说向眼下这般苟且偷生似的活着。
整日被仙界大兵压境监视着还不算。连自己的妖王被他们仙界杀了都不能报仇！这样窝囊的事真是把妖界从将领到民众都给憋坏了。
眼下见新王下了战帖，所有妖界之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陌渊刚到中军帐就收到来自白樱的战帖。看着战帖上那寥寥几句话，陌渊淡漠的面上终究难掩哀伤。
“白樱，你终究还是不信我。在你心里，他终究比我重要。”
悲伤一瞬即逝。陌渊淡漠的收下战帖也算是应下了她的挑衅。
一夜无话。
第二日，白樱剥了一盘葡萄放在塌前的矮几上。眼中闪过片刻柔情，对着那碟葡萄含笑的喃喃自语道。
“夙昔，你爱吃的葡萄，以前你总喜欢让我替你把皮剥好，现在我已经给你剥好了。你慢慢吃，记得等我。”
说完，白樱起身，收起笑意，目光冷漠坚定的大步往外走去。
鲜红的纱衣随着她的步伐快速翻飞着，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般往远处飘去。
战场上，白樱一袭火红纱衣，隐隐泛红的柔顺长发用一根同样火红的纱带高高束于头顶，干净利落负手而立于众妖之前淡淡望着对面十丈之外那个看似熟悉实则无比陌生的淡蓝长衫的男子。
陌渊同样看着她，他从没有见过白樱如此装扮，以前的她总喜欢穿一身白衣或是粉纱。面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意。
那种能感染温暖所有人的纯净让自己也不知不觉深陷了下去。
可此刻面前这个少女，面容越发精致明艳，却再也回不去先前那样的纯净了。
他此刻似乎能明白，夙昔至死都想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了。不就是面前这女子的永世无忧吗？
只是造化弄人。让他们两都深深沉沦的美好他们终究守不住。而且还这般亲手将它打碎了。
各怀心事，两人对立良久没有言语。
终于还是白樱先开了口。只见她对着陌渊一拱手，恭敬行了一礼，高声道。
“仙尊大婚，本君未能及时祝贺，望仙尊莫怪。仙尊之前于本君有恩，本君向来恩怨分明，在此先祝仙尊与尊夫人恩爱绵长，永不分离！”
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陌渊听她此言心头一揪，唇角微扬起一丝苦笑。随即拱手回礼。语气依旧淡漠。
“借妖王吉言。得妖王亲自祝贺，本尊带夫人谢过妖王！”
“谢本君么？好啊，不知仙尊打算如何谢过本君？”
白樱突然饶有兴趣的发问，往前踱了几步，语气中满是不屑的玩味。
“那本尊敢问妖王想要本尊如何致谢？”
陌渊也同样这往前踱了几步，将话再次踢回给她。
“呵，仔细想来本君能执掌妖界成为妖界之王都是拜仙尊所赐，说到底本君应该谢仙尊才对。”
“妖王言重了，妖王该谢的是先妖王夙昔才是。”
此刻将军将领都能明显的听出这二位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纷纷聚气凝神准备着一场厮杀。
提及夙昔，陌渊本以为白樱定会提剑刺向自己以解心头之恨。
可白樱并没有。
看不出她有何明显的情绪变化，白樱依旧面具似的笑着。
“你我之间不提旁人，仙尊应该知道，本君从前就对仙尊心存爱慕，更是为此纠缠过仙尊一段时日。既然如此，仙尊若真心想谢过本君，那不妨成全了本君的一番爱恋，回去休了尊夫人，来我妖界做本君的妖后如何？本君保证独宠你一人。”
白樱就这般当着百万仙、妖大军的面施施然的说出如此羞辱意味极强的话，引得妖界众妖哄堂大笑。
“对啊，陌渊仙尊来我们妖界做妖后吧，我们妖界可比你们仙界有趣多了。”
“是啊是啊，来吧，我们妖界众妖都大度的很，你若成了我们的妖后，我们保证不会针对你。”
“哈哈哈哈哈…”
妖界众将士跟着嚷嚷起来，接着哄堂大笑。
而仙界众将士却是气歪了鼻子。愤愤不平的叫嚷起来。
“你们这些妖物，说什么疯话呢？”
“你们这些妖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
仙界众将士也纷纷忍不住叫嚷起来
在他们心中，陌渊仙尊那是仙界的战神，是上仙。就连天帝以及九重天三清境的三尊都对陌渊仙尊礼让三分。
这个乳臭未干的妖界妖王，一介女流之辈怎么敢如此当众羞辱他们高高在上的仙尊？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一时间，原本一触即发的对阵双方居然滑稽的对骂了起来。
本以为他们这位冷若冰霜的尊上被当众如此羞辱定不会再留情面，非出手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一番。
可让他们惊奇的是，他们那位冰雕般的尊上居然没有动手，也没有反驳，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肆意嚣张的火红身影一点点向他靠近。
待白樱走到离他只有丈许，陌渊这才轻声开口，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柔声说:“那好，今日你若赢了我，我便愿赌服输休了南雅言和你回妖界做你的妖后！如何？”
“你！”
白樱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惊人的话！原本白樱那番话便是为了激怒他。
让他老羞成怒白樱觉得自己才有打败他的可能。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向来性子刻板寡淡到无趣的陌渊仙尊居然会从他嘴里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白樱一时惊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对着自己笑了。
他居然笑了！在被自己那般羞辱后，在他亲口说出那般羞辱自己的话后居然还能对着自己笑！
骄傲如他，怎会做出如此卑微的行为？
看着他温柔的笑意，白樱心头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怕自己被眼前之人看出窘态，立刻故作玩笑的与他擦身而过，背对着他点头笑道。
“好，若仙尊都不顾及尊夫人了，那本君也自然没什么可顾及的。”
“既然妖王愿与本君打赌，那本君也有要求。”
陌渊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语气依旧温柔甚至带上些许只属于白樱的宠溺。
“仙尊请讲。”
白樱不回头看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若我胜了，那你便与我回仙界，永世不得离开我！如何？妖王敢不敢赌？”
陌渊此话虽看似调笑，却包含着他的真心和小心翼翼的最后试探。
所以背对着他的白樱错过了他说此话时眼中掩饰不住的期待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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