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孤雁
“还好！不需要多少力气！”
人影轻轻一笑，而后随手一出，一枝长达十几丈的大戟出现在手中！
大戟随手一击，一条万万丈高大的白虎随戟而出，白虎双眼如日，闪现耀眼之光，利爪弹出，犹似秋霜之刃，而后白虎猛然张口，却不出呼啸，而是一轮浩浩大日，孕育虎口！
白虎看似轻轻一跃，呼出白日，直冲冰面！
而后便见有万里冰面直接被打破，仿若春日之间，冰雪交融！
这湖中境之湖自张苍始方圆万里之域，重新化为波光粼粼的洛水之湖！
收起画戟，自乾坤袖中掏出一只钓竿，张苍随手一伸，钓线便已经深入湖底万万里之深！
此刻这湖底，黑暗之中，群兽汹涌，无数凶兽、异兽绕着钓线，一圈圈的游荡，却又不敢靠近！乃至于更深，更是隐藏着更强之物，暗中观察！
按理说是猎物选饵，但此时的情况却好像饵选猎物！
时光似乎已经过了许久，张苍在月初生时到来此地，但此时已是月儿高悬！
张苍端坐湖岸，水边不见半点波纹，良久却见张苍悠悠一叹：“我制住你良久，你却不发一言，是什么原因呢！恨吗？还是怨？”
话出口，张苍呆呆的看着湖面，良久叹了一口气，随手一点，只见钓线上青光流转，便是缓缓上升！
不过此时钓线却是紧绷，拽紧的丝线甚至闪出道道寒芒，似乎钓线下面在拉着什么庞然大物，而且似乎不是活物，因为这丝线只是直直上下，而左右并无动弹！
“只是心痛！”
钓线缓缓上升，一刻、两刻，忽然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就忽然见到这湖中境之地居然起了雾气，一道人影在雾气中走来。
“只是心痛，所以不知道如何见你们这些人！”
雾气弥漫整个湖地，使人看不真切，但随着身影临近，这身影的相貌也开始显露，看样子不过比张苍大了一点的年纪，头戴冕冠，身穿蓝袍，腰间一条水做的玉带，美玉环佩叮当。
全身上下，一丝不苟！
“仅仅是淬体境，仅仅是淬体境，不但能在我未发觉的情况下找到我之法界何在，更有将这法界拉出的实力，张家龙凤，天下第一龙凤！”
“果真名不虚传！”身影重重的说道：“这等实力，实在让人绝望！”
声影来到张苍面前，面无表情的浅浅行了一礼。
“好大的怨气，还穿的如此正式，这不过是你我的第一次相见吧！嗯！弟弟！”明月之下，薄雾之中，钓鱼人缓缓转身，露出堪比日月的眼神，这人，正是张苍！
“弟弟？且不说我比你要大不少，便是这关系你又是如何论起，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身影终于走到了张苍的身前，发丝轻轻摇动，身影抬起头颅，露出一张如水一般的英俊面庞，正是先前北疆那位自称洛水水神的人！
他真的就是洛水水神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张苍的脸色变得严肃：“我父亲和你父亲是结义的兄弟，有父辈的关系在，我们如何是没有关系呢！”
“至于大小，我父亲是大哥，我自然也是大哥了，而且当初可是你拜托我父亲和我打赌，赢了就让我叫你大哥，输了便自愿认我为大哥的！怎么，不愿意认了吗？”
“如今人已不在了，父辈的关系又如何存在呢！你说呢？张家子？”
洛水水神面上抽了一下，而后冷冷的说道。
不是原有的洛水水神，他是承接父亲的神职，新的洛水水神！
“说实话，我是不会因此劝慰你的！”张苍的声音依旧冰冷。
“是啊！毕竟是天道无情的张家人吗？”洛水水神嗤笑道。
“拿什么来怨恨我张家呢！是因为甄家离得太远，是因为你的父亲早已经和甄家闹翻，还是因为我张家明明有出手的实力却没有出手呢！”张苍话语依旧冷厉！
“你可以怨恨，但是你没有理由怨恨我们，至少家族之中除了父亲都没有因此动手的理由不是吗？而父亲，相比于兄弟之情，他是我们张家的长子，他有着他所要承担的东西！而不是螳臂当车的自寻死路！”
“螳臂当车！自寻死路！”洛水水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就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张苍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明明知道是那般的道路，明明知道是独自一人的道理，明明知道是走不通的道路！却依旧要走！是在希望将南墙破开吗？”
“不是，父亲是要......”洛水水神欲要辩解！
“我知道！”语气严厉，强行打断了洛水水神的话语，张苍的话语忽然又变得柔和：“得到了便要承担，那是他的道，也是天下门阀的道！只是他得到是洛水万民的信仰，所以他要为洛水万民承担！”
“只是他没有承担这条大河的能力！”张苍的语气变得极其严肃！
“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
洛水水神一瞬间一改之前的哀伤，变得异常愤怒起来：“不过是孤身一人便要承载起这条河流，父亲，父亲他可不像你们这些大门阀世家一般啊！无人相助，他哪里有承载起一条大河的能力！但至少......”
“至少察觉到了北疆水乱，至少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至少为中原万民的撤退提供了时间！虽然没有承担的起，虽然最终......，但无愧于他的承担！”
“无愧于他所追求的道！”
一瞬间，张苍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洛水水神，眼中秋霜一般的冷意叫眼前洛水水神肌肤生痛，心中骇然！
“这就是天下最顶尖的那几位少年吗？未来注定引领天下的人物吗？明明比我小了几载，却已经是比我强大了吗？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同为龙凤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是啊！父亲无愧他所追求的道！无愧于他所走的那一条孤单的道路！”洛水水神的眼中变得异常哀伤：“那么，我又该恨谁呢？我又该怪谁呢？”
“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一方都在走着自己要行的道路，怪你想怪、恨你想恨的人吧！甚至于再怪我们，再恨我们也无所谓！”
恨意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张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洛水水神，自己在他的角度又会恨谁呢！
恨北疆行水乱，恨门阀无作为，恨愚民无心智，恨圣皇护不住天下！
乃至于恨自己实力不够！
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
洛水水神仰天一声充满愤怒与恨意的怒吼，瞬间，这洛水之湖掀起惊涛骇浪！直冲天地！
呼啸完毕，洛水之神直直的躺在湖边之地，而张苍直直的看着他！
良久，张苍继续端坐湖边，而洛水之神则是呆呆的躺在张苍身边，不见之前与张剑生相处时之惬意自在、意气风发。
“话说张家子，你又是为何来这里！话说，现在不应该你们门阀世家在进行什么阴谋诡计吗？”洛水水神问道。
“父亲一直在关注你，之前你被叔叔送往甄家，父亲其实一直和甄家有联系，前不久从甄家的口中得知你留下书信就离开了，怕你做什么傻事，所以也在感知你的消息！索性你行了水路，一路上目标又是如此明确，很轻易就得到了你的消息！”张苍解释道。
“神......，大伯吗？我还以为我已经成为了孤儿，成为了飘荡天地间的一根鸿毛！”洛水水神躺在湖岸前，再次摸了摸脸上溢出的泪水，此刻他的脸上满是风干的泪痕！
“所以叔叔才会在之前将你送回甄家，虽然叔叔过去曾与甄家闹翻，但你毕竟是甄家人，血脉的联系是断不了的！”张苍说道：“怎么，甄家怎么了吗？水患还没有结束，怎么就跑回来了！”
“没有，甄家大伯对我很好的，几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也都对我很好，只是听到父亲的消息，虽然我在心中其实已经早有准备，但是依旧忍不住跑了回来！”
洛水水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天地间最亲密的关系便是血脉，虽然曾经父亲和家族闹翻，独自离去，再不回家族，但当自己再回到家族之时，甄家依旧当自己是至亲之人，没有嘲讽，没有欺辱，就是久别的家人回到了家中。
只是自己有一些陌生！
“只是想回来看一下，我在之后还会回去的！将名字入家谱什么的！毕竟我也不想成为独自哀荡在天地间的孤雁！”洛水水神缓缓说道，声音中、眼神中也多有一种向往！
久在天地间的孤雁最终总要回家的！
“不过，总感觉你会很快回来的，不然，也不会忽然将水府迁到这里了！”张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将水府迁到这里！”
“没有什么，这里不正是这一切的起点吗？无论如何，我总需要记住什么！”洛水水神随手折下一片枯草，只不过轻轻一碰，这枯草便立即折断了，寒冰的力量冻结了这里的一切，也让这里的东西变得脆弱起来！
“不过，话说，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就像你所说的，这是你我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吗！想要劝慰一个人，总该找个熟人不是吗？”
“哦！我们两个还不熟吗？恕我直言，第一次见面可不会一瞬间就知道对方是谁！强行躲在湖底不出来，这可不像对一个扰乱自己水府的人做的事！”
张苍依旧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洛水水神总觉得对方眼中有一丝笑意。
确实是熟悉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熟悉对方呢？自己父亲，前洛水水神大哥的儿子，自己一直以来被父亲相比的对象！嗯！自己还贴过画像一拳捅破的男人！
“你！确实是非同一般的熟悉！”洛水水神想了想，语气坚定的说道。
“嗯？”张苍直直的看着洛水水神，良久忽然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的几个弟弟也是如你这般做过的，嗯！三叔家的弟弟和一直说要超越我的玄弟好像没有如此做过！”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洛水水神忽然躲闪了眼睛，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年纪比对方大，但自己在对方面前总觉得有些弱势，好像对方才是哥哥一般！
但是自己是不会同意的！
人影轻轻一笑，而后随手一出，一枝长达十几丈的大戟出现在手中！
大戟随手一击，一条万万丈高大的白虎随戟而出，白虎双眼如日，闪现耀眼之光，利爪弹出，犹似秋霜之刃，而后白虎猛然张口，却不出呼啸，而是一轮浩浩大日，孕育虎口！
白虎看似轻轻一跃，呼出白日，直冲冰面！
而后便见有万里冰面直接被打破，仿若春日之间，冰雪交融！
这湖中境之湖自张苍始方圆万里之域，重新化为波光粼粼的洛水之湖！
收起画戟，自乾坤袖中掏出一只钓竿，张苍随手一伸，钓线便已经深入湖底万万里之深！
此刻这湖底，黑暗之中，群兽汹涌，无数凶兽、异兽绕着钓线，一圈圈的游荡，却又不敢靠近！乃至于更深，更是隐藏着更强之物，暗中观察！
按理说是猎物选饵，但此时的情况却好像饵选猎物！
时光似乎已经过了许久，张苍在月初生时到来此地，但此时已是月儿高悬！
张苍端坐湖岸，水边不见半点波纹，良久却见张苍悠悠一叹：“我制住你良久，你却不发一言，是什么原因呢！恨吗？还是怨？”
话出口，张苍呆呆的看着湖面，良久叹了一口气，随手一点，只见钓线上青光流转，便是缓缓上升！
不过此时钓线却是紧绷，拽紧的丝线甚至闪出道道寒芒，似乎钓线下面在拉着什么庞然大物，而且似乎不是活物，因为这丝线只是直直上下，而左右并无动弹！
“只是心痛！”
钓线缓缓上升，一刻、两刻，忽然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就忽然见到这湖中境之地居然起了雾气，一道人影在雾气中走来。
“只是心痛，所以不知道如何见你们这些人！”
雾气弥漫整个湖地，使人看不真切，但随着身影临近，这身影的相貌也开始显露，看样子不过比张苍大了一点的年纪，头戴冕冠，身穿蓝袍，腰间一条水做的玉带，美玉环佩叮当。
全身上下，一丝不苟！
“仅仅是淬体境，仅仅是淬体境，不但能在我未发觉的情况下找到我之法界何在，更有将这法界拉出的实力，张家龙凤，天下第一龙凤！”
“果真名不虚传！”身影重重的说道：“这等实力，实在让人绝望！”
声影来到张苍面前，面无表情的浅浅行了一礼。
“好大的怨气，还穿的如此正式，这不过是你我的第一次相见吧！嗯！弟弟！”明月之下，薄雾之中，钓鱼人缓缓转身，露出堪比日月的眼神，这人，正是张苍！
“弟弟？且不说我比你要大不少，便是这关系你又是如何论起，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身影终于走到了张苍的身前，发丝轻轻摇动，身影抬起头颅，露出一张如水一般的英俊面庞，正是先前北疆那位自称洛水水神的人！
他真的就是洛水水神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张苍的脸色变得严肃：“我父亲和你父亲是结义的兄弟，有父辈的关系在，我们如何是没有关系呢！”
“至于大小，我父亲是大哥，我自然也是大哥了，而且当初可是你拜托我父亲和我打赌，赢了就让我叫你大哥，输了便自愿认我为大哥的！怎么，不愿意认了吗？”
“如今人已不在了，父辈的关系又如何存在呢！你说呢？张家子？”
洛水水神面上抽了一下，而后冷冷的说道。
不是原有的洛水水神，他是承接父亲的神职，新的洛水水神！
“说实话，我是不会因此劝慰你的！”张苍的声音依旧冰冷。
“是啊！毕竟是天道无情的张家人吗？”洛水水神嗤笑道。
“拿什么来怨恨我张家呢！是因为甄家离得太远，是因为你的父亲早已经和甄家闹翻，还是因为我张家明明有出手的实力却没有出手呢！”张苍话语依旧冷厉！
“你可以怨恨，但是你没有理由怨恨我们，至少家族之中除了父亲都没有因此动手的理由不是吗？而父亲，相比于兄弟之情，他是我们张家的长子，他有着他所要承担的东西！而不是螳臂当车的自寻死路！”
“螳臂当车！自寻死路！”洛水水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就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张苍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明明知道是那般的道路，明明知道是独自一人的道理，明明知道是走不通的道路！却依旧要走！是在希望将南墙破开吗？”
“不是，父亲是要......”洛水水神欲要辩解！
“我知道！”语气严厉，强行打断了洛水水神的话语，张苍的话语忽然又变得柔和：“得到了便要承担，那是他的道，也是天下门阀的道！只是他得到是洛水万民的信仰，所以他要为洛水万民承担！”
“只是他没有承担这条大河的能力！”张苍的语气变得极其严肃！
“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
洛水水神一瞬间一改之前的哀伤，变得异常愤怒起来：“不过是孤身一人便要承载起这条河流，父亲，父亲他可不像你们这些大门阀世家一般啊！无人相助，他哪里有承载起一条大河的能力！但至少......”
“至少察觉到了北疆水乱，至少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至少为中原万民的撤退提供了时间！虽然没有承担的起，虽然最终......，但无愧于他的承担！”
“无愧于他所追求的道！”
一瞬间，张苍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洛水水神，眼中秋霜一般的冷意叫眼前洛水水神肌肤生痛，心中骇然！
“这就是天下最顶尖的那几位少年吗？未来注定引领天下的人物吗？明明比我小了几载，却已经是比我强大了吗？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同为龙凤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是啊！父亲无愧他所追求的道！无愧于他所走的那一条孤单的道路！”洛水水神的眼中变得异常哀伤：“那么，我又该恨谁呢？我又该怪谁呢？”
“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一方都在走着自己要行的道路，怪你想怪、恨你想恨的人吧！甚至于再怪我们，再恨我们也无所谓！”
恨意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张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洛水水神，自己在他的角度又会恨谁呢！
恨北疆行水乱，恨门阀无作为，恨愚民无心智，恨圣皇护不住天下！
乃至于恨自己实力不够！
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
洛水水神仰天一声充满愤怒与恨意的怒吼，瞬间，这洛水之湖掀起惊涛骇浪！直冲天地！
呼啸完毕，洛水之神直直的躺在湖边之地，而张苍直直的看着他！
良久，张苍继续端坐湖边，而洛水之神则是呆呆的躺在张苍身边，不见之前与张剑生相处时之惬意自在、意气风发。
“话说张家子，你又是为何来这里！话说，现在不应该你们门阀世家在进行什么阴谋诡计吗？”洛水水神问道。
“父亲一直在关注你，之前你被叔叔送往甄家，父亲其实一直和甄家有联系，前不久从甄家的口中得知你留下书信就离开了，怕你做什么傻事，所以也在感知你的消息！索性你行了水路，一路上目标又是如此明确，很轻易就得到了你的消息！”张苍解释道。
“神......，大伯吗？我还以为我已经成为了孤儿，成为了飘荡天地间的一根鸿毛！”洛水水神躺在湖岸前，再次摸了摸脸上溢出的泪水，此刻他的脸上满是风干的泪痕！
“所以叔叔才会在之前将你送回甄家，虽然叔叔过去曾与甄家闹翻，但你毕竟是甄家人，血脉的联系是断不了的！”张苍说道：“怎么，甄家怎么了吗？水患还没有结束，怎么就跑回来了！”
“没有，甄家大伯对我很好的，几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也都对我很好，只是听到父亲的消息，虽然我在心中其实已经早有准备，但是依旧忍不住跑了回来！”
洛水水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天地间最亲密的关系便是血脉，虽然曾经父亲和家族闹翻，独自离去，再不回家族，但当自己再回到家族之时，甄家依旧当自己是至亲之人，没有嘲讽，没有欺辱，就是久别的家人回到了家中。
只是自己有一些陌生！
“只是想回来看一下，我在之后还会回去的！将名字入家谱什么的！毕竟我也不想成为独自哀荡在天地间的孤雁！”洛水水神缓缓说道，声音中、眼神中也多有一种向往！
久在天地间的孤雁最终总要回家的！
“不过，总感觉你会很快回来的，不然，也不会忽然将水府迁到这里了！”张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将水府迁到这里！”
“没有什么，这里不正是这一切的起点吗？无论如何，我总需要记住什么！”洛水水神随手折下一片枯草，只不过轻轻一碰，这枯草便立即折断了，寒冰的力量冻结了这里的一切，也让这里的东西变得脆弱起来！
“不过，话说，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就像你所说的，这是你我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吗！想要劝慰一个人，总该找个熟人不是吗？”
“哦！我们两个还不熟吗？恕我直言，第一次见面可不会一瞬间就知道对方是谁！强行躲在湖底不出来，这可不像对一个扰乱自己水府的人做的事！”
张苍依旧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洛水水神总觉得对方眼中有一丝笑意。
确实是熟悉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熟悉对方呢？自己父亲，前洛水水神大哥的儿子，自己一直以来被父亲相比的对象！嗯！自己还贴过画像一拳捅破的男人！
“你！确实是非同一般的熟悉！”洛水水神想了想，语气坚定的说道。
“嗯？”张苍直直的看着洛水水神，良久忽然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的几个弟弟也是如你这般做过的，嗯！三叔家的弟弟和一直说要超越我的玄弟好像没有如此做过！”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洛水水神忽然躲闪了眼睛，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年纪比对方大，但自己在对方面前总觉得有些弱势，好像对方才是哥哥一般！
但是自己是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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