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贺王妃
换招牌可是个大事，洪维特意等到各个镖队都回到九央以后办了个仪式。
受到孝期的影响，即使洪维无官无职。也没有弄太大的场面，只邀请了主要的生意客户和镖局家属。
何雨在仪式前几天也过来帮着洪维认识客户，进一步让洪维掌握镖局的生意。
当洪维把盖在牌匾的红布扯下来，展示出“山河镖局”四个大字时，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
之后就由首席杨镖头替守孝的洪掌柜去酒楼宴请各位生意伙伴了。
何雨既没有在摘牌后回家，也没有跟去酒楼，只是找到了在账房里写写画画的洪维。
“洪掌柜。”何雨敲着门，就像当初洪维找她时一样。
“进来。”洪维听出是何雨，在进来以后来了句玩笑。
“当初不是说好要叫洪少侠吗？怎么一会叫掌柜，一会叫当家。”
何雨笑了笑：“叫人得看场合啊，您一个大老板，被下属在外面叫少侠，总是不好的。”
稍微停顿一下，何雨马上又说：“不过从今天以后就无所谓了，下次见你就叫你少侠咯。”
听出弦外之音的洪维看着何雨，没有什么表情。
“准备走了？”
何雨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怎么？没人监管着你了，你自由咯，是不是很高兴？”
洪维回道：“那是，没有师父的管教，我可太高兴了。”
想起自己在紫江府随口胡说的一句师父，何雨也有点恼羞，“你还说这事？”
洪维认错赔罪后，两人沉默了很久，都在思考要不要说那件事。
在洪维还在海上漂的时候，何雨和洪夫人当初说的那件事。
洪维开口：“何顾问，不对，何雨姐。在我出海没回来前，镖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听着洪维提起这事情，何雨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的抓在一起。
洪维看何雨不好意思直视他，心里突然不愿意挑明这件事了。
“当初要不是你出马，处理好了后续的事情，镖局不可能能留下来。所以我想好好感谢你。”
说完，洪维起身给何雨作了个揖。
两人还是没有说破那件事，相互祝好以后，何雨离开了镖局。
有些误会，就让它随时间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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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镖局挂牌后的第一天，心怀雄心壮志的洪掌柜开始了新的征程。
成为武林至尊要从哪里开始呢？
当然是要先把镖局的单子送完啊。
当初十七件镖里，十一件带着雇主的单子已经由四支镖队走完了，眼下还有六单镖没送。
不干活是不可能的，活是干不完的。
六单镖，都是要送到村里给船员的亲人，换得信物后，再由镖队交给雇主结账的。
路程远了一半多不说，难免还要走一些乡野小路，甚至翻山越岭。
如果不是因为是自家船员，还有太子答应补贴，这几单洪维不一定会接。
毕竟镖局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趟子手也是辛辛苦苦走镖，镖局背后还有不少要赡养的家庭，洪维需要对其他人负责。
几个镖师合计了一下，决定分三队出发，杨先锋带队送两镖，于声带队送一镖，洪维、徐明和凌奇力三个镖师带队送三镖。
之所以洪维那队要三个人，是因为他们去的地方比较特别。
首先，他们走的方向是西北，西北地方本身情况就特别。
这里是太子军改最深入的地方，江湖帮派众多，尚武风气最重，反而正儿八经商业发展不太好。
而且早年的镖局大多都是走的东部地区的镖，名声在西部不响。正如洪卫雁“北枪王”的外号，再东边江湖也算是大名鼎鼎，但去了西边就不好使了。
一定程度上，这也是合义镖局会在西北发生惨剧的原因。
当然，最本质的原因，还是那些推动战争的幕后黑手的有意袭击，以及太子的钓鱼失误。不过后者洪维并不知情。
因此走西边的镖，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况且送完西北的镖，还得南下西南地区，到霞盘县，中间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山谷路。山林之间，风险难料。
这支队伍足足带上了八个趟子手，凑了十一人。
要不是在离开之前，洪维又去东宫讨来了各式文书，能得到各地州府县乡的支持，洪维都要考虑镖局所有人倾巢出动。
除此之外，太子还给洪维准备了很多，这次送镖，对洪少侠“称霸江湖”将会意义重大。
镖队按照惯例，是下午出发，所以洪维上午腆着脸去了青虞街。
在贺王府门口，洪维等了一会，终于看到周兴科骑着马赶到洪维面前。
“等了多久？下午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当朝太孙下马后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洪维轻松的打招呼。
洪维笑着点头：“没等多久，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来找贺王殿下了。”
说完拉着周兴科准备进贺王府，但被周兴科拉住。
“你先等等，你真当贺王叔消气了？就咱俩进去，他肯定没好脸色看，说不定都不见我们。”
洪维苦笑道：“那怎么办？走之前来找贺王殿下是你给我出的主意，现在说没辙的也是你。你这太孙也太不行了，把我叫到王府来，连见一面都做不到。”
周兴科不满地捶了一下洪维：“喂喂喂，说什么呢？贺王叔那是不见我吗？那是不见你懂吗？再说了，不止是贺王叔不想见你，要不是咱们交情深，我也不想理你这个叛徒。没事跑去江湖混迹，谁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出海进了水。”
洪维没把周兴科的话放在心里，但这位太孙让他来贺王府，就一定有办法能让他见到贺王。
“你别说那些东西了，就直说呗，我怎么见到贺王殿下？”
周兴科稍稍故弄玄虚，“你别急，先等个人，她能帮你见到贺王叔。”
洪维也不再多说，稍稍等了一会，周兴科说了句“来了。”洪维就顺着看过去，又是个熟人。
何雨下马以后笑着打招呼：“小舅，洪少侠。”
洪维诧异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周兴科嗤笑一声，拉着洪维往王府走：“别问了洪少侠，人家面子可比我大多了，你去就知道了。”
门房当然认识太孙，拦都不敢拦，细声细气地问是不是来拜访贺王。
出乎意料，周兴科没有说要见贺王，反而是何雨说了句来拜访王妃。
门房显然也是认识何雨的，带着三人就进了贺王府，并安排人跑着去禀报。
贺王妃是西北边军指挥怀阳伯长女，将门出身又嫁入半个将门的贺王府。王妃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侍女通告的时候，她正在练武，大汗漓淋。
本来如果只是何雨，让她直接过来就是了，还可以让何雨跟自己练一练。
不过得知是何雨和太孙还带着一个男子一起来，王妃让侍女去安排他们休息稍等，自己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再来。
洪维时间有限，再加上从来没见过王妃，有些紧张，在等待时坐立不安。过了很久才听到侍女走来提醒，然后就听到一个英气十足的声音。
“稀客啊，太孙殿下怎么和小何一起来找我了，你通常可都是直接找你王叔的。”
王妃身穿贵气的彩绣华服，画着简单的淡妆，气质上虽然落落大方，但还是看得出是刚才急急忙忙打扮的，并不很细致。
周兴科不太好直接回答，如果告罪说自己应该多找王妃也不太合适，直说自己不适合没事见王妃也不太好。
受了三人的礼以后，王妃自己反而替周兴科找补了一句。
“不过殿下要是总找我也不好，我这急急忙忙换衣打扮的，太麻烦了。”
周兴科笑了笑，还是没做声。
他和自己的叔叔贺王自然是非常亲近，可是这位叔母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际了。
甚至在小时候，他的确听说过父亲不希望贺王娶怀阳伯之女，为此两人还大吵一场，受此影响，他也有意识的不和贺王妃往来。
但如今已经十八岁的他，跟随军营走过大江南北，也曾在西北怀阳伯府暂住，和怀阳伯以及怀阳伯嫡子都有不错的关系。所以他慢慢地放下了那些芥蒂，以为只是小时候不懂事，所以才会带着洪维来找贺王妃。
不过他和贺王妃完全不熟也是真的，所以他请来了何雨。
何雨笑着说：“舅奶奶，咱们这次来确实是有件事得求您。这位洪公子是我和小舅的同僚，他这段时间要去西北办事。西北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和小舅担心他的安全，所以就希望舅爷爷能给他开一份军用凭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走动西北各军营的关系。”
贺王妃有些疑惑：“这事情怎么找到我了呢？按说你们应该找太子殿下或者找王爷啊？”
周兴科讪讪一笑：“我父亲在军权方面看得很死，他不允许任何人为了任何事用他的名义走军中关系，我要是找他说了又得挨骂。贺王叔在这种事上比较通情达理，所以就想找贺王叔了。”
贺王妃更疑惑了：“那更没必要找我了啊？你们都到王府了，怎么还求错佛了？况且军中大事，我自然是不好开口的，这一是不合规矩，二是怕出了岔子。你们得去找王爷才是。”
这时，何雨作出很好笑的样子，故意给贺王妃说：“舅奶奶您不知道，这位洪公子啊，可是狠狠的得罪了王爷。”
贺王妃被勾起了兴趣，看了洪维一眼。洪维不敢和王妃对视，马上低头。
洪维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场导致自己父亲身死西北的战争，始作俑者是边城参安营千户的哗变，那个罪该万死的千户叫方焦。
是怀阳伯的庶子，眼前这位贺王妃的弟弟。
受到孝期的影响，即使洪维无官无职。也没有弄太大的场面，只邀请了主要的生意客户和镖局家属。
何雨在仪式前几天也过来帮着洪维认识客户，进一步让洪维掌握镖局的生意。
当洪维把盖在牌匾的红布扯下来，展示出“山河镖局”四个大字时，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
之后就由首席杨镖头替守孝的洪掌柜去酒楼宴请各位生意伙伴了。
何雨既没有在摘牌后回家，也没有跟去酒楼，只是找到了在账房里写写画画的洪维。
“洪掌柜。”何雨敲着门，就像当初洪维找她时一样。
“进来。”洪维听出是何雨，在进来以后来了句玩笑。
“当初不是说好要叫洪少侠吗？怎么一会叫掌柜，一会叫当家。”
何雨笑了笑：“叫人得看场合啊，您一个大老板，被下属在外面叫少侠，总是不好的。”
稍微停顿一下，何雨马上又说：“不过从今天以后就无所谓了，下次见你就叫你少侠咯。”
听出弦外之音的洪维看着何雨，没有什么表情。
“准备走了？”
何雨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怎么？没人监管着你了，你自由咯，是不是很高兴？”
洪维回道：“那是，没有师父的管教，我可太高兴了。”
想起自己在紫江府随口胡说的一句师父，何雨也有点恼羞，“你还说这事？”
洪维认错赔罪后，两人沉默了很久，都在思考要不要说那件事。
在洪维还在海上漂的时候，何雨和洪夫人当初说的那件事。
洪维开口：“何顾问，不对，何雨姐。在我出海没回来前，镖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听着洪维提起这事情，何雨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的抓在一起。
洪维看何雨不好意思直视他，心里突然不愿意挑明这件事了。
“当初要不是你出马，处理好了后续的事情，镖局不可能能留下来。所以我想好好感谢你。”
说完，洪维起身给何雨作了个揖。
两人还是没有说破那件事，相互祝好以后，何雨离开了镖局。
有些误会，就让它随时间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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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镖局挂牌后的第一天，心怀雄心壮志的洪掌柜开始了新的征程。
成为武林至尊要从哪里开始呢？
当然是要先把镖局的单子送完啊。
当初十七件镖里，十一件带着雇主的单子已经由四支镖队走完了，眼下还有六单镖没送。
不干活是不可能的，活是干不完的。
六单镖，都是要送到村里给船员的亲人，换得信物后，再由镖队交给雇主结账的。
路程远了一半多不说，难免还要走一些乡野小路，甚至翻山越岭。
如果不是因为是自家船员，还有太子答应补贴，这几单洪维不一定会接。
毕竟镖局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趟子手也是辛辛苦苦走镖，镖局背后还有不少要赡养的家庭，洪维需要对其他人负责。
几个镖师合计了一下，决定分三队出发，杨先锋带队送两镖，于声带队送一镖，洪维、徐明和凌奇力三个镖师带队送三镖。
之所以洪维那队要三个人，是因为他们去的地方比较特别。
首先，他们走的方向是西北，西北地方本身情况就特别。
这里是太子军改最深入的地方，江湖帮派众多，尚武风气最重，反而正儿八经商业发展不太好。
而且早年的镖局大多都是走的东部地区的镖，名声在西部不响。正如洪卫雁“北枪王”的外号，再东边江湖也算是大名鼎鼎，但去了西边就不好使了。
一定程度上，这也是合义镖局会在西北发生惨剧的原因。
当然，最本质的原因，还是那些推动战争的幕后黑手的有意袭击，以及太子的钓鱼失误。不过后者洪维并不知情。
因此走西边的镖，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况且送完西北的镖，还得南下西南地区，到霞盘县，中间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山谷路。山林之间，风险难料。
这支队伍足足带上了八个趟子手，凑了十一人。
要不是在离开之前，洪维又去东宫讨来了各式文书，能得到各地州府县乡的支持，洪维都要考虑镖局所有人倾巢出动。
除此之外，太子还给洪维准备了很多，这次送镖，对洪少侠“称霸江湖”将会意义重大。
镖队按照惯例，是下午出发，所以洪维上午腆着脸去了青虞街。
在贺王府门口，洪维等了一会，终于看到周兴科骑着马赶到洪维面前。
“等了多久？下午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当朝太孙下马后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洪维轻松的打招呼。
洪维笑着点头：“没等多久，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来找贺王殿下了。”
说完拉着周兴科准备进贺王府，但被周兴科拉住。
“你先等等，你真当贺王叔消气了？就咱俩进去，他肯定没好脸色看，说不定都不见我们。”
洪维苦笑道：“那怎么办？走之前来找贺王殿下是你给我出的主意，现在说没辙的也是你。你这太孙也太不行了，把我叫到王府来，连见一面都做不到。”
周兴科不满地捶了一下洪维：“喂喂喂，说什么呢？贺王叔那是不见我吗？那是不见你懂吗？再说了，不止是贺王叔不想见你，要不是咱们交情深，我也不想理你这个叛徒。没事跑去江湖混迹，谁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出海进了水。”
洪维没把周兴科的话放在心里，但这位太孙让他来贺王府，就一定有办法能让他见到贺王。
“你别说那些东西了，就直说呗，我怎么见到贺王殿下？”
周兴科稍稍故弄玄虚，“你别急，先等个人，她能帮你见到贺王叔。”
洪维也不再多说，稍稍等了一会，周兴科说了句“来了。”洪维就顺着看过去，又是个熟人。
何雨下马以后笑着打招呼：“小舅，洪少侠。”
洪维诧异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周兴科嗤笑一声，拉着洪维往王府走：“别问了洪少侠，人家面子可比我大多了，你去就知道了。”
门房当然认识太孙，拦都不敢拦，细声细气地问是不是来拜访贺王。
出乎意料，周兴科没有说要见贺王，反而是何雨说了句来拜访王妃。
门房显然也是认识何雨的，带着三人就进了贺王府，并安排人跑着去禀报。
贺王妃是西北边军指挥怀阳伯长女，将门出身又嫁入半个将门的贺王府。王妃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侍女通告的时候，她正在练武，大汗漓淋。
本来如果只是何雨，让她直接过来就是了，还可以让何雨跟自己练一练。
不过得知是何雨和太孙还带着一个男子一起来，王妃让侍女去安排他们休息稍等，自己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再来。
洪维时间有限，再加上从来没见过王妃，有些紧张，在等待时坐立不安。过了很久才听到侍女走来提醒，然后就听到一个英气十足的声音。
“稀客啊，太孙殿下怎么和小何一起来找我了，你通常可都是直接找你王叔的。”
王妃身穿贵气的彩绣华服，画着简单的淡妆，气质上虽然落落大方，但还是看得出是刚才急急忙忙打扮的，并不很细致。
周兴科不太好直接回答，如果告罪说自己应该多找王妃也不太合适，直说自己不适合没事见王妃也不太好。
受了三人的礼以后，王妃自己反而替周兴科找补了一句。
“不过殿下要是总找我也不好，我这急急忙忙换衣打扮的，太麻烦了。”
周兴科笑了笑，还是没做声。
他和自己的叔叔贺王自然是非常亲近，可是这位叔母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际了。
甚至在小时候，他的确听说过父亲不希望贺王娶怀阳伯之女，为此两人还大吵一场，受此影响，他也有意识的不和贺王妃往来。
但如今已经十八岁的他，跟随军营走过大江南北，也曾在西北怀阳伯府暂住，和怀阳伯以及怀阳伯嫡子都有不错的关系。所以他慢慢地放下了那些芥蒂，以为只是小时候不懂事，所以才会带着洪维来找贺王妃。
不过他和贺王妃完全不熟也是真的，所以他请来了何雨。
何雨笑着说：“舅奶奶，咱们这次来确实是有件事得求您。这位洪公子是我和小舅的同僚，他这段时间要去西北办事。西北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和小舅担心他的安全，所以就希望舅爷爷能给他开一份军用凭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走动西北各军营的关系。”
贺王妃有些疑惑：“这事情怎么找到我了呢？按说你们应该找太子殿下或者找王爷啊？”
周兴科讪讪一笑：“我父亲在军权方面看得很死，他不允许任何人为了任何事用他的名义走军中关系，我要是找他说了又得挨骂。贺王叔在这种事上比较通情达理，所以就想找贺王叔了。”
贺王妃更疑惑了：“那更没必要找我了啊？你们都到王府了，怎么还求错佛了？况且军中大事，我自然是不好开口的，这一是不合规矩，二是怕出了岔子。你们得去找王爷才是。”
这时，何雨作出很好笑的样子，故意给贺王妃说：“舅奶奶您不知道，这位洪公子啊，可是狠狠的得罪了王爷。”
贺王妃被勾起了兴趣，看了洪维一眼。洪维不敢和王妃对视，马上低头。
洪维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场导致自己父亲身死西北的战争，始作俑者是边城参安营千户的哗变，那个罪该万死的千户叫方焦。
是怀阳伯的庶子，眼前这位贺王妃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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