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调查
尚文静走后没过多久，大家也逐渐告辞散去。
辛语也刚想走，蒋诗涵找到了她，说蒋超宇想见她。其实之前也见过不少次了，但是都是在办公室，辛语找他签文件。现在这么晚了要见她干什么呢？
蒋诗涵带辛语到蒋超宇书房以后就出去了。辛语只敢看了蒋超宇的方向，古香古色，家具都是黑檀的。最显眼的是一整面墙的书，书架前面是个大书桌，蒋超宇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书桌前面还有三把椅子，坐了两个人，面色沉重，辛语都认识，审计部门的。
蒋超宇说了一声：“坐。”
辛语不明就里，乖乖坐下。
然后房间里一片沉默，辛语有点坐不住，但是又不敢问。
蒋超宇忽然站起来，把辛语吓了一跳。蒋超宇对两位审计说：“你们问吧？我出去一下。”
蒋超宇出去了。两个审计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职位更高的人发问道：“辛语，做过两年市场部助理，工作内容是怎样的？”
“归集整理资料，上传下达，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一类的事情。”辛语感觉自己好像在接受审问，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回答。
“我们看到差旅费上，尚文静每次出差你都陪同。出差期间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尚总谈合作，我的任务就是陪同，去哪里我基本都跟着。需要的资料物品都是我带的。有时候需要跑跑腿。”
“谈合同你是在的是吗？”
“应该算在吧。”
“什么叫算？”
“出去谈合作基本围绕的就是合同。”
两个审计又互相看了一眼。刚才问话的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审计过程中发现市场部的广告费支出问题很大：请女艺人代言，费用比她代言其他品牌要高出很多；给宣传平台和广告公司的费用，市场部的支出也都比市场价格要高。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尚文静和这些公司之间存在联合舞弊行为，从中收取了回扣，且金额巨大。对这些事情你知情吗？”
辛语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眉头也越皱越紧，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终于知道他们谈话的目的，开始有点紧张了:“我说我完全不知情，两位相信吗？”
两位审计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仿佛他们预知了辛语的反应。
“我们出差，我的工作内容一般是这样的：我帮尚总准备资料，偶尔也替她传达一下公司基本需求，也可以见到尚总和对方沟通合作细节，他们请吃饭和娱乐我也能跟着去。具体到合同金额，也会说到，但是怎么谈出来的，为什么是那么多，轮不到我知情啊。再说这个金额多少我没有概念，我也不知道人家明星给别家代言收多少钱，至于中间怎么运作我确实没有参与。”
怪不得每次出差回来，尚文静都有点兴奋，辛语现在才知道原来兴奋点在这儿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
辛语满心沉重地出了书房，往院子里走去。隐约感觉后面有几个人又进了书房。
确实有几个人在她走后又进去了，是蒋超宇和其他几个副总裁。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个时候处理这个事情辛语不得而知，但是想必尚文静这次问题严重了。
聚会结束，回到宿舍，辛语脑子里还一直反复琢磨尚文静的事情。
没过几天，辛语就听说尚文静在蒋超宇办公室声泪俱下，终究取得了蒋超宇的谅解，毕竟是公司的老人。结果是尚文静主动离职，且补给公司一大笔钱。
如果不补，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开，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一个公司高层，每年年薪加股份分红，一百多万的收入都挡不住舞弊，结果鸡飞蛋打。
钱这个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多少都不够。
不过毕竟尚文静于自己是贵人，所以这个事对她的震动更大。虽然不知道尚文静这么做的原因，但辛语还是有点心疼尚文静，依然希望她有好的结果。
不过问题来了：尚文静走了，自己需要走吗？虽然自己和她的事情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毕竟自己做过她的助理，说没关系人家会相信吗？
管它呢，清者自清。
可是自己在这个公司还有前途吗？
辛语在那胡思乱想，心神不宁。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老板书房是去接受调查。
不过从蒋诗涵对自己的态度看，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主动找蒋诗涵谈谈。
辛语来到蒋诗涵办公室：“涵总。”为了区别老蒋总，她都是叫蒋诗涵涵总。
“辛语呀，坐。”蒋诗涵看见是辛语，又埋头自己的事情。
辛语坐下，等蒋诗涵忙完。
“什么事儿？”蒋诗涵处理完手头工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是不是应该离职？尚总的事情一直困扰我，我觉得这么大问题我作为助理都没有发现，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也说明我这人比较蠢笨，公司会不会觉得我并不值得培养。所以我想问问公司对我的处理意见。”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处理到目前这种程度，公司不想再扩大，也不想再细查。不管我蒋诗涵个人怎么相信你，作为你来说呢，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参与程度如何，别人都无从得知。所以外界有任何猜测，你要有心里准备，切不可自乱阵脚，也不能因此一蹶不振。一如既往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蒋诗涵这话说得圆满，既没有判定辛语有事儿，也没有判定辛语没事儿。总体意思：不管你有事没事公司都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吧。
而老蒋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处理尚文静一个已经足够威慑市场部所有人，甚至公司所有人。深究下去，即使有也都是小鱼小虾，不值当花心思，但是在后面考察市场部的人的时候，这些在岗人员恐怕都会被增加一道审核。
辛语也刚想走，蒋诗涵找到了她，说蒋超宇想见她。其实之前也见过不少次了，但是都是在办公室，辛语找他签文件。现在这么晚了要见她干什么呢？
蒋诗涵带辛语到蒋超宇书房以后就出去了。辛语只敢看了蒋超宇的方向，古香古色，家具都是黑檀的。最显眼的是一整面墙的书，书架前面是个大书桌，蒋超宇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书桌前面还有三把椅子，坐了两个人，面色沉重，辛语都认识，审计部门的。
蒋超宇说了一声：“坐。”
辛语不明就里，乖乖坐下。
然后房间里一片沉默，辛语有点坐不住，但是又不敢问。
蒋超宇忽然站起来，把辛语吓了一跳。蒋超宇对两位审计说：“你们问吧？我出去一下。”
蒋超宇出去了。两个审计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职位更高的人发问道：“辛语，做过两年市场部助理，工作内容是怎样的？”
“归集整理资料，上传下达，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一类的事情。”辛语感觉自己好像在接受审问，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回答。
“我们看到差旅费上，尚文静每次出差你都陪同。出差期间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尚总谈合作，我的任务就是陪同，去哪里我基本都跟着。需要的资料物品都是我带的。有时候需要跑跑腿。”
“谈合同你是在的是吗？”
“应该算在吧。”
“什么叫算？”
“出去谈合作基本围绕的就是合同。”
两个审计又互相看了一眼。刚才问话的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审计过程中发现市场部的广告费支出问题很大：请女艺人代言，费用比她代言其他品牌要高出很多；给宣传平台和广告公司的费用，市场部的支出也都比市场价格要高。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尚文静和这些公司之间存在联合舞弊行为，从中收取了回扣，且金额巨大。对这些事情你知情吗？”
辛语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眉头也越皱越紧，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终于知道他们谈话的目的，开始有点紧张了:“我说我完全不知情，两位相信吗？”
两位审计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仿佛他们预知了辛语的反应。
“我们出差，我的工作内容一般是这样的：我帮尚总准备资料，偶尔也替她传达一下公司基本需求，也可以见到尚总和对方沟通合作细节，他们请吃饭和娱乐我也能跟着去。具体到合同金额，也会说到，但是怎么谈出来的，为什么是那么多，轮不到我知情啊。再说这个金额多少我没有概念，我也不知道人家明星给别家代言收多少钱，至于中间怎么运作我确实没有参与。”
怪不得每次出差回来，尚文静都有点兴奋，辛语现在才知道原来兴奋点在这儿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
辛语满心沉重地出了书房，往院子里走去。隐约感觉后面有几个人又进了书房。
确实有几个人在她走后又进去了，是蒋超宇和其他几个副总裁。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个时候处理这个事情辛语不得而知，但是想必尚文静这次问题严重了。
聚会结束，回到宿舍，辛语脑子里还一直反复琢磨尚文静的事情。
没过几天，辛语就听说尚文静在蒋超宇办公室声泪俱下，终究取得了蒋超宇的谅解，毕竟是公司的老人。结果是尚文静主动离职，且补给公司一大笔钱。
如果不补，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开，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一个公司高层，每年年薪加股份分红，一百多万的收入都挡不住舞弊，结果鸡飞蛋打。
钱这个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多少都不够。
不过毕竟尚文静于自己是贵人，所以这个事对她的震动更大。虽然不知道尚文静这么做的原因，但辛语还是有点心疼尚文静，依然希望她有好的结果。
不过问题来了：尚文静走了，自己需要走吗？虽然自己和她的事情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毕竟自己做过她的助理，说没关系人家会相信吗？
管它呢，清者自清。
可是自己在这个公司还有前途吗？
辛语在那胡思乱想，心神不宁。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老板书房是去接受调查。
不过从蒋诗涵对自己的态度看，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主动找蒋诗涵谈谈。
辛语来到蒋诗涵办公室：“涵总。”为了区别老蒋总，她都是叫蒋诗涵涵总。
“辛语呀，坐。”蒋诗涵看见是辛语，又埋头自己的事情。
辛语坐下，等蒋诗涵忙完。
“什么事儿？”蒋诗涵处理完手头工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是不是应该离职？尚总的事情一直困扰我，我觉得这么大问题我作为助理都没有发现，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也说明我这人比较蠢笨，公司会不会觉得我并不值得培养。所以我想问问公司对我的处理意见。”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处理到目前这种程度，公司不想再扩大，也不想再细查。不管我蒋诗涵个人怎么相信你，作为你来说呢，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参与程度如何，别人都无从得知。所以外界有任何猜测，你要有心里准备，切不可自乱阵脚，也不能因此一蹶不振。一如既往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蒋诗涵这话说得圆满，既没有判定辛语有事儿，也没有判定辛语没事儿。总体意思：不管你有事没事公司都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吧。
而老蒋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处理尚文静一个已经足够威慑市场部所有人，甚至公司所有人。深究下去，即使有也都是小鱼小虾，不值当花心思，但是在后面考察市场部的人的时候，这些在岗人员恐怕都会被增加一道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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