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我”
克明顿醒了，后背有大量冷汗冒出，他离开时引来了那怪物的目光，那双饱含恶意的目光，仿佛成为了某种诅咒。
“我，我，我……我！”
“他还会再来的！他还会再来的！”
克明顿像是发了疯似的胡言乱语，当他看向莱斯特等人时，似乎急躁的想说些什么。
“这次的场景只是一次，一次……示威！场景即将再度降临，即将再度降临！”
莱斯特男爵闻言皱了皱眉头，自己已经远离王都，远离权力中心，世界仍然不肯放过自己这个落魄的贵族家族吗？
还是说以前招惹过公理会的那帮疯子？让对方不顾一切的想亲手杀掉自己？
莱斯特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他对眼前这名发狂的老友说道：
“克明顿先生冷静一下，你的预告我们已经收到……”
“头，疼，头，疼，啊……”
“他的怪病又复发了，更高系列的代价很棘手，拜伦骑士，你去请那名圣光牧师！”
“尤克里克斯，你先把他送回房间。”
“是，领主，我会照顾好克明顿先生的”
……
一种灵魂被割裂的痛楚，在克明顿意识层面不断循环。
在沉睡中，意识仿佛被拖入深渊
在精神混乱中，他感觉自己走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些其他未知的记忆在与这名资深的观察者融合，似乎是因为灵魂太过靠近的缘故，一开始的相互吞噬变成了逐渐融合。
“这也是代价之一吗？丧失自我……”
仿佛是黄粱一梦，他梦见自己在另一个异世界重新变成孩童，意识回归于身后，错乱的记忆在脑海重聚。
之后一个天大的问题悬在他的面前。
“我是奥特·克明顿，还是王许？”
他一时间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异时空的来客。
从客观上讲他更希望自己是那个来自信息时代的王许，比起枯燥无味的35年人生，他更希望自己是21岁的王许。那一段更加年轻的人生，似乎有远超时代的见识，而且那段人生更加有趣。
“序列四了，果然是变异的缘故吗？”
他有一种预感，到达序列五后，两种人格都可以独立清醒了，这大概就是“人格分裂”吧，一个很有趣的词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替你们活下去……”
他现在已经是两种意识的融合体，当然，只要他愿意，仍然可以划出边界。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代价’可以多来几次。”
他笑了起来，仿佛是一个找到程序员的bug。
……
苏凯其森林，这是一片远离人类活动的郊区，虚无缥缈的炊烟时远时近，这片安静的森林仍然吸引了一些人在这里定居。
或许是为了让远离尘世喧嚣，弥足珍贵的祥和美好，又或者是有了为这份清静，在此隐居的世外高人——谁知道呢？这片土地可是森林的天下，不属于任何贵族家族的领地，千百年来也从未有人再次开拓。
荒野中的野兽，恐怕不会想到，两三年后，这里就是某位人类新生政权的开发区了……
白死神会在冬季如约到访，那晶莹剔透的雪花可是会冻死人的！他们齐刷刷的飘落，犹如从天空垂下的整齐刀锋！
南秋堡垒有个传说，当你在冬天穿过，整片的苏凯其森林，就可以看到恶魔领主的城堡，那壁垒的白石就是由雪花所铸成，恶魔领主将会拿着冰晶长剑与你决斗。
当你用骑士的勇武战胜它后，你就会将它埋葬，如果你侥幸不敌，恶魔领主将会召唤出暴风雪将你埋葬，好吧，这个传说并不是让你纠结谁埋谁的问题。
是tm你到底打不打得过恶魔领主的问题，咳咳——是有没有对抗暴风雪的勇气。
从高山上滚落的不仅仅是雪堆，其中还混杂着苏凯其盆地的本地特色石块，你也不知道那么大一块石头是怎么跟着滚下来的，更不知道雪崩里的碎石是否锋利。
……
“今年的冬季仍然寒冷，不是吗？”
莱斯特男爵看着晴朗的天空，以及双塔广场上逐渐消融的冰雪。
“领主，罗伯特管家已经等您很久了。”
“今天的麻烦事很多呢……”
莱斯特男爵内心已经清楚，罗伯特大管家此刻焦急的原因，那四名死去的守塔人，其中的那名男孩，正是那位管家的血亲，他甚至已经想象出这位失去亲生骨肉的老人会做出什么举动。
“还有那名发狂的女骑士……这次就要麻烦一下那位圣徒了，毕竟请一次圣光牧师花费可不小——这次的冬天，领地又要再一次收缩财政了。”
莱斯特男爵走时又望了一眼门外的雪，他心中忍不住念叨：
“白死神啊……”
……
那轮冰冷的霜月再度升上天空，值得庆幸的是，冬季又过去了一天，不值得庆幸的是寒冷的冬夜里，又一次考验才刚刚开始。
这南域边疆可没有什么体面贵族，他们嚼着烟熏腊肉，喝着酸葡萄酒，才是他们冬夜里的日常，盖上那不算太华贵的精致棉被，胃里消化的热量，温暖着他们的肚子。
美梦只能从床榻上诞生，那些住在贵族领地的平民们，只能躲在领主私兵住宿的茅房里，又或者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住在空旷的过道中。墙壁虽然冰冷，但起码也挡住了风。
鲁安特家族的骑士卫兵，正如往常一样，在夜里分批巡逻。他们住在修修补补的破房子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有个好领主，最起码莱斯特男爵并没有搬进那个较为体面的城堡——那是白天领地办公的地方，在夜里那是留给客人住的。
曾经莱斯特男爵还学过一套的，招待客人的礼仪，可惜落寞的鲁安特家族早已没有了客人。
“你醒啦？”
尤克里克斯端过去一杯水，一杯用来暖胃的热水，是夜晚最好的消遣。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莱斯特那家伙新请的女仆呢。”
克明顿睁开了眼，愣神片刻后，突然对眼前年轻人打趣道。
“领主他可请不起，如果真请了的话，罗伯特管家会暴跳如雷的……”
尤克里克斯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性格上与之前的印象有所出入，似乎更亲和了许多？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这是观察者这类职业的代价，很多时候，自我的认知是错误且混乱的……话说你当初吃错药的时候，真的没有其他感觉吗？”
克明顿坦然的打发了对方的怀疑，并且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克明顿先生，魔药是用来喝下去的，而且我对我自身的职业很满意。”
孩子，你不知道你这番说辞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吗？
转移话题目的如愿以偿的克明顿，正了正神色，整理了一番表情，用较为严肃的目光对眼前的尤克里克斯说道：
“你之前的笔记能够再给我看一下吗？”
“请随意先生”
尤克里克斯再次拿出了那本笔记，也没有注意对方是否翻开，便开始自顾自的清理旁边另一床被褥。
这个房间是城堡里的待客房，这个小城堡在外面看起来虽然很丑陋，但里面的居住环境还是挺好的。
“你这是要和我睡在一间房间吗？”
“是的先生，您的状态不稳定，我奉领主之命来照料您——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没有，我感觉……只是感觉啊……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身为一名经济窘迫的学者，我与很多人同居过，其中有商贩，平民乃至流浪汉……请抱歉先生，我不会什么睡前礼仪，也不懂在床头摆什么花束。”
“哈哈，这里可没什么贵族，莱斯特那家伙的领地，除了他自己没一个是贵族！哈哈”
克明顿理所当然的调侃着自己的老友，但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那本笔记上。
“你身为猎人，打猎能力怎么样？”
“如果您在三阶超凡者以下，您绝对打不过我。”
这个世界的超凡者体系仍然存在着一些等级压制，抛开魔药的特殊能力，序列越高的超凡者身体素质越强，也算是这世界为数不多的善意之一了。
“嗯，很不错”
克明顿的称赞毫不吝啬，不过却分不清到底是在称赞对方的体术能力，还是这本笔记上的内容。
“这里的索引符文有问题，在这个环境下魔纹会膨胀……”
此时的尤克里克斯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您也懂魔法奥秘？”
克明顿不置可否的神秘一笑，嘴角上扬起微微的弧度：
“可别忘了我的职业——从某种方面来说，观察者是无所不能的。”
“请原谅我之前的质疑和……”
“不必感到抱歉，我很欣赏年轻人的傲气。”
克明顿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紧接着说道。
“对了，这些魔力纹路隐约之间好像有一些规律，这方面的秘密，你愿意告诉我吗？”
“是的，克明顿先生，这就是我被王都赶出来的原因，被称为离经叛道的东西！您是我的知己，克明顿先生！”
尤克里克斯表情激动，那清秀的脸庞有些微红，他带着那双来自学者的清澈眼神，接着说道。
“这些都是魔力环境下的符文坐标系！那是一种算法逻辑，我把它总结为魔纹规律学！”
这名研究魔法的资深学者，当然知道克明顿之前感觉到的独特清晰的逻辑感。
尤克里克斯是魔纹规律学的先行者，当之无愧的先行者，甚至说是穿越者也毫不为过。
他就像是一些游戏中氪金都抽不到的黄金人物，他的学识足够离经叛道，也足够惊世骇俗！
“魔法逻辑？”
克明顿说出了关键词，他看到那本笔记时就在怀疑，此时得到真相确认后，内心忍不住的颤抖。
这家伙绝对是异世界的爱因斯坦啊！
只要再稍微推一把就几乎可以把惯性坐标系下的狭义相对论推导出来了。
他真正颤抖的是，在这物理规则几乎全部违背的地方，居然有人能意识到光速！哪怕是临摹两可的模糊感觉，也足够让人震惊。
“克明顿先生，您绝对是魔法理论方面的天才！”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卑鄙的，窃取记忆的观察者。”
“克明顿先生，请不要这么说自己……”
“你听说过‘光锥之外，一无所知，光锥之内，无处可逃’么？”
克明顿打算教他一些相对论的概念，这种穿越者的装逼利器，终于被他忐忑的拿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理解。
“我，我，我……我！”
“他还会再来的！他还会再来的！”
克明顿像是发了疯似的胡言乱语，当他看向莱斯特等人时，似乎急躁的想说些什么。
“这次的场景只是一次，一次……示威！场景即将再度降临，即将再度降临！”
莱斯特男爵闻言皱了皱眉头，自己已经远离王都，远离权力中心，世界仍然不肯放过自己这个落魄的贵族家族吗？
还是说以前招惹过公理会的那帮疯子？让对方不顾一切的想亲手杀掉自己？
莱斯特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他对眼前这名发狂的老友说道：
“克明顿先生冷静一下，你的预告我们已经收到……”
“头，疼，头，疼，啊……”
“他的怪病又复发了，更高系列的代价很棘手，拜伦骑士，你去请那名圣光牧师！”
“尤克里克斯，你先把他送回房间。”
“是，领主，我会照顾好克明顿先生的”
……
一种灵魂被割裂的痛楚，在克明顿意识层面不断循环。
在沉睡中，意识仿佛被拖入深渊
在精神混乱中，他感觉自己走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些其他未知的记忆在与这名资深的观察者融合，似乎是因为灵魂太过靠近的缘故，一开始的相互吞噬变成了逐渐融合。
“这也是代价之一吗？丧失自我……”
仿佛是黄粱一梦，他梦见自己在另一个异世界重新变成孩童，意识回归于身后，错乱的记忆在脑海重聚。
之后一个天大的问题悬在他的面前。
“我是奥特·克明顿，还是王许？”
他一时间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异时空的来客。
从客观上讲他更希望自己是那个来自信息时代的王许，比起枯燥无味的35年人生，他更希望自己是21岁的王许。那一段更加年轻的人生，似乎有远超时代的见识，而且那段人生更加有趣。
“序列四了，果然是变异的缘故吗？”
他有一种预感，到达序列五后，两种人格都可以独立清醒了，这大概就是“人格分裂”吧，一个很有趣的词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替你们活下去……”
他现在已经是两种意识的融合体，当然，只要他愿意，仍然可以划出边界。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代价’可以多来几次。”
他笑了起来，仿佛是一个找到程序员的bug。
……
苏凯其森林，这是一片远离人类活动的郊区，虚无缥缈的炊烟时远时近，这片安静的森林仍然吸引了一些人在这里定居。
或许是为了让远离尘世喧嚣，弥足珍贵的祥和美好，又或者是有了为这份清静，在此隐居的世外高人——谁知道呢？这片土地可是森林的天下，不属于任何贵族家族的领地，千百年来也从未有人再次开拓。
荒野中的野兽，恐怕不会想到，两三年后，这里就是某位人类新生政权的开发区了……
白死神会在冬季如约到访，那晶莹剔透的雪花可是会冻死人的！他们齐刷刷的飘落，犹如从天空垂下的整齐刀锋！
南秋堡垒有个传说，当你在冬天穿过，整片的苏凯其森林，就可以看到恶魔领主的城堡，那壁垒的白石就是由雪花所铸成，恶魔领主将会拿着冰晶长剑与你决斗。
当你用骑士的勇武战胜它后，你就会将它埋葬，如果你侥幸不敌，恶魔领主将会召唤出暴风雪将你埋葬，好吧，这个传说并不是让你纠结谁埋谁的问题。
是tm你到底打不打得过恶魔领主的问题，咳咳——是有没有对抗暴风雪的勇气。
从高山上滚落的不仅仅是雪堆，其中还混杂着苏凯其盆地的本地特色石块，你也不知道那么大一块石头是怎么跟着滚下来的，更不知道雪崩里的碎石是否锋利。
……
“今年的冬季仍然寒冷，不是吗？”
莱斯特男爵看着晴朗的天空，以及双塔广场上逐渐消融的冰雪。
“领主，罗伯特管家已经等您很久了。”
“今天的麻烦事很多呢……”
莱斯特男爵内心已经清楚，罗伯特大管家此刻焦急的原因，那四名死去的守塔人，其中的那名男孩，正是那位管家的血亲，他甚至已经想象出这位失去亲生骨肉的老人会做出什么举动。
“还有那名发狂的女骑士……这次就要麻烦一下那位圣徒了，毕竟请一次圣光牧师花费可不小——这次的冬天，领地又要再一次收缩财政了。”
莱斯特男爵走时又望了一眼门外的雪，他心中忍不住念叨：
“白死神啊……”
……
那轮冰冷的霜月再度升上天空，值得庆幸的是，冬季又过去了一天，不值得庆幸的是寒冷的冬夜里，又一次考验才刚刚开始。
这南域边疆可没有什么体面贵族，他们嚼着烟熏腊肉，喝着酸葡萄酒，才是他们冬夜里的日常，盖上那不算太华贵的精致棉被，胃里消化的热量，温暖着他们的肚子。
美梦只能从床榻上诞生，那些住在贵族领地的平民们，只能躲在领主私兵住宿的茅房里，又或者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住在空旷的过道中。墙壁虽然冰冷，但起码也挡住了风。
鲁安特家族的骑士卫兵，正如往常一样，在夜里分批巡逻。他们住在修修补补的破房子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有个好领主，最起码莱斯特男爵并没有搬进那个较为体面的城堡——那是白天领地办公的地方，在夜里那是留给客人住的。
曾经莱斯特男爵还学过一套的，招待客人的礼仪，可惜落寞的鲁安特家族早已没有了客人。
“你醒啦？”
尤克里克斯端过去一杯水，一杯用来暖胃的热水，是夜晚最好的消遣。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莱斯特那家伙新请的女仆呢。”
克明顿睁开了眼，愣神片刻后，突然对眼前年轻人打趣道。
“领主他可请不起，如果真请了的话，罗伯特管家会暴跳如雷的……”
尤克里克斯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性格上与之前的印象有所出入，似乎更亲和了许多？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这是观察者这类职业的代价，很多时候，自我的认知是错误且混乱的……话说你当初吃错药的时候，真的没有其他感觉吗？”
克明顿坦然的打发了对方的怀疑，并且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克明顿先生，魔药是用来喝下去的，而且我对我自身的职业很满意。”
孩子，你不知道你这番说辞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吗？
转移话题目的如愿以偿的克明顿，正了正神色，整理了一番表情，用较为严肃的目光对眼前的尤克里克斯说道：
“你之前的笔记能够再给我看一下吗？”
“请随意先生”
尤克里克斯再次拿出了那本笔记，也没有注意对方是否翻开，便开始自顾自的清理旁边另一床被褥。
这个房间是城堡里的待客房，这个小城堡在外面看起来虽然很丑陋，但里面的居住环境还是挺好的。
“你这是要和我睡在一间房间吗？”
“是的先生，您的状态不稳定，我奉领主之命来照料您——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没有，我感觉……只是感觉啊……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身为一名经济窘迫的学者，我与很多人同居过，其中有商贩，平民乃至流浪汉……请抱歉先生，我不会什么睡前礼仪，也不懂在床头摆什么花束。”
“哈哈，这里可没什么贵族，莱斯特那家伙的领地，除了他自己没一个是贵族！哈哈”
克明顿理所当然的调侃着自己的老友，但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那本笔记上。
“你身为猎人，打猎能力怎么样？”
“如果您在三阶超凡者以下，您绝对打不过我。”
这个世界的超凡者体系仍然存在着一些等级压制，抛开魔药的特殊能力，序列越高的超凡者身体素质越强，也算是这世界为数不多的善意之一了。
“嗯，很不错”
克明顿的称赞毫不吝啬，不过却分不清到底是在称赞对方的体术能力，还是这本笔记上的内容。
“这里的索引符文有问题，在这个环境下魔纹会膨胀……”
此时的尤克里克斯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您也懂魔法奥秘？”
克明顿不置可否的神秘一笑，嘴角上扬起微微的弧度：
“可别忘了我的职业——从某种方面来说，观察者是无所不能的。”
“请原谅我之前的质疑和……”
“不必感到抱歉，我很欣赏年轻人的傲气。”
克明顿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紧接着说道。
“对了，这些魔力纹路隐约之间好像有一些规律，这方面的秘密，你愿意告诉我吗？”
“是的，克明顿先生，这就是我被王都赶出来的原因，被称为离经叛道的东西！您是我的知己，克明顿先生！”
尤克里克斯表情激动，那清秀的脸庞有些微红，他带着那双来自学者的清澈眼神，接着说道。
“这些都是魔力环境下的符文坐标系！那是一种算法逻辑，我把它总结为魔纹规律学！”
这名研究魔法的资深学者，当然知道克明顿之前感觉到的独特清晰的逻辑感。
尤克里克斯是魔纹规律学的先行者，当之无愧的先行者，甚至说是穿越者也毫不为过。
他就像是一些游戏中氪金都抽不到的黄金人物，他的学识足够离经叛道，也足够惊世骇俗！
“魔法逻辑？”
克明顿说出了关键词，他看到那本笔记时就在怀疑，此时得到真相确认后，内心忍不住的颤抖。
这家伙绝对是异世界的爱因斯坦啊！
只要再稍微推一把就几乎可以把惯性坐标系下的狭义相对论推导出来了。
他真正颤抖的是，在这物理规则几乎全部违背的地方，居然有人能意识到光速！哪怕是临摹两可的模糊感觉，也足够让人震惊。
“克明顿先生，您绝对是魔法理论方面的天才！”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卑鄙的，窃取记忆的观察者。”
“克明顿先生，请不要这么说自己……”
“你听说过‘光锥之外，一无所知，光锥之内，无处可逃’么？”
克明顿打算教他一些相对论的概念，这种穿越者的装逼利器，终于被他忐忑的拿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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