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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甘棠脱身难脱心,葛覃嘒星遇独床

    正说那唤“甘棠”之妙女,遇众色氓而险于脱身。葛覃在侧,正思此美女绝世好姓名,身有绝技就未慌。

    甘棠念乏善习武,不免生悔心,只于今已迟,仅余图避之。

    她说:“适才折君贵佩,而无礼相待,是我之过也。然众人皆知,余府上略蓄小资,君随之至府,即能偿还。”

    然语难通,那厮挥手即为谈,且徐向甘棠。时甘棠恍然大悟,这人非为拾财,是为它事,小人尔!然欲脱身,必损其利,而得罪于人。

    便续说:“君既视钱之身外,今陨一小佩,却强治我罪,难免为他人私语也。若舍佩而结良友,此无所害,亦能落一好名声。汝等围观,请劝之是非此道理。”

    “哈哈,你这姑娘好能言善辩,竟颠倒是非。撞人玉佩,本该赔还,于今迟延为何?莫非钱财未携,欲将潜逃?”

    携此厉害话,徐出人群集。那人衣正冠美,身高九尺,气宇轩昂但貌俊不及葛覃。他即登场便轮人谈资,其可称浑人中玉,浑玉中珺。

    可围人尽不熟识,甚不知姓名。只见其高挑身形,佐之英俊脸型,皆传道为“高美男”。其非居本域之惯客,今能预之,实属缘分。却视甘棠,怒及惧铺之,便是不缘。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此番捉弄于我?”甘棠气,欲出之。

    高美男竟不以为意,步继近,比肩持玉者。仍不止,直逼甘棠。甘棠畏,欲从坐而窜,既视同观灯之人——葛覃。灵机一动,乃唤之:

    “哥哥,为何不施解于困?悲愤之伤往,世事难料也。阿哆之死赖不得你。事已至此,为何仍梗塞难释怀?今妹妹险境,已无处遁形,还望哥哥挥手从兹,惜女一命!”

    那阿哆乃甘棠善养一小狗,自幼活泼机灵。今舍身救主,非其所愿,而应归其主所愿。甘棠翻心陈述,索救助是假,寻脱身是真。若众人皆受言语导诱,围困他,方可令己逃离。

    话毕,即观众人视野,已尽数转投在侧,高美男亦如此。留这空当,甘棠便撤身急速逃窜。遁至一巷尾,四境乏人,前有短墙,勉勉安全。

    时另侧,聚众人之目光,集高美男之恨,葛覃失语。幸及时余众察其女已出,为之散焦,便使出登仙步衍生招数:疾行步。不出常人反应,方已消失。霎时间,女男俱逃,此地空馀高美男。高美男见状不妙,亦悄声遁走。

    这闹戏只以那人折一假佩作止。

    一方,葛覃正使疾行步赶往山巅。被胡闹搅了不少时辰,此番回去,只肯望师父少责罚。行至山下,又见其聚气凝神,融汇双腿,迈出绝学登仙步。不少时,便已飞度“修心大庙”牌坊,申酉昔替所见之师兄,俱易岗。

    葛覃正庆幸,忽瞰远际杵一人。视野不佳,再欲穷视之,已失踪迹。葛覃心语:恐见我从山底回归,若告师父,亡矣。奈何难察其面,更不知名道,只作休矣。

    时又一方,甘棠已撤回府中,见其父具告之。其父怜之,只教她好生歇息。

    葛覃乃还。行至师父居所,以手撞门,未已,小童启之。随之听唤:进来吧。乃进。

    “你二子回房休息罢,日已毕矣。”

    “是。”两童子闻之,不敢怠慢,轻撤出殿内。门虽毕,亦能悉听幼笑声。

    “葛覃,申时你请击于山阿之敌,诺我以戌时必还,为何迟之?”

    “禀告师父,那敌之众无可言表,仅我一人折腾许久,便才摆平。”

    “荒唐!你岂敢撒谎?”

    “我未撒谎,敌众战术分明,趁我不备,偷袭之。我通习师父所授武功,便能还击,才未落得残疾下场。”

    “你撒谎!你师弟中途协助,你怎能轻忘?”

    “师弟?”

    “正是,若非汝不知也?如若不知,你何事做呼?”

    “非也,却有一师弟半途相助,武艺未在我之下,奈何山庙曰弟子云者,故吾未晓其名。缺礼而乏技,吾之过也。师父何从闻之?”

    “不假,这弟子确与你前未相识,然他通晓你也。我今欲呼他来见,使你二人结好。”

    “此等善事,静候安排。”

    “嘒星,进来。”

    携师父一呼,门刹一启。师徒二人皆以面相迎此话中智徒。只见其深夜不改寒缕衣,头顶无冠,显飘发似青柳。面型峭瘦,体格羸弱,亦似一古柳将倾。立于门侧,已恐微风卷倒这贵人。这人聪识,闭门已阻之。

    葛覃竟察觉眼熟,盘思忆想,便知是那守门弟子。不免生惑:一惑曰为何解己困;二惑曰武技恐不及己。便欲惑得解,而问师父:“是弟子姓名未可知尔。”

    未待师父解惑,那弟子已赴跟前,叩见过其师。获师父赐允,座对侧,直视葛覃。正齐礼,便自行介绍:

    “鄙人姓昝名嘒星,家在山下住。登佑山拜师学艺不过数日,师兄不晓我乃常事。今日我立岗,刚申时,便视有一列人马生闯佑山。我等武艺乏善,难阻击时,适逢葛师兄来此山阿。他没敢怠慢,话不候冷即迎上前,以劲力蓄满之独招便征服那一众。我虽称协助,实则只为观客。”

    语罢竟不忘视葛覃,葛覃只视线空移。未想有一生人为己脱身。

    师父说,续说:“可还删改?”

    葛覃与昝嘒星对视,后视其师。昝嘒星曰:“我愚钝,怎知师父所言何事?”

    师父不直应答,面朝葛覃:“我料你二人昔相识,否则,嘒星怎为你脱身呀?”

    葛覃已知师父暗指,忙解脱:“不知师父道也,然我二人确故不相识,除却申时携助,未尝见也。”

    昝嘒星亦云:“师兄所言无误,我登佑山修几日,安能善辨略几人?且无功赐,更无故交,我所言俱实,何能称此‘脱身’?”

    师父笑,难掩气绪:“念你二人如此狡猾,我罚你等遣柴房睡去,明日辰时捆柴火于膳房,不可怠慢。若未惹大祸,则今日之事休矣。且退去,日尽至矣。”

    二人无奈,受命退下,且闭门止风。

    师父待二人行远,自言:“愿尔等肯结世好。”亦退之。

    山下。甘棠已褪尽粉饰,安卧在床。忆想:闭目即见今夜之俗事,若非聪颖,今仍受困。只怜那寡言少年,未尝损我陷我,竟遭我暗伤。来日若能再识,定拖出身份,且答谢于他。适才吾妹青霜言之何事,如此惶恐,惹人难安。唉,先睡去,明日再谈。

    女已宁静,男却难息。葛覃、昝嘒星二人戴月披星,夜至柴房。黯色不见火光,唯壁角陋床受月露,成全室一精华。二人若一心,俱不念眠去。

    葛覃首启齿:“你我未曾相识,竟此般脱救于我,事已至此,恩谢师弟。只心有异绪,原闻为何之使?”

    昝嘒星免怯,回之:“我欲行此,唯出乏趣而已,师兄且不必感激。你我皆受困此陋室,二位枕独床,恐遗闲话,幸我未倦,师兄可憩之。”

    葛覃初识昝嘒星,方受感于聪资,现闻之,又添儒正矣。期结为兄弟,限之陋房,难成现。

    “我且闻之师弟练武不过数日,适才受恩,今方想之,我有那绝技‘登仙步’可遗之。”

    “此号‘登仙步’之技乃申时所使?我见之状如飞弋流星,画天空之勾栏,掬诸星之排阵。若能受习之,万谢不疲。”

    “是好!我预授之。”随即话转偏漏床,采月华兮角落,斯二人择睡之。两人相觑,少年惜少年,俱愿让之另寝。

    欲知葛覃、昝嘒星如何处之,且候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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