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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甘棠暗藏心中事,狡童受难现神器

    只见甘棠迈数步飞出,与方穀仅一首之隔。此女行中道来:

    “速还说法!”

    然此女手无寸铁,虽有临近之意,而终归受其牵制,于三寸之地阻之。方穀见其不复冲击,即曰:

    “我不过奉师父之命尔,于山下劫物也。然所劫之物丧失,我已无有面见师尊也,又难树信于他人。毒咒之施,非我所愿,我只惶有人尾随而已。是女体况如何,若痛苦难耐,则我行去疗也。”

    项爰曰:“我早自行为其疗矣,其人初无大碍。”

    方穀似笑曰:“甚好,既已解二位心中之惑,则我告还矣。”

    于是转身辄出,然甘棠忿曰:“毒则毒过,窃则窃也,然其人性命职位是非安稳,皆不以计心上。试问师兄,若以遵师命为业,则己尚为己也?”

    方穀闻此问,遂是停步欲顾首,终未现也。只僵其头颅望前而曰:

    “错毒他人,是我之过也。然若其人脱险,烦请勿告之。”

    甘棠曰:“既已知妄事,又何必勉强,与我赴去道歉,更添诚意。”

    方穀深啐一气,曰:“山中皆为师之眼线,不必多言,且请还也。”于是先行告去,终已不顾。

    项爰见其身影渐远,终是消之……忽念甘棠正受束身之苦,便牵思迂回施解咒也。

    甘棠恩谢项爰之余,胸中莫名激荡,犹如高山溅石,未着落也。方穀虽以毒害人,然又释放别种魅力,使其困惑。

    项爰视其呆滞,便轻敲其人,唤曰:“既已见之,想必心胸开朗,且请随我还室,令妹身体娇弱犹需照料。”

    于是二人亦别。

    途中二人不乏交涉,然尽是甘棠问曰,项爰答曰。终是因其无味而休矣。

    临近小屋,门内便卧青霜也。甘棠侧身告曰:

    “多谢师兄相助,解我胸中之愁,来日我定将刻苦练之。只是……”

    “将若授保身之技,便将以心袒之。假有需求,大可提也。”

    “适才之人甚怪。既投毒以损人,又虑山中口舌,不免惹人忆之。然其既损青霜,则不可饶恕!但……我不愿告与青霜也。”

    项爰问:“为何?”

    “只因青霜天性逐理,若以凶手之真实面相,则其定不屈不挠而寻之……我不以为妙也。”

    项爰闻之,垂头以确认。达成一致后,二人推门入内……

    是时也,善施领葛覃至其住所。葛覃本恐惧一日不达而弃、不得返山也,幸得同门所保。心有宽慰。

    善施位前已进门,葛覃列后从之。卸其行囊后便坐卧于一处枕席。待其休息,善施便自行于篱笆处,扶正木竹斜插,归收旧物散乱。

    葛覃于牖缝中瞥去,见独人收拾,便搁下困倦出户协之。

    “师弟自行歇息,我独自打扫便是。本就己屋之乱,怎由他人染之。”

    “师兄赐我以住所,我怎能不以行动还之?”

    善施笑,不复推辞。于是二人齐心协力,东移偏斜竹椅,西挪挡道扫帚,不出一刻便还原本貌。

    善施曰:“已有昔日之温也。”

    葛覃视其温馨之境,不免心生羡畏。于是由其人引出,善施复还其居也。

    “如此温慰之所,想必师兄昔日可赞矣。”

    善施闻之,笑容浅失。“有一遭不可驱避也……”

    话说沮斯与狡童决战而后,自还庙中。师父见其独自归山,心有不满,便不复重用。只吩咐其暗居佑山山阿间,少与他人谋面。沮斯早时不自觉,未有重视;后有一夜登山去,而后自觉也……

    此夜,寂寂寥寥孤人住。苍天时常响亮逸动,沮斯本有一小童,早还家也。故电闪雷鸣之际,沮斯自卧山阿边陲小屋,心有悸动。于是决定赴顶峰山庙以求其安稳。

    夜登佑山之巅,先转门庙,竟无人把守。后转向殿,道中漆黑,四下无人。沮斯诧异之间,已步行登上。

    昔日夜有灯火连续,今夜而早盏毕,甚怪也。沮斯复行数十步,终见石柱垂危火光,然其未有善终,暗暗消陨。沮斯正思索之间,见二徒淌雨奔袭,其恐失此良机,便快步赶二徒身前问曰:

    “二位师弟如此仓皇,是向往何处?为何今夜无人无声?”

    二徒相顾,皆呈忐忑,未敢先表其心。沮斯见其心中卧鬼,便以厉声问之:

    “速速告我与,否则我将抽你二人精血!”

    二人恐惧,复面面,终是一徒告之:“师父白日唤佑山老幼于后院汇集……”

    沮斯惑曰:“为何汇集?”

    “因……因狡童之事也。狡童犯不可饶恕之罪,众长老将以古训惩之。”

    “狡童身居山下,与其妻安养身体,如何得以惩之?”

    “师兄本住山阿竟也有所不知,狡童夜雨降前已至山巅,此刻正受长老会罪罚。”

    “原来如此。”

    “既已话尽出,请师兄让道以使我二人临也。”

    “末有一问,既如此重事,为何我不知也?”

    二徒无话……

    “我身为二师兄,为何不得知也?且告我也,否则……”

    说罢,沮斯左持青气,将使气功也。

    二子甚惧,便不得已告曰:“师父特意嘱咐勿让沮师兄得知。”

    “为何?”

    “因师兄所遣未成功矣,师父自尊受损,疑你二人私下串通,故未告也。狡童师兄今日登山,亦走小道,所以未有露面也。”

    趁其夜雨倾盆,灯火暂灭,沮斯面色难察。然其左臂烁着青光未有散去。

    “你二人速去,若缓行,休叫我运气过火。”

    二人受此胁迫,便悄无声息从其右侧窜离,于其身后奔远。

    既知事发,便前去观之。

    沮斯尾行二徒后,然数步之远,二徒无有应也。

    终是行至后院,其间人头攒动,犹以师父暮年雪首为仰。沮斯尾至,而师父首座,便不知其至。沮斯垫脚仰观,于千百徒儿、长老外见着狡童。

    狡童身覆毒荆,坐跪于师前。

    沮斯细察之,见其旧伤尚愈,而新伤刚添,知此毒荆所致。加之狡童双目无神,体态柔弱,疑似体中灵力耗尽,此疑师父造也。

    师父曰:“吾自幼受养佑山,以泉滋润,为武习精,尚不为足也。后师父立吾为大徒,加以勤练,继而立为师,吾甚感激。后师父西去,吾独揽庙中重事,纵横佑山百余载,吾自视重德也。吾其体态渐朽,反应渐顿,知吾命之不久矣,便望立大徒以续。昔狡童虽自满,而身有天资,早以武精。故吾立之,视为己出。然某日其言,将以恩报于凡人也,吾自怀善心,允之。竟未知此举酿成大祸矣!狡童屡误归期,失信于人;又以婚娶返俗,糟蹋后生。吾令暮霜、沮斯等人先后来劝,不得佳效,反以武相拼!作为吾佑山门派大弟子,擅自返尘,自亡前程,理应以古训制之!”

    台下不明真相之人皆以师命为天命,俱告之好。唯沮斯匿于柱侧,静待发生。

    百余载一例造反者,千余载将牢记。沮斯年纪尚浅,见识尚薄,未有晓之。故不知此举如何应古训。

    石阶出雨触,飞檐卷水幕。狡童跪于外侧,受尽雨侵;师父安居其内,左右皆弟子庇佑,无雨染之。

    师父终是号令某弟子,其人便出入人群,飞奔至小屋。携千人目去,领神器自归。又蹿入人群,抵于师父右侧,将其赐上。

    众徒皆未有见之,此物为何也?

    预知何为此物,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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