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岁月如刀
御空飞行极为耗费灵气，即便是余辰，飞行五百里左右就要停下来调息片刻，再继续飞行。
这方面其实余辰比一般的灵阶九品要强太多了，一般的灵阶九品最多飞行三百里，体内灵气就会干涸。
余辰没有太多停留，朝着晋阳县所在的区域快速飞去。
“岁月已经过去十三载了吗？”前方的建筑逐渐熟悉，余辰的心也开始变得忐忑起来，他怕，他怕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他怕，他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事。
余辰从一座座古堡上方飞行而过，目光一直关注着地面，看能否找到一些熟悉的身影。
他想找个熟悉的人，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此刻，他已经到达了晋阳县的上空。
令余辰遗憾的是，如今的街道零零散散的只有几道身影，根本就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仿佛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终于，前方一座极为熟悉古堡浮现在余辰的视线中，令余辰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余辰的心，此刻也在剧烈的颤抖。
那是他的家，是他生长的地方。
他轻轻的落在门口，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就在他准备敲门的瞬间，手却停在空中，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发现他家的大门，已经很久没有挪动过的痕迹了，那锈迹斑斑的门上，出现了好几道蜘蛛网，就连门口，也杂草丛生。
所有的景象都证明，这座古堡，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了。
“十三年，才十三年，我母亲不在了吗？”余辰只觉得内心传来刺骨的疼，胸中的压抑让他近乎窒息。
他不敢推开面前这个门，他不敢去探寻那个结果。
他默默的站在门外，突然他笑了起来，笑声却是那般的悲伤，那般的无助。
“有家，却不是家！有家，却再也不是家了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冲出他的眼眶。
他没家了，甚至他都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了，他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他开始诞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极度悲伤下，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缕缕刺眼的血花，整个人仿佛没有了丝毫力气支撑，软倒在地上。
“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哭哭啼啼的？”
“这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我怎么觉得他…他很像一个人？”
“对，他确实很像一个人，唉！怎么就是想起不起来了，他像谁呢？”
随着余辰一声声的悲呼，悲笑中，这条街道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影，看到余辰这般模样，皆议论纷纷。
“咦！他…他好像是余辰哥哥！”其中一位十七岁的少女，指着前方那悲泣的少年，对着旁边的大人说道。
少女声音虽然不大，可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大人却听到了，纷纷将记忆中那位邻家小孩的身影与眼前的少年开始对比，随后逐渐重叠。
“啊！是余辰，是余辰！”一位中年大叔开口说道。
“真的是余辰，真的是他，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当初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十三年过去了，他还是当初那般，不曾长大。
几位中年男子听到少女的话，再看向瘫倒在地上的少年时，他们都认出来了，这真的是余辰。
“孩子，孩子，别太难过了！”一位中年妇女，来到余辰面前，将余辰搀扶起来。
“王阿姨！王阿姨！”余辰抬头，认出了这位中年妇女，当年是自己家的邻居，儿时经常去她家串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她的额头也浮现了些许白丝，眼角也布满了皱纹，就连身躯也微微佝偻，不复当年的青春靓丽。
十三年，对于修士而言或许弹指一瞬，可对于凡尘中的普通人而言，十三载光阴岁月，近乎占据了五分之一。
“王阿姨，我娘她……”
听到余辰的话，王阿姨脸色一顿，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你娘她…她…”
余辰目光又看向四周熟悉的身影，他们眼神都充满了躲闪，或许是因为不想余辰伤心，都不敢直视余辰的双眸。
“余辰哥哥，你娘十年前就去世了！”一开始认出余辰的那位少女说道。
余辰双耳嗡鸣，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当真正证实的那一刻，他还是崩溃了。
出奇的没哭没闹，就是静静的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伤心到极致的表现，一个人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失去了肢体能力，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丝丝血泪从他眼角流淌，他的双眸…在泣血。
这一坐就是三天，期间也有街坊邻居递给余辰食物与水，让他补充生机，可都没吃，放在地上。
这个状态下的余辰让街坊邻居极为担心，他们时常放下手中的工作安慰他，可无论怎么安慰，余辰都不为所动，甚至都不说话。
又过了几日，余辰的状态极差，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皮肤都有些发暗，脸色惨白，若非灵气不受他控制般涌入他体内，滋润他的血肉，恐怕现在的他，早已没有生机了。
余辰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了，他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岁月如刀，在乎的人相继殒命在这名为岁月的刀下。
又过去了几日，余辰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随时会失去生机，这让那些街坊邻居担心不已，可无论他们做出何种努力，皆是徒劳。
“你要记得我啊…我叫陌小雪，我来过啊…”
就在余辰生机即将消散，没有意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传来了一道极为轻柔的声音，这道声音充满了对生命的向往，想渲染余辰对生命的渴望。
“陌小雪？”
余辰睁开他的双眸，黯淡无光的双眸看着自己未踏入大门，嘴中喃喃着这个名字。
仿佛瞬间将他从死亡的状态拉了回来，海量的灵气快速的涌向他，滋润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修复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站了起来，目光再次看向自己家的大门，轻轻走上前，推开了尘封十几年的古堡。
“唉，终于走出来了，真是一个可怜的娃啊！”
“真害怕他一直坐下去，不过小辰好像与常人不一样呢，这么多天没有进食，还能好好的活在世上。”
……
街坊邻居看到余辰终于走出那个槛，都松了一口气，生怕这个孩子想不开，做出一些什么傻事。
“陌小雪？”踏进屋内，余辰再次想起这个名字，隐约间他仿佛抓到了什么，可终究没有抓住。
进入自己曾经的家，家具，地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示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踏入这间屋子里。
家具设备摆放位置基本上没变，冷冷清清的，仿佛很长一段岁月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内摆放着自己曾最爱的玩具，就连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即便布满了灰尘，也丝毫不影响这间房子的整洁。
“看来自己消失后，母亲依旧每日在打扫整理房间卫生。”想到这里，余辰的心更痛了。
这方面其实余辰比一般的灵阶九品要强太多了，一般的灵阶九品最多飞行三百里，体内灵气就会干涸。
余辰没有太多停留，朝着晋阳县所在的区域快速飞去。
“岁月已经过去十三载了吗？”前方的建筑逐渐熟悉，余辰的心也开始变得忐忑起来，他怕，他怕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他怕，他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事。
余辰从一座座古堡上方飞行而过，目光一直关注着地面，看能否找到一些熟悉的身影。
他想找个熟悉的人，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此刻，他已经到达了晋阳县的上空。
令余辰遗憾的是，如今的街道零零散散的只有几道身影，根本就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仿佛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终于，前方一座极为熟悉古堡浮现在余辰的视线中，令余辰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余辰的心，此刻也在剧烈的颤抖。
那是他的家，是他生长的地方。
他轻轻的落在门口，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就在他准备敲门的瞬间，手却停在空中，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发现他家的大门，已经很久没有挪动过的痕迹了，那锈迹斑斑的门上，出现了好几道蜘蛛网，就连门口，也杂草丛生。
所有的景象都证明，这座古堡，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了。
“十三年，才十三年，我母亲不在了吗？”余辰只觉得内心传来刺骨的疼，胸中的压抑让他近乎窒息。
他不敢推开面前这个门，他不敢去探寻那个结果。
他默默的站在门外，突然他笑了起来，笑声却是那般的悲伤，那般的无助。
“有家，却不是家！有家，却再也不是家了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冲出他的眼眶。
他没家了，甚至他都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了，他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他开始诞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极度悲伤下，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缕缕刺眼的血花，整个人仿佛没有了丝毫力气支撑，软倒在地上。
“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哭哭啼啼的？”
“这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我怎么觉得他…他很像一个人？”
“对，他确实很像一个人，唉！怎么就是想起不起来了，他像谁呢？”
随着余辰一声声的悲呼，悲笑中，这条街道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影，看到余辰这般模样，皆议论纷纷。
“咦！他…他好像是余辰哥哥！”其中一位十七岁的少女，指着前方那悲泣的少年，对着旁边的大人说道。
少女声音虽然不大，可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大人却听到了，纷纷将记忆中那位邻家小孩的身影与眼前的少年开始对比，随后逐渐重叠。
“啊！是余辰，是余辰！”一位中年大叔开口说道。
“真的是余辰，真的是他，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当初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十三年过去了，他还是当初那般，不曾长大。
几位中年男子听到少女的话，再看向瘫倒在地上的少年时，他们都认出来了，这真的是余辰。
“孩子，孩子，别太难过了！”一位中年妇女，来到余辰面前，将余辰搀扶起来。
“王阿姨！王阿姨！”余辰抬头，认出了这位中年妇女，当年是自己家的邻居，儿时经常去她家串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她的额头也浮现了些许白丝，眼角也布满了皱纹，就连身躯也微微佝偻，不复当年的青春靓丽。
十三年，对于修士而言或许弹指一瞬，可对于凡尘中的普通人而言，十三载光阴岁月，近乎占据了五分之一。
“王阿姨，我娘她……”
听到余辰的话，王阿姨脸色一顿，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你娘她…她…”
余辰目光又看向四周熟悉的身影，他们眼神都充满了躲闪，或许是因为不想余辰伤心，都不敢直视余辰的双眸。
“余辰哥哥，你娘十年前就去世了！”一开始认出余辰的那位少女说道。
余辰双耳嗡鸣，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当真正证实的那一刻，他还是崩溃了。
出奇的没哭没闹，就是静静的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伤心到极致的表现，一个人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失去了肢体能力，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丝丝血泪从他眼角流淌，他的双眸…在泣血。
这一坐就是三天，期间也有街坊邻居递给余辰食物与水，让他补充生机，可都没吃，放在地上。
这个状态下的余辰让街坊邻居极为担心，他们时常放下手中的工作安慰他，可无论怎么安慰，余辰都不为所动，甚至都不说话。
又过了几日，余辰的状态极差，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皮肤都有些发暗，脸色惨白，若非灵气不受他控制般涌入他体内，滋润他的血肉，恐怕现在的他，早已没有生机了。
余辰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了，他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岁月如刀，在乎的人相继殒命在这名为岁月的刀下。
又过去了几日，余辰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随时会失去生机，这让那些街坊邻居担心不已，可无论他们做出何种努力，皆是徒劳。
“你要记得我啊…我叫陌小雪，我来过啊…”
就在余辰生机即将消散，没有意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传来了一道极为轻柔的声音，这道声音充满了对生命的向往，想渲染余辰对生命的渴望。
“陌小雪？”
余辰睁开他的双眸，黯淡无光的双眸看着自己未踏入大门，嘴中喃喃着这个名字。
仿佛瞬间将他从死亡的状态拉了回来，海量的灵气快速的涌向他，滋润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修复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站了起来，目光再次看向自己家的大门，轻轻走上前，推开了尘封十几年的古堡。
“唉，终于走出来了，真是一个可怜的娃啊！”
“真害怕他一直坐下去，不过小辰好像与常人不一样呢，这么多天没有进食，还能好好的活在世上。”
……
街坊邻居看到余辰终于走出那个槛，都松了一口气，生怕这个孩子想不开，做出一些什么傻事。
“陌小雪？”踏进屋内，余辰再次想起这个名字，隐约间他仿佛抓到了什么，可终究没有抓住。
进入自己曾经的家，家具，地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示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踏入这间屋子里。
家具设备摆放位置基本上没变，冷冷清清的，仿佛很长一段岁月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内摆放着自己曾最爱的玩具，就连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即便布满了灰尘，也丝毫不影响这间房子的整洁。
“看来自己消失后，母亲依旧每日在打扫整理房间卫生。”想到这里，余辰的心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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