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总算是走了。我瞟了一眼挂钟,十一点四十四。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知道在黑暗中会不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宁愿无头尸体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也不愿意这样担惊受怕。

    “当”挂钟突然响了起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十二点了!我可以下班了!我的内心十分惊喜,无头尸体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找我,至少我今天是安全的了。我瞬速收拾好东西,跑到门口处准备锁门。

    我刚抓上门把手,熟悉的风铃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没有风啊?我有些疑惑。

    “叮铃铃,叮铃铃”风铃响得愈发剧烈,我微微偏头朝外面看去,只一眼,全身冰冷。我看见那具无头尸体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他转动他的模特脑袋,硬生生的扯出一抹微笑,像是一个人把模特脸部的塑料强行提了起来。

    他诡异地盯着我伸出手就要抓向我的手臂,就在他即将抓到我的时候我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把门一合,将他关在了门外。

    “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害怕的缩在屋子里面看着摇摇晃晃的门。我的心脏随着门的震动而颤抖,我不知道这门能不能挡住无头尸体猛烈的撞击。不知道是因为门的质量太好,还是符纸的作用,门很幸运的扛了过来。没一会儿,门口的撞击声停了下来。

    走了吗?我抓住我的菜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门口逼近。没有什么反应了,我又稍微放心了一点,转过身,一张惨白的脸正趴在窗户的玻璃上阴恻恻的看着我。我的额头冒出冷汗,紧紧盯着那张因为紧紧贴在玻璃上而有些变形地脸。他伸出手开始推窗户,好在因为符纸的作用,它没能推开,只能又转回去撞门。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扶着楼梯扶手朝二楼走去,双腿微微·颤抖使不上力气。

    “蹦”的一声巨响将我吓得一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我的大门已经摇摇欲坠,即将倒下了。完了,我马上跑过去想要去堵门,但是我还没有到门口无头尸体的下一波攻势已经到来。

    完了,真的完了,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撞击声还在继续,门还没倒吗?我睁开眼睛,开到贴在门上的符纸散发出点点金光。我又泄了一口气,又看了一会,确定了这个符纸能够挡住无头尸体后我又朝二楼走去,我需要休息,明天周六我可以离开事务所,我必须要去陈家湾一趟,不然无头尸体会一直缠着我。

    在一阵阵撞击声中,我忍着恐惧,强迫自己入睡,不然我明天会没有精力去处理那些破事。

    一大早我起来随便填了一下肚子,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刚走到一楼就看见地上已经变成灰烬的符纸,以及窗户上血红色的诡异笑脸,符纸没有挡住他,好在我昨晚安然无恙,但今晚如果事情再不解决好我必死无疑。

    一把推开大门我正要向前走时,门口的风铃再次响起,我僵在了原地,通过这几次经历我很清楚的明白风铃这是在向我示警。就在我呆愣的这几秒,一个花盆嘭的一声掉落到我身前,如果我刚才直接走了出去,这个花盆砸的就是我的脑袋!到底是谁要害我,窗户上的诡异笑脸笑得肆无忌惮像是在挑衅着我。鬼不应该是只能在夜间出没吗?如果是无头尸体操控着这个花盆砸向我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在白天出现了?他为什么要缠着我,我们有什么因果?我又该怎么了解我们的因果?

    我的脑仁突突的疼,拦了一辆的士就直奔陈家湾去。换做以前我绝对是舍不得的,黑心司机他足足收了我三百块钱,但是在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刻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我遇见无头尸体的过程,除了那张纸条我没找到任何线索。

    “下车了啊,到地方了。”

    司机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下车后我不由得再次感慨他的黑心,就两个小时的车程足足收了我小三百!

    我漫无目的地在村里逛着,既然叫陈家湾自然和水离不开,水沟到处都是,而且我不知道找水沟是为了干什么,根本无从下手。我再次打开那种纸条,还是那几个歪歪扭扭的血红大字:

    陈家湾水沟陈澣立

    那就从这个人开始着手吧。

    “大爷打扰一下。”我拦下了一个过路的老人,一般这种老人村里的人都认得全,年轻人就不一定认识。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您问一个人,陈澣立,您知道不?我是他远方亲戚,想要来见见他。”

    “陈澣立啊,我们村又好几个澣立,不知道你找的是哪一个?”

    还有好几个?我有些诧异,看来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光是要找到纸条上的人就得费不少力气。

    “大爷你都跟我讲讲吧,我看看是哪一个。”

    “村西头有一个澣立,是一个孤寡老人,大概......大概有七八十多了吧;村东有一个年轻小伙叫澣立已经搬走了;还有两个老家伙,有家室的,住在山上,有一个的媳妇叫翠芬。我和他们不太熟,就知道这么多,实在不知道你要找哪个。”

    “这样,大爷,除了那个年轻的,你都给我指个方向吧,我自己去找找。麻烦您了。”

    我朝着大爷所指的第一个方向前进,心中却特别纠结,我找到人以后跟他说什么?总不能说有一只鬼给我塞了一张纸条让我来这找一个叫陈澣立的人吧?别人怕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到了小屋,扣了扣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我纠结了良久,最终还是将纸条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爷子勃然大怒。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拿我来寻开心了是吧?什么无头尸体?说谎话都不打草稿。拿鬼说话晦气不晦气,你就是诅咒我死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年79了,我还有得活。”

    大爷说到气愤处还拿起扫帚朝我打来。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是怕把大爷气出什么好歹,二是看大爷这反应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还要这么来几遭,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太尴尬了,人家不把我抓起来送精神病院都算好的了。只希望下一个就是我要找的人,不要让我在经历一次这种社死。

    山路崎岖,小溪潺潺。我的小命还没有保障,实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美景。也幸亏我在农村长大,不然这么陡的山我可爬不上来。爬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终于·在山腰处看到了一户人家。终于找到了!我加快脚步快速前进,可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猛地推了一把,我一个没站稳从山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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