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恶意
休息了一天，诺诺和芬格尔的状态都恢复了。
一大堆人在婶婶家里，吵吵闹闹的吃完晚饭，又嘻嘻哈哈的出门去。
芬格尔开着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破面包车，载着几个人，摇摇晃晃的来到寰亚集团的办公楼门口。
他们是顺着图书馆里找到的车祸事故，扒出了楚子航爸爸曾经工作的地方。
暴雨落在小楼后面的厂房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
他们走向一楼尽头那间唯一开着的办公室，门外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办公室”。
诺诺推开半掩的房门，径直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路明非、芬格尔和云殊三个人站在她身后，像是大老板带着自己三个手下来巡查领地。
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中年人，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这几个人。
“你们是？”中年人问。
诺诺把一张名片推到中年人面前：“黑太子集团的邵公子介绍我们来的，想请问您几个问题。”
中年人拿起名片一看，肃然起敬，黑太子集团的名头在本地人尽皆知。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尽管问。”
诺诺礼貌的笑了一下，“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开迈巴赫的司机，姓楚？”
中年人一愣，点点头，“以前是有过一个姓楚的，叫楚天骄，不过那辆迈巴赫出了事故，老楚也跟着没了。”
接着诺诺又问了一些问题，了解了一下这个叫“楚天骄”的男人。
路明非沉默的站在后面，听得很仔细。
倒是芬格尔忍不住开始左顾右盼，想要找一个多余的凳子坐坐都没找到。
他们在图书馆里查到的那次交通事故很可疑，正是以那场交通事故为分界点，他们认知的世界和路明非认识的世界不同了。
在他们认知的世界，那个叫楚子航的十五岁男孩和他的父亲一起出车祸死了。
而在路明非认知的世界中，楚子航活了下来，后来加入卡塞尔学院，成了他们的朋友。
中年人说了很多，可是对楚天骄的表述却很模糊，诺诺的眉头皱起，仅凭这些信息她无法完成侧写。
“还有么？”
“真没什么可说的，老板叫他出车就出车，没事干的时候就呆在厂子里，无趣得紧。”中年人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诺诺抓住了重点，“你说他住在这里？”
“对，他那间单身宿舍还锁着呢，他的东西都在里面。”
“带我们过去。”诺诺站起来，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我找找钥匙。”看着她身后几个裹在雨衣里，看不清长相的人，中年人也不敢拒绝。
“不过老楚住的是地下室，那里又潮，东西又多，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中年人拎着一大串钥匙，带着几人边走边叨叨：“说实话，老楚走了那么多年你们是第一批来找他的人，好像没人在意他一样，蛮可怜的。”
诺诺忽然有些难过，原来是骨子里沁出来的孤独，推动着那个怂孩子满世界的找楚子航啊，所以他不能让楚子航在世界尽头孤独地呼救……
路明非要去找他，要去救他，万山无阻……
走廊的一侧是一间间办公室，另一侧是成排的玻璃窗。
诺诺觉得有人在看着她，下意识回头，什么也没有，只看见雨点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几人走在中年人身后，互相交换了眼神。
他们在空气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仔细寻找着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随后，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扇打开的窗户上，看见了倒映出的火焰般的光芒和骑马的人影。
路明非想要冲过去，被云殊一把拉住。
激烈的动作，让身上的雨衣发出响声，在安静的走廊上尤其明显。
“怎么了？”中年人停下来问他们。
“没事，走快点吧，我的朋友累了。”诺诺对他说。
“哦……确实，现在很晚了。”
在看到奥丁以后，路明非的脸色很难看，他甩开云殊的手，走到了诺诺身边，全身细胞都拉响了警报。他藏在雨衣下的脸露出凶狠的神色，像一只护食的狮子。
来到地下二层的时候，中年人说：“这里是老板临时给他安排的，没想到一住就是几年。”
打开铁皮包裹的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间干干净净的小屋，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写字桌加一把椅子，还有一台小冰箱，这就是楚天骄的全部家具。
中年人说：“还好老楚爱干净，你们进来随便看，我看你们神神秘秘的，不会是什么调查部门吧？”
几人进去开始搜索，路明非站在最后，声音嘶哑：“不是，我们是他儿子的同学。”
“哦，那你们随便看，我去设备间看看。”中年人点点头，走出去。
“芬格尔师兄。”云殊开口叫住了芬格尔。
“只有你这么正经的叫我师兄，怪不习惯的。”芬格尔笑着说。
“你帮我们警戒一下，注意会反光的东西，这里不太安全。”对于奥丁的出现，她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收到～”芬格尔像模像样的敬了一个礼，在走廊里开始巡查。
路明非走进小屋，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是一家全家福，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他把相片取出来，仔细的放在大衣内存的口袋里。
路明非下意识地躺在那张灰扑扑的小床上，看着这间小屋，这就是超级屠龙精英的住所吗……如同苦行僧一般……
他觉得有些违和，而且这张床睡起来感觉太难受，一点都不舒服……
对了！不舒服！这个床有问题！
楚子航对自己说过，他的父亲一直很风骚，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年复一年，把自己困在这间单调的屋子里。
路明非站起来，掀开床垫。
一道严密拼合的暗门出现在三人眼前。
诺诺惊讶的看着这道门，夸了路明非一句：“不愧是我小弟，这么快就找到秘密啦。”
路明非从怀里抽出短弧刀，一刀削断了上面挂着的大锁。
他抬头对诺诺笑了一下，“走，我们下去看看。”
几人沿着暗门后面的刚管滑下去，手电筒照亮了这个巨大的空间。
楚天骄凿通了楼板，把这栋小楼下面废弃的第三层地下室，改造成自己的地下别墅。
诺诺在这里感受到了那个男人无比强烈的气息！她靠近正中央那张铺着松软的澳大利亚绵羊皮的大床上，缓缓地躺下去。
对路明非说：“我要在这里对楚天骄进行侧写，我会尽量还原他的生活，要是我的能力失控，你要第一时间叫醒我。”
“好。”路明非点点头，站在诺诺身边，开始四处扫视。
看着码放整齐的黑胶唱片，接着是古巴产的雪茄，岛屿威士忌，各种老相机的收藏以及大量的健身设备……
路明非还看到云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黑色大口袋，在工作台那边飞快地搜刮着东西。
很快云殊就把目光放在了房顶上，她从身后的大箱子里拿出长刀，一跃而起，把刀钉入墙壁，借力挂在空中。
在路明非惊讶的目光下，小心而快速地拆解着红线，把空中悬挂的东西全部收紧怀里。
诺诺缓缓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建着楚天骄这个人。
她看到了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带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来到这个城市，在这个地下空间里，跟她一样躺在床上，仰望着悬挂在空中的与龙族有关的事件，错综复杂的红线穿梭在这些红线中，结成一张巨大的网……
诺诺看到他沉默的守望着人类的命运，也看到他曾一遍遍的写着古老的名字“Nidhogg”——尼德霍格，那条象征着绝望和毁灭的黑龙。
她咬咬牙，加大力量进入深度侧写，脑力的过度消耗让她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诺诺游走在旧日的时空里，看见男人梳着油头，紧身T恤勾勒出他身体上的肌肉线条。
他坐在工作台那里，制造着一些特殊的东西……
诺诺试图更靠近一点，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但那道身影却一点点晕开。
路明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诺诺的状态，看着她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苍白，气息促乱，大颗的汗水沿着少女额头滑落的时候。
路明非一把抱住了她，“快醒醒，师姐！”
“快醒过来啊！”
诺诺骤然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就在这时候，芬格尔的吼声从地下一层传下来：“快走！这栋楼的地基在下沉！雨水倒灌进来了！”
侧写得失控和大脑的刺痛，让诺诺虚弱的躺在路明非怀里。
不待她做出反应，路明非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诺诺就往外冲，云殊紧随其后，背上一如既往的背着大箱子，右手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口袋，扛在肩上；左手提着另一个沉重的大箱子。
路明非看着那个身上挂满东西的身影，一溜烟儿跑到自己前面去。心想：这小屁孩又从哪里薅了一个箱子出来？
他们走得很及时，地下室刚刚开始淹水，就被芬格尔发现了。
就算是这样，刚刚跑出地下室，那栋破旧的楼房就沉到地底，瞬间崩塌。
几人看着眼前还在缓缓下陷小楼，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股从图书馆开始，就隐隐围绕着他们的恶意，终于在今天晚上露出了獠牙。
诺诺从路明非怀里跳下来，默默的低头看着那个冒泥水泡的坑。
“我差一点就感觉到楚天骄了，再多一点时间就能发现他的秘密……”
“有人在阻止我们行动。”云殊走到诺诺身边，把黑口袋扔给路明非，黑箱子丢给芬格尔。“不过他晚了一步，有价值的东西都在这里，楚天骄死得太突然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处理。”
芬格尔稳稳地接住云殊丢过来的箱子，没心没肺地说：“走吧，敌人的尾巴露出来了。”
边走边指着箱子上那个半朽世界树的标志，对路明非说：“这箱子里一定都是些好东西。”
一大堆人在婶婶家里，吵吵闹闹的吃完晚饭，又嘻嘻哈哈的出门去。
芬格尔开着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破面包车，载着几个人，摇摇晃晃的来到寰亚集团的办公楼门口。
他们是顺着图书馆里找到的车祸事故，扒出了楚子航爸爸曾经工作的地方。
暴雨落在小楼后面的厂房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
他们走向一楼尽头那间唯一开着的办公室，门外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办公室”。
诺诺推开半掩的房门，径直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路明非、芬格尔和云殊三个人站在她身后，像是大老板带着自己三个手下来巡查领地。
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中年人，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这几个人。
“你们是？”中年人问。
诺诺把一张名片推到中年人面前：“黑太子集团的邵公子介绍我们来的，想请问您几个问题。”
中年人拿起名片一看，肃然起敬，黑太子集团的名头在本地人尽皆知。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尽管问。”
诺诺礼貌的笑了一下，“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开迈巴赫的司机，姓楚？”
中年人一愣，点点头，“以前是有过一个姓楚的，叫楚天骄，不过那辆迈巴赫出了事故，老楚也跟着没了。”
接着诺诺又问了一些问题，了解了一下这个叫“楚天骄”的男人。
路明非沉默的站在后面，听得很仔细。
倒是芬格尔忍不住开始左顾右盼，想要找一个多余的凳子坐坐都没找到。
他们在图书馆里查到的那次交通事故很可疑，正是以那场交通事故为分界点，他们认知的世界和路明非认识的世界不同了。
在他们认知的世界，那个叫楚子航的十五岁男孩和他的父亲一起出车祸死了。
而在路明非认知的世界中，楚子航活了下来，后来加入卡塞尔学院，成了他们的朋友。
中年人说了很多，可是对楚天骄的表述却很模糊，诺诺的眉头皱起，仅凭这些信息她无法完成侧写。
“还有么？”
“真没什么可说的，老板叫他出车就出车，没事干的时候就呆在厂子里，无趣得紧。”中年人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诺诺抓住了重点，“你说他住在这里？”
“对，他那间单身宿舍还锁着呢，他的东西都在里面。”
“带我们过去。”诺诺站起来，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我找找钥匙。”看着她身后几个裹在雨衣里，看不清长相的人，中年人也不敢拒绝。
“不过老楚住的是地下室，那里又潮，东西又多，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中年人拎着一大串钥匙，带着几人边走边叨叨：“说实话，老楚走了那么多年你们是第一批来找他的人，好像没人在意他一样，蛮可怜的。”
诺诺忽然有些难过，原来是骨子里沁出来的孤独，推动着那个怂孩子满世界的找楚子航啊，所以他不能让楚子航在世界尽头孤独地呼救……
路明非要去找他，要去救他，万山无阻……
走廊的一侧是一间间办公室，另一侧是成排的玻璃窗。
诺诺觉得有人在看着她，下意识回头，什么也没有，只看见雨点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几人走在中年人身后，互相交换了眼神。
他们在空气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仔细寻找着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随后，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扇打开的窗户上，看见了倒映出的火焰般的光芒和骑马的人影。
路明非想要冲过去，被云殊一把拉住。
激烈的动作，让身上的雨衣发出响声，在安静的走廊上尤其明显。
“怎么了？”中年人停下来问他们。
“没事，走快点吧，我的朋友累了。”诺诺对他说。
“哦……确实，现在很晚了。”
在看到奥丁以后，路明非的脸色很难看，他甩开云殊的手，走到了诺诺身边，全身细胞都拉响了警报。他藏在雨衣下的脸露出凶狠的神色，像一只护食的狮子。
来到地下二层的时候，中年人说：“这里是老板临时给他安排的，没想到一住就是几年。”
打开铁皮包裹的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间干干净净的小屋，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写字桌加一把椅子，还有一台小冰箱，这就是楚天骄的全部家具。
中年人说：“还好老楚爱干净，你们进来随便看，我看你们神神秘秘的，不会是什么调查部门吧？”
几人进去开始搜索，路明非站在最后，声音嘶哑：“不是，我们是他儿子的同学。”
“哦，那你们随便看，我去设备间看看。”中年人点点头，走出去。
“芬格尔师兄。”云殊开口叫住了芬格尔。
“只有你这么正经的叫我师兄，怪不习惯的。”芬格尔笑着说。
“你帮我们警戒一下，注意会反光的东西，这里不太安全。”对于奥丁的出现，她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收到～”芬格尔像模像样的敬了一个礼，在走廊里开始巡查。
路明非走进小屋，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是一家全家福，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他把相片取出来，仔细的放在大衣内存的口袋里。
路明非下意识地躺在那张灰扑扑的小床上，看着这间小屋，这就是超级屠龙精英的住所吗……如同苦行僧一般……
他觉得有些违和，而且这张床睡起来感觉太难受，一点都不舒服……
对了！不舒服！这个床有问题！
楚子航对自己说过，他的父亲一直很风骚，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年复一年，把自己困在这间单调的屋子里。
路明非站起来，掀开床垫。
一道严密拼合的暗门出现在三人眼前。
诺诺惊讶的看着这道门，夸了路明非一句：“不愧是我小弟，这么快就找到秘密啦。”
路明非从怀里抽出短弧刀，一刀削断了上面挂着的大锁。
他抬头对诺诺笑了一下，“走，我们下去看看。”
几人沿着暗门后面的刚管滑下去，手电筒照亮了这个巨大的空间。
楚天骄凿通了楼板，把这栋小楼下面废弃的第三层地下室，改造成自己的地下别墅。
诺诺在这里感受到了那个男人无比强烈的气息！她靠近正中央那张铺着松软的澳大利亚绵羊皮的大床上，缓缓地躺下去。
对路明非说：“我要在这里对楚天骄进行侧写，我会尽量还原他的生活，要是我的能力失控，你要第一时间叫醒我。”
“好。”路明非点点头，站在诺诺身边，开始四处扫视。
看着码放整齐的黑胶唱片，接着是古巴产的雪茄，岛屿威士忌，各种老相机的收藏以及大量的健身设备……
路明非还看到云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黑色大口袋，在工作台那边飞快地搜刮着东西。
很快云殊就把目光放在了房顶上，她从身后的大箱子里拿出长刀，一跃而起，把刀钉入墙壁，借力挂在空中。
在路明非惊讶的目光下，小心而快速地拆解着红线，把空中悬挂的东西全部收紧怀里。
诺诺缓缓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建着楚天骄这个人。
她看到了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带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来到这个城市，在这个地下空间里，跟她一样躺在床上，仰望着悬挂在空中的与龙族有关的事件，错综复杂的红线穿梭在这些红线中，结成一张巨大的网……
诺诺看到他沉默的守望着人类的命运，也看到他曾一遍遍的写着古老的名字“Nidhogg”——尼德霍格，那条象征着绝望和毁灭的黑龙。
她咬咬牙，加大力量进入深度侧写，脑力的过度消耗让她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诺诺游走在旧日的时空里，看见男人梳着油头，紧身T恤勾勒出他身体上的肌肉线条。
他坐在工作台那里，制造着一些特殊的东西……
诺诺试图更靠近一点，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但那道身影却一点点晕开。
路明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诺诺的状态，看着她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苍白，气息促乱，大颗的汗水沿着少女额头滑落的时候。
路明非一把抱住了她，“快醒醒，师姐！”
“快醒过来啊！”
诺诺骤然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就在这时候，芬格尔的吼声从地下一层传下来：“快走！这栋楼的地基在下沉！雨水倒灌进来了！”
侧写得失控和大脑的刺痛，让诺诺虚弱的躺在路明非怀里。
不待她做出反应，路明非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诺诺就往外冲，云殊紧随其后，背上一如既往的背着大箱子，右手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口袋，扛在肩上；左手提着另一个沉重的大箱子。
路明非看着那个身上挂满东西的身影，一溜烟儿跑到自己前面去。心想：这小屁孩又从哪里薅了一个箱子出来？
他们走得很及时，地下室刚刚开始淹水，就被芬格尔发现了。
就算是这样，刚刚跑出地下室，那栋破旧的楼房就沉到地底，瞬间崩塌。
几人看着眼前还在缓缓下陷小楼，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股从图书馆开始，就隐隐围绕着他们的恶意，终于在今天晚上露出了獠牙。
诺诺从路明非怀里跳下来，默默的低头看着那个冒泥水泡的坑。
“我差一点就感觉到楚天骄了，再多一点时间就能发现他的秘密……”
“有人在阻止我们行动。”云殊走到诺诺身边，把黑口袋扔给路明非，黑箱子丢给芬格尔。“不过他晚了一步，有价值的东西都在这里，楚天骄死得太突然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处理。”
芬格尔稳稳地接住云殊丢过来的箱子，没心没肺地说：“走吧，敌人的尾巴露出来了。”
边走边指着箱子上那个半朽世界树的标志，对路明非说：“这箱子里一定都是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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