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来只是一场梦？
一座普普通通的静谧小院里，已经换上大红嫁衣的女子静静伫立在屋门前。
她失去焦距的美眸望着天边渐渐被乌云遮盖的圆月失神。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已是一个废人。
她想过要复仇，可凭什么呢？
凭自己被废掉的功夫根骨？
曾经自己拥有一切，甚至为了他们尽心尽力，可现在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这身子。
现在这东西她也不要了。
“废物配乞丐，呵......”
不知为何，推门而入之前她心底深处反倒有种堕落以及毁灭一切的快感。
也许把美好的事物毁掉就是她的本性。
他们说的没错，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
“闺房”里的楚笙坐立难安。
一个时辰前他便被那女子掳来此处，甚至还被要求换上一身乞丐装扮。
“这倒是重操旧业了......”
楚笙内心哀叹不已。
不过这乞丐装倒是挺干净。
与其说乞丐装，不如说是一件上好的丝绸长袍被刻意搞的破破烂烂还缝了一看就很业余的补丁才对。
只是那超漂亮的疯女人把自己掳来到底要做什么？还有她那话是什么意思？
醒来之后楚笙也没敢离开屋子，他不确定那女人走没走。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门外并无脚步声，不过屋门忽然被推开，那女子一身凤冠霞帔踱进了屋，她还顺手关上了门。
女人凤冠下的容颜若牡丹般雍容，又如芙蓉般娇艳，更如百合一样出尘不染，她双手交叠小腹端庄贤淑，只是稍显冷冽且魅惑无双的丹凤美眸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意。
“脱衣。”
“啊？”楚笙差点儿没绷住，“仙子，你当真的？在下守身如玉，可没那种想法。”
那女子声音凛冽，“你的眼睛。”
楚笙依旧在她的脸、胸、腰、腿上来回扫描。
主要是臀在后面看不到。
“仙子如此出众，是个人都会看的吧。”
他不怕死？
女子心中产生些许疑惑，但很快疑惑便消退了。
“与我成亲，入洞房。”
“嗤——”
楚笙这下彻底没绷住。
女子脸上骤然扭曲，她抬手就要一巴掌扇来，“你一个乞丐居然也敢看不起我！”
“慢着！”楚笙抬起手臂，“打人不打脸！”
女子修长玉手僵在半空，“你不怕死？”
“当然怕。”楚笙后退两步，叹了口气，“可在下求饶的话仙子就会放过在下吗？”
女子并未出声。
显然，她不会放过。
“唉，还有，在下不是乞丐，请现在尊重在下的职业，在下是一名说书人。”
女子稍稍愣了一下，继而坚定道：“你是。”
“行行行，我是就我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笙又是“开麦”叹气，“唉，那最起码让在下知晓你的名字吧，娘子？”
女子沉默片刻，声音如千年寒冰，“顾惜凰，你叫什么。”
楚笙拱手，“在下楚笙，夜夜笙歌的笙。”
女子凤眸浮现嘲弄之色，只是不知她嘲的是楚笙还是她自己，“畜生配废物，真好。”
楚笙脸色一正，“也许仙子是废物，但在下并非畜生，是楚笙。”
只能说上辈子他爸妈确实没想过这名字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要知道“畜生”这外号可是陪伴了他上辈子整个学生时代......
不过......顾惜凰？
等等！顾惜凰！
原来是她！
可若是她的话，那岂不是说......
楚笙便如同拿开了遮住双目的叶子一样陡然明白了一切。
难怪他总觉得这大周很多事情总让他有种既视感，可他上辈子对古风圈的认知也仅限于歌曲跟古风美女，活了二十多年甚至连自己生活工作的城市的名胜古迹都没去过几个，他怎么会有既视感？
现在明白了。
原来他穿越到游戏世界里了......
没错，他是个程序员。
原本大厂九九六的工作虽然让他赚了不少，但KPI、房租、绩效、项目工期等等压力压的他苦不堪言。
于是他跳槽去了一家小公司干起了零零七的工作。
主要还是有股份，他感觉是在给自己工作。
而公司开发的第一款游戏就是一款高武玄幻类仙侠单机游戏。
那个拉他来公司的朋友就是公司的主策，平时吃饭闲聊的时候也聊起过剧情人设之类的东西。
顾惜凰原本是打算拿来当后期某个版本的最终BOSS的，所以前期打算让她先在主角这边作为天之骄子那样的主线剧情引导NPC，然后后期再黑化当BOSS。
可那种是属于稳定更新了最少半年且一路蒸蒸日上的游戏才会做的事情。
他们这公司根本没工夫去思考那么久的未来，再加上剧情的改变，所以顾惜凰的剧情设定也变了。
她因为私下里帮主角解决了某个竞争对手的事情被发现，而那个竞争对手实际上也是另一个大势力的继承人，所以主角与她光速切割，顾家也出手废了她的功夫根骨将她逐出了家门。
她最后的结局就变成了自暴自弃找了个乞丐成亲入洞房，在一夜之后就杀了那乞丐然后一把火自尽而亡。
为什么楚笙记忆如此深刻？
因为......他们毕竟是小公司，所以那个乞丐的脸模用的就是他的......
所以现在就是她功夫被废逐出家门之后？结果穿越过来之后自己果然就是那个乞丐？
只是这过程似乎哪里出了点儿小问题......
而且明日天明之前自己就会死！
“你该死！”
宛若寒冰地狱般的凛冽声线将楚笙从走马灯般的沉思中惊醒，他一抬头就看到顾惜凰凤眸布满血丝，抬手一掌挥来。
唉，哪怕被废掉，自己也一招都接不住啊！
心念急转！求生的本能让楚笙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甘心吗！”
手掌骤然停在楚笙面门前不到三寸。
一阵幽香抹过他鼻尖，但他却没有任何心猿意马。
极度危险的气息汗湿了他的后背。
放下手，顾惜凰死死盯着他，声线依旧清冷，“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就姑娘这气质容貌穿着，会想着找个乞丐洞房......怎么想都有问题吧。”楚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无比正直真诚，为了拉进距离，他甚至称呼都比“仙子”亲密了些许。
顾惜凰淡淡道：“我选的是你。”
“这就是你不甘心的问题所在了。”楚笙内心松了口气，表面却不动声色，“在下早已不做乞丐，这镇子里也有其他乞丐，但姑娘依旧精挑细选了在下，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楚笙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因为在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所以姑娘觉得若要作践自己的话，最起码也是让你觉得赏心悦目的男子，所以你才选了在下，且就连这乞丐衣服都是用你自己穿过的男装刻意裁剪成乞丐装扮的。”
说明这姑娘还有轻微洁癖。
这衣服上的幽幽清香跟顾惜凰身上的一样，不过话说回来，这顾惜凰的个子可真够高的......
顾惜凰哑口无言，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虽然这个叫“畜生”的家伙看上去很欠揍，但......她没办法反驳。
果然还年轻啊......楚笙放下心后，那颗躁动的心又打算开始整活了，“那不知何时洞房？在下还没成过亲，还望娘子怜惜~~~”
顾惜凰冷冷看着他，那眼眸如水。
不是温柔，只是被看破内心所想之后强装镇定的羞耻感。
可楚笙看的分明，于是他嘴角愈发上扬，往地上一躺摊成个‘奆’字，“算了，反正在下孑然一身，哪怕死了也没人会在意。来吧仙子，不要因为在下是娇花而怜惜在下！”
啪！
楚笙两眼翻白，再次得到了婴儿般的睡眠。
“真是个畜生......”
顾惜凰低声啐了一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好烫......
看着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男子，她抿了抿唇，凤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接着缓缓弯下腰抬起纤细酥手抵在楚笙额头。
可此时她脑海中忽然响起方才楚笙的话——“反正在下孑然一身，哪怕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伫立半晌，她缓缓放下手，喃喃自语，“其实，我也没有家人了......”
最终，她还是一把抓起那家伙丢在床上，然后......抬手摘掉凤冠放在桌上，尔后合衣躺在他的身侧，缓缓阖上眼，眼角有泪划过。
这样就算是入过洞房了吧。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好累。
明天再杀他。
............
“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笙胳膊伸出被窝抓起手机瞥了一眼，现在是早上六点。
时间还早，他关掉闹钟把手机丢在一边打算再睡一会儿。
但忽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耳畔响起悠长轻微的呼吸，还有那一抹让他记忆深刻的幽幽清香。
他僵硬扭头，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闭着眼眸仍在睡梦中的脸。
顾惜凰的脸！
这位美得惊心动魄毫无瑕疵的仙子此刻凌乱长发散在乳胶枕上睡得正香。
楚笙再次僵硬扭头打量四周。
电脑、人体工程学座椅、衣柜、双人床、衣架、墙上的黑猫闹钟......
这地方他很熟悉——这是他穿越前家里的卧室！
“唔......”
略带痛苦的喘息让楚笙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缓缓扭过僵硬的脑袋，正对上顾惜凰那无神冷冽的美眸。
楚笙面前露出一个求生欲爆棚的笑容，“仙子，我——”
“夫......老公。”顾惜凰也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你起这么早吗？”
“啥？”
楚笙人傻了。
她失去焦距的美眸望着天边渐渐被乌云遮盖的圆月失神。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已是一个废人。
她想过要复仇，可凭什么呢？
凭自己被废掉的功夫根骨？
曾经自己拥有一切，甚至为了他们尽心尽力，可现在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这身子。
现在这东西她也不要了。
“废物配乞丐，呵......”
不知为何，推门而入之前她心底深处反倒有种堕落以及毁灭一切的快感。
也许把美好的事物毁掉就是她的本性。
他们说的没错，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
“闺房”里的楚笙坐立难安。
一个时辰前他便被那女子掳来此处，甚至还被要求换上一身乞丐装扮。
“这倒是重操旧业了......”
楚笙内心哀叹不已。
不过这乞丐装倒是挺干净。
与其说乞丐装，不如说是一件上好的丝绸长袍被刻意搞的破破烂烂还缝了一看就很业余的补丁才对。
只是那超漂亮的疯女人把自己掳来到底要做什么？还有她那话是什么意思？
醒来之后楚笙也没敢离开屋子，他不确定那女人走没走。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门外并无脚步声，不过屋门忽然被推开，那女子一身凤冠霞帔踱进了屋，她还顺手关上了门。
女人凤冠下的容颜若牡丹般雍容，又如芙蓉般娇艳，更如百合一样出尘不染，她双手交叠小腹端庄贤淑，只是稍显冷冽且魅惑无双的丹凤美眸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意。
“脱衣。”
“啊？”楚笙差点儿没绷住，“仙子，你当真的？在下守身如玉，可没那种想法。”
那女子声音凛冽，“你的眼睛。”
楚笙依旧在她的脸、胸、腰、腿上来回扫描。
主要是臀在后面看不到。
“仙子如此出众，是个人都会看的吧。”
他不怕死？
女子心中产生些许疑惑，但很快疑惑便消退了。
“与我成亲，入洞房。”
“嗤——”
楚笙这下彻底没绷住。
女子脸上骤然扭曲，她抬手就要一巴掌扇来，“你一个乞丐居然也敢看不起我！”
“慢着！”楚笙抬起手臂，“打人不打脸！”
女子修长玉手僵在半空，“你不怕死？”
“当然怕。”楚笙后退两步，叹了口气，“可在下求饶的话仙子就会放过在下吗？”
女子并未出声。
显然，她不会放过。
“唉，还有，在下不是乞丐，请现在尊重在下的职业，在下是一名说书人。”
女子稍稍愣了一下，继而坚定道：“你是。”
“行行行，我是就我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笙又是“开麦”叹气，“唉，那最起码让在下知晓你的名字吧，娘子？”
女子沉默片刻，声音如千年寒冰，“顾惜凰，你叫什么。”
楚笙拱手，“在下楚笙，夜夜笙歌的笙。”
女子凤眸浮现嘲弄之色，只是不知她嘲的是楚笙还是她自己，“畜生配废物，真好。”
楚笙脸色一正，“也许仙子是废物，但在下并非畜生，是楚笙。”
只能说上辈子他爸妈确实没想过这名字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要知道“畜生”这外号可是陪伴了他上辈子整个学生时代......
不过......顾惜凰？
等等！顾惜凰！
原来是她！
可若是她的话，那岂不是说......
楚笙便如同拿开了遮住双目的叶子一样陡然明白了一切。
难怪他总觉得这大周很多事情总让他有种既视感，可他上辈子对古风圈的认知也仅限于歌曲跟古风美女，活了二十多年甚至连自己生活工作的城市的名胜古迹都没去过几个，他怎么会有既视感？
现在明白了。
原来他穿越到游戏世界里了......
没错，他是个程序员。
原本大厂九九六的工作虽然让他赚了不少，但KPI、房租、绩效、项目工期等等压力压的他苦不堪言。
于是他跳槽去了一家小公司干起了零零七的工作。
主要还是有股份，他感觉是在给自己工作。
而公司开发的第一款游戏就是一款高武玄幻类仙侠单机游戏。
那个拉他来公司的朋友就是公司的主策，平时吃饭闲聊的时候也聊起过剧情人设之类的东西。
顾惜凰原本是打算拿来当后期某个版本的最终BOSS的，所以前期打算让她先在主角这边作为天之骄子那样的主线剧情引导NPC，然后后期再黑化当BOSS。
可那种是属于稳定更新了最少半年且一路蒸蒸日上的游戏才会做的事情。
他们这公司根本没工夫去思考那么久的未来，再加上剧情的改变，所以顾惜凰的剧情设定也变了。
她因为私下里帮主角解决了某个竞争对手的事情被发现，而那个竞争对手实际上也是另一个大势力的继承人，所以主角与她光速切割，顾家也出手废了她的功夫根骨将她逐出了家门。
她最后的结局就变成了自暴自弃找了个乞丐成亲入洞房，在一夜之后就杀了那乞丐然后一把火自尽而亡。
为什么楚笙记忆如此深刻？
因为......他们毕竟是小公司，所以那个乞丐的脸模用的就是他的......
所以现在就是她功夫被废逐出家门之后？结果穿越过来之后自己果然就是那个乞丐？
只是这过程似乎哪里出了点儿小问题......
而且明日天明之前自己就会死！
“你该死！”
宛若寒冰地狱般的凛冽声线将楚笙从走马灯般的沉思中惊醒，他一抬头就看到顾惜凰凤眸布满血丝，抬手一掌挥来。
唉，哪怕被废掉，自己也一招都接不住啊！
心念急转！求生的本能让楚笙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甘心吗！”
手掌骤然停在楚笙面门前不到三寸。
一阵幽香抹过他鼻尖，但他却没有任何心猿意马。
极度危险的气息汗湿了他的后背。
放下手，顾惜凰死死盯着他，声线依旧清冷，“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就姑娘这气质容貌穿着，会想着找个乞丐洞房......怎么想都有问题吧。”楚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无比正直真诚，为了拉进距离，他甚至称呼都比“仙子”亲密了些许。
顾惜凰淡淡道：“我选的是你。”
“这就是你不甘心的问题所在了。”楚笙内心松了口气，表面却不动声色，“在下早已不做乞丐，这镇子里也有其他乞丐，但姑娘依旧精挑细选了在下，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楚笙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因为在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所以姑娘觉得若要作践自己的话，最起码也是让你觉得赏心悦目的男子，所以你才选了在下，且就连这乞丐衣服都是用你自己穿过的男装刻意裁剪成乞丐装扮的。”
说明这姑娘还有轻微洁癖。
这衣服上的幽幽清香跟顾惜凰身上的一样，不过话说回来，这顾惜凰的个子可真够高的......
顾惜凰哑口无言，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虽然这个叫“畜生”的家伙看上去很欠揍，但......她没办法反驳。
果然还年轻啊......楚笙放下心后，那颗躁动的心又打算开始整活了，“那不知何时洞房？在下还没成过亲，还望娘子怜惜~~~”
顾惜凰冷冷看着他，那眼眸如水。
不是温柔，只是被看破内心所想之后强装镇定的羞耻感。
可楚笙看的分明，于是他嘴角愈发上扬，往地上一躺摊成个‘奆’字，“算了，反正在下孑然一身，哪怕死了也没人会在意。来吧仙子，不要因为在下是娇花而怜惜在下！”
啪！
楚笙两眼翻白，再次得到了婴儿般的睡眠。
“真是个畜生......”
顾惜凰低声啐了一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好烫......
看着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男子，她抿了抿唇，凤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接着缓缓弯下腰抬起纤细酥手抵在楚笙额头。
可此时她脑海中忽然响起方才楚笙的话——“反正在下孑然一身，哪怕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伫立半晌，她缓缓放下手，喃喃自语，“其实，我也没有家人了......”
最终，她还是一把抓起那家伙丢在床上，然后......抬手摘掉凤冠放在桌上，尔后合衣躺在他的身侧，缓缓阖上眼，眼角有泪划过。
这样就算是入过洞房了吧。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好累。
明天再杀他。
............
“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笙胳膊伸出被窝抓起手机瞥了一眼，现在是早上六点。
时间还早，他关掉闹钟把手机丢在一边打算再睡一会儿。
但忽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耳畔响起悠长轻微的呼吸，还有那一抹让他记忆深刻的幽幽清香。
他僵硬扭头，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闭着眼眸仍在睡梦中的脸。
顾惜凰的脸！
这位美得惊心动魄毫无瑕疵的仙子此刻凌乱长发散在乳胶枕上睡得正香。
楚笙再次僵硬扭头打量四周。
电脑、人体工程学座椅、衣柜、双人床、衣架、墙上的黑猫闹钟......
这地方他很熟悉——这是他穿越前家里的卧室！
“唔......”
略带痛苦的喘息让楚笙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缓缓扭过僵硬的脑袋，正对上顾惜凰那无神冷冽的美眸。
楚笙面前露出一个求生欲爆棚的笑容，“仙子，我——”
“夫......老公。”顾惜凰也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你起这么早吗？”
“啥？”
楚笙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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